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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師傅的恩情 文 / 邀月同酌

    直到夜色降臨,無塵才找到了雲峰,他神情複雜的看了雲峰一眼,隨即並排躺在了雲峰的身邊。

    幾分鐘後,無塵忍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他推了推雲峰的肩膀開了口。

    「小子,我知道你最大的心結是什麼,不就是和大嬸們睡覺了嗎?」

    話一出口,無塵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峰氣惱的瞪了無塵一眼,咬著嘴唇依然一言不發。

    「告訴你個秘密,想不想聽?」

    無塵一臉神秘的看著雲峰。

    「秘密?什麼秘密?」

    雲峰被激起了好奇心。

    「我告訴你啊,其實和你睡過覺的,不光只有大嬸……」

    無塵湊近了雲峰的耳朵低聲輕語,臉上帶滿了笑意

    「什麼?是不是真的?除了大嬸還有什麼人?你千萬別說是老奶奶……」

    雲峰眼中帶滿了期待,卻又不敢有所期待,直接開始了自嘲。

    「切,就是你願意我也不會同意。你小子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拜訪的那些人家?」

    不等雲峰回答,無塵就擠著眼露出了一臉的猥瑣。

    「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那些人家的女兒全都和你睡過。」

    「真的?是真的嗎?你少騙人,要是真的和她們睡過,為什麼今天會被送到李嬸的被窩?」

    對於這些人家的女孩,雲峰老早就開始留意,準確的說,是在他發現那些人家有了共同點後,就開始有所關注。

    那些女孩子如今都和自己年齡相仿,一個個含苞待放很是可人。

    雲峰心頭一陣陣火熱。

    「值,值得擁有,若是和她們睡在一起,嘿嘿,我就是清醒了也會裝睡,能多睡一會總是好的……」

    「呦呦呦,你小子又在瞎捉摸了,沒錯,她們都和你睡過,但是呢,是在10歲之前。」

    無塵臉上帶滿了戲虐,抬手拍了拍雲峰的臉。

    「你倒是想和他們一直睡,可那可能嗎?姑娘家家的將來還要留著清白嫁人呢。」

    雲峰的心再次沉入了萬丈深淵。

    「老天,我想睡的人只睡到10歲,那豈不是說最近這6年我睡的全是大嬸?」

    看見雲峰眼中恢復了一定活力,無塵長出了口氣,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

    「師傅,這些年難為你了。」

    雲峰想起裝睡時偷聽到的話,對師傅有了濃濃的愧疚。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卻也能猜出來師傅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說實話,這些年最受煎熬的絕不是你小子,而是我。」

    無塵眼眶一紅有了落淚的衝動。

    這些年太憋屈了,為了雲峰他每家每戶去哀求,不記得被人罵了多少次「老色狼」,更不記得挨了多少亂棍。

    有時候一時之間找不到人,他甚至給人下跪乞求。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寶貝徒弟,為了完成自己對雲峰父母的承諾。

    他偷偷的抹了把眼淚,可是卻忍不住哽咽出聲。

    「師傅,我對不起你。這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害的。」

    看著師傅落了淚,雲峰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他僅僅的抱著師傅,心裡是那樣的滿足和幸福。

    「我有師傅,有這個比父母還疼愛我的師傅,只要有他在身邊,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師徒倆抱頭痛哭,這畫面如此的傷感悲涼,可是卻有一種濃過血脈的親情一點點開始了擴散。

    「好了徒弟,咱不哭了,我們回家,怕什麼,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嫌棄你憎恨你,都是屁大點事,你還有師傅我呢。」

    「回家,我們回家。」

    師徒二人擦去了眼淚止住了哽咽,他們勾肩搭背一路歡笑的回到了小山村。

    雲峰笑了,笑的很開心,吐出了所有的淒苦和怨恨。

    他不再去在乎有可能遭到的敵視和唾罵,他只想活著,好好地活著。

    他甚至暗自下了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站在這世界的頂峰驕傲的活著。

    他要站在這世界的頂峰自豪的告訴全天下人。

    「我有一個這世上最好的師傅,他是我一生的驕傲,有了他我就有了一切!」

    雲峰落淚了,一想起這些他就忍不住淚流滿面,他從回憶中醒來,淚水打濕了衣襟。

    場景也隨著他的醒來,回到他18歲時和師傅無塵並肩躺在草地裡的那一刻。

    「哭了,你小子又哭了,都18歲了是大人了,老是這麼哭哭啼啼的,你丟不丟人。」

    無塵慈愛的看著寶貝徒弟,他猜得出來,徒弟一定又是回想起以前的事了。

    無塵心裡很滿足,他能感受到徒弟那份情意。

    他記得很清楚,自從那次山頂對話後,自己的徒弟徹底變了。

    雲峰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模樣,那個因為畏懼村裡人的目光畏畏縮縮的模樣。

    雲峰有了自信,有了風骨,脊樑挺得筆直,再沒有人能將這挺直的脊樑壓彎。

    當然嘛,因為雲峰再也無法用陪睡來均衡陰陽,日子也過得很苦。

    每次氣血陽氣爆發時,他都會咬著牙堅持,用瘋狂的修煉來宣洩,甚至割破自己手腕放血。

    可以說最近這兩年裡,雲峰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挺過來了,我徒弟就是這樣拼著命咬著牙挺過來了,誰他媽還有資格蔑視我徒弟!」

