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週末而深吸了一口氣。她站立著,脊背挺立的筆直,充滿了一股寧折不彎的意味。又像是一株細小的在風沙裡隨時就可能倒下的小白楊。
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的用力的握成拳頭,顯然是強壓著波動的情緒。張口,週末而微顫著唇,繼續道:「後來,在拖拽之間我的腳腕脫臼。但是那中年婦人依舊對我拳腳相加進行毆打,時長大約進行了有二十多分鐘。在此期間,我所受到的傷害已經由警務人員陪同下進行了驗傷!」
週末而此刻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可她看向法官的目光依舊清澈坦然,「所以,我控告被告在沒有任何的事實依據的情況下對我進行其人身攻擊和誹謗!我懇請法官閣下,依事實依法律給我一個公平公正的對待。我不是人人唾棄破壞人家庭的小三,我只是一個招待所的服務人員。雖說我沒有什麼很高社會地位,但是法律倡導人人平等,我縱然是個拾荒的乞丐,我也受華夏律法的保護!」
擲地有聲的話音落下,週末而彎腰向代表著公正和公義的法官深深的鞠了一躬。而與此同時,週末而的眼角有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無聲息的落下。
民事訴訟廳內,一片的寂靜。只有攝像人員不停的抓拍著週末而的畫面,還有記者不停的記錄著週末而的話。
然,就在這時,坐在記者席位上的喬天猛的站起身抬手鼓起掌,揚聲道:「說得好。」轉而他看向眾位媒體記者,又道:「法律是彰顯正義的,所以我們在座的各位媒體朋友,一定要用我們專業的職業素養和我們手裡握有的話語權的筆桿子,將我們看到聽到的和感受到的帶給華夏民眾,帶給那些關注此次事件人們!」
「好!」
眾媒體記者見原先帶頭尖銳指控週末而的都市報記突然轉向了風向標,雖然心生了一些訝異,但是他們又都不是傻子,自然的也都心中瞭然。同時,他們不免為自己被人當了槍使而有些懊惱,但好在還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法官及時的敲擊了一下法槌,維持了一下廳內的秩序。
當廳內安靜下來的時候,被告席位上左逢源看著週末而,眼底的神色有些莫名。他原想著針對這次機會,給自己揚名,徹底的奠定他在律師界的地位。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放在眼底的週末而,竟然會是個煽動情緒的好手,每一字每一句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滴水不漏盡善盡美。
就連她陳述的過程,他都沒有找到一個漏洞來做出接下來的應對。他不免有些狐疑,這真的就只是一個招待所服務員嗎?
若是只是一個服務員,她又是如何做到將整個場面的情緒全部拿捏在了手中,但瞧那些記者們前後的態度,左逢源就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的週末而!
不由得眼眸微瞇,左逢源緩緩起身,視線一直落在說完陳述又重新坐下的週末而身上。深深的一眼,他的眼底有著陰冷和算計,但同時又有著一抹詭秘莫辯的神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