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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野心 文 / 白客

    耳邊是風吹落葉的聲音,可以感受到垂下的髮絲受著風的愛撫,但是臆想中這個世界似乎連時間都已經凝固在這一刻,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正在處於一種失重的狀態,這種感覺甚至讓她不知該不該呼吸。

    嘗試著睜開一隻眼睛,然後在睜開另一隻,毫無意外的她正懸浮於半空中,雖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腦補了這一刻,但是當她睜開雙眼真真正正的直視這一幕的時候,她眼中驚訝和疑惑不無掩飾的從眼中透露出來。

    「爽!」

    醞釀了許久,當商子佩眼神恢復清明的那一刻,她滿臉通紅的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個字,還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腦袋,就像坐了一次驚險刺激的過山車,她還未從恐懼中脫離又被另一種情緒佔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她的興奮卻是什麼也阻擋不住的。

    可是只是現在問題來了。

    她現在該怎麼著地?

    「啪嗒!」

    就在商子佩撲騰著她自以為是大長腿打算觸碰地面的時候,在夜中一顆透著清涼藍的珠子掉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滾了一會這才停下,可商子佩才剛剛下意識的轉頭,還沒有看上一眼,那無形中托舉她的力量似乎猛然間就被抽離了,她也無徵兆的直接著陸,來了一個狼狽至極的狗啃泥,又由於胸部猛地被擠壓,就本能的扯著嗓子死命的咳嗽了起來。

    痛苦的翻了一個身,吐出嘴中的樹葉,坐起身子用手輕輕的摟著胸口,苦著個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去,一點準備都沒有。」

    餘光瞥見那顆閃著奇異幽光珠子的圓球,商子佩目光不由加入了幾分探究的意味,自己是在它掉落的時候才失去重心的,這究竟是巧合還是關聯呢?商子佩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捂著胸口,躊躇之下便還是先撿起了那顆珠子,這才想起這是在那墓中屍體口中取出的物件,當時只想著喜歡,但是現在想來既然那麼大陣仗的墓室,這具屍體的身體妥妥的位高權重,那這顆東西就真的只是那麼簡單嗎?

    忍痛站了起來,將這顆珠子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有些破損口袋,看著自己身上被樹枝劃爛的衣服,不禁開始暗笑自己好運,寬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同時,又在心裡暗暗的為自己中二的性子畫個一個圈,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和別人還是有不同的,許是這幾天的奇遇又將她骨子中的中二給激發出來了,但她可不信再來幾次她還會不會和現在一樣安然無恙的站起來。

    扶著山的稜角,沿著石壁打算到再次前往山的通道口處,太陽已經末了,此時的森林靜的只剩下狼嚎了,雖然不怕這東西,但是本能的心底還是有些發怵,她的神經始終不敢崩開。

    可是半路那屬於鎧甲蠍的符印又回到她的腦海,腳步一滯,但很快便又邁開了步子繼續走,鎧甲蠍還活著,要麼就是那三頭蛇死了,要麼就是跑了,不過她更相信前一種,因為鎧甲蠍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放過自己敵人的萌寵,屬於它的尊嚴不允許。

    當到達山的入口處時,喘了口氣這才上了山,她與似乎等了許久的白虞妃等人在山腰的山洞口處碰了面,此時的現場已經一片狼藉,明顯是經受了一陣激烈的打鬥,看著他們心中難免不由的吐槽,效率這麼慢,就算三頭蛇只是單純的想要玩她,那也早就被玩死了,還等你們來支援?花都榭了!

    啊!心好累啊……

    冷風一吹,商子佩配合的打了一個冷顫,但冷顫還沒有打完便被一陣溫暖給包裹住,白虞妃迎面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此時幾乎衣不裹體的商子佩,還細心幫她攏了攏,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抬頭看了看帶著隨時隨刻帶著笑容人,而白虞妃只是笑著卻什麼也沒有說。

    商子執鬆了一口氣,來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道:「啊,嚇死我,還好你沒事,上來就看到這一幕,又不見你人,可把我嚇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歐陽清秀垂著眸子,贊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

    「我們都已經商量要不要先走了。」

    白可欣說話依舊刻薄,被歐陽清秀小心的捅了一下她這才沉思了一下說:「但是……謝謝你,我欠你一次,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白可欣說出這一句話時十分的掙扎,她的民族血脈自豪感不允許她對這個低劣民族甚至還是一個旁支說謝謝,上一次說她言不由衷,但是這一次她卻是說的真心實意,雙眼也毫不躲避的看著她,目光灼灼,因為她知道了在所有人都要放棄她的時候也正是她絕望卻依稀帶著希望的時候,是這個女孩,是她給自己在一次生的機會,即便是她抱有目的。

    當她帶著這一對人馬與食人族狹路相逢的時候,她心中掛念的卻是商子佩,當姍姍來遲看到月光下一片狼藉無生氣的景象時,她心中更是說不出的亂,當凌雲用冰冷的語氣說她已經死了計劃先走,她第一個便接受不了,她白可欣從小到大就沒有虧欠過誰,也不想就這樣帶著愧疚虧欠一輩子。

