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我們幾個去查查案發現場。」林麻子身後的一個刑警出聲說道。
林麻子大手向後一揮,眾位刑警領命向樓上走去。
「等等,林伯父,二弟已經檢查過了,你聽聽他的講解。」舒天奇說道。
林麻子走到沙發上徑直坐下來,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李青。
李青會意,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早上,得知父親突然消失不見,我在別墅附近檢查,發現牆壁上有攀爬的痕跡,而且樓上窗戶有是用某種利器撥開,另外地上有一兩處腳印特別明顯,腳印的大小,我判斷應該是女人,從腳印的深度判斷,女人應該是從三樓背著父親躍下,而產生的。」
林麻子的臉上的肌肉在顫抖著,從李青的敘述中,他可以明確一個想法,帶走自得的人,絕非常人,難道是修真者?一想到修真者,他的眼裡冒出一絲冷光,心裡莫名的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自得的身份洩露了,可是這不都平安的度過了幾十年了嗎?
「天奇,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林麻子面色嚴肅的說道。
舒天奇頓了頓,出聲說道:「沒有,不過最近一直跟葉氏家族,有商業的競爭,我想他們不至於做出這樣的蠢事,自毀一個家族吧!」
林麻子臉上的麻坑一動一動的,冷聲說道:「葉氏家族?哼,如果真是他們綁走的自得,老子將他們一鍋都給燉了。」
不怒而威,強大的氣場,一個字都給人造成極大的心裡壓力,這才是所有人眼裡的林麻子,浦江市公安局長林爺。
「林麻子,一定快點把自得找回來。」李青絲出聲說道,她現在把希望都寄托在林爺的身上了。
「嗯。」林爺點了點頭,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大小。
「林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幾名刑警走到林爺的跟前,戰戰兢兢的說著。
呼——
林爺從沙發上一下子站起身,把幾個刑警嚇的差點不栽倒在地。
「你們什麼也別想,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事交給我了。」林爺安排完,帶著刑警們向門外走去。
舒雪看了一眼眾人,悄悄的走到角落裡,手緊緊的握住兜裡的手機,想給那個人撥去,家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她腦子裡第一個就想起了沐晨。
良久,她還是沒有勇氣撥打,他都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了,怎麼好意思去麻煩他呢?再說了,他又不是警察。
「算了,還是打一個吧!」舒雪暗暗心想,就當父親失蹤,心裡難受,找個人說說話,舒雪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那面傳來冰冷的機械音,讓舒雪不禁有些失落,從認識沐晨的哪一天起,這是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沐晨開著車,一路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第三天的傍晚黃昏時,趕到了華夏國邊境一座不知名的小鎮,小鎮很熱鬧,人來人往的,買賣聲,叫喊聲,不絕於耳。
天空變的有些陰暗,空氣燥熱了起來,沐晨找了一家賓館,以惜寒喝醉的借口開了一個房間。
房間擺設簡單,卻很乾淨,沐晨將惜寒放到床上,直接撥通了冷面無常的電話。
「喂,領尊。」
「你把手機給木神,我有事情跟她說。」沐晨出聲說道。
「是。」冷面無常應聲道,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什麼事情?」
「木神,我已經到了華夏國的邊境小鎮上,我能感應到你的存在,可是我發現,惜寒的狀況越來越糟糕,能不能請求你現身來到這。」沐晨有些心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葉惜寒,面色蠟黃,顴骨突出,跟曾經的形象完全不能比。
電話裡沉默了,短暫的沉默過後,木神開口道:「好。」
「謝謝你木神。」沐晨感激的說道。
掛過電話,沐晨趴在床上,幫惜寒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頭髮,柔聲說道:「老婆,等你病好了,回到浦江市,我一定要讓害你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現在沐晨多希望能夠快一天晉封死神,他壓抑了太久,太久了。
轟隆隆——
窗外開始打雷,一場大雨如期而至,沐晨站起身,走到窗戶跟前,看著被夜雨籠罩的小城,眼裡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他多希望惜寒能夠現在醒來,一起欣賞這美麗的大雨,
突然沐晨的神色變的興奮了起來,急忙跑到房間的門口,木神來了,木神來了,異能體對異能體的感應,讓他提前得知了木神的來臨。
沐晨一下子打開房門,就看見了一襲白色長裙,面帶薄紗的木神,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木神。」沐晨恭敬的鞠了一個躬。
「嗯。」木神點了點頭,眼裡露出了慈愛的目光。
這個眼神是沐晨最懼怕的眼神,有一種想要親近卻很陌生的感覺。
「拜託了。」沐晨避開木神的眼神,讓開了一條道。「你先救治,我出去等著。」
「不用了,一會就好。」木神溫聲細語的說道。
「額,好。」沐晨點了點頭。
木神走到葉惜寒的床邊,從胸間掏出了一顆指甲蓋大小,藍色透明的珠子,輕輕的打開葉惜寒的嘴巴,將珠子放進了她的嘴裡,隨後閉上雙眼,把握著她的手腕,嘴裡唸唸有詞。
漸漸的,惜寒的週身被一團淡綠色的光霧包裹。
木神嘴裡念詞越來越快,那團光霧由淡綠色變成了深綠色。
沐晨怔怔的愣在原地,驚聲道:「天元真境中期修為,木屬性修士。」
沐晨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面龐,知道疼,自己沒有做夢,木神不是西方五系分神嗎?她怎麼擁有修真者的修為,怎麼回事?
