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最後忍不住的嘲笑道:「哈哈,我說你個棋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我就算是要玩,用得著將人家的魂都招來嗎?真不懂你那腦子裡除了白子黑子還能裝什麼?」
「招魂?」黑衣男人終於抬頭皺眉看著那紅衣男人。
紅衣男人點點頭,沒好氣的說道:「真是笨蛋,居然沒有看出來那兩個臭蟲是鬼域之人,就是那二人將那女子的魂魄招來的。」
黑衣男人朝著中間那桌子下面看去,只見兩個蜷縮在一起的一團黑氣圍繞之中,此時變得小小的,正在滿臉痛苦的接受這什麼酷刑一般,而桌子的四周,竟然布上了一層薄薄透鏡之物,只可惜,剛才江雪晨在這裡連兩個下棋的人都看不見,自然也看不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那她說的墨烈呢?」黑衣人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看著那紅衣男人的眼神帶著急切以及絲絲的不信任。
紅衣男人忍不住的歎息道:「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那女娃顯然是認識的墨烈的唄,誰讓你現在頂著一張墨烈的臉呢?她看著你的時候眼中的錯愕,可是假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呢。」
「墨烈在這裡?世俗界?」黑衣男人不可思議的吐出這句話!
紅衣男人一笑:「你終於聰明一回了。」
「看來,這一趟倒是沒有白來,希望找到的不是個分身。」黑衣男人道。
紅衣男人也眉眼帶笑道:「這是自然,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娃和墨烈是什麼關係,哎呀,這是讓人期待啊!」
黑衣男人看來他一眼:「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看著那個女人好了,反正咱們也需要在這裡呆一些時間。」
「好主意!」紅衣男人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閃過一絲笑意。
江雪晨的靈魂體進入身體的時候,迅速的起身,然後看看四周,握一下自己的手掌,確定自己已經回來了。這才終於高興了一把。隨後,江雪晨就忍不住的皺眉了。
不是那兩人召自己過去的?也就是說,今日召她過去的另有其人。而且,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從那紅衣男人的口中的意思,卻是自己貌似被他救了。也就是說,那最初將自己召去的人。其實是想要自己的命的?
可是,自己什麼惹上的人?又是哪一方的呢?鬼域?還是魔域?亦或者是御靈界天琴山的敵對勢力?或者是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的勢力?
江雪晨從來沒有這麼頭疼過,猶如知道了自己是個唐僧一般,讓人人都想要咬一口。只是,不就是一個損魔鞭嗎?
不是說了,損魔鞭這種東西。雖然是個珍貴的,但也沒有並非是那上古奇兵。哪能引得三界七域都動作起來?可是這一波一波的又是怎麼回事兒?
江雪晨可沒有忘記之前昏迷的時候,墨烈那一副透明的樣子,當時的觸目驚心好像還在眼前,回來了這麼多天,也沒有見到墨烈跑出來過一次,定然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那不也是之前幫她對付魔域之人的時候受的傷嗎?
當然,這些都是江雪晨的自我想法,自當做之前墨烈說過他幫他對付魔域的人,所以墨烈的傷勢是因為魔域的人。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江雪晨的猜測都是正確的,但是這一次,顯然猜錯了。
不過,不管如何,江雪晨絕得都需要和墨烈說一下,可是,迄今為止,好像見到墨烈的時候,都是自己昏迷的時候,或者是他自己出來,但是現在他沒有辦法出來,她說話,他有不能回答,而她不知道如何進入自己的身體之內那個神秘的空間見他,真是個傷心的問題啊!
