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兒覺得,方巖是一個孤獨的人,他孑然一身,一直世界各地地跑,職業的特殊性吧,讓他居無定所。她收了方巖的卡,跟他打了欠條,而且一再強調,一定會和他分紅。
方巖怕她不接受,只好答應。
艾雯兒勸他還是找個妻子,安個家,好好過日子,不然,將來他退休了,一個人得多孤獨啊。這關心的話,在方巖聽來,卻是無比心酸難忍的。
沒說什麼,笑著喝了酒。
紀景年終於復明瞭,所有朋友齊聚一堂,在海軍大院為他慶祝。艾雯兒羨慕紀景年和顧涼辰這一段苦盡甘來的愛情,對比自己的境遇,尤其聽蘇冬城提起唐司漠,她不免有些感傷,所以喝得比較多。
出了紀家,唐司漠居然在門外等著她,強勢地將她推上了車,揚長而去!
「唐司漠,你這個人渣!你還想怎樣?!」,艾雯兒氣憤地吼,受不了他這樣不明不白的糾纏,有時候,她覺得,唐司漠對她是有感覺的。
但他從沒對她表達過任何的愛意。
唐司漠一言不發,逕自地開著車,艾雯兒恨恨地咬著牙,頭暈,昏沉得很,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在偏僻的路段,唐司漠將車靠在路邊,轉過頭,看著右側的艾雯兒。
她微卷的發披著,醉醺醺地靠在椅背裡,艾雯兒轉過頭,看著他,有那麼一瞬,唐司漠的臉上浮現著痛苦。
「為什麼我總是會面臨無奈的選擇?」,唐司漠痛苦地問,一手朝著她的後腦勺探去,側著臉,認真地看著她,眸子裡閃著無奈。
艾雯兒有些莫名其妙,但,被他的那痛苦神情蠱惑了。
「你怎麼了?」,她輕聲地問,唐司漠的唇湊近,「艾雯兒,對不起……」,他低喃,第一次對艾雯兒說了句發自肺腑的話,卻是抱歉。
心在翻攪,他知道,這一次如果放棄艾雯兒,以後會和曾經放棄顧涼辰一樣,痛苦。
但,為了成功,他沒得選!
「你什麼意思……唔——」,唐司漠的唇湊了上來,堵住了她的話,火.熱的吻,用力而狂野。
艾雯兒僵硬住,忘記了反抗,唐司漠的身子離開駕駛位,朝著她的身上壓去……
方巖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跑車,看不見車裡的情景,卻發現跑車的車身微微有些晃動,他雙手緊握,強忍著心口的怒火和酸意。
下定決心打火,卻在最後一秒,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外面有人,打斷了唐司漠的進一步行為,看不清外面是誰,他挫敗地回到座位,深深地呼氣,艾雯兒的意識也清醒了大半,下意識地打開車門,鬆開安全帶,衝了下去。
她衣衫凌亂,毛衣領口耷拉著,頭髮凌亂,「師父?!」,艾雯兒見到他,很是驚訝,同時也尷尬不已,剛剛居然差點又被唐司漠蠱惑了。
方巖心如刀割,轉過了身,艾雯兒連忙跟上,走了幾步,轉過身,「唐司漠!我艾雯兒不是你能玩弄得起的!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她衝著唐司漠的車咆哮,雖看不見他。
要麼就愛,對她表白啊,不愛,就別來糾纏!
艾雯兒心口也很疼,頭昏昏沉沉,轉了身,走去了方巖的車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進去。
車裡的唐司漠,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聲音消失,視線逐漸地模糊起來……
他清楚,他又失去了一個女人。
艾雯兒對他是有感覺的,他不是沒看出來。他對她,同樣,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悄悄地滲透進他的心裡。
「他還是不愛我……就是想玩弄我……混蛋……人渣……」,倒在方巖的車後座,她胡亂地咒罵,方巖單手開著車,一手抽著煙,不顧交通規則,企圖將心口的那股痛苦拂去。
已經無法再大度,沒安慰她,送她回到她的公寓,拖著她下了車,上了公寓樓,方小北已經回到家了,見到方巖擁著艾雯兒回來,很驚訝。
「大哥!」
方巖點頭,打橫將艾雯兒抱起,送她去臥室,方小北跟了過去,「小北,照顧下她吧,我先走了。」,方巖將艾雯兒放在床上後,就要走。
「嗯!會的!你呢,今晚不住這嗎?」,方巖偶爾會住這邊的客房,也只是偶爾。
方巖搖頭,快速地離開了。
他得去趟警局,也想躲開她,他得調整自己的情緒。
艾雯兒醒來後,想起唐司漠昨晚的言行,他的話讓她很是莫名其妙,發了短信過去,唐司漠回復:怎麼?這麼容易就上鉤?逗逗你罷了!