沐晨額頭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霧霾,西方神靈與華夏修真者一直是格格不入,這也是自己踏入華夏國被驅逐的原因,不過幸好抱上了風雲集團這顆大樹,讓修真者明面上不敢對自己下手,但是暗地裡就不好說了,木神怎麼可能同時具備兩種能力,越想沐晨越心驚。
「嗖。」一道藍光從惜寒的嘴裡飛出,木神俏手一接,藍光變成了先前的透明珠子。
「啊唔——」葉惜寒突然翻身,吐出了一口粘稠狀的黑色液體。
沐晨知道,這是體內的毒素被排出來了。
「惜寒。」沐晨激動的跑到床邊上,將葉惜寒的身體緊緊的摟在懷裡,轉而又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龐,關心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葉惜寒一臉柔情的看著沐晨,她這幾日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自己丈夫為自己做的,她都看在眼裡。
睡夢中她多想伸手摸摸丈夫的面龐,可是就是醒不來,現在能重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感覺真好。
「沒事了,睡的時間有些長了。」葉惜寒摟著沐晨的胳膊,一臉的幸福狀。
木神看著二人重新團聚,眼裡的神色變的複雜了起來,有欣喜,有悲傷,也有些黯然。
沐晨突然意識到木神還站在旁邊呢?輕輕的推開葉惜寒,站起身,雙膝重重的跪在地板上。
沐晨的這一舉動,讓木神和葉惜寒都愣住了。
「謝謝你,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在西方的時候你就一直幫我,現在我來到華夏國,還三番兩次的請求你幫忙,謝謝你。」沐晨面色誠懇的說道。
葉惜寒眼裡泛著淚光,男兒膝下有黃金,自己的男人就算面對死亡,恐怕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這次為了自己,竟然下跪了。
木神看了一眼沐晨,冰冷的說道:「起來。」語氣裡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沐晨微微一錯愕,記憶中木神一直是溫聲細語的,突然變的嚴厲,一時間還真難以適應。
「這一跪,你理應受,還有三拜。」沐晨倔強的說道。
「起來。」木神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臉前的面紗,也被吐出的氣,吹動了起來。
「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沐晨低頭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木神身軀一顫,眼裡變的微潤了起來,頓了頓,無奈的妥協道:「記住,你的膝蓋不能跟任何人下跪,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沐晨笑著說道:「我現在跪也跪完了,頭也磕了,讓我抱抱你吧!」
「額。」木神微微一愣,這傢伙玩的是哪一出。
葉惜寒恨不得一口鹽水噴死這貨,剛剛帶給自己的感動一瞬間飄飛的無影無蹤,當著自己的面,對別人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你這是在玩火嗎?
沐晨注意到了葉惜寒的異狀,解釋道:「木神,你給我的感覺很親近,是哪一種長輩的親切感,我很尊進你,但是我又感覺到很陌生,有時候看見你的眼神,我就感覺渾身很無力,心裡恐懼,這一次你救了我老婆,我覺著對你心裡的恐懼不在那麼嚴重了,所以我想抱抱你。」
木神鼻子一酸,有一種想要掉淚的衝動,努力的平定一下心神,道:「好。」
沐晨向前跨了一大步,一下子將木神的嬌軀擁入懷中,他能感覺到木神很緊張,呼吸緊促,身體在顫抖。
木神的手臂輕輕的揚起,在半空中停頓了幾秒,最終放到了沐晨腰間。
一連過了幾秒鐘,葉惜寒也不見沐晨放手,心裡已經決定,這回回去,一定不讓沐晨在上自己的床,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冤枉沐晨了
只見木神鬆開自己老公的手,緩緩的將垂眸緊閉的沐晨放到了床邊上。
葉惜寒疑聲說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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