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巖的大手近乎能將她的骨骼捏碎,他的吻也開始變得愈加強烈而危險,素葉被他壓在身子下面,喘氣都有一瞬的困難,他的氣息侵染了她的口腔,下一刻又轉為纏綿,落在她臉頰的氣息開始變得渾濁炙熱。
身上的男人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長褲,所以素葉輕而易舉想察覺出被激起的**,鉻得她的大腿內側生疼,她知道那是什麼,所以更加不敢亂動。懷中女人的突然靜止令紀東巖更加熱情如潮,箍住她手腕的大手始終未鬆開,另只大手卻延著她的鎖骨蔓延而下,鑽進了她的衣衫之中。
男人的手指修長滾燙,在貼合她肌膚的瞬間她驀地全身收緊,紀東巖微微撤離了她的吻,看向她的眼神因染了晴欲而變得愈加闃黑,如天際的黑洞足可以吸納一切,女人在他的懷下如即將被拆分的人魚,衣衫凌亂了,大片茭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如魚尾上的鱗片似的泛著耀眼的光澤,她的長髮披散在床上,像是鋪散開來的海草,有一縷教纏在她的脖頸,素黑的髮絲與皎潔的膚色形成最誘惑人心的對比。
「好,你不就是想藉著友誼來套實情嗎?」紀東巖湊近她,眼神變得危險,「我就坦白告訴你,我是想整死年柏彥,這次競投說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鑽礦,就是我拿來要扳倒年柏彥的工具。」
她撇下紀東巖快步竄到客廳,從包裡翻出手機,鈴聲又急又促,攪合得她心裡直亂,接通的瞬間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玻璃,窗外是密不透風的雨勢,聽筒裡是貝拉急促的聲音。
紀東巖卻長腿一伸擋住了她的去向,「你想給年柏彥通風報信?」
「你有藥啊。」素葉也跟他回吼,「被你摸過的地方我留著幹什麼?」
紀東巖看著她,眼底若有所思。
又到了週末,難得一見的晴朗天,在北京連續遭遇了一段時間的霧霾後能抬頭看見湛藍的天空實在是件幸福的事。13acv。
紀東巖倏然蹙眉,眸底是複雜難解的神情,身子湊前,這一次只是伸手鉗住了她的肩頭,「憑什麼他就能得到你?憑什麼?」
紀東巖掐住她肩頭的力道陡然增大了很多。
素葉心裡「咯登」一聲,下意識脫口,「與亨利串通的人果然是你。」
「不了。」
————————華麗麗分割線————————
紀東巖笑了,但眼底還帶著一絲不服氣,「你可真是聰明的女人,難怪年柏彥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不惜背上罵名。」
秋葉又被時間催黃了許多,但大多數還是綠色的沾有灰塵的葉子掛在樹上未落。
「紀東巖,你瘋了……」素葉聞言後陡然從床上起來,不管不顧地要往外衝。
素葉好半天才對上他的眼,臉色蒼白得嚇人,聲音無力如游絲,「紀東巖,年柏彥他……他出事了!」
「好啊,你殺呀。」素葉反倒不怕他了,有些人越是顯山露水的狠辣,越是將狠話說在明面上反倒不可怕了,可怕的是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的人,不動聲色才叫可怕。她快步走出臥室,再進來時手裡多了把水果刀,直接扔到了紀東巖的懷裡,指著自己的胸口,「這裡你可以捅下去!」
林要要變得疑神疑鬼的。
紀東巖伸手將她揪到了面前,一字一句道,「你說對了,我的目的就只有年柏彥!鑽礦的評估值究竟多少我壓根就不在乎,是他想要的東西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丁司承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個假,林要要早就嚷著要去歡樂谷玩,今兒他也耐性相陪了。林要要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當時北京歡樂谷剛建立的時候她就心想著跟丁司承一起來玩,那時候他還在國外,她就一直等著他回國。
「放開我!」
林要要抿唇,「其實我爸媽還挺想見你的……」她給了再明確不過的提示了,從她父母回北京到現在時間也不算短了,可丁司承始終沒有安排雙方父母見面,具體的話她不知道如何問出口,只能旁敲側擊。
兩人正膠著糾結間有手機鈴聲響起,是素葉的,與鈴聲一同乍現的還有窗外的閃電,前後秒地呼應,不知怎的,這鈴聲令素葉的心口一緊。東的她骼綿。
「你——」紀東巖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征楞了下後滿腔的不悅和窒悶卻奇異般消失,忍不住又氣又笑了,指著她,「你行!你可真行!你就這麼向著年柏彥是吧?」
素葉見他情緒鬆動下來了也終於鬆了口氣,義正言辭地對他說,「你和年柏彥如何鬥我不管,但要涉及人命就不行,你不能出狠招逼死年柏彥,相反也一樣,年柏彥如果出狠招試圖逼死你要你性命,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壓根就不是鑽礦!」素葉衝著他低喝。
這個每次都能神出鬼沒的男人令林要要空前地害怕亂走亂逛,下了班就馬上回家,逛街的次數也減少了,更不敢獨處,生怕一不小心再與葉淵來個面對面相遇。
當遊戲時間結束,林要要也始終沒聽到他的回答,她開始了自欺欺人,認為是剛剛自己的聲音太小,小到被那些個驚叫聲給湮沒了。
紀東巖一把扔掉水果刀,蹙眉衝著她怒喝,「你有病啊!」
於是,林要要一路拉著丁司承上了天地雙雄,當兩人從高空極速下落時她緊緊攥著他的大手,用力喊出:丁司承,我愛你!
