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人家放狗追得屁滾尿流,一個被蜂擁而出的保安嚇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兩人匯合後,心有不甘的他們再次偷偷摸摸溜回別墅附近。
劉荊山此時的心情不太美麗,堂堂的刀都暹大佛爺居然被人放狗追了三里地,不找回場子以後還怎麼混?田波光則是因為戰略性撤退的時候,慌不擇路掉進了臭水溝裡,因此遷怒而懷恨於心,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肯善罷甘休。
當然了,憤怒並沒有蒙蔽他們的理智。
高壓電網,紅外線報警器,二十幾條大型犬,近三十個保安,佔地不是很大的別墅幾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衛固若金湯,這樣的安保力量想要豎著進去容易,可是再想豎著出來就難了。
一對難兄難弟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後,心變得拔涼拔涼的,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騷擾,別墅的安保升級了,不但有人守大門,而且還有人牽著狗在高牆外巡邏。
劉荊山皺起了眉頭,慎重的道:「老田?」
「嗯?想到辦法了?」
「不是,我想說你真他媽臭,離我遠一點可以嗎?」
「媽的。」
劉荊山捏著鼻子,笑著調侃道:「老田呀,你確定是掉進水溝,不是化糞池?」
田波光老臉一熱,羞怒道:「你有心思關心這個,不如想想我們要怎麼進去逮住那個老小子。」
「這麼多狗,我們一進去可就成狗糧了。」
「該死的雜種狗……」田波光罵了一句,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弱弱的道:「小胖?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劉荊山嘖嘖兩聲,鄙夷道:「老田,你今晚帶蛋出來了嗎?」
大丈夫男子漢,豈能不帶蛋?田波光鼠軀一震,哼道:「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怕了吧?」
「難道不是?」
田波光振振有詞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遇事謀定而動,我只是想回去洗個澡,想一個好辦法再來收拾他。」
「好了,不要辯解了,現在就想一個辦法吧?」
沉默兩分鐘後,田波光打了一個響指,湊到劉荊山耳朵旁邊嘀嘀咕咕起來,兩個人商量了好一會兒,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到遠離別墅區的一條公路上。
夜深人靜,公路旁邊慘白的燈光下,披頭散髮的田波光坐在地上背靠著電桿,劉荊山拿著手機撥通了199熱線電話,這是一個免費電話,如果調戲話務員,還可以享受包吃包住包鬆骨的待遇。
沒多久,一台警車開到路邊停下,兩個身穿淺藍警服,腦滿腸肥的警察從車上下來了。
劉荊山急忙迎上去,焦急道:「警察先生,你們終於來了,你們快來看看這個人,他好像受傷了。」
其中年紀較大的警察開口道:「就是你報的警?」
「是的。」
兩個警察謹慎的走到電桿旁邊,年紀較大的警察指著地上的田波光,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我不認識他……」劉荊山搖搖頭,手指向別墅區的方向,煞有介事的說道:「我是前面別墅區吳扎諾大人家裡的保安,路過的時候看見這個人,然後就報警了。」
兩個警察點了點頭,就在他們蹲下查看田波光的瞬間,劉荊山閃電般欺到他們身後,左右開弓,兩記手刀劈向他們肩頸,猝不及防的兩個警察連屁都沒放一個就直接跪了。
裝死的田波光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用一種驚異的目光悄悄打量著劉荊山,一出手就能把人打昏,老辣專業,不要說普通人,練家子都不容易辦到吧?
田波光用腳踢了踢兩個趴得非常深沉的警察,淡淡的道:「你小子以前是特種部隊的嗎?我們國安局的探員根本不可能有你這樣的身手。」
「算是吧。」
「他們不會死了吧?」
劉荊山聳聳肩,不以為然道:「應該不會,我下手比較有分寸,十個人裡面最多死三個。」
「☉﹏☉!」
「別發愣了,他們沒有死,快點幫我把人弄上車。」
月黑風高,沒人路過,兩個襲警的歹徒將昏迷的警察扛上車後,迅速離開了案發現場,除了當事人,根本沒人知道剛剛在這裡發生了一起喪心病狂的襲警事件。
…………
…………
凌晨三點半,劉荊山開著警車回到了別墅區,然後徑直開到扎諾的別墅大門外才停下來,兩個假冒偽劣的警察剛下車,別墅守門的保安就迎了上來。
劉荊山下車後,掏出警察證晃了一下,先聲奪人道:「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告你們擾民。」
「擾民?」為首一個保安賠笑道:「這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沒有擾民。」
「沒有擾民人家會報警?」劉荊山冷哼一聲,道:「我們要見你們家主人。」
「我們家主人已經睡覺了。」
劉荊山虎著臉,沉聲道:「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希望你們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為首的保安急忙回道:「不敢,不敢,兩位請進。」
兩名假冒偽劣的警察對視一笑,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表情,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話真是一點沒錯,換了一身皮果然好辦事,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固若金湯的防線。
進到富麗堂皇的大廳,為首的保安上樓去通報了,田波光壓低了警帽的帽簷,給劉荊山打了一個眼神,劉荊山會意的點點頭,立刻弓腰縮在沙發裡,主要是為了避開樓上的視線。
很快,穿著一身睡衣的扎諾在六個保鏢的護衛下走下樓,他們一行走進客廳,離沙發只剩下十幾步遠的時候,低著頭的田波光輕咳了一聲,蓄勢待發的劉荊山收到訊號後從沙發上彈起,就地兩個側滾,一群保鏢保鏢還沒反應過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已經頂在扎諾兩腿之間……
「不要動,否則我就打爆他的鳥。」
「一_一!」
一群保鏢嘴角微微抽動著,不過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田波光也掏出了警槍靠了上去,蹲在地上的劉荊山慢慢站起身,手槍也沿著扎諾的兩腿之間慢慢挪到了咽喉。
摘掉警帽一丟,劉荊山看著一臉淡定的扎諾,微笑道:「又見面了,扎諾先生。」
扎諾面如平湖,禮貌的道:「佛爺聖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這裡說話好像不方便?」劉荊山眼睛掃向一群虎視眈眈的保鏢,道:「我們去你的房間談如何?」
扎諾點點頭,溫聲道:「好的,佛爺請。」
「老田過來,我們一起押著他去房間。」
田波光應了一聲,快步走到劉荊山旁邊,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手忙腳亂的拿槍頂住了扎諾額頭,嚷嚷道:「小胖,你太不專業了吧?手槍的保險都沒打開。」
「忘記了……」劉荊山撓撓頭,憨笑道:「我以前都怎麼用過槍。」
說完,劉荊山又乾笑兩聲,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手槍保險,扎諾等人狂汗,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就這樣,兩個假冒偽劣的警察一左一右挾著扎諾上了樓。
兩人押著扎諾來到樓上房間,打開房門的瞬間,三個男人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