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啦,你舅舅又跑去武館了,你能來舅媽就放心了,等你舅舅晚上我跟他說。」方笑萍聲音放緩,頓了頓後輕聲問了句,「你現在是跟柏彥在一起嗎?」不跳字。
柏彥,柏彥……
從時候起舅媽竟然視他為親人了?
「我……」素葉遲疑,在對上年柏彥似笑非笑的眸光後皺著眉頭道,「是。」
「那你先把給他。」
素葉愕然,「?」
「我有話要跟他講。」方笑萍輕聲道。
素葉雖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把遞給年柏彥。
他接了,她趁機想要起身,他結實的手臂一收,將她牢實地鎖在懷裡。她氣得乾脆抬手捶打他的胸膛,他笑著任由她的動作就是不撒手。
但因為近距離,素葉也連帶地聽到了方笑萍在裡的聲音。
翼翼的,「柏彥吶,你跟我說實話,小葉現在的病情樣了?她剛剛一直嚷嚷著沒事,是不是還不的狀況呢?你是不是沒跟她說實話啊?」
捶打他胸膛的動作倏然停滯。
素葉不可置信地看著年柏彥。
而年柏彥的臉,異常的平靜淡然,眉心與鼻樑之間是緩和的線條,看上去愈發顯得英俊迷人,可這張帥氣的臉落在素葉眼裡卻如魔鬼般猙獰,他究竟說了做了,能讓舅媽這麼認為她?
然後,她看見年柏彥的薄唇一張一合,嗓音清淡,「您放心吧,有我看著她,不會出太大狀況,她一定會沒事的。」
間,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素葉的臉頰上,未離開須臾,話畢,圈住她身子的大手靈活地鑽進了她的睡裙,寬厚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胸前,修長的手指輕輕逗弄敏感的果實。
素葉的身子一緊,扭動著身子避開他的手指。
奈何她躲都躲不開,懷裡的空間畢竟就那麼大。
「那小葉時候能回北京?說實話啊,這麼多年她都一個人在外面過年,我和她舅舅一想到這點心就酸,還想著今年能好好慶祝呢,這可好,素凱沒,她也沒……」方笑萍在那邊唉聲歎氣。
「您放心。」年柏彥語氣聽上去誠懇穩重,實則那隻大手正貪婪地在素葉身上索取,他牢牢攫住素葉的一隻高聳,揉捏把玩,如同在消遣玩具似的悠哉。
原本素葉還在反抗,卻在聽到年柏彥說的下一句話後停了掙扎。
他說,「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就帶她。」
素葉一愣,?
「?太好了,可她的情況……」
「我剛剛也說了,要看她的狀況。」年柏彥笑看著素葉,見她呆愣的神情後,唇角笑容擴大,低頭,她的扣子一顆顆被解開,露出大片雪肌。
他張口,冷不丁含住她胸前的倍蕾。
素葉差點叫出聲來,全身繃緊。
那端舅媽就差感恩戴德了,簡直是將年柏彥視為恩人。
她心中悲涼,十足的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等結束通話後,素葉才一把將年柏彥推開,從他懷裡逃脫了去,揪住衣服遮住無限惷光,怒瞪著他,狠狠道,「年柏彥,你欺負個算本事?」
年柏彥倚靠在沙發上,伸出拇指擦了下嘴角,像是品嚐了美味似的流連忘返。
「素葉,你可不是普通的,智商稍低一丁點的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跟你這種心理專家玩持久戰,贏了,不算勝之不武。」
素葉命盡量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她越是失去理智他就越勝券在握。良久後,她乾脆在沙發對面坐下來,跟這種人對罵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只會四兩撥千斤地避開,最後落得她憋出內傷。
「你不會那麼痛快地帶走我,是吧?不少字」吃飯的時候聽他在裡提到這四個字眼,又聽他對舅媽提及能走,八成第一通就是許桐打來的。
年柏彥淡淡笑著,毫不遮掩,「沒。」
素葉緊抿著唇,想起他剛剛對舅媽說的,如果情況允許……
「我還是那句話,能不能離開這兒要看你。」年柏彥輕描淡寫,昂藏在沙發裡的頎長身軀透著從容和淡定,「是嫁給我還是做情人,任選其一。」
「年柏彥,你這麼強迫人有意思嗎?」不跳字。
年柏彥對上她的眼,一字一句,「很有意思。」
「你根本就沒辦法關我很長。」素葉硬著頭皮,「至少,你沒辦法跟我舅舅和舅媽交代。」
年柏彥卻不贊同她的話,「你了,如果你的情況惡化,在這裡至少要調養一年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不他們就那麼聽你的話!」