一句冷漠的短信,讓她心寒。
令她更心寒的是,唐司漠結婚了,雖然沒有公開,但他和別的女人領證的事,她還是知道的。
表面無所謂,心還是徹底被傷了,一個人關在家好幾天沒出門,與和蘇冬城分手時一樣,像是被推下了冰窟。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再也不信了!
很快恢復正常,出門,開始正常的工作、應酬,嘴賤的蘇冬城在他們聚餐時,又提到了唐司漠,她氣憤地先離開,在門口,見到了師父。
好像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會看到他,看到他,心裡會溫暖些,坐在機車上,見他走來,他還是冷酷的樣子,讓她別開車,因為醉了,不安全。
「師父——」,許是他的關心,讓她崩潰,忍不住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心口,哭了出來。
方巖那顆偽裝冷漠的心,根本抵擋不了她的哭泣,瞬間柔.軟,心疼起來,一隻手僵硬地撫上了她的背,輕輕地,拍著,安慰她。
她是不是也終於看到了,一直守著她的他?
一向外表強勢的她,像個脆弱的小女人,趴在他懷裡,哭了不停,方巖抱起她,直接走去了自己的車邊,沒說什麼,放下她坐在副駕駛,繫上了安全帶。
一路上,她哭得歇斯底里,他一路沉默,最後,忍不住地,在路邊停車,「艾雯兒!振作點!這不像你!」,受不了她為別的男人哭泣,方巖氣憤,大吼。
她愣住,苦笑,「是,我知道,這不像我,但我控制不了,師父,你體會不了……愛情,是沒有理智的……」,她苦澀地說,眼淚撲簌地落下。
方巖心絞,忍不住扯過她,野蠻地,粗魯地吻住了她!
瞬間,她似窒息了,呆愣住。
方巖的吻,火.熱如火山爆發,滾燙著,灼著她的唇,他的鐵臂緊抱著她的身子,似要將她揉碎,融化!
是,沒有理智,他當然明白!
不然不會瘋了一般,吻著她,企圖征服她,想讓她全身心地屬於他!
師父在吻她?
艾雯兒茫然,詫異,震驚。一動不敢動。
「不……」,在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口時,她發出抗議,方巖頓時停下,猛地鬆開她,理智恢復了大半!
「師父……」,她顫聲喊。
一聲「師父」讓他無地自容!
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從褲兜裡掏出煙盒,抽了一支,打火機打了三次,才將煙點燃,他站在引擎蓋邊,不停地吸著煙。
艾雯兒心顫,唇齒間儘是他的味道,她雙臂環xiong,茫茫然,不知所措。
在她心裡,一直如長輩般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對她?
方巖更加苦惱,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如何解釋?
男性荷爾蒙一時衝動?控制不住?
一根煙燃盡,他必須面對,回到車裡,帶來清冷的涼意和濃烈的煙味,艾雯兒幾乎完全清醒,她這時其實更想迷糊。
「對不起,一時衝動了。」,他看著她,僵硬地說,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愛在心裡狂躁地跳著,彷彿想讓他說:不是衝動,是愛!
「男人都會這樣嗎?做出一時衝動的事?」,她問,想到唐司漠對她的輕薄。
方巖無言以對,最後,淡淡地說了句:「可能吧。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話說完,他有斃了自己的衝動!
他送她回了家,一直到她家門口,「今後好好的,別難過,振作點!沒有過不去的坎!我以後……」,說著,停住,轉了身,走去電梯口。
艾雯兒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想說什麼不知如何開口,直到他進了電梯,身影消失,她也沒說出話。
農曆春節,打電話向他拜年,他關機。
一直聯繫不上他,有時候看著客房裡他的衣服,不自覺地會想念他,聞著他衣服上的味道,就覺得ting踏實的。可,那次之後,他像蒸發了,也好像和她斷了。
也是,早就不再是什麼師徒關係了。
正月初九,肖南笙結婚,她接到了捧花,很諷刺,她一個連男朋友都沒有的老姑娘,要和結婚?
