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了幾杯酒而以,尿檢怎麼會呈陽性?難道蓮花ktv賣的酒摻了婦炎潔?劉荊山百思不得其解,大家同桌喝酒,為何瘦子等人全都沒問題,唯獨自己一個人尿檢呈陽性呢?
劉荊山一個人坐在縣局問訊室裡,雙手被反拷在椅子上,此時,他正皺著眉頭沉思,門咿呀一聲開了,鎮所的馬警員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馬警員坐到劉荊山對面,啪一聲放下文件夾,雙手抱肩道:「要不是縣局的領導叫我過來,你以為我願意來給你作筆錄啊?」
劉荊山喊冤道:「我真的沒有嗑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尿檢會呈陽性。」
「這只是小問題,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個……」馬警員掏出證物袋,裡面裝著一小袋白色的粉末,他抖了抖手中的證物袋,嚴肅的道:「劉荊山,你攤上大事了。」
「這是什麼?」
「五十克高純度的白粉。」
劉荊山心中一陣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關我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馬警員氣樂了,拍案罵道:「你少裝傻,這是我們從你脫掉的外套裡搜出來的,你說關你什麼事?」
劉荊山瞪圓了眼睛,驚叫道:「這不可能,我的外套裡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碰這些的。」
「我們還有搜你外套的監控錄像,你要看嗎?」
「你們這是誣賴。」
馬警員再次拍桌,咆哮道:「誣賴你?誰有膽子拿整個龍川警察的聲譽做賭注誣賴好人?」
事關整個龍川警界的聲譽,如果不是誣賴,那就是有人栽贓陷害了?劉荊山雙眼瞇成一線,誰把白粉偷偷放進自己外套的呢?今晚只有三個人貼近過自己,其中坐到自己腿上的小喬嫌疑最大,不過她有什麼理由陷害自己呢?就因為年少無知的時候射了她一臉?
馬警員不耐煩的叫道:「怎麼不說話?快點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
「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誰會栽贓陷害你?」
劉荊山將今晚發生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講了一遍,重點提了小喬,然後一臉坦然的說道;「如果我真的販毒,我不會蠢到把毒品帶在身上去喝酒,你說是嗎?」
馬警員認真考慮了一下後,沉聲道:「別人為什麼要陷害你?你有證據嗎?」
「沒有。」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小心人家告你誹謗。」
劉荊山信誓旦旦的道:「馬警員,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你一定要為我伸張正義啊。」
馬警員嗤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今晚跟你一起的幾個人我全都認識,你說小喬的嫌疑最大?據我所知,這個小喬之前一直在粵港做小姐,上個月剛回來,她有什麼理由陷害你?」
「馬警員,我發現你認識的小姐真多。」
「你什麼意思?」馬警員惱羞成怒道:「我認識她們,是因為我抓過她們,做過她們的思想工作,不要扯開話題,先交代你的問題。」
劉荊山哭喪著臉道:「我真沒什麼好交代的,我是冤枉的。」
「你小子就繼續嘴硬好了……」馬警員冷哼道:「我先去吃夜宵,吃完夜宵回來再收拾你。」
馬警員撂下狠話後走出了問詢室,劉荊山眉頭緊鎖,這次真的是攤上大事了,五十克的高純度白粉足以改變很多人的一生了,自己的人生也會因此而改變嗎?
放下屠刀,結否了十幾年的傭兵生涯,回到華夏就是為了過上平靜安逸的生活,農婦,山泉,有點田,自己想要的真不多,為什麼老天爺不肯放過自己?
