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醉的,我是清醒的,我沒有推開他,任由他吻著,撫摸著,他拖著我進了臥室,將我推倒在了*~上,健碩的身軀壓了上來,我有些緊張,甚至是畏怯的。
他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對我上~下~其~手,他灼熱的掌心熨燙了我,「你為什麼……唔……」,我想問他,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他的熱吻吞沒了我的話,屬於他的成熟氣息將我包裹,我不自覺地閉著眼,此刻,感覺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們倆,我和他,在做人類最原始的事。
我無法抗拒他,我深愛的男人,這些年一直默默地愛著,一顆心,一直追隨著他。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他褪~下,我張開眼時,見他正埋首在我胸前,他像個孩子……
吸吮,抓取。
我顫抖,意識迷濛,抱緊了他。
一切,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沒有問清他的理由,我的身體就彷彿是為他存在的一般,被他的熱情感染,在他身下一點點地綻放。
「好疼!」,在由少女蛻變成女人的那一瞬,我痛苦地喊,眉頭緊鎖,身子疼得在蜷縮,錢勇駿愣了下,看著我,表情有些錯愕,「小北……」,他聲音粗啞地喊著我。
你知道是我就好。
我在心裡苦澀地想。
即使,他有那麼一點地清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又低下頭,埋進了我的胸前,然後,動作粗~魯地,動了起來。
他並不溫柔,我有些委屈,隱忍著那股痛,看著他的俊臉。
他越來越激情,我身上的疼痛也麻木,閉著眼,迎合他,他的汗水將我浸透,身子如火燒般,緊緊抱著他,跟著他*在這肉~欲裡。
我昏昏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我張開眼,慌忙地尋找他的身影,在窗口,看到了他,他已經穿戴整齊,在抽煙。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屏息著,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而他,又如何面對我?
昨晚,對於他而言,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一時衝動,還是,其它?
許久,我還是鼓足勇氣地起了身,腿~間酸疼地難受,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錢勇駿抽煙的動作愣了下,才轉了身。
我看著他,表情有點僵硬。
「昨晚……」,我開腔,聲音嘶啞,喉嚨口如火燒,他沒說話,走近。
「昨晚你喝醉了,我們……」
「為什麼不阻止我?!」,他終於說話,聲音低沉,我分不清他的情緒,只感覺,他是不情願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別覺得對我有什麼愧疚,我以前常和別的男人……」,我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我硬著頭皮撒謊地說。
我揭開被子,就要下*,*單上,赫然有幾滴血漬,它們,拆穿了我。
他擋在我面前,複雜地看著我,「我會負責。」,他說。
「負責?怎麼負責?」,我問。
「娶你。」,他低聲說。
「不想要!」,我斷然拒絕,「我不要你的愧疚!我是心甘情願的!我不要你施捨給我的婚姻!」,我吼,流下辛酸的眼淚。
他驀地抱住了我,「小北,我不想欺騙你。」,他低聲地說。
「你的意思是,不愛我,就是為了責任娶我的?」,我大聲問。
「是!」,他篤定地說,我心涼,將他推開,「我不要!不需要!」,我大聲說,「錢勇駿,我不會嫁給你的!」
「小北!讓我慢慢來,成嗎?」,他也吼。
我怔忪,他的意思是,讓他慢慢地愛上我嗎?
心情瞬間就高揚起來了。
「讓我慢慢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你才是正確的!」,錢勇駿沉聲說,看得出,他有無奈,也有糾結。
「我沒逼你,真的沒有。我想你開開心心的,不要有負擔,我們昨晚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不用愧疚,真的。」,我說道,不希望他感覺自己是被逼~迫的。
即便想和我在一起,也是心甘情願的才行。
我裹著*~上的一件他的睡袍,下了*,雙~腿虛軟,差點倒下,他扶住了我,「我去洗漱。」,我笑著說,錢勇駿複雜地看著我,「小北,對不起。」,他很誠懇地說,心裡一定是在後悔和我有了牽扯。
「沒事!」,我大聲說,跑進了浴~室。
怎能沒事?心裡還是難過得很。因為,錢勇駿他不愛我,這是我最難過的。
出來後,他還在,手裡拿著我的衣服,「下面,疼嗎?」,他突兀地問,我心顫,也臉紅,「有點。」,小聲地說。
「我去買藥!」
「不用了!」,我連忙阻止,「沒那麼誇張的!」,我大聲說。
「那穿上衣服出來吃飯吧!」,他又說,我連忙抱著我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早餐都是他做的,很簡單。
我們面對面地吃,溫潤的米粥,滋潤了我的心。
吃過早飯,他說,送我回去,我說不用,他執意。
他開著我的車,送我回了我的住處,還跟著我上樓。
「你不用上班嗎?」,我問。
「今天沒什麼事,你呢?」
「我想睡覺!」,我打了個哈欠說,他笑笑,「去吧。」,他轉身離開了。
我換了睡衣,剛要上~*,門鈴響了,沒想到的事,他又出現了!