    「你這大小姐還會謝人呢?真是難得。」

    商子佩還是依舊嘴角,眼珠一轉,然後裝作掃視一樣望了一下四周,像是隨口一問似的問道:「那隻大蟲已經被你們解決了?」

    歐陽清秀一愣,訥訥的開口道:「不是你解決的嗎?」

    「我哪裡有那本事啊……」

    商子佩訕訕一笑,對於歐陽清秀這個神助攻出奇的滿意,暗暗點頭的同時,又裝作疑惑的將自己來時編好的故事講了一遍:「難道不是你們解決的嗎?我……掉懸崖下面去了,命大掛在樹枝上了。」

    凌雲點了點頭,一臉這才合理的表情,嘴上還不由的神補刀道:「我想也是。」

    「好了,別聊了,之前和食人族交戰體力也消耗不少,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吧,想來他們在晚上也不敢上來,警戒些,那三頭蛇雖然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但也得防著些。」

    白虞妃的話始終比她這個隊長的管用多了,一句話下去所有人便忙活開了,商子佩躲到那條隧道中換了身衣服這才出來,而殫精竭慮了許久的人換了身衣服早早就睡了,被樹枝刮痕疼的火辣辣的商子佩出奇的亢奮。所以就主動提出了進行站崗。

    望了望身後幾頂已經關了燈的帳篷,坐在懸崖邊的商子佩抬起頭望了望天空中閃爍的星星,在將目光投至四面的山,清秀的山巒令人嚮往,卻不知有多少人葬生於此,進來容易出去難,出去的路只有這一條。

    「想什麼呢?」

    白虞妃澄澈的聲音在商子佩的耳邊溫存的想起,連著噴在耳背上的熱氣讓她馬上衝著一邊挪了挪,而白虞妃就正好趁機坐在了商子佩的身邊,雙眼炯炯有神的注視著眼神滿帶鄙視的商子佩。

    雖然之前給她披衣服的事情讓她挺暖心的,但是她才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略的人,不是!

    「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含糊的回答了白虞妃剛才略帶調戲自己動作而帶出的問題,商子佩又將目光投向了遠方,嘴上卻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白虞妃撥了撥自己的頭髮,也學商子佩裝深沉似的將目光投向遠方,不緊不慢的用揶揄的口氣回答道:「我們的大英雄都沒有睡,我怎麼好意思睡?」

    商子佩機械的將腦袋挪過去,用正宗的死魚眼注視著她,道:「你埋汰我呢?」

    她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白虞妃了,但是她可以聽出必須的口氣帶著些針對的意味。

    「我那敢啊……」

    白虞妃也移回目光與商子佩對視,觸碰到她的目光就歪著頭風輕雲淡的笑道:「都敢自己一個人往上面沖了,你還有什麼理由擔不起這個稱號的?大英雄?」最後的聲音和音調都不由的上揚了幾分。

    啊……這是在關心嗎?果然是繼承者,連關心人的方式都這麼的……獨特,漬,這赤果果的諷刺還能在明顯一點嗎?關心人就不能好好關心?說好做彼此的天使呢?這把自己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這樣對這個女人就真的那麼有成就感嗎?

    「不過謝謝你。」

    這句話是商子佩今天聽的最多的一次,她頓時有了一種回到小時候扶老奶奶過馬路還自稱自己是紅領巾的即視感,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回一句——不用謝,我的名字叫雷鋒?

    呵呵,助人為樂什麼的。

    「我白家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困難,我白家義不容辭。」

    又是這樣,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子,就是這樣喜歡炫,既然這樣,她也只好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畢竟都已經這麼熱情了,她也不好出口回絕,這都不禮貌不是,而且命都差點沒了,就不能撈點好處嗎?真把她當成異世界的活雷鋒啊?

    商子佩開玩笑道:「那是不是也要加上木家?兩大家族聯姻,那兩個家族都欠我一個人情,那我可就賺翻了。」

    白虞妃也隨之一笑,但語氣卻沒有掩飾其中的不悅:「白家永遠是白家,不會和木家扯上木家扯上一絲半點的關係。」

    商子佩張了張嘴便也識趣的閉上了,繼續眺望遠方,而白虞妃也沒有嘗試開口打破的意思,而是垂下了眸子。

    白虞妃低下頭注視著地下的懸崖,她現在的處境就好比著懸崖邊上的人,等著被人往下推,而那個懸崖就是家族,聯姻就是那無形中的手,雖然已經被商子佩無意的一句話點醒,但是現在她還是需要為家族而奉獻,和之前的不同在於一個是無私的被洗腦的,而另一個則是她為了權力和勢力所做,這些東西雖然在一些人看來庸俗但卻都是無比現實的東西,也是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

    為了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將自己的感情和別人做交易,因為這也是為了她自己,別人以為她多情甚至視感情如兒戲,可她又何嘗不想只守著著一人,一生一世一雙,所以婚姻便是她對於感情最後的底線。

    現在那群老古董又想觸碰她的底線,白白得了好處,哪裡有那麼好的事?

    既然她不想被家族這樣牽制,那她能做的便是控制整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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