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傾慕和沐輕波鬥嘴的全程,週末而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她敏感的捕捉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傾慕從華夏日報離職,並不是如她先前那般輕描淡寫的描述。事實上是沐輕波的家族給華夏日報施壓,讓傾慕當不成記者。
又比如,今天這一場的晚宴,並不是先前如傾慕所說是她陪她而來。而是,臭男人讓她帶她來的,而他自己隨後便到!所以,她到要瞧瞧臭男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思及此,週末而的面色不動,也沒有找傾慕『興師問罪』,反倒面色如常的拉著傾慕輕聲出言道,「你這一張利嘴兒可將沐輕波堵的不輕,不過,看著真爽!」
「哼,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傾慕昂著小腦袋,下巴都快朝天了。驀地,她面色一邊,鬆開了週末而的手,摀住胸口道:「不好,我得去下洗手間。晚宴還有一會兒開始了,你站在這裡別動,等我回來!」
「傾慕,你沒事吧!」週末而看著傾慕陡然變掉的面色,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當下擔憂的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傾慕拒絕,看著週末而努力的牽出了一抹笑容,「二貨,你不說不代表我就能欺騙自己沒有露陷。你家男人就快來了,你在這裡等他!」
「可是你……」
「我沒事,我就是心口有些疼!一會兒就好……」傾慕打斷了週末而的話,轉身便就離去。不是她看不見週末而面上的擔憂,而是她不能讓她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週末而站在原地,看著傾慕有些微躬的背影,眉間狠狠的皺了一下。她幾乎可以斷定,傾慕有事情在瞞著她。可是,她不願意說,她從來都不會勉強!
無聲的歎息了一聲,週末而咬了咬唇,微瞇了一下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擔憂。
晚宴七點半開始。而現在距離晚宴開始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那也就是說這四十分鐘內君烈那臭男人肯定到場!
週末而靠在落地窗的護欄上,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窗外,霓虹燈已經閃爍,整個人城市已經在夜色的籠罩之下。
而此刻的晚宴大廳裡,在璀璨奪目的燈光之下,全是三三兩兩的人群在一起交流。
而他們都是她曾經在電視報紙又或者是八卦新聞裡看到的人物,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真實的看到,週末而猛然覺得自己與以前的人生已經開始漸遠漸行了!
抿了一下唇,視線一轉,不期然的見到沐輕波已經與人巧笑嫣然的交流起來。揚唇一笑,週末而看著沐輕波,只覺得她真的是很幸運,可惜她卻不知足。
顯赫的家世,護著她的親人。若是沒有這些,在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沐輕波又怎麼會這麼安然的一點都不受影響在這裡笑的這麼的美?
若是撇開那些,沐輕波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只怕早就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下了。又哪裡會有今天,圍在她身邊的那些人!
因為,社會的現實就是如此。拜高踩低,就是人性。所以,錦上添花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卻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