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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律法與科舉 文 / 不做亡國君

    熹平三年正月二十曰,這一天本是平淡無奇的一天,但是當皇帝劉宏決定這一天在大漢十五州內發佈新型律法後,這一天變得格外不同,不是太陽出來早了,也不是地球不轉了,這是歷史賦予的不同。

    一部漢軍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走出洛陽皇宮,此時天剛濛濛亮,本應是早朝的時間,劉宏卻是帶著滿朝文武靜靜的站在宮牆上。

    待先頭漢軍走出後,一群身著刑部衙役服飾的漢軍緩緩的抬著一塊紅布蒙蓋的巨物走出,這些人本是漢軍八軍的精銳,然而此次的律法是要刑部為主的,因此為了威嚴,劉宏特意命兵部尚書董寵選取其中之精銳身著衙役服,以便體現大漢之威武雄壯。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四個一模一樣的被紅布蒙蓋的巨物出現在了宮門之外,待抬著四個巨物的漢軍整齊的站在宮門兩側後,劉宏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高祖入漢中時,曾約法三章,此為漢之律法始祖,今漢傳承四百年,朕心甚慰,劉氏子弟為曾辜負祖宗之期望。」

    「朕欲修改律法時,曾有人言,秦亡於苛律,朕不以為然,朕欲在此問一問在場之百姓,強盜殺爾之親屬,無律法制裁,爾等願否?」

    不知何時,洛陽皇宮外出現了大批的百姓,他們亦曾聽說過秦時之事,生怕劉宏走秦始皇的老路。

    此時聽到劉宏問出的這句話,心中皆是一驚,不知是誰大喝到「自是不願!」

    隨即百姓皆是大喝到「不願!」

    劉宏毫無表情的問道「有殲人銀虐爾之妻女,無律法嚴懲,爾等願否?」

    自古以來,可以說銀賊比殺人犯還不能讓人接受,因此劉宏話音一落,百姓皆是巨聲回道「不願!」

    「有官吏仗勢欺人,欺凌爾等,而不受律法制裁,爾等願否?」

    「不願!」

    「有商賈詐騙爾等錢財,而逍遙自在,不受律法約束,爾等願否?」

    「不願!」

    「有工匠收爾錢財,交予爾不可用之物,而言辭鑿鑿自己無錯,不受律法整治,爾等願否?」

    「不願!」

    一連五個不願,可以說是將百姓心中對律法的恐懼消除了大半,於是劉宏大喝道「正是如此,朕放命參謀部程昱率人修訂律法,為的就是讓大漢之士農工商皆有律法保護,凡是觸犯律法之人,必將受到嚴懲。」

    「陛下聖明!」

    隨即劉宏一揮手,刑部尚書陳球當即大喝道「立法!」

    宮門兩側的漢軍頓時將紅布揭開,只見四個巨大的青銅碑出現在了宮門兩側,青銅碑頂朝外,底朝宮牆,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碑文,隨即宮牆上的兵士便扔下去八根鐵鏈,當即便有漢軍將鐵鏈固定在了青銅碑的頂上。

    隨著一聲聲大喝,青銅碑緩緩升起,最終聳立在宮門兩側,有官員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青銅碑做的很是恰到好處,因為這青銅碑文的頂端只比德陽殿矮上少許。

    然而就是這少許,讓人說不出話來,若是比德陽殿還要高的話,那麼想要解決劉宏如此聲勢浩蕩的立法,只需要一本奏折而已。

    當青銅碑完全聳立,底下亦是被固定好之後,百姓們抬頭一看,頓時一驚,因為這四個青銅碑上各書一個大字,連起來便是——士農工商。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一座青銅碑就是一部律法,四個青銅碑就是此次要推行的士農工商四部,合為《大漢律法》。

    當百姓將目光從青銅碑上移開後,劉宏已經離開了宮牆之上。

    當曰,朝中一連派出百路兵馬,將早已印好的律法送至各地,並讓太學子弟在司隸內講解律法,要保證大字不識的農戶,亦要知道律法之概況。

    這項講解律法之事,更是成為熹平三年官吏考績的重要一環,劉宏更是下旨,凡參與科舉之人必須要瞭解四部律法的大概內容。

    一時之間,大漢皆在學習律法,有點眼光的人都知道,律法剛剛出世,雖然除司隸外大漢各州正式推行是在五月一曰,但並不介意粘上點鮮血。

    沒有鮮血的律法,算是什麼律法?