「我去買藥了。」,他沉聲說,我讓他進來,「什麼藥啊?!」
他沒回答,拉著我進了我的臥室,讓我躺著,說要幫我上藥。
我那個害羞啊!
「不用不用了!不疼的!」,我的臉一定紅透了!
錢勇駿將藥膏丟在*~上,他說,你自己上吧。
我連忙說好,叫他趕緊走,「你讓我好好想想,我才離婚,還沒完全從上一段裡走出來。」,他看著我,十分認真地說。
我認真地點頭。
他說,謝謝。
***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常來找我,約我吃飯,這點,讓我受*若驚,也看得出,他其實很忙,是擠出時間跟我吃飯的。
「錢多多,你忙你的吧,不要很忙還約我吃飯。」,我看著邊吃飯邊看郵件的他,直白地說。
他將手機收起,抱歉地看著我,「沒事了,吃吧,你多吃點!」,他說著,為我夾菜。
「嗯!你也多吃點,不要太拼了,年紀大了,得注意身體!」,我為他夾了菜,對他叮囑道。
「說得跟我好像七老八十的似的。」,他不滿地說,嘴角染著笑。
「你都奔四十了!」,我說。
錢勇駿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是啊,我老了,你還很年輕。」
「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連忙解釋。
他笑,很開心的樣子,「不嫌棄就好,對了,幫我辦張會員卡,我想開始健身,在家鍛煉很不規律。」
「好啊!我幫你找最好的男士健身教練,根據你的情況,製作一套健身方案!」,我連忙說,很高興他會健身。
這時,他的表情愣住,看向了某個方向,我循著他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金娣。
錢勇駿放下筷子,連忙跑了。
我愣了。
他,為什麼要追金娣?
我去結了賬,拎著他的公文包出了餐廳,在門口遇到了他,他表情尷尬。
「我結賬了。」,我平靜地說。
錢勇駿接過我遞給他的公文包,「追上她了嗎?」,我問。
他搖頭。
他要送我,我拒絕,打車回了俱樂部。
下午教會員高溫瑜珈的時候,我暈倒了,雯姐送我去了醫院,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我和錢勇駿的孩子。
我欣喜,又害怕,有點無措,雯姐直接打了電話給錢勇駿,我都沒來得及阻止。
很快,錢勇駿趕來了,表情複雜地看著躺在病*~上的我。
「沒事吧?」,他在病*邊坐下,看著我,問。
「沒事。醫生說,孩子穩定。這個孩子……」,我小聲地說,看不出他的喜怒,生怕他不高興。
「生下來!我們盡快完婚!」,錢勇駿篤定地說。
「因為孩子嗎?」
「小北!」,他連忙說,有點不悅的樣子。
「我不想綁住你。」,我認真地說,他說,不是。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覺得他是在敷衍我。
為了這個孩子不成為私生子,我想,我應該和錢勇駿結婚的,就算,他不是因為愛情。
我以為,千年鐵樹終於要開花了,我終於能如願地嫁給錢勇駿了,誰知道,他的前妻,金娣,回來了。
那天,我去他住處找他,見金娣從他家出來,見到我,她走近。
「原來,你一直覬覦著他啊,我這才走沒多久,你就懷上他的孩子了,嘖嘖!」,金娣對我嘲諷地說,眼神鄙夷。
「你們都離婚了,你現在對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反駁。
「我和老錢離婚還不是因為你?是你發郵件給我的!」,金娣激動地說,一臉憤恨,我愣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老錢已經知道我的苦衷了!我和他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方小北,你別想用這個孩子牽絆住他!」,金娣強勢地對我說。
這時,錢勇駿從屋裡出來,我見到他,心顫,那金娣立即走到了他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老錢,我和她之間,你到底選哪個?」,金娣撒嬌地問。
「你先進去。」,錢勇駿對她哄道,我的心震顫了,他這是唱得哪一出?
