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跳樓一事已被警方正式重查,案情結果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為警方提供了實實在在的證據,王萍康復是事實,王萍丈夫心理存在問題也是事實。再加上梁軒的個案,已成功為聯眾的信譽保駕護航。
林要要歪頭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你學心理簡直是讓律師界少了一名所向披靡的猛將,嘴茬子夠厲害的了。」
素葉抿抿唇,落地窗外的月光與室內燈光交織在一起,在她雞蛋清般淨潔的臉頰上落下夢幻的影子,長睫毛輕輕一眨,「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充其量不過是個裹著資本階級外殼的無產階級。」
「得了便宜還賣乖,懶得跟你爭。」林要要也吃完了冰激凌,含著勺子又指了指客廳北側的牆壁,「話說回來你也夠bt的了,將你自己的照片放得跟牆一樣高,複式六米多啊,你大半夜起床不怕被自己的照片嚇死?」
鑲嵌在牆壁上的那張照片出了奇的素淨,純白色的背景,純白色的花瓣,連照片中的長裙都是純白色的,長裙的拖尾很長,一直蔓延花瓣中央隨風飛揚,花瓣點綴了裙角,裙角又牽動了烏黑色長髮,黑與白之間是素葉低垂的眉眼,照片中的她沒有看鏡頭,只是微微側下頭。雖看不清神情,卻透著強大的恬靜超然的氣場。
牆側的水晶光落在照片中素葉的臉頰上,那弧度是完美的,毫無瑕疵的,亦是素顏的乾淨,幾乎與白色的背景融為一體。
照片好看是好看,但尺寸大的太過嚇人了,坐在一層的沙發上,打眼就能看見這張巨幅照片,像是六米多高的人密密實實的壓下來,視覺震撼了,心靈也震撼了。
素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巨幅照片,眼神漸漸沉靜下來。林要要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歪頭盯著她,好半天素葉才又緩緩開口,「我只是,要時刻提醒自己是誰。」
「啊?」林要要眨巴眨巴眼,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聽明白。
「別啊了,說說你吧林姑娘,你真的要去精石工作?」素葉不大想深談剛剛的那個問題,轉換了神情也順便換了個話題,與其說她自己的問題,不如說說林要要的問題,初聽到這個消息她最為震驚。
「當然了,入職申請都提交了,大名鼎鼎的精石集團,鑒定師副手,怎麼樣,帥吧?」林要要一聽兩眼倏然發了光。
素葉的後腦始終像是被錘子砸過似的嗡嗡作響,她不是沒瞧見林要要那副流光溢彩的表情,能夠天天跟珠寶打交道是她的理想,她素葉自然不會多加干涉。只是,這個世界實在太小了,繞來繞去的才發現始終沒有走出這個圈。這邊的林要要光顧著沉浸在新工作的興奮之中,壓根沒瞥見素葉那張早就收斂了微笑如鼠標墊一樣的臉,自顧自說著,「聽說精石集團主席退居二線,現在一切事務全由那位年總經理負責,他可算是隻手遮天了。」
素葉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腦子裡仍舊漲得滿滿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