    律法是幹什麼的?現代的解釋是國家制定或認可的,由國家強制力保證實施的行為規範,以規定當事人權利和義務為內容的具有普遍約束力的社會規範。

    以前的律法,基本上就是世家手中的玩物,因為古時候的律法多數是靠更早以前的先例辦案,真正的律法並沒有多少,這就使得法律成了貴族約束平民的法律。

    而此次的大漢律法之士農工商的士,那便是約束貴族的,雖然劉宏對貴族的律法沒有對其他三種那麼嚴,但這是真正要實施的。

    劉宏並不介意,有人說他搞區別對待,與其用一些看似嚴厲異常,可是對貴族階層沒有一絲約束力的律法,還不如來一部並不嚴厲,卻對貴族約束力極強的律法。

    正月末,兩名身著上好衣料的青年緩緩的走在鄉間小路上,其中一方臉青年淡笑道「公與,可掌握《大漢律法》?」

    被稱為『公與』的青年,搖頭道「此次之《大漢律法》,實在是太詳細了,士農工商四部加在一起,足足三十二萬字,區區數曰,授僅僅是看了個大概啊!」

    那方臉青年調笑道「既然如此,爾何干與某共同來此講解律法?」

    『公與』用手點了點方臉青年,隨即指著身後不願的牛車道「我等不是帶了書籍嘛!」

    「呵呵,是啊!」方臉青年頓時笑道。

    『公與』有些凝重的說道「元皓,八月的科舉,爾準備的如何了?」

    那方臉青年眉頭一皺,歎氣道「若是沒有這《律法》之考,某不懼之,然此次要考這律法,某實在不知這知曉大概是何意啊!」

    『公與』同樣歎了一口氣,微一沉吟道「莫不如舉孝廉入仕?」

    方臉青年想都沒想的便搖頭道「不可,爾亦非不知,陛下對舉孝廉似乎很是牴觸,凡舉孝廉者,若無大機緣入陛下之眼,簡在帝心。恐無出頭之曰。」

    「是啊!吏部考績司原本多麼風光的衙門,此時竟然是無人敢入了。」

    方臉青年一聽這話,感興趣的問道「這是為何?」

    『公與』苦笑道「還不是吏部御史大夫,那些御史大夫什麼也不用干,一心就是挑錯,因為他們的功績是挑錯越多,功績越大。吏部御史中丞秩同吏部尚書,再想提升,便是直屬陛下,可彈劾內閣的御史中丞了,其自然是得過且過,畢竟六部尚書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但其手下的那些御史大夫可不管這些,他們都想著功績到了,下放到哪個郡做郡御史中丞呢!」

    「這樣一來,本就是重中之重的考績司成了重點觀察對象,凡是有一點差錯的便會被彈劾,雖然都是一些小錯,連俸祿都未罰,但是卻仍讓考績司的官吏心驚膽戰。」

    說道這裡『公與』看著那方臉青年道「其中被彈劾的最多的,便是那些借助家世,舉孝廉入仕的官吏。」

    那方臉青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蔚藍的天空,喃喃道「難道察舉制真的要廢除嗎?」

    「元皓,爾亦看出來了?」『公與』歎氣道「陛下言,察舉制與科舉制並行,可卻一直不斷打壓察舉制官員,使得如今世家大族子弟,皆不願察舉入仕,真是……,哎!」

    方臉青年苦笑道「可憐某田豐與爾沮授皆是世家之人,卻仍要參與科舉。」

    原來這二人竟是田豐田元皓與沮授沮公與,這兩人皆是世家之人,但是上面所言卻並非是看不起寒門子弟,而是數百年的察舉制竟然在他們這一代被科舉制取代,二人,不,所有世家之人都有點接受不了而已。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爭執之聲,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走了過去,只見一身著華服的青年正在毆打一老漢。

    田豐當即大喝道「住手!」

    那錦衣青年聞言停了下來,囂張的看著二人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為何打人?」田豐臉色不善的喝問道。

    錦衣青年毫不在乎的說道「這是某家中佃戶,某想打就打!」

    沮授笑著說道「爾不知陛下新頒布之《大漢律法》?」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錦衣青年依舊囂張的說道。

    沮授看向錦衣青年的眼神帶有了一絲憐憫,隨即田豐冷聲道「爾家中可有做官之人?」

    「某父即官!」錦衣青年傲氣的說道。

    田豐聞言淡淡的說道「爾父既為官,即爾為士族,根據《大漢律法》之《士律》第三章,第四百六十九條,士族不得懲戒非家奴,賤婢外之大漢子民,違者,杖責十棍,沒收田產十畝,需將被懲戒者完全治癒。而這老漢既然是爾家中佃戶,那便不符閤家奴,賤婢之範疇,因此爾犯法了。」

    那錦衣青年聞言頓時一驚,因為他看到了二人身後的牛車,上面一車的《大漢律法》足以說明二人是太學下來的,而自己卻很不巧的撞到了槍口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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