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梳理的岑亮岑亮的。五官還算周正,但是那一對眼睛裡卻有些渾濁和陰冷。
週末而只看了一眼,便就知道這就是被告方聘請的打民事訴訟最好律師——左逢源。
律師界裡有名的左右逢源,同時,愛在律師訴訟當中見縫插針喜歡玩弄律法。他曾揚言,律法是他手底下的玩具,他只樂在其中,卻不會為律法所累。
甚至,他為了打贏官司,可謂是不擇手段。
若問週末而是如何知道,那可就是巧了。在三年前,她還在恆盛豪庭國際酒店在客房部當貼身管家那會兒,她陪同一個重要的客人出席了一場酒宴,她是親眼目睹了左逢源親自設計陷害了競爭對手,讓其顏面盡失,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宴。之後,便就傳來他的官司勝訴的消息。
那個時候,她只是一個貼身管家,她要做的就是給酒店的重要客人做好助理的工作,其他的只能視而不見!
可是,有的時候週末而也不得不感歎,猿糞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坑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就算他舌燦蓮花,手段通天。在事實面前,在證據面前,她想他也越不過一個事實,一個理兒去。
除非,他有顛倒黑白,左右法官判決的能力。不然週末而真的想像不到,他到底如何贏這一場官司。
深吸了一口氣,週末而斂去了眼中的神色,依舊淡然如常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就好似剛才的那一瞬間裡她眼中浮現的神色從來沒有過一般!
然而,週末而的安靜很快便被打破了。
左逢源掃視了一眼民事訴訟廳內的眾媒體記者,面上很是有禮的掛上了一抹笑容,淡淡的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只是那姿態有些高傲,高傲的讓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眾記者心底生出了一抹反感。
但唯獨那個晨報的記者,與左逢源視線交匯,互換了一個顏色,然後不著痕跡的點了一下頭。他以為他做的很隱晦沒有人看見,但偏偏週末而的位置剛巧是一抬眼便就看的一目瞭然。
心中一動,週末而的心底有著一抹計較。抬眸隨意的向傾慕那裡看了一眼,隨即便又低頭等待著法官的到來。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視線和傾慕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傾慕心領神會。視線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晨報的記者和左逢源……
隨即,很快的收回視線。拿出手機,迅速的發出了一條信息之後,調製靜音便又重新揣在了口袋裡!
這時,左逢源似是看到了週末而。趨步走近,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眼底一片陰冷,假意關心道:「周小姐是原告,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律師呢……」
週末而抬眸,面色平靜的看向左逢源,「那左律師是被告的律師,被告不也照樣不在嗎?」話落,一頓,週末而揚唇,「還是說法律有規定原告一定要有律師在場才能坐在原告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