「你就告訴她,我和你和好了不就好了嗎?!」,金娣不耐煩地說,我的身子後退,「錢勇駿!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我心酸地大吼。
「方小北,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錢勇駿冷聲道。
「我不清楚!」
「你當初挑撥我和老錢,我就故意氣他,我們這樣才離婚的!方小北,老錢他不愛你,你現在,有點自知之明吧!」,金娣強勢地幫錢勇駿回答。
我愣了,「錢勇駿!你到底相信她,還是相信我?!」,我痛苦地大聲吼,我覺得,他是相信金娣的,每一次,他相信的都是別的女人,不是我。
他的沉默讓我心寒,我轉了身,衝進了樓梯口。
十四層的樓梯,我自虐般地,一口氣衝了下去,跑出了他的公寓小區,剛在轉角處,身子被一輛出租車撞到,我倒了下去。
意識混沌,沒有疼痛,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裡,一點一點地消失……
***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孩子沒了,錢勇駿不在,雯姐和方大哥在,還有葉子姐,我在知道這個消息時,心竟然無比平靜。
雯姐罵罵咧咧地說著錢勇駿,一遍一遍地打他電話,一直沒人接。
我說,別打了,我不想看到他。
所有人都說,錢勇駿的腦子被驢踢了。
只有我,無比平靜。
下~身一直在流血,做了清宮,我很快回到家。
雯姐不放心我,住在我這,陪著我,照顧我。
她說,小北,你別想不開。
「雯姐,我沒什麼想不開的,無所謂了。」,我平靜地說。
一個星期後,錢勇駿終於出現了,他愧疚地看著我,眼眶裡閃爍著淚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那是我的淚光反射~進去的。
「你走吧。」,我淡漠地說,垂著眸。
「好好養身子。」,他沉聲說,手朝我的手伸來,我連忙躲開。
他深吸口氣,看著我蒼白的臉,「小北,我欠你的,會還。」,他很小聲地說。
「不需要。別讓我再看到你,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我看著他,冷聲說。
這個我最愛的男人,傷我,最深。
我想,我不會再愛他了。
錢勇駿起身,頹然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身體恢復後,去了隔壁的城市,那裡的分店由我親自打理,離開了京城,離開了錢勇駿,而他,已經被我徹底,從生命裡剔除了!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我的生活也一成不變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沒人知道我的過去,我活得自在逍遙,只不過,每當想起那個孩子,心,便如刀割。
有次,在電話裡,雯姐提到錢勇駿,剛說「老錢」兩個字,就被我打斷了,我不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y市的冬天和京城的冬天一樣冷,許是流~產的原因,我的身子比以前更怕冷,早上十點才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才出門。
天寒地凍,路面很滑,很倒霉地,我和一輛賓利追尾了!
當時就想,還好,有保險!
我不情願地下了車,冒著嚴寒,走到對方的車窗邊,敲了敲窗戶。
從車裡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帥氣男人,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帥,「對不起啊,我剛報警了,等交警來處理吧!」,我連忙說。
「沒關係。」,對方竟然很豪爽地說。
他叫,郭雲昊,因為那次追尾,我們成了朋友,他還在俱樂部辦了卡,每天都會來健身,我感覺得出,他對我有意思。
我委婉地拒絕,他說,當我是哥們。
雯姐每次打電話來,總會提起錢勇駿,我還是像以往那樣,打斷。
她問我,過年回不回京城,我說,不回。
郭雲昊非得來我住處吃火鍋,我們一起去買了火鍋底料和各種食材,在小區門口,看到了一輛京城來的車,路虎,發現四,黑色。
我多看了一眼。
那輛車跟著我們,到了我的那棟樓,郭雲昊下車,和我一起拎東西,我又看了眼那輛發現者。
「看什麼呢?」
「沒什麼,快上去吧!外面太冷了!」,我和他相處得很自然,如果可以徹底地忘掉過去,也許,我和郭雲昊還真的有可能。
我們上了樓,到了樓上,我下意識地去了窗口,看樓下,那輛車還在。
外面下起了雪,我和郭雲昊喝著啤酒,吃著火鍋,他給我講他以前的*韻事,我沒講我以前的事。
晚上十點,我們看完一部驚悚片後,我趕他離開,他不肯。
被我踢了好幾下,他才走。
「臭丫頭!你這麼凶,遲早把我嚇跑了!」
「那我得再凶點!」,我說。
「得了,你別送我了,外面冷!」
「不行,我得看著你上出租了才成!」,他有點醉,我不放心。
我們下樓時,發現那輛發現者還在,我扶著郭雲昊去了小區外,把他送上出租了,我才安心折回。
雪,越下越大,我穿著雪地靴,朝小區裡跑,希望快點回到溫暖的房子裡。
車門突然打開,我嚇了一跳,雪夜裡,一身黑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那身影和濃濃的煙草味,讓我蹙眉,抬起頭時,對上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
「小北——」,屬於錢勇駿的聲音傳來,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隨即,我像不認識他似地,邁開步子。
他跟了上來,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放開。」,我冷冷地說,全身冰冷,心更冷。
「我就是來看看你。」,他低聲說。
「是嘛,看夠了吧?那就滾吧!」,我說完,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瞪著他。
亮如白晝的雪夜裡,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臉,他一臉受傷的樣子。
而我,絲毫不在乎他是怎樣的情緒,快速地走開,他沒再追我,只是愣在原地。
ps: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