江雪晨努力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來有什麼好主意,最後只能放棄了。
算了,反正就是想要和墨烈說剛才那個長得像他一樣的人而已,她知道他能聽得見就好了。
江雪晨自我安慰了之後,就將還睡著桌子上的梅武搖晃醒了,然後兩人離開酒坊。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看著那來來往往的商舖門口已經有不少的小廝在忙裡忙外的,江雪晨愜意的吸了一口氣,將一個晚上堆積的鬱悶和各種想法全部拋之腦後去了。
和梅武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在門口等著的元青,一身白衣風華,站在那裡掩飾不住的謫仙氣息,讓從江府門口過的女子,不管是小姑娘還是大媽,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江雪晨上前,挑眉道:「你怎麼一大早的就在這裡呆著?」
元青臉上沒有尋常如沐春風的笑意,嘴唇抿的有些緊,定定地看了江雪晨一眼,最後甩袖子回去。
江雪晨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暗自嘀咕了一聲:「莫名其妙!」
梅武眼睛微閃,也看了元青的背影一眼,神色莫名。
元青耳力非凡,自然聽見江雪晨的話了,袖口中的雙緊緊地攥住,帶著一絲的顫抖,只可惜,江雪晨沒看見。
今日是元青定的兩人加上重明鳥一起出去的日子,是元青要帶著江雪晨起遊歷的。
江雪晨不喜歡離別,早已經吩咐過,讓他們今日不要前來相送,昨日該道別的,都已經道別了。
江家的人怕也是心中不舒服,於是刻意的沒有出來,江雪晨回來的時候,爹娘和妹子,一個都沒有見到。
至於江家的下人和小廝之類的,江雪晨自然是沒有告訴的,就算是一直侍候著她,但最近一年也生疏了不少的青竹,江雪晨也沒有打招呼。
不過,卻是暗地裡早已經和江夫人說好了,青竹到了年紀,回頭讓江夫人給她找一門親事好好的嫁出去吧。
東西都是收拾好的,實際上,也沒有多少東西,就是兩件換洗衣物而已,銀票什麼的,也拿了些,其他的就沒有了。
所以,江雪晨很輕便的就拿起來準備走了。
走到竹林找到重明鳥,江雪晨叫了一聲,卻見重明鳥有些一拐一拐的過來了。
江雪晨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重明鳥沒好氣的看了江雪晨一眼:「還不是你?你出去喝酒喝酒罷了,怎麼還在外面呆著?你知不知道元青那小子多的擔心你?」
江雪晨一愣,忽然想起來今日元青不對勁兒的樣子,再想想重明鳥的話,頓時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剛才看見元青好像是不太對勁兒。」
「他當然不對勁兒,昨天晚上江府你和他的兩個院子,一批鬼域之人前來,而且個個實力不俗,若不是那小子還算是有兩把刷子,早就一命嗚呼了。你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也感應不到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重明鳥沒好氣道。
江雪晨一怔,昨天晚上江府有鬼域的人前來刺殺?
還有,重明鳥說她斷了聯繫?那個時候她在做什麼呢?哦,對了,當時她靈魂出竅,被人帶到那個不知名的小院落裡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江府被陌生人闖入的嗎?
江雪晨忽然心中閃過一絲什麼,卻是快的抓不住。
隨後,她問道:「那元青現在怎麼樣了?他沒事兒吧?」
重明鳥白了她一眼:「沒事兒?怎麼可能沒事兒?御靈界雖然比你們這個世俗界強得多,但到底是比不上仙靈界,和仙靈界按照修為分開了,所以那修為也是有限的,這次來的雖然不是鬼域的精英,但也不是那些最底層的廢物,他沒死了,就已經算是大造化了。」
「啊?你的意思是,元青受傷了?」江雪晨驚叫,元青從來都是一身的白色,纖塵不染的,就連剛才都是,所以讓她實在是想像不到,什麼時候他受傷了。
重明鳥再次白了江雪晨一眼,可惜,這一次江雪晨沒看見。
手中的包袱抓著,江雪晨快步的走出院子,直接朝著元青的院子走去。
怪不得剛才元青那個樣子呢,看著自己一臉想要生氣但只能嘴唇抿著的樣子,怕是除了身上受傷了,還有對她的擔心,擔心她的安危整整的一夜,卻在最後發現她安然無恙的回來,所以才會覺得有些心中不平,才會生氣吧?
不過此時江雪晨卻沒有心情注意這些,而是元青身上的傷,墨烈那樣的強者都能受傷,那元青這個修為還不如墨烈的,哪能不會受傷呢?而且自己現在就是個包袱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才知道了,怎麼就這麼沒有自覺性呢?
江雪晨心中對自己暗自懊惱著,腳下的步法也加快起來。
江府早起的下人,幾乎是忽然感覺身邊有人,而轉頭看的時候,卻只能捕捉到一處一角。可見江雪晨的速度之快。
重明鳥在後面盯著江雪晨的背影,卻是心中複雜萬分。
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何,能夠惹得這麼多的鬼修者?難道,真的是鬼域的人?可是,那個墨烈不是和鬼域的當權者很熟悉嗎?墨烈總不能來對付江雪晨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