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孩子.現在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剛剛不過是應激反應.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進來的人是水雲天.所以並不認為自己和一個孩子之間的親密舉動會有什麼不妥之處.穆然當著水雲天的面親熱地拉起了少年的手.
「他是……」好奇地打量了水雲天幾眼.少年迷惑地看著穆然.
「他是我的……朋友.」面對少年向自己投來的求解的目光.在為少年介紹水雲天的時候.穆然的舌頭卻突然打了個結.當然不能對一個孩子說水雲天是自己的戀人.穆然最終還是選擇了用「朋友」這個比較含糊的詞來形容自己和水雲天的關係.
「你好.」好像並沒有發現穆然的窘迫態度和不自然的表現.露出一個無害而又帶著幾分天真的笑容.少年主動對水雲天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少年的態度已經讓穆然覺得有些意外.但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水雲天竟然態度友善地接過了少年伸出來的手.並緊緊地握了那麼一下.
「你也有對別人說起過我嗎.」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握手動作.少年也敏感地感受到了來自於水雲天的敵意.於是迅速從水雲天的身上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了穆然.
「是啊……」被少年這麼一問.穆然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應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開心地笑到露出了一口白牙.雖然也知道自己並不受水雲天的歡迎.少年卻並沒有要告辭的意思.明明之前遇見熟人聊天的時候.總是會知趣地主動告辭.但今天少年這異常的反應就連穆然也覺得有些奇怪.他當然不知道.留下來的舉動本身就是少年對水雲天的一種挑釁.
「那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也要收拾收拾打烊了.」本能地覺得似乎不應該將水雲天和少年共同留在同一個屋簷下.穆然用關門做借口想要讓少年盡快離開.
「明白.既然你們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穆然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知道如果還要繼續賴著不走也只能是惹人討厭而已.少年挑著眉毛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又知趣地告辭了.
「今天我總算是見到那孩子的廬山真面目了.」少年才剛出門.水雲天就從後面環住了穆然的腰.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不明白水雲天究竟想要表達怎樣的意思.擔心會有顧客進來看見二人的曖昧姿態.穆然急忙想要拉開水雲天的手.
「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孩子.」雖然心裡明明不是這麼想的.但水雲天卻知道在穆然的面前直接說出自己所調查到的真相只會適得其反.「這是在你自己的店裡.你怕什麼.」當然不會不知道穆然擔心的是什麼.水雲天卻突然生出了想要捉弄一下穆然的想法.
「如果被別人看見的話……」慌裡慌張地緊盯著店門的方向.穆然想著自己究竟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擺脫掉水雲這不懷好意的糾纏.「不如我現在立即關門和你回去.」
「說起來.我還從沒有和你在這裡做過呢.」感到自己的話一出口.穆然的身體明顯一陣僵硬.水雲天差點沒有竊笑出聲.
「你瘋了嗎.」不能確定水雲天是當真有那樣的想法.還是僅僅想要嚇唬自己一下.穆然竟然在瞬間就驚出了滿頭的大汗.
「我就是瘋了.為你……」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種難言的煽動和蠱惑.水雲天像是誘人墮落的惡魔一樣.在穆然的耳邊吐出灼熱的呼吸.
「開什麼玩笑……」咬牙扭動身體.穆然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令人尷尬的處境.
「別動……」原本不過只是想要和穆然開個玩笑.但眼前面紅耳赤急於掙脫的穆然實在是太過可愛.讓水雲天的意志也漸漸開始動搖了起來.「不想讓我那麼做的話.就乖乖別動.發出一聲帶著壓抑的微弱歎息.水雲天在心中和自己做著鬥爭.
「今天為什麼會突然過來啊.」知道自己目前最該做的就是乖乖聽話.穆然老實地停止了任何肢體上的動作.試圖用語言來轉移水雲天的注意力.
「沒什麼.因為想你.」雙手扳過了那張紅得發燙的臉.水雲天再也無法克制自己想要熱/吻穆然的願望.想要從那微微開啟的唇中汲取能夠讓自己身體降溫的甘甜蜜汁.水雲天卻發現結果卻好像是適得其反.
身體和情緒似乎正漸漸變得越發失控.持續上升的高熱讓一貫以冷靜自恃的水雲天也開始替自己感到了汗顏.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只要對象是穆然的話……「不如.你去把門鎖上吧.」當然沒有希望別人來觀賞自己隱秘情/事的癖好.水雲天歎著氣試圖和穆然商量.