回到家,也被家人輪番轟炸。
「艾雯兒,你都28了!老姑娘了!你以為條件好就不怕找不到老公啊?錯了!女人過了三十隻有被人撿的份!」,徐靜芬認為,以女兒的條件,追她的男人趨之若鶩,是她自己在挑三揀四。
「媽,我沒喜歡的人,是不是,只要我能嫁出去,什麼樣的女婿你都能接受?」,艾雯兒問。
「是!只要你能嫁的出去!」,她的女兒她清楚,怎麼可能委屈了自己嫁一個歪瓜癟棗的?!徐靜芬爽快地答應。
「媽!那我會努力的!我艾雯兒找老公還不容易?」
「對!以你的條件,部級高官都能——」
老媽連忙說,艾雯兒拿起包,迅速地跑了。
***
沒有感情,就算想隨便找個男人將就一下結婚,她都覺得,很難!
怎麼能和一個沒多少接觸的男人,朝夕相處地生活在一起?她做不到。
在行動中受傷,他住進了倫敦的一家醫院,孤單一人地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看著裡面的照片。
「艾雯兒是誰啊?」,上官璐璐進門,揚聲問,方巖立即收起了手機。
「藏什麼藏!你昏迷的時候,不停地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上官璐璐說著,拉著椅子坐下,「你別亂說,她是我徒弟,我們不可能。」,方巖平靜地說,傷在腿上,疼在心口。
「徒弟怎麼了?我和上官翊還是兄妹呢!」,上官璐璐氣惱地說。
「我比她大12歲!我四十了!」,方巖激動地說,「最關鍵的是,她不愛我!」,最傷人的,還是最後一句。
上官璐璐震驚,從沒見過方巖這樣的一面。
「我的事,你別管,回去吧,以後少來,讓上官翊看到了誤會。」,方巖淡淡地說。
「誤會了又怎樣?他怎麼不了我!我不管你的事,我只希望你過得好,別這麼漂著了,工作又危險……」,上官璐璐難得地嘮叨,方巖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拿起,看他那激動的樣子,上官璐璐微笑,體貼地離開了。
是艾雯兒的來電,方巖遲疑著,要不要接。
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一直躲著,不想再沉.淪,免得給她帶來什麼困擾。
「方巖!你去哪了?!」,還是接了,她咆哮的聲音傳來,讓他愣了下。
她怎麼不叫師父了?
「咳……」,輕咳了一聲,「在忙。」,淡淡地說了句,艾雯兒才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怎麼一直關機?一個電話都沒有!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徒弟了?!」,還是很氣憤,對他指責,有些強勢。
「不認,任務早結束了!」,方巖狠著心說,艾雯兒心冷,「你——好,那也是我先不認你這個師父!」,受不了窩囊氣,她心酸地吼。
「不認正好。」,方巖幽幽地說,根本不想做她的師父!
「我要結婚了!你來不來參加我的婚禮?!」,艾雯兒的話,讓那邊的方巖心絞了下,猛地坐起了身,動作幅度太大,扯痛了傷口,他吃痛地倒抽口氣。
「你怎麼了?」,她覺得不對勁,關心地問。
「你要和誰結婚?!」,方巖激動地問,唐司漠不是結婚了嗎?她還能和誰結婚?
「隨便和誰,是個男人就好,快被我媽煩死了,我年紀也不小了。」,她如實地說,根本還沒結婚對象!
「婚姻大事,怎麼能隨便?!」,他大聲教訓,臉色黑得很,不想她結婚,更不想她隨隨便便地嫁了,她嫁人了,他怎辦?
「那怎辦?一直耗著啊?」,她無奈地問,方巖無言以對。
「你到底在哪?不會是受傷了吧?」,艾雯兒沒忘記他剛剛痛呼的聲音,接著問。
「倫敦,腿受傷了。雯兒,別做衝動讓自己後悔的事。」,方巖冷靜下來,平靜地勸她。
聽說他又受傷了,艾雯兒心顫,連忙說了幾句,讓他不要關機,她火速地掛了電話。
十幾個小時後,又接到她的來電,她說,已經在機場了。
然後,她出現在了他的病房。
一身英倫風的駝色風衣,黑色皮靴,看起來帥氣而不失性感,她鬆開行李箱,走了過來,「你怎麼搞的?!我總受傷!還是不是我那無所不能的師父了?!」,氣憤地教訓,心疼得很,看著他吊起的腿,鼻酸眼紅。
方巖笑笑,「怎麼突然來了?」,看到她,滿心的感動,幾個月來的思念之苦瞬間消失。
「想你就來了!」,她大聲地說,是真的ting想他,區別於男女之情的那種,為他牽掛,放心不下,就來了。方巖簡直受chong若驚!
