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的宿舍位於西四環京城某部軍區大院內,環境清幽,景色怡人,治安極好,完全可以做到夜不閉戶。
當然了,就算給小偷十個膽,小偷也不敢來,畢竟是軍區大院,要是不小心偷到一個脾氣火爆的爺,人家只要掏出手槍輕描淡寫的彭彭兩下,哪個小偷扛得住?
晚九點一刻,整個軍區大院已是一片靜寂,絕大部分人家都熄燈了,劉荊山暗暗搖頭,今後住這種地方必須要夾緊尾巴做人,就算看到美少婦扭著圓臀路過,也只能遠觀,不可再瀆玩。
別的地方摸女人屁股,頂多挨女人一巴掌,挨男人一頓打,這裡摸女人屁股,有可能會挨一迫擊炮。
田波光開著車在軍區大院裡逛了小半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國安局給劉荊山安排的宿舍樓單元,兩人下了車,提著大包小包走向一棟七層的老公寓樓。
宿舍是一樓,聽說是兩室一廳,安排兩個人住,哥倆拎著東西走到門前,劉荊山出於禮貌敲了一下門,半天沒有動靜,他這才放下東西,掏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鐵門,房子裡漆黑一片。
「有人嗎?」劉荊山叫了一聲沒人應,摸到開關開了燈後,房子裡亮堂起來,他這才回頭招呼道:「老田,進來吧。」
兩人把行李衣服搬進了房子裡,簡單打量了一番,房子內部裝修得非常像模像樣,傢俱電器非常齊全,完全不像是宿舍,就像一個溫馨的小家。
「你們國安局的宿舍條件還挺不錯嘛。」
「不是你們,現在是我們……」田波光糾正了一下,認可道:「環境確實還可以。」
劉荊山走到組合沙發旁邊,隨手撿起丟在沙發上的一條奶罩,幽幽道:「從房間的擺設以及這條奶罩看,我的舍友好像是女人?」
田波光盯著劉荊山手中的奶罩,發表了看法:「從這條奶罩的顏色以及花紋看,你的舍友可能是一個年輕女人。」
「我們國安局真是一個人性化的單位……」劉荊山的眼睛有點濕潤了,激動的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女合宿,這絕對可以大大增加我們的工作熱情。」
「增加你的男性荷爾蒙是真的。」
劉荊山呵呵一笑,樂不可支道:「怪得一個個都擠破頭想進國安局,原來還有這待遇。」
「我們國安局沒有這種待遇好吧?」田波光翻了一下白眼,道:「對了,後勤部給你安排宿舍的時候,沒有說跟你住的是男是女嗎?」
「沒有。」
「沒有?萬一你的舍友是一個喜歡穿奶罩的boy……」田波光說著邪惡一笑,擠眉弄眼道:「小胖,你隨時都有可能晚菊不保。」
「媽的,不會吧?」
為了進一步確認舍友的性別,劉荊山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沒有床墊的木床,轉身幾步打開了另一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亂七八糟的閨房。
女人的衣服,高跟鞋,絲襪,內衣丟得滿地都是,梳妝台上堆滿了雜物,電腦桌上全是杯麵盒,零食袋,兩個男人傻眼半天後,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劉荊山的舍友確實是一個女人,一個邋遢懶惰的女人。
良久,田波光幸災樂禍的笑,道:「小胖,你的舍友應該是一個女漢子。」
套馬的女漢子,你威武雄壯,劉荊山差一點就淚流滿面了,哭喪著臉道:「而且可能是一個脾氣非常不好的女暴龍。」
「你怎麼知道?」
劉荊山歎了一口氣,道:「我可是算命的,多少會看一點人,所謂心胸心胸,心寬才會有胸,俗話說胸大無腦脾氣好,這話其實多少有點道理的,反過來,胸部小的女人,脾氣都不是很好。」
「是嗎?」田波光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道:「好了,好好享受你的飛機場吧,哥要回去了,明早八點還要上班。」
「我不送你了。」
田波光走到門口,頭也不回的招手道:「小胖,如果你想偷拿人家的內衣擼管,最好拿內褲,奶罩裡面有鋼絲,不小心扎漏蛋蛋就真的完蛋了。」
「滾!」
田波光笑嘻嘻關上門離去,劉荊山再次打量起房子,房子面積不大,七十個平方左右,裝修確實不錯,木地板,吊頂,各種裝飾一應俱全,廚房一塵不染,明顯沒人用。
進入空蕩蕩的房間,看著木頭床,劉荊山摸了摸脖子,沒有床墊,也沒有任何床上用品,根本沒辦法睡,只能先睡一晚沙發了,話說時間也不算早了,也可以洗洗睡了。
…………
…………
半夜,劉荊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一串凌亂的腳步聲,他模模糊糊睜開眼,黑暗中,憑借從窗外照進來的微弱的光亮,只見一道苗條的身影踉踉蹌蹌走了過來。
劉荊山沒反應過來,人家已經一屁股坐到他臉上,可能是覺得不太舒服,還蹭了兩下。
「喂!麻煩你挪一下屁股好嗎?」劉荊山在人家臀縫中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你坐到我臉上了。」
「啊……」一串尖叫過後,坐在劉荊山臉上的人跳了起來,飛奔到牆邊打開了燈。
突然恢復光明,房子裡兩個人都有些不太適應,過了一會兒,劉荊山才看清了膽敢一屁股坐在自己臉上的人,剎那間,他心裡滿是後悔,後悔沒讓人家一屁股坐到死。
沒想到短髮女人也可以這麼性感,嫵媚,高貴,眼前的女人有著二十歲女人的容貌,三十歲女人的風情,標準的鵝蛋臉,眉長鼻挺,臉頰脖子的皮膚如雪脂一般,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乍一看有點像年輕時候的日本明星籐原紀香,讓男人一見就忍不住想拿小棍子抽她……
短髮美女驚恐的眼神消失,冷眼一瞪,大喝道:「死胖子,你是什麼人?」
「別誤會,別誤會,我是你的新舍友。」
「新舍友?」
「國安局後勤部的同志安排我住進來的……」劉荊山從蓋在身上的軍大衣裡掏出了工作證,慌亂的道:「你看,你看,這是我的工作證。」
短髮美女搖搖晃晃走到沙發旁邊,奪過工作證看了一下後,頤指氣使道:「你身份證。」
劉荊山急忙又找出身份證遞出去,短髮美女接過身份證看了一下,哼道:「後勤部那些傻逼腦子進水了嗎?怎麼會讓你一個男人住進來。」
「我也不知道。」
「既然你已經住進來了,那就算了……」短髮美女拍了一下略顯平坦的胸口,豪氣的道:「小胖子,我叫馬素,比你大五歲,你可以叫我馬姐,也可以叫我老馬。」
「馬姐。」
「乖!」馬素讚了一句,走進廚房找到了一個空啤酒瓶,又走回劉荊山面前,突然大喝一聲把空啤酒瓶砸自己腦袋上,啤酒瓶碎了一地,她拍拍頭髮,得意洋洋的傻笑道:「怎麼樣?厲害吧?老娘練過硬氣功,接近刀槍不入,你千萬不要打我的主意哦,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馬姐。」
「幹嘛?」
「你流血了。」
「☉﹏☉!」
眼前的女人真是一朵超級奇葩,還有,她明顯是喝醉了,劉荊山擦了一下汗,連忙扶著敲自己腦袋敲到頭破血流的女人坐下,然後去找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