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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柔柔一笑很傾城01】:不堪的回憶 文 / 憶昔顏

    蘇冬城登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從京城直飛巴黎,頭等艙,旅客了了。無心翻閱商業雜誌,只慵懶地靠進座椅裡,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的一點。

    他是一個很不喜歡回憶的人,因為他的那些往事太不堪回首。

    然而,那些往事卻一幕一幕地在腦海裡重演……

    蘇冬城在混混沌沌中醒來,燥熱的天氣,教他煩躁地想翻身,奈何,一隻手臂似乎被什麼壓著,動彈不得,索性,朝著那一面翻去,一條腿壓上溫熱柔。軟的物體……

    意識逐漸地收攏,頭昏腦漲,喉嚨干疼,身體卻有著一種比以往輕鬆的快。感,輕飄飄。

    「唔……」

    有女人的聲音,蘇冬城的睡意清醒了大半,同時,外面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驀地驚醒,張開眼——

    懷裡躺著一個女人,熟悉的臉蛋,白嫩的肌膚,圓翹的肩膀,一股溫熱的香味兒……

    「疼……冬子哥……好疼……唔……」,女孩的眼皮在眨動,眉心皺緊,撅著嘴,囈語。

    蘇冬城一把抽出手臂,猛地坐起,低下頭,看到的是胸口那一道道的交錯的抓痕!有的身子掉了皮!

    「蘇冬城!丫的給我開門!」,門外,傳來艾雯兒那霸道的聲音,鐵門門板被踢打著。

    空曠的由倉庫改成的房間裡,靠南一面的窗口不遠處,有一張床,床上,男人赤著上身坐在那,怔忪地看著身側的女孩,隨著她的醒來,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胸口……

    鐵門還被踢得發出沉沉的聲響,那響聲叫醒了他身側的女孩。

    「柔柔!」,蘇冬城咬著牙,喊了聲,紀芯柔看著他,「冬子哥……好疼……」,紀芯柔爬起,張開雙手就要抱他,雙肩卻被他按住,那力道幾乎能將她的雙肩給捏碎。

    「怎麼會是你?!」,蘇冬城咬牙切齒地問,怎麼會是這個傻子在他的床上?!

    「好疼……唔……」,肩膀的痛楚比過了腿心的疼痛,紀芯柔見著蘇冬城那凶神惡煞的表情,泫然欲泣。

    「蘇冬城,你丫的給我開門!」,艾雯兒的吼聲再次傳來,然後是幾道沉沉的聲響。

    蘇冬城的心扯著,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昨夜的記憶,清晰地浮現……

    完了。

    有一種被打下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完了,他和艾雯兒完了。

    完了,他和傻子紀芯柔上。chuang了!

    「啊——」,倏地,他鬆開了紀芯柔,雙手扒著頭,暴吼一聲,隨即,重重地捶打自己的頭,旁邊的紀芯柔被嚇得裹著被子,朝一旁蜷縮去,一臉的驚恐表情。

    鐵門聲止住,艾雯兒聽到了蘇冬城的嘶吼聲,心驚,他怎麼了?!

    一陣下風拂過,倉庫牆壁上那一層綠油油的爬山虎迎風舞動,她朝著窗口走去,「蘇冬城!你丫怎麼了?!有什麼話,當面——」,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窗戶裡頭的一幕,讓她怔住。

    床上,男人赤著身子,扒著頭,旁邊,還坐著一個女人……

    那一瞬,艾雯兒如遭點擊,僵硬地站在一扇大窗前,隔著鏤空的鐵絲網看著裡面的一幕。

    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

    蘇冬城和別的女人,上。chuang了!

    第二反應是,認出了那個女人!

    紀芯柔!

    那個總喜歡纏著他的傻子,表哥的堂