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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晨可不管人家在後面怎麼想,反正今日前來,不過是應邀前來,而且信奉一個原則,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最好保證這一次那秦超和馬宇先不會找事兒,不然的話,今日的喜宴到底變成誰丟人,還不一定呢!
江雪晨和梅武進來之後,能夠感受到周圍靜了精,然後就看見馬知府親自過來迎接道:「原來是雪晨來了,世伯可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一臉的笑意,若非是知道實情的話,只怕都以為眼前的人真是一個慈愛的長輩了,當然,在場的不管是官場之人還是商場之人,那都是一個個的人精一樣,江家與馬家之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們如何不知道?
只是擺慣了一臉笑面虎的表情,即便是早已經撕破臉了,該有的禮數和熱絡還是要有的。
馬知府會這一招,江雪晨自然也是不遑多讓,沒有忘記今日的裝扮和角色,微微的對著馬知府欠身道:「世伯說笑了,今日乃是世伯家的喜事,雪晨如何,也是要來給世伯道賀的。」
「哈哈,好,好啊,能得雪晨得道賀,世伯心中也高興啊。」馬知府面色不變,哈哈的笑著,迎著江雪晨與梅武,往裡面坐去了。
後面的院子設了席面,不過此時新人還未拜堂成親,席面也沒有正式開始呢,但也不妨眾人此時已經在座吃著糕點聊著天兒了。
按照以往的話,江雪晨自然要被安排到一些商賈之人的席面上坐著的,只是今日江雪晨這般打扮,剛才的動作有多是小女兒姿態,讓一眾人有些拿不準。而且這近乎一年的時間,江家生意上的事情,不少都是梅武出面,這些人自然是認識梅武的。
既然江家有了代表的人物,是不是代表,江雪晨會被安排到女眷席位呢?這倒也無妨,但是。這素來在商場上不輸男子的江家大小姐。會喜歡那個座位嗎?
幾個和江雪晨打過交道的人都在心中劃過一絲疑問。
結果,讓他們驚訝的是,馬家給江雪晨安排的席位。確實是在女眷席,而且,江雪晨居然沒有絲毫反抗的接受了。讓一眾等著看好戲的人,忍不住大驚。
江雪晨坐下之後。對著一眾女眷,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說。倒是那馬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的對著江雪晨說了不少的話。
只是,那話中的意味,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暗自諷刺江雪晨沒有女人味不得她兒子喜歡也就罷了,居然還誇耀秦鳳玉多好多好。
相信在場的。不光是江雪晨,怕是有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嘲笑吧!
「要我說啊,我這個兒媳婦。那是對極了我的脾氣啊,孝順不說。又是個體貼的,說話輕聲細語,對我們宇先也是溫柔體貼的,要我說,女人啊,就該要這樣的,在其他地方再強勢那也是沒用的,不得夫君喜歡,那還有何用啊?」馬夫人一臉很有經驗的樣子給在場的人提供經驗。
一婦人點頭附和著,一時之間,氣氛倒是不錯,至少看起來還是很和諧的。
江雪晨自詡不會和一個婦人斤斤計較,懶得搭理她一下,女人的手段無非就是那些,口舌之爭罷了,相信後面還會好戲連提的。從今日看見那棺木的時候,江雪晨就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今日之事,還沒有完。
或者說,馬家與秦家的這個婚事,定然會再鬧出來點什麼的。
但是,江雪晨不說話,不代表別人就不會將矛頭指向她。
只見那馬夫人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就將眼神射向江雪晨道:「江小姐認為呢?」
江雪晨抬起眼皮,看了那馬夫人一眼,淡淡道:「雪晨一個閨閣之中的女子,哪裡曉得這些。」
「此言差矣,咱們故城誰人不知江大小姐的名字,江大小姐堪稱咱們故城女子的典範,不管是經商還是處世為人皆是上乘,對於此事,定然也有不一樣的見解。在場之人,皆是自己人,又和想法,江小姐不妨也說一說。」馬夫人依依不饒道。
江雪晨有些惱,這女人真煩人,穿的一身綾羅綢緞,戴著一身珠光寶氣。面上的胭脂水粉更是厚厚的一層,可卻掩飾不住整個人透露出來的尖酸。實在是讓人感到噁心。
於是江雪晨也不閉口了,直截了當的對著馬夫人說道:「世人千萬種,女人該如何,並非有其定性,千篇一律只能用溫柔體貼或是皮相留住男人的女人,終究不能長久,若非如此,想必男人也不會有了妻子之後,還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將那些姨娘妾室抬了進府了。」
馬夫人面色一黑,馬知府雖然已經年逾不惑,卻仍舊風流不改,府中姨娘妾室更是數不勝數,外面的溫柔鄉,更是少不了,若非馬夫人娘家在官場上還算有些門路,怕是這個嫡夫人的名頭,早就被擠下去了。
