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金睿城在說出讓顧曉曼走的話,心裡有多麼的難受。
顧曉曼又再一次的小心翼翼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走?」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這麼輕易的放她走。僅僅是因為剛剛自己差一點就死掉,他害怕背負上人命。
「你走吧,走吧!待在我身邊遲早會出事。」
金睿城說的是那般的捨不得,這讓顧曉曼的心裡一動。下一刻,她就決定,不走了。不管怎麼樣,走了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金睿城見顧曉曼愣在原地不動,就再一次的說到,「好了,你走吧!我不會為難你的。」
這是顧曉曼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也有著軟的一面。從來,沒有見過金睿城會這麼的溫和。她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我……」
顧曉曼仍舊立著不動,她還是不敢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讓她走。而且,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走,她不想欠任何人的。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或許只是這個男人的一時興起的惻隱之心。
「還愣著幹什麼,走啊!走。」金睿城怒吼,他真的害怕下一刻他就會改變主意。他內心深處是不想傷害這個笨女人的,這一切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裡有多麼的捨不得,可是理智告訴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走。讓她走。
「我,我不走。」顧曉曼一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她瑟瑟瞥了一眼金睿城,慌忙的低下頭。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金睿城的心像是死灰復燃一般,他有些不相信的激動的再一次問到。
顧曉曼這回在心裡唏噓到,好險。這明顯的就是在試探她,看來,剛剛的一切她都是多想了。這個男人就是在試探她而已,好在,她終於機智的躲過一劫。
「嗯,我不走。總裁有什麼任務儘管吩咐,只似乎請求……」
「請求什麼,說。」金睿城急道,只要她不離開他。他什麼都答應她,他只要她不要走。
「我……不想在回到別墅,不想在與金嫂在一起。我害怕……」
顧曉曼一想起金嫂拿著匕首向她衝過來的樣子,就害怕到了極點。下意識的緊縮了身子,悲哀的低下頭去。
她這樣子的樣子,讓看在眼裡的金睿城。心裡一陣難受,他忽的將她攬入懷中。
「別怕,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這樣子的傷害。一切都是我的……」
他終於還是沒有勇氣在去承認是他的錯了,只是深深的將顧曉曼擁緊。
直到顧曉曼感覺到一陣窒息,慌亂的將他推開。
「總裁,您的手。」
金睿城抬了抬手,輕描淡寫的到,「沒事。」
他竟然微微笑了一笑,是那麼的溫和。顧曉曼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看什麼髒東西,還記得這裡嗎?」
顧曉曼這才意識到,就是在這裡她和這個男人認識的。還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一ye情,更讓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可是卻沒有見到血色的梅花。
髒東西,就是因為沒有那血色的梅花,他才會這麼叫她的。
顧曉曼很失落的低下頭去,在金睿城面前。她始終就像是一個醜小鴨一般,或者連醜小鴨都算不上。
這句說習慣的髒東西,也像什麼刺激了金睿城一般。他臉上的溫和,瞬間被收齊。
「抬起頭來,告訴我,你是什麼樣子的一個女人。」
很冷,顧曉曼渾身都覺得在哆嗦。她知道,這個男人始終芥蒂著她的第一次。
「不,我是純潔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沒有梅花那是你無能。」
她徹底的被逼到絕路,他一次次的將她的尊嚴踩了又踩。
「哈哈……純潔的女人,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就像是童冰旋說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一樣的可笑,不過,她倒是比你聰明。還知道給自己人造一個,你不僅笨還很蠢。」
他笑的是是那樣的讓人後怕,也笑的是那麼的凌厲。
下一刻,他忽的將她攔腰抱起來。她後怕的瞪著他,她總是這麼的自作孽。
他拼盡全力的去探索,她倔強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死死的抓著床單。他闔眼,將所有的怒氣和無奈都發洩在這個女人身上。他要讓她知道,他是強的。
終於他像一頭發洩完的野獸,低吼一聲。自她的身上離開,低下頭給了顧曉曼一巴掌。