「不要……」覺得自己如果答應了水雲天的要求.就像是證明了自己也正在熱切地渴望著水雲天一樣.穆然咬著嘴唇拒絕了.
「就算是我求你也不行.」溫柔地將手指穿過穆然的發間.微笑著的水雲天看上去可沒有半點像是在求別人的意思.
「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水雲天的哀兵政策起到了理想中的效果.面對在自己面前裝可憐的水雲天.穆然的態度也頓時緩和了下來.轉而想要說服水雲天答應自己的緩兵之計.
「你啊……還真是不聽話.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已經是沒有辦法繼續忍耐下去了……」將穆然的手拉向自己的腰下.水雲天重重歎了一口氣.
「那……我去關門好了……」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般迅速縮回了自己的手.穆然的臉紅到不能再紅.
「怎麼.這下不再繼續堅持要回去了嗎.」明明是受到了穆然的體諒.水雲天卻偏偏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你這個樣子的話.怎麼也得先解決一下再說吧.」咬牙瞪眼.大聲吼了水雲天一句.穆然又想起什麼般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
「沒人進來.所以你不用害怕……如果你真的是想要照顧我一下的話.不如趕快去把門關起來……」壞笑了一下.水雲天衝著門的方向微微揚了揚下巴.
「憑什麼只要他一指揮.我就非得像只聽話的狗一樣乖乖服從命令不可.」雖然是自己自願去的.不甘心的穆然卻突然在心裡鬧起了彆扭.
「怎麼.難道你突然改變主意了.」看著穆然鼓著腮幫站在原地不動.水雲天微微轉了一下眼珠.慢慢靠近了過去.「那就別去鎖門了.隨時擔心有人闖進來的話會更刺激.」
「才沒有那回事……」聽水雲天這麼一說.穆然也顧不上鬧彆扭了.急忙就要去關門.
「別去……」仗著力量上的優勢將穆然帶入了轉角處.水雲天借助自身的重量將穆然壓在了牆上.「如果有人進來.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發現.但卻不會被發現.」
「可是……」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穆然發現時間竟然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平時喜歡到他這裡消磨時間的高中生應該已經到了集體上晚自習的時間.而初中生基本上也都早已回家.擔心會在學生面前造成不良影響的穆然多少放下了心.
「你就別做無謂的抵抗了.明明也想要……不是嗎.」水雲天低低的笑聲聽起來格外的可氣.於是穆然回手胡亂抓了一把.「你啊.還真是熱情呢.是因為害怕被人看見的緣故嗎.」明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水雲天卻偏偏要在穆然耳邊做出曲解的解釋.
「住手……我反悔了……」被水雲天氣得頭腦發昏.偏偏那來自於水雲天的每一次碰觸都舒服到令人忍不住想要繼續沉淪.讓穆然覺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瘋了的那個人或許不會是水雲天.而是自己.
「現在才說反悔的話.已經太晚了.就算是再怎麼尊重你的意願.也不會答應你這麼任性的請求的.因為你根本就是在口是心非……看吧.明明身體在說著喜歡呢.」疊上那熱切渴望著的身體.水雲天可以清楚感受到穆然發出的每一個悸動.
「要做就做.幹嗎說得那麼下流……」被水雲天氣得腦瓜裡嗡嗡作響.穆然卻不得不承認還有那麼一些「該死的」舒服.
「話可是你說的.要是我做得太過分了.等下可不要怪我.」不滿於穆然的表現.水雲天微微抿起了嘴角.
「嗯……」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甜蜜的喘息.穆然又立即咬緊了嘴唇.
「這房子是從中間隔開的.隔音效果可是一點都不好.所以就算你不介意被別人聽見.我也不願意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聽見這樣動人的聲音.這樣說著.水雲天突然伸出手掩住了穆然的嘴.
「唔……」被水雲天這樣突然掩住口鼻讓穆然覺得有些窒息.卻偏偏又因此而生出了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總覺得這樣比平時都還要更加刺激呢.讓我看看你的臉.看清你為我沉淪的樣子……」放開手而轉過了穆然的頭.水雲天看見那雙潮濕的黑眼睛的時候.忍不住心中又是一動.幾聲狗崽發出的微弱哼唧聲提醒著水雲天這屋子裡還有其它生命的存在.讓水雲天不知怎地生出了一種被人偷窺了**的彆扭.
「反正動物也不會知道我們兩個正在做的究竟是什麼……吧.」為了驅散心中突然生出的那種不道德感.水雲天低頭吻上了穆然那看上去和眼睛一樣水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