所以,江雪晨這話算是戳到她的痛處了,同時的,也將她的話反駁了回去,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在場的幾個都是人精,感覺到氣氛的冷場,哪能不知道該如何,頓時就有人打圓場道:「哎呀,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具體情況分析,端看男人性情如何而已。哪能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的。」
緩和的話一出,馬夫人的面色也好看了些,再加上幾個婦人的逢迎,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江雪晨冷眼旁觀,馬夫人沒有再找事兒,江雪晨自然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找事兒的。
糕點吃了幾塊,茶水也喝了兩杯,卻依舊聽不到外面的消息,也就是說,新娘子到現在還不成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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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時候,那馬夫人還能和一眾人談笑風生的,可是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而迎親的隊伍還沒有回來,馬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不多時,就見一個小丫鬟過來,朝著馬夫人的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就見那馬夫人面色一變,很快的露出憤恨起來。
江雪晨眼睛一閃,雖然知道那送喪的隊伍阻擋了那迎親的隊伍,但是,也不可能阻擋這麼長的時間吧?馬宇先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就算是最後退讓,哪怕是採用暴力,第一時間將那些人都抓起來,也不該到了現在還沒有見到人啊,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忽然,江雪晨想起來之前梅武的話,原本以為是要等到拜堂的時候出現的好戲,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其實,現在就要開始上演了呢?
江雪晨想到這裡,心下一個興奮,就想要上前看看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正好的是,那馬夫人此時真是憤恨的時候,外面也有需要她的地方,所以自然的不會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匆匆的向眾人告罪之後,便很快的離開了。
江雪晨隨著那馬夫人之後,也找了個借口告罪離開。
最大的主角馬夫人走了,本來以為會鬧騰起來的江雪晨也走了,這些女人更是好事的主兒,自然的對視一眼,一個個的都跟著離開了。目標之地,自然也是馬夫人和江雪晨離開的方向。
而此時迎親隊伍的大門口,一場鬧劇正在發生。
馬宇先一臉黑色,身邊的喜娘,更是不知所措。不少賓客和圍繞在馬府前面本來是想要過來見識見識的人,也一個個的呆愣了。
江雪晨和馬夫人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江雪晨一愣,一眼看見梅武正站在馬知府的斜後方不遠處,頓時走過去,怕了怕梅武的肩頭。
梅武一看江雪晨,嘴角頓時咧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意。
江雪晨嘴巴張大,做出口型:怎麼回事兒?
梅武伸手,朝著那花轎之中指了一下。
江雪晨順著梅武的手指,朝著花轎之中看去,卻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此時抬花轎的幾個人,都牢牢地站在原地,低著頭,垂著眼,根本看不清表情,而花轎早已經落地了。
簾子鬆鬆垮垮的掛在一處,掀開了半個簾子,卻是開口朝著另外一邊,江雪晨根本看不清楚。
江雪晨呆愣,還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給她解答。
江雪晨忍不住的再捅了捅梅武,梅武回頭,卻是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動作,擺明了讓她不要再出聲。
江雪晨氣惱,卻也看得出來,這個時候是不適合說話的。
好在,眾人就算是在外面靜了靜,也不過是一時之間而已,很快的,前面的馬宇先就開口說話了。
「秦鳳玉,你這是什麼意思?」馬宇先聲音粗噶,聲音之中,有掩飾不住的憤怒。
那花轎外面,是通體的紅色,只是刺眼的紅色此時卻是對他最大的諷刺。本來就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女人,若非是因為父親曉以大義,為了整個馬家,他如何會忍住那些友人的嘲笑而去了聲名狼藉的秦鳳玉?若非是之前秦鳳玉的多番保證,他如何會痛快的讓她成自己的妻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