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閃爍著刺眼白光的陽一陣的恍惚,這讓商子佩一時間不知身處何處。
本還瞇著的迷離雙眼也漸漸的恢復了幾分的清明,被猛地抽離的意識正一點一點的在重新充實著她一片漿糊的大腦,扭曲的世界此時又恢復了河山大好陽光明媚的景象。
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幻覺,一閃而逝便化成虛無,明明真實的體會過那感覺但現實似乎就沒有發生過。
本還呆滯木愣的雙目如解除禁錮一般轉動了一下,低眸一望卻是如同當頭棒喝讓她動彈不得,還險些猶豫驚嚇過度而一腳踩空。
這時商子佩倒是慶幸自己沒有動彈,要不可不就一命嗚呼了嗎?
澄清的河流,圓潤的鵝卵石在水流與陽光的輝映下更是晶瑩剔透,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這陡峭的岸邊,目測自己離這河流的高度最少六米,淹死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也是會摔死人的好伐?
吞了口口水,表示事情太突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知道自己恐高的毛病這個時候算是犯了,雙腿發軟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站不站的住。
一貫面無表情的她此刻雙眼遍佈了驚恐,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孩子。
「商子佩,你在幹什麼?」
渴望逃脫這裡的商子佩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下意識的迎合了心裡所想,向後退了一步,而這時話音落下的同時商子佩一腳不穩便向後倒入。
電光火石,讓商子佩無暇尖叫,下墜沒多久便似乎被什麼托住緩衝了一下,心臟也跟著來了一個過山車似的來回,然後身體意料之外的不僅沒有痛楚反而是陷入一片柔軟。
眼前是一張精緻無暇到如同芭比娃娃的臉蛋,狹長的雙眸帶動著卷長的睫毛俏皮的衝著商子佩投來目光的商子佩眨了眨,倒不盡的風情萬種。
白虞妃公主抱著一臉驚魂未定的商子佩,笑意不減卻讓人感受到森森寒氣,看著懷中表情十分複雜的人,感受著她未曾平靜的心臟和紊亂的呼吸,還有那故作鎮定卻隱藏不住驚恐的誠實雙眸,白虞妃本不悅的心境才有所緩和。
「咳咳。」掩飾的咳嗽了兩聲,撇開頭躲避著白虞妃挑逗的目光和綿長旖旎的熱氣扑打著鼻尖,安全著陸的她心率卻不慢反快,故作平靜聲音沙啞:「放我下來。」
白虞妃聲音依舊柔和的如同三月春風,想來生氣聲音也似說情話一般吧:「放你下來可以,你要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商子佩不明所以的歪著頭,不解的問道:「想什麼。」
白虞妃抬頭望了望商子佩之前站著的地方,然後尋求答覆似的看向了商子佩,什麼都沒有說,但商子佩便也瞭然的沉默了。
被白虞妃這麼抱著雖然稱得上軟香玉懷,在外人看來許是莫大的享受,但是在作為一個女生的商子佩的身上卻是一種煎熬,反正她是彆扭的很,可這白虞妃看上去柔柔弱弱卻也有股子怪力,商子佩是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的桎梏。
放棄了掙扎便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可是當真正思索起緣由這才發現也是沒有絲毫的頭緒,沉思了一會商子佩沉著臉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覺得一陣眩暈便沒有了知覺,當我回過神就在上面了。」
想起剛才那場景,商子佩的身體不由的僵硬了一下。
「真的是這樣嗎?」白虞妃似笑非笑的調笑,不過聽著語調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頭也是相信了。
「不然呢?」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下一刻又一臉狐疑的看著白虞妃,瞇著眼睛說道:「你該不會覺得我要自殺吧?」
白虞妃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雖然承認卻也不甘示弱,頑皮的眨了眨眼睛雙眸竟是委屈:「我以為你要為我殉情呢。」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讓商子佩經不住的一陣惡寒。
商子佩正色道:「用屁股想都知道這是一件多了不現實的事。」
白虞妃笑瞇瞇:「你都是用屁股想問題的嗎?」
商子佩臉色一黑,幽幽的說道:「總比某些人屁股長在腦袋上的好。」
白虞妃沒有嗆聲而是靜靜的望著懷中已經因為爭執忘記自己處境的商子佩,而認為白虞妃啞口無言無從辯駁的她得意的衝著白虞妃挑了挑眉,一副耀武揚威的不要face的模樣。
白虞妃見她這副模樣卻覺得這彆扭的小孩此時真的可愛極了,不禁更想看她吃癟的模樣,便惡趣味的回了一句:「可是人家滿腦子都是你呀。」
「……」商子佩打包票,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主神派來噁心她的,商子佩不禁仰天,怎麼辦,她想打110。
「放我下來。」商子佩炸毛的屬性也算是初見端倪。
而這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副炸毛的模樣卻是遂了某只妖孽的意,某只妖孽也喜聞樂見的彎了眼睛,而心滿意足的白妖孽也如了商子佩的意將她放下。
雙腳落地後便迅速和白虞妃拉開了距離。
暴躁之後這才慢慢的陷入平靜,沉默了一會商子佩這才沉聲道:「不管怎麼說也是謝謝你,我又欠你一條命。」
「以身相許好了」
「……」明明自己這麼正經,為什麼白虞妃每次都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歪樓?
商子佩相對於白虞妃頻繁的言語調戲並且肢體挑逗都可以表現的安之若泰,她雖然自詡不凡,但她可沒有自戀到那種認為自己可以讓閱人無數的情聖白虞妃給看上。
就算是產生興趣至多不過是玩玩,就像她戲耍那些世家子弟或是三分鐘熱度的純屬興趣,這也不是沒有過,應該是說她的情史都是無疾而終,分手的理由也向來是由白虞妃說了算。
所有主權都掌握在白虞妃手中,商子佩沒有一點兒的經驗,對上白虞妃就像精英小怪遇上黃金*oss,只有被hold的份,她不想被傷害,也傷不起,□□不是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嗎?
更何況,重點是……性別相同怎麼談戀愛?
就在自認正經的商子佩黑著臉進行腦洞擴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破風的聲音,這使警惕的商子佩一瞬間警覺並迅速的拉著不明所以的白虞妃向後激退兩步,與此同時一根長羽箭帶著箭氣擦著商子佩的鼻尖劃過,索性有驚無險。
可樹下的一隻白毛食草兔卻未能倖免,這一箭直接穿過它的腹部將她釘在了樹根上,毛皮自是也染上了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