素葉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生怕稍稍動彈便會激起他更加大膽的動作,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指觸碰到了胸衣邊沿,他只遲疑了兩三秒便探了進去,緊跟著重新低頭,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可在下一刻,紀東巖便痛呼了一聲,馬上彈離了素葉的身子。
「你別逼著我對你做出更有損友誼的行為!」紀東巖在她耳畔喝了一嗓子。
紀東巖驀地怔住。
「把你的精明給我收起來,否則我會殺人滅口!」紀東巖一把甩開她,恨恨不平地威脅了句。
「憑我愛他。」素葉靜靜道。
素葉當然相信,敢情這傢伙之前是在她面前假裝柔弱了,剛剛她掙扎時才發現他的力氣大得很,如果他要想亂來她也無法掙脫。當他撤離她的身體時,窒息感才逐漸消失,她的呼吸才開始變得順暢。「所以,你想要迫不及待地向我證實男女之間沒有真正友誼是嗎?」
愛語與週遭的驚叫聲混合在了一起,可丁司承近在咫尺自然聽得到,他只是與她十指相扣,始終沒回一句:林要要我也愛你。
歸功於葉淵。
不是她膽子有多小,經常在素葉手底下備受她理論摧殘的林要要怎麼著都練就了鋼心鐵膽,來歡樂谷,她不過是想像其他情侶一樣十指緊扣,在最刺激的環節大聲說出「我愛你」三個字,那是何等的浪漫。
手一鬆,手機滑落下來,稜角狠狠砸在了她的腳背上,她卻察覺不出疼了,大腦只盤旋著貝拉剛剛急切的言語,腦漿子都被攪合地成了一鍋粥,又像是有人在她後腦上狠狠砸了一棍子似的嗡嗡作響。
足足玩了一整天,兩人在外面用完了晚餐,丁司承開著車將她一路送回了家,進了小區後丁司承熄了火,卻沒馬上為她開車門,小區裡的地燈光亮飛濺了進來,丁司承的側臉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林要要從後車座扯過挎包,看向他,「要不要上樓喝點東西?」
素葉忍著疼,與他對視,「你今天想用強的,我逃不過,那麼我也乾脆不逃了,你能得到我,但是無非就是更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你我之間,不會有真正的友誼。」
素葉低頭看著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凸出,良久後也冷靜下來了,幽幽說了句,「紀東巖,我還真就跟你打這個賭,就算你恨毒了年柏彥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素葉驀地停住掙扎,怒瞪著他,「你以為年柏彥是三歲孩子?」
始終沒聽見聲兒的紀東巖也走了出來,見素葉整個人傻站在那兒心裡也微驚了一下,大步上前扳過她的身子低問,「怎麼了?」
「所以你擔心什麼?說不准他看得比你還透徹,你犯得上在這兒跟著著急上火嗎?」紀東巖越想越生氣,拉著她的手也攥緊。
素葉整個人像是被撈上岸即將奄奄一息的魚,大口喘著氣躺在那兒,目光卻死盯著紀東巖,胸前的深壑隨著她急劇的呼吸上下起伏若隱若現,而紀東巖捂著嘴,不可思議地與她對盯,良久後擦了下被咬破的唇角,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我要想強上了你是分分鐘的事!」
丁司承長長吸了口氣,扭頭看向林要要,眼神複雜。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林要要看得出他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即使在歡樂谷玩得在開心,他也顯得心事重重。
丁司承點點頭,良久後才低沉而又內疚地說出一直想說的話,「要要,對不起,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