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7
夜幕降臨,寒氣逼人,京城南二環一家私人會所,一台炫目的法拉利在門前停了下來,田波光拎著車鑰匙下車後,走到後輪旁邊蹲了下來。
「小胖,過來一下。」
「幹嘛?」
劉荊山繞過來後,田波光勾勾手指,虎著臉道:「你蹲下來一點。」
「蹲下幹嘛?」
「哥借點光,看看後輪有沒有壓著停車線。」
「一_一!」
「哈哈……」田波光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小胖,你的新髮型真是笑死人了。」
劉荊山摸著珵亮的腦袋,羞憤道:「老田,你都笑了一路了,還沒笑夠嗎?」
「好了,好了,不笑了,我們先進去吃飯……」田波光強忍住笑,打了一個響指,哼著歌走向私人會所,「我有一隻小禿驢,我從來都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牽著它去趕集……」
「老田,我要翻臉了。」
田波光率先邁進了私人會所,劉荊山緊隨其後,珵亮的腦袋為他賺了不少回頭率,不知道為什麼,光頭的他特別有喜感,讓人一見就會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兩人來到了西餐廳,剛坐下,點單的服務員就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服務員貼得劉荊山比較近。
劉荊山瞥了人家一眼,老大不爽的道:「你靠我這麼近幹嘛?是不是覺得我旁邊比較亮?」
「啊?」服務員一頭霧水:「什麼?」
「噗……」田波光噴笑出來,很快便笑得前仰後合,「小胖,你真是太搞笑了。」
隨後,劉荊山點了一大堆食物,正常情況下只有一頭牛才吃得完,田波光見識過他的驚人食量,倒是見怪不怪了,不過可以預見,某人的工資君將在今晚陣亡。
西餐料理份量通常都比較少,劉荊山以一種風捲殘雲的姿態進食,人家上菜的速度都沒有他吃的速度快,而且光是上菜和卸空盤子,就把服務員累得夠嗆。
一個小時後,劉荊山摸了摸肚皮,滿意的笑了,酒足飯飽,田波光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揚起了手,服務員立即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先生,買單嗎?」
「嗯,多少?」
「抹去零頭,收您5300,您是/13312/刷卡還是付現?」
田波光點點頭,臉色突然一變,驚訝道:「哎呀,我忘記帶錢包了。」
服務員臉色大變,急道:「不會吧?」
「不要緊……」劉荊山吱聲了,拿起餐刀晃了晃,道:「他的兩個腎都還在,你可以割一個去抵飯錢。」
「您是在開玩笑嗎?」服務員快哭出來了,「你們如果忘記帶錢,可以先打給朋友……」
「小胖,你嚇壞人家小盆友了……」田波光打斷了服務員,嬉皮笑臉的掏出了一張信用卡,「我只是開玩笑而以,拿去刷吧。」
服務員擦了一下汗,急忙接過卡拿去刷。
結完賬,兩人走進電梯上到了更高的樓層,進入了會所的酒吧。
剛進酒吧,兩頭飢餓的狼就發現了一隻可愛的小鹿,一個女孩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前喝果汁,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叔叔上去騷擾她。
女孩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頭上戴著超萌的鹿角絨線帽,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透著一絲懵懂迷茫,就像一頭找不到媽媽的小鹿。
嗷嗚,嗷嗚……
兩個老男人雙眼冒出綠光,迫不及待的湊上去,把迷路的小女孩送回酒店,這是嫖界老前輩留下的優良傳統,也是每個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田波光長髮一甩,露出自認最為帥氣的笑容,低沉的開口道:「小妹妹……」
女孩瞄了田波光一眼,萌聲萌氣的吐出一個字:「滾!」
田波光被嗆得老臉通紅,這麼多年,他泡妞一直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一個小姑娘面前折戟沉沙,難道是寶刀已老?
劉荊山擠開失敗的小白臉,誰知道還沒來得急開口,女孩已經不耐煩的揮手大叫道:「爸,這裡有兩個叔叔想泡我。」
「誰那麼大膽子?敢泡我牛十三的閨女?」
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從卡座傳來,酒吧卡座唰一下站起來二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猛男,而且大晚上還戴著墨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
「老田,我們一個打十個怕嗎?」
「不怕,就怕人家十個打我一個。」
「那還等什麼?」
兩人二話不說,閃電般衝向樓梯,速度那叫一個快,一群站起來的猛男全都愣住了,誰家的孫子?跑得真他媽夠快的,眨眼人就沒了。
…………
…………
晚上的節目因為發生了一些小意外取消了,劉荊山回到家裡的時候才九點多,他剛換好拖鞋,馬素裹著一條大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馬姐。」
看了一眼劉荊山珵亮的腦袋,馬素輕咳了兩聲,努力繃著臉,香肩聳動著,一副忍得很痛苦的樣子,只是忍了幾秒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笑得花枝亂顫……
冰雪融化了嗎?準備回到春曖花開的季節了嗎?劉荊山頓時喜上眉梢,摸了一下光溜溜的腦袋,覺得這個光頭剪得值。
可能是笑得太得意忘形了,馬素身上的大浴巾突然鬆開掉到了腳踝,因為衛生間太小,沒有地方放衣服,平時他們洗澡出來都不穿什麼衣服的。
馬素的玉體白得耀眼,就連劉荊山的腦門反光都黯然失色。
毛好少……
劉荊山的第一印象剛剛閃過,馬素已發出一串尖叫聲,捂著早已被看光的要害部位,閃身衝進閨房摔上門,留下劉荊山一個人傻傻的杵在客廳發呆。
過了一會兒,回過神的劉荊山露出了無可奈何地的表情,自己這個流氓耍得真是無辜,這算是強迫中獎吧?
才住進來沒幾天,就讓自己看光兩次了,讓人不禁懷疑,馬素是不是故意製造意外讓自己看光的?
如果這不是必剩客的一種自我推銷方式,那意味著什麼?劉荊山的表情變成了欲哭無淚,意味著雪上加霜,誤會越來越深,純純的男女友誼這輩子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