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而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再冷靜,拚命控制著身體不要發抖,控制著摀住傷口的手不要亂動!可是……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真的不知道啊!
她後悔自己怎麼不是個學醫的,因了這個受傷的人是他,是君烈。是說著要對她以後的人生負責的人;是說著要娶她的人;是她心動的想要去從了他的人!
她努力的控制不顫抖的身體,終於顫抖了起來,摀住傷口的手也在顫抖,小臉上越發的蒼白!
此刻她是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歪著身子趴在君烈的身上。兩隻手捂在肩胛骨的傷口,嘴巴則堵住了他的薄唇。但是身體的重量卻是處在懸空狀態。
睜大了眼睛望著看上去越來越虛弱的男人,她堵著他的口,咕噥著模糊不清的聲音顫著斷斷續續,「你不是少將嘛,你手底下的人不是應該很厲害的嘛,為什麼槍戰怎麼還不結束!獵豹怎麼還不來救你,我該怎麼辦啊……
猛然咳了一聲,君烈被堵住嘴巴低低的笑了起來,「……多大點事兒……大不了就殘了一隻手,死不了的真的……」
「不……」
週末而沙啞著聲音尖利吼著。怎麼能這樣?這絕對不可以!殘了一隻手,他還怎麼拿槍?只是想到這個,她就覺得特別的心疼!
他怎麼能夠殘疾?他是少將,是那麼驕傲的英雄,要是失去了一隻手,不能再拿槍,那還是君烈麼?
這一刻,看著週末而緊張自己,君烈的心底甭提多舒坦了,就連那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牽唇動了動,由於被堵著嘴,只能模糊咕噥,「怎麼,我殘了你就不嫁給我了?」
渾身一顫,週末而眼角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從小臉上滑落滴答在君烈的臉上,同時低吼著,「不准說話!」她此刻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小獸,嗚咽可憐的不行。
此刻的裕青木在距離君烈和週末而的距離亦是不足一米。
他原本聽到槍聲,第一反應是本能的將週末而撞開。可誰曾想那個男人動作敏捷的幾步之間就從兩米遠的地方竄到他們的位置在他撞開週末而的時候,而他又在子彈來臨之前撞開了他——
那一刻看似發生的動作複雜,但是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完成。
狙擊槍的子彈射出的速度是你難以想像和計算的,而這個男人竟然在那麼短短的呼吸之間就反應了過來。並義無反顧的用自己的身體迎向了子彈……
看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聽著週末而擔憂的聲音。她從事情發生開始,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男人。裕青木想,他是真的失去她了。從三年前,他說結束的時候,就徹底的失去她了。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會那麼的痛?那麼的不捨?那麼的後悔?
聽著她的嗚咽,怎麼那麼的難受?那麼的不忍?那麼的心疼?
從車底下爬出,緩緩的起身。貓著身子,耳邊傳來槍擊的聲音,打開車門,尋找著週末而剛才說的車裡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