「你可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一句,又澆滅了他所有的期待。
他笑著,垂眸。
艾雯兒在這照顧他好幾天,他傷好差不多了,送她回國。
「師父,要不我們湊合著過吧!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挺好的!」,飛機上,她看著窗外的雲,喃喃地說,方巖瞪大著黑眸,看著她。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認真的,你不是說,這輩子不會結婚的嗎?我也不想結婚,要不,我們表面結婚,領個證算了,糊弄我媽。」,她傻乎乎地說。
方巖板著臉,氣惱地開口,「幼稚!」。
「哪有!我們之前不是假扮過男女朋友嗎?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嘛?為什麼不能做夫妻?」,她激動地說,隱隱地,開始有所期待了。
夫妻。
方巖被這個詞誘.惑了。
認真地看著她,微皺著眉,「將來你遇上愛的男人,後悔跟我結婚了,怎辦?」,他問。
「不會的!我不相信愛情了!不會再愛任何男人的!師父,答應我吧,幫個忙吧!如果你婚後愛上別的女人了的話,我一定立即離婚!」,艾雯兒連忙說。
方巖覺得,如果自己答應她的話,絕對是一種幼稚的行為。
他搖頭,拒絕。
她垮著臉,悶悶地看著窗外。
明明想和她在一起,又擔心她會愛上別人,將來會後悔,他沒有陪她玩這個遊戲。但是,看著她每天和形形色色的男人相親,他實在忍不住了。
「嫁給我吧!」,他拉著她在京城的電視塔ding,面對著她,認真地說。
在他心裡,她是在向她求婚,無比認真而神聖的。
「哈哈……」,艾雯兒愣了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師父!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她大聲問,方巖氣惱,「不想看到你被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糟蹋!」,方巖激動地吼。
在她看來,她相親的那些男人,沒一個能配得上她,或者能照顧她的!
「你還ting在乎我的嘛——」,她笑著說,方巖苦澀,「別臭美!」
「其實,那些男人在知道我不能生育後,對我就——還有的說不在乎,卻想帶我去開.房,這些,我都清楚。師父,我怕你將來後悔,萬一遇到你愛的女人了,怎辦?」,她認真起來,紅著眼眶說。
我愛的,就是你!
是他擔心她會後悔。
「不會!我不會後悔!」,他沉聲說,表情認真,眼神篤定,似在發誓。
***
當徐靜芬見女兒領著方巖回家,說要和他結婚時,著實驚著了,早知道他們之前是演戲了,這下說是真的,徐靜芬還以為他們又是在演戲,艾雯兒一再地發誓是認真的,還說自己愛的是方巖。
家裡人有些反對,唯一的原因是,方巖年齡大。
他們拗不過艾雯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領了證,舉行了婚禮,婚禮ting簡單。新房是方巖很久之前在市區買的高層高級公寓,艾雯兒象徵性地搬了進去。
「我以後常出差,你就在這住吧,當自己家一樣。」,新婚夜,方巖收拾了客房,將主臥讓給她,幫她收拾了衣櫃裡的衣服,對她說道。
她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想著新婚夜要和他……現在,見他客房都收拾好了,鬆了口氣。
覺得他很正人君子。
「哦。」,她坐在chuang沿,身上穿著睡袍,晃著雙腳,不自然地說。
方巖笑笑,「睡吧,晚安。」,看著她,輕聲說了句,離開。
他就那麼走了,她的心跳略微有些快,倒在了陌生的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方巖這晚睡得卻異常安穩,一想到她是自己妻子了,連在睡夢裡,嘴角都會翹起。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起床,為新婚妻子做早餐,艾雯兒卻ding著熊貓眼出來,「有點認chuang,四點多才睡著。」,看著他,抱怨道。