…………
…………
問訊室的門再次開了,不過進來的不是馬警員,而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劉荊山狐疑的盯著眼前微胖的中年男人,前幾天在三里街的小飯館,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我們好像見過是嗎?」
劉荊山點頭,只要是見過一面的人,他通常都不會輕易忘記,有些東西見過一次就能終生不忘,比如隔壁家大嫂美麗的臀部,見過一次,記住一世。
微胖的中年男人坐下後,和顏悅色道:「我們談談好嗎?」
劉荊山一臉謹慎的道:「談什麼?」
「你聽說過國安局嗎?」
「我聽過國安隊。」
微胖的中年男人擦了一下汗,悻悻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安局二處一組組長李寶興,我們處主要負責調查國際毒品犯罪。」
劉荊山一言不發,李寶興清清嗓子後,繼續道:「我們這次從京城下來,主要是為了調查一宗特大跨國販毒案,為了調查這個案子,我們先後有兩名臥底女探員犧牲了。」
「犧牲了什麼?貞操嗎?」
李寶興被嗆得咳嗽起來,氣道:「生命。」
「哦……」劉荊山拉了一個尾音後,沒心沒肺的道:「話說回來,這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她們老公。」
「一_一!」
「說吧,找我什麼事。」
李寶興努力平緩了氣息,板著臉道:「你身上搜出的白粉並不常見,這種純度高達95%的四號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市面上了,而我們正在查的案子就跟這種毒品有關。」
劉荊山沉不住氣了,憤憤道:「我不知道什麼四號五號的,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李寶興哼一聲,色厲內荏道:「你現在是人贓並獲,證據充分,只要縣局將證物提交到檢查院,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我是冤枉的。」
「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冤枉的嗎?」
劉荊山低下頭,頹然道:「沒有。」
李寶興眼珠子一轉,嘴角翹起,誘惑道:「我們國安願意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爭取嗎?」
劉荊山火大的道:「我又沒有罪,為什麼要爭取戴罪立功的機會?」
「真的不爭取嗎?」李寶興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悠悠道:「這可能是你唯一重獲自由的機會,真的不要嗎?」
現在的情勢對自己非常不利,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把牢底坐穿,劉荊山權衡再三後,問道:「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戴罪立功機會。」
「非常簡單,你只要幫我們調查一個人的確切下落就可以了。」
「事情越簡單,要查的人越不簡單……」劉荊山搖搖頭,淡淡道:「你們想要我調查什麼人的下落?」
「由納,緬甸東部的一個大毒梟。」
劉荊山愣了一下,緩緩道:「由納將軍,緬甸的毒王,手下有一支三千人的游擊隊,為人陰毒狡詐,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天……」
李寶興面露喜色,打斷道:「你知道這個人?」
「我沒見過,不過聽說過。」
「不愧是地頭蛇,知道的事不少嘛。」
劉荊山漠然道:「我可以幫你們查他的下落,你們能保證讓我恢復自由嗎?」
「當然。」
「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劉荊山訕訕一笑,道:「我今年召小姐被抓了三次,今天早上又因為擾亂市場被抓了一次,你能幫我把所有的案底都抹去嗎?」
「一_一!」
李寶興沒多考慮,就答應了劉荊山的附加條件,隨後,兩個人談了一些關於調查的細節問題。
…………
…………
午夜的街頭非常冷清,劉荊山走在回家的路上,兜裡揣著一個信封,裡面有一萬塊錢,這是國安局給的調查經費。
莫名其妙的被抓進警察局,莫名其妙的尿檢呈陽性,莫名其妙的從衣服裡搜出毒品,莫名其妙的成了階下囚,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最後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來,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莫名其妙。
回到隔壁家門口,聽到一陣爭吵,劉荊山停了下來,表情有一絲絲幸災樂禍,好像是在鬧離婚?
爭吵愈演愈烈,一個枕頭從二樓窗口飛了出來,劉荊山順手接住了,然後是一件睡衣飛了下來,劉荊山又接住了,然後飛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多,睡褲,胸罩,絲襪,內褲循序漸進的飛了下來……
這是要把大嫂扒個精光丟下來的節奏嗎?
爭吵聲突然停止了,不會出事吧?劉荊山有些擔心,等了一會兒後,賤賤的叫道:「大哥,怎麼不把大嫂也丟下來?」
「滾!」
一個花瓶從天而降,匡啷!劉荊山避開暗器後,樓上的再次傳來兩個人的爭吵聲。
清官難斷家務事,沒出人命就好,劉荊山聳了聳肩,慢慢走回家,看著手中琳琅滿目的女人用品,他忍不住嘿嘿一笑,明天把這些東西全都批發給瘦子,應該可以小賺一筆。
回到家中,劉荊山躺在大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一副愁眉苦臉樣子,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和尚念的是佛經,道士念的是道經,有錢人念的是財經,自己念的難道是月經嗎?
今晚發生的事情全都透一股詭異的氣息,非常不對勁,可是具體又說不出哪不對勁,越想越心煩意亂,劉荊山起身掏出了手機,翻開電話本給蓮花酒吧的小鬍子經理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劉荊山就問到了小喬的地址,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急急忙忙出了門,無緣無故被栽贓陷害,誰能嚥得下這口氣?事情無論如何要查清楚。
如果查出來是誰把屎盆子扣自己頭上,男的就把他射到牆上,女的就射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