「裝,不是就不是了還裝什麼裝。讓我這麼的不舒服,你就是不值得我對你好。」
顧曉曼感覺全身骨頭都散開了,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她終於痛苦的緊閉著眼睛,不想在看他一眼。她欠著他的,所以,他怎麼對待她。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手也很痛。
手臂上的傷口處血流出來,疼的他直鄒眉頭。
「起來,給我包紮傷口。起來。」他對她怒吼。
可是,她睜開眼睛,渾身疼的怎麼也坐不起來。
「還裝,給我起來。沒看到,這血一直流。」
她咬牙坐起來,艱難的下床,拿了藥箱。
「你沒吃飯啊,快點。他衝她叫著。」
她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然後包紮傷口。看了才知道,金嫂也真夠狠的。那麼深的一道口子。這個男人剛才又不要命的折騰她一番,這其實是在折騰他自己。
她的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平衡,她痛,他比她更痛。她一點也不感激,他替她檔了那一匕首。
突然,他的手觸摸的地方,黏黏的。他下意識的一看,梅花,血紅色的梅花。
她也看到了這一切,她忽的將他的手移開。
是的,是那盛開的血色梅花。她苦笑,更大聲的放笑出來。
「不許笑,不許笑。這是假的,你這個女人……」
她的那句,是他不行。這是多麼的諷刺,他緊握著拳頭。可是,心裡卻有著莫名的高興。
她還是苦笑,笑的是那麼的痛苦。
「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男人。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自然也是極其的淡定。臉上的疼痛,比不上心裡的痛。
什麼,只是暫時的。金睿城的火氣一下子串到喉嚨處,聚集到口齒間。
「你再說一次,我只是你暫時的男人。這麼說,你還要……」
他突然冷哼,輕輕的勾起她的下顎。讓她與他正視,她沒有怕意。因為這一次,是他錯了。
他討厭她這樣子的眼神,明明就很怕,卻還是要表現的這麼冷淡。
「只要還了你的錢,我就是自由的。」她一字一頓的到,淡然的與他正視著。
自由,呵呵。說的輕巧。
「自由,你的自由是我給的。我不給,你休想。」他傲然的瞧著她,就是要她緊緊的掌握在他的手裡。
她其實忘了,早在她簽約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命運就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上。
她再一次的低下頭去,將唇緊緊的咬著。直到咬出血來,只是,她再也沒有上一刻的那份無畏。
「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就對了,記著,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做了我金睿城的女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你休想在試圖逃離我的手掌心,休想。」
顧曉曼悲涼的乾笑一聲,「現在知道我是純潔的,就要求做你一輩子的女人。可是,早呢,你不是還要我去勾引別的男人。哈哈!」
想到著一些,她的心就悲涼到極點。她到底是什麼,在這個男人心裡到底算得上什麼。
顧曉曼的這一句是徹底的戳到了他的痛處,的確,她說的就是他心裡真實想法。也不完全是,所有都是他對她特殊的情愫。
「隨便你怎麼想,總之你是我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你給我好好的做著你應該做的事情,其他的,我自然會為你安排。」
他說的是那麼的底氣不足,顧曉曼再一次的乾笑。
「做你的女人,我只想做你的棋子。希望你用完之後,就扔了。求您了,讓我去完成任務。結束了,我就可以走了。這樣子不好嗎?"
這也是她的心裡話,她就希望,他把她用完。然後扔了,有多遠就扔多遠。最好是此生不復相見。
金睿城的臉一沉,卻仍舊很冷的告訴顧曉曼。他要的不僅是棋子,還是他一個人的女人。」好,你既然這麼想去勾引男人。我就成全你,明天你就去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
他冷笑,可是,心裡卻是異常的難受。就好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讓給別人一樣。」只要完成了,我就自由了。「她向他討價還價。
他直視著她,」休想。記住,你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要試圖,也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不然,吃虧的可是你。笨女人。「
她咬牙,怒視著他。自從,看到那血色的梅花,她在他面前就不在的那麼卑微了。至少,在某一個方面,他永遠都不可以踐踏著她。她是純潔的,至少在他面前,她是一個純潔的女人。無論他承不承認,她都不需要再有什麼影影了。」好了,睡覺吧!明天將會是你人生新的開始,你想要自由,就怕你到時候要不起。女人,別總是拿自己當回事。你真的沒有那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