    無塵情緒有些激動,他拉起了躺在地上的雲峰。

    「回家,我們回家。」

    「是,師傅,我們回家。」

    師徒二人再次重溫了山頂上發生的那一幕,勾肩搭背的走向了自己的家。

    「看看吧,這是你父母留下的信。」

    一進家門,無塵從床頭拿住了一封信。

    雲峰帶著疑惑激動的接過了信看了起來。

    「師傅,我父母竟然知道我會連陰陽九轉功法?他們還說有一條捷徑能直接突破陰陽二轉,這捷徑要你告訴我。」

    雲峰拿著信的手開始了顫抖,聲音也有些發顫。

    「捷徑,竟然有捷徑。這麼說來,我很快就不用再受那樣的煎熬,能夠成了正常人了?」

    雲峰激動了,他滿懷期待的望向了師傅,恨不得立刻就直到捷徑,馬上就成為正常人。

    「傻小子,哪裡有這麼簡單啊,所謂捷徑也就是你的機緣,一旦遇到你現在所有的難題都能化解。」

    無塵搖起了頭歎了口氣。

    「可是機緣這東西誰能說的準呢?可能是寶物,也可能是人。這些都寫在一個石碑上,你的玉牌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雲峰眼神一暗,剛剛浮現出的希望,再次灰飛煙滅。

    「傻小子,別這麼輕易放棄啊,我個人認為這機緣是個女人。」

    無塵拍了拍雲峰的肩膀,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女人?為什麼會是女人?」

    雲峰有了好奇心,他扭頭望向了師傅。

    「你傻啊你,你這功法是純陽功法,既然需要陰陽調和,那只能是找個煉純陰功法的女人了,興許只要你們『嘿咻』一次,你所有的難題都解決了,這才叫陰陽調和嘛。」

    雲峰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他連連點頭贊同。

    「不過嘛,純陰功法貌似不只是女人能練,所以呢,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或許會是個純陰功法的男人。」

    雲峰驚恐的摀住了屁股,某個部位忍不住一陣陣抽搐。

    無塵原本就是調侃,在看到寶貝徒弟驚恐的模樣後,他得意的哈哈大笑。

    「這個不能強求,機緣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我們說件正事。」

    無塵一改剛才的戲虐,表情極為鄭重。

    「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天北市。」

    「天北市?為什麼非要去哪裡?」

    「為什麼?嘿嘿,那裡有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雲峰驚了,一臉不信的湊到了無塵身邊。

    「未婚妻?我竟然有未婚妻?還是指腹為婚的,她要是個醜八怪,難道也要我娶回家?」

    「得了,少胡說八道,看看,這是她18歲時的照片。」

    雲峰惴惴不安的結果了照片,照片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抱著一條長毛狗,少女身材火辣眉清目秀,兩隻大眼靈動有神,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無法抑制的活力。

    他微微點了點頭。

    「還行,小模樣不錯。」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滿意。說起來能定下這門親事全是你師父我的功勞。」

    「嗯?快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雲峰來了精神,他攙著師傅坐了下來,聽著師傅講起了前因後果。

    這女孩叫韓雪,比你大2歲,他的父親韓偉和你父母早就認識,說起來也算很要好的朋友。

    韓偉就一直有個想法,鬧著要想和你父母結成兒女親家。

    那時你小子還在你媽肚子裡呢,你父母貌似也沒有結親的意思。

    後來韓偉那個老狐狸就把我當成了突破口,我被纏的沒辦法就含含糊糊的答應幫忙。

    你父母將你托付給我後,我實在經不起他的軟磨硬泡答應了下來,這才有了這門親事。

    「又是師傅你做的好事,可是我現在這個情況能結婚嗎?」

    雲峰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沒事沒事,韓偉那老狐狸鐵了心要結這門親事,再說你又不是一直都這樣,先娶了她每天抱著調和陰陽,等你好了後,再洞房唄。」

    無塵眼角顫動了一下,心裡有些沒底。

    「給,這是給你的禮物,今晚好好看一下。」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方盒扔給了雲峰。

    盒子裡是一本書,書名叫「都市生活指南」。

    雲峰好奇的看了看書的作者,隨後便驚愕的張大了嘴。

    「無塵著?師傅你竟然還出過書啊。」

    「傻小子,沒看這是手寫本嗎?老子早就知道你會離開這裡,這是我專門為你寫的……」

    無塵捋著下巴上亂糟糟的山羊鬍須,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雲峰抱著書進了房間,看著這本書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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