「源於你啊。」年柏彥的眸闃黑灼人,「如果你沒抱著你父母的骨灰玩失蹤,你舅舅和舅媽也不會深信不疑了,要,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幹不出把父母骨灰偷走的事兒來。素葉,你不是心裡有毛病是?」
「胡扯!我那麼做是有原因的!」
「誰能你說的話?你父親臨終遺言是可以跟你母親合葬在一起,而你呢?又做了?任何人看來你都是因愛成恨,心力交瘁而產生了心理問題。」年柏彥十分理智地提醒她道。
素葉恨得攥拳。
「素葉,你的所作所為就衝著非正常人去的,就別怪大家把你想像成瘋子。」他的話毫不客氣。
「年柏彥,你可真卑鄙!」
年柏彥盯著她,淡淡接道,「對你,我完全有資格再卑鄙些。讓我聽聽你的選擇,當然,你也可以都不選,在這裡享受最天然的靜養生活。」
素葉胸腔的憤怒近乎快要衝出胸腔,撞擊著胸口都生疼,她跟他對視了很久,眼裡鋒利的光恨不得成了刀子將他凌遲。
良久後,她開口,「是不是只要一年?」
年柏彥的眸光停滯了下,暗藏在瞳仁裡的光亮暗沉了許多,他的下巴線條看上去僵硬了很多,語氣淡沉,「是。」
「一年後,你會心甘情願放我走?」她又問。
年柏彥眼底愈發地不悅,「是。」
素葉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看著他時神情涔涼,眼神也亦如枯井般沉寂,「好,我選後者,做你一年的情人。」
年柏彥的目光鎖著她,拳頭卻倏然攥緊,良久後譏諷道,「我還以為依照你的性子不屑於做見不得光的情婦!」
他故意用了「情婦」二字來取代情人,最直接地提醒著她的選擇。
素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明白做他的情人跟做他的情婦沒差別,她冷笑,終於回擊了一句,「跟道貌岸然的人相處,我也沒必要變得那麼高尚了吧?不少字」
這個反擊的力道也不究竟大不大,卻成功地令年柏彥的臉色難看了下來,他盯著他,良久後牙縫裡迸出字詞,「好。」末了,又狠狠補上了兩個字,「很好。」
然後他起身,離開了客廳。
素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動彈。
轉頭看著窗外的陽關,刺痛了她的眼睛。
是啊,很好。
因為在未來的一年裡,她就淪為了年柏彥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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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號,殺一行人開始了正式交易。
交易地點是在一處廢棄的倉庫裡,面積約為兩百多平。
交易為十點。
交易物品為價值十億美元的最上等冰毒。
買方是個地下賭場集團,老窩設在馬來西亞,購貨成功後再由馬來西亞分支運輸到亞洲各個國家,其中一個包括中國的澳門,再由澳門送到中國內地。
像是一條主動脈下分設的分血管,將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往身體各處,當然,對吸毒的人來說,這些冰毒就是他們的血液。
中國警方全力配合越南、馬來西亞警方共同打擊毒販交易。
而素凱,靜靜地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隱藏的指揮中心中,三方高管聚集一起,最後一次確定行動方案。
特警們紛紛出動。
出動之前,宋局已將素凱的照片輸送到內部系統之中,防止人打人。
一分一秒。
倉庫。
十點一到,倉庫大門準時打開。
買家是個十分彪悍的中年男人,虎背熊腰,身後帶著數十名保鏢,走在前排的幾位保鏢各個手裡提著箱子,不用猜也裡面放有巨款。
趁著雙方在檢查各自帶來的時,紗卡走到素凱身邊,輕輕將他摟住,歎了口氣道,「阿峰,等這場交易完了咱倆就去旅遊吧,我一直很想去愛琴海呢,但從來沒去過。」
素凱現在的心思全都在不遠處的幾人身上,就等著雙方交易的那一刻,哪還有心情聽紗卡說,便很是隨意搪塞了句,「你走了那麼多地方,沒去愛琴海?」
「因為愛琴海很聖潔,我覺得,我不配去那種地方。」紗卡依偎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但認識你了之後我就覺得我一定要去一趟愛琴海,和最心愛的男人。」
素凱心頭一顫,低頭看著她,他沒想到她會有這種想法。想說點先將她打發時卻見殺和買家已開始了交易,他想都沒想直接將藏於手腕間的追蹤器捏碎。
近乎在下一秒,特警們就闖入了倉庫,各個手持重機械,「不許動,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