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雖然讓人找沐輕波,但是自己並沒有走進去。
因為,從那房門打開的時候,他便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隨後,就又讓人將黎焱從晚宴大廳請了上來進了房間,之後的事情他不再過問。
只邁著他的小短腿,晃晃悠悠的離開。誰也不知道他的腦袋瓜子裡在這一刻到底想的都是一些什麼……
而在與此同時,在四季會所頂層一個佈滿監控的房間裡。三月倚在宋天琅的懷中,面上有著些許的惆悵,有些擔憂的道:「我們的當歸他……」
「沒事……」輕輕的拍了一下懷中的三月,宋天琅道:「我們的當歸很好!」縱然心性早熟,但是在他們的面前,依舊還是個孩子!
「可是,他……」
「三月,不是當歸。我們的孩子,你該知道他的心性。這一切都是君烈的安排,當歸的出現純屬意外。甚至……」宋天琅的話音頓了一下,冷下了聲兒,「甚至,當歸聰明的察覺到了不對。在那個女人先前如此謾罵你我的情況之下,還是選擇了救她,這不是說明咱們的當歸心性善良嗎?」
「是嗎?」三月靠在宋天琅的懷裡,仰著頭目露出一抹疑惑,「都說,知兒莫若母。可如今看來,我這個做媽的真的是太不稱職了!」
「三月,你別多想。你只要知道,咱們的兒子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決計都不會是一個惡人!你要相信我們的孩子……」
「……」歎息了一聲,三月點了一下頭,「對,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孩子才是!」
這邊,這樣的對話,小當歸自然不知道。他此刻正晃悠著他的小短腿準備上頂層,回到他親親三月的懷中。
驕陽似火的房間裡,沐輕波裹著被單被黎焱放進了浴室的大浴缸裡,他直接用涼水沖洗著她。同時間,黎焱又讓人去取冰塊。
來來回回的折騰終於將沐輕波身體裡的邪火給壓了下去,清醒的那一刻,她索索發抖,嘴唇有些腫脹發白,嘴角青紫。整個人緊緊的裹住被單,蜷縮的坐在浴缸之中,不停的呢喃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黎焱看著這樣的沐輕波,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只道:「沐小姐,警察已經將那個男人給帶走了。你放心,在四季會所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也會追究其中的責任!」
公事公辦的聲音,黎焱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予沐輕波過多的安慰。剛才他已經稍稍的問詢了一些情況,也查了一下四季會所三樓的入住名單。
瞧了兩天,他便就心知肚明。這是沐家作繭自縛,想要誑害別人,結果將自己家的人給誑害了進去。真要追究起來,還真是怨不得別人,自作自受而已。
沐輕波哭著,顫著,「交待,你們能給我什麼交待?都是他做的,你們還能找他晦氣不成?」
「他?」黎焱眉尖一挑,敏感的捕捉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信息,但是卻不動聲色,「沐小姐,我想你是受驚過度開始說胡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