方巖去擰了條熱毛巾,讓她敷著,「你以後出差的話,我就睡我那吧。這裡太大了,不習慣!」,她坐在餐桌邊,敷著眼,沖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喊。
方巖端著早餐出來,「隨便你,你怎麼喜歡怎麼好!」。
「哦!」,她笑著說,跟方巖結婚就是正確的選擇,他很尊重她呢。
回門,夫妻倆恩恩愛愛地回了娘家,「方巖,雯兒的身體你也是清楚的,這病呢,我們給治著,萬一治不好,你也別怨!」,徐靜芬對他還是很嚴肅,趾高氣揚地說。
方巖連忙點頭,「我們不要孩子!」,他才不會讓艾雯兒冒一點危險。
艾雯兒心裡苦笑,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當初對唐司漠應該會勇敢一點的,不過,錯過就是錯過了,她相信,就算自己當初對唐司漠告白了,也還是今天的這個下場。
唐司漠是怎樣的人,她算看透了,不必再懷念。
方巖沒有休假,更沒提蜜月的事,婚假三天結束,「你還是住公寓去吧,有小北在,能有個照應。」。
臥室裡,她坐在床邊,他對她說道。
「我知道。你又要去哪?會不會危險?注意安全,不要太拼!」,不捨地看著他,擔心他受傷。
她是關心他的,方巖心裡溫暖,「不會有事!」,說罷,朝門口走。
凌晨,天還沒亮,方巖悄悄地進了她的臥室,接著微亮的晨曦光芒,看著她的睡容,蹲在那,一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
退伍已久,她失了靈敏性,沒有醒來。
方巖看著她玫瑰色的唇,忍不住地起了身,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上……
只蜻蜓點水似的一個吻,怕她醒來,立即鬆開,滿心不捨。
放肆地看著她很久,起了身,輕輕離開……
他擔心自己會越來越貪心,想得到地更多,又怕自己的貪心成了她的負擔。
艾雯兒起床後,發現方巖已經走了,心裡有些失落。
一連一個月,不見他的蹤影,每次都是她主動打電話給他,她感覺他對自己ting冷淡的。
「雯姐!叫了你三聲了!」
「啊,小北,什麼事?!」,她回神。
「這是上個季度的報表,您看看吧!最近怎麼總是發呆?想念方大哥啊?」,方小北坐在她對面,看著坐在辦公椅裡的她,問。
「小北,你說,常常莫名地想念一個人,是怎麼回事?明明不愛,就是牽掛,想見到他,依賴他——」
「不用猜,你肯定是在想方大哥!」
「可我不愛他啊!他是我師父!」,跟方小北沒什麼隱瞞的,艾雯兒激動地說。
「你怎麼知道不愛呢?看你這反應,不愛,起碼是在乎的。既然你們都是夫妻了,那就好好地處,日久生氣嘛!」,方小北連忙說。
艾雯兒似懂非懂,不一會兒,顧涼辰來練瑜伽,艾雯兒湊了過去。
「辰辰,你第一次痛不痛?」,艾雯兒小聲地,八卦地問,教室裡只有她們兩人,她也很不好意思,一臉的嬌羞。
「怎麼?你第一次很疼?」
「哪有!我還沒——」
「還沒什麼?」
「沒,沒什麼!你說,男人和女人,那個……」
「哪個呀?」,顧涼辰覺得艾雯兒今天很奇怪,樣子也奇怪,面頰緋紅,宛若桃花。
「嗷!我知道了,你思春了!是不是方巖很久沒回家了?寂寞了?」,顧涼辰根本不知道艾雯兒和方巖還沒圓房,還以為艾雯兒害相思病了,想方巖了。
「才沒有!」,她連忙否定,雙頰酡紅,呸呸呸!怎麼可以想和方巖那個……!
明明是有名無實的!
艾雯兒覺得自己邪惡了,這也是在褻瀆方巖!
方小北來找她,說方巖回來了,在辦公室等她,艾雯兒激動地衣服都沒換,衝出去了。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著方巖站在落地窗邊,雙手插在褲袋裡,感覺她進來,轉了身,睨著穿著一身黑色瑜伽服的她。
身材婀娜,貼身的布料讓她曲線畢現,修長的脖頸,白.皙的肌膚,隱隱若現的溝壑……
她梳著馬尾,乾淨利落地沒留下一根碎發,臉蛋完美,雙頰緋紅。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她連忙問,略帶責備的語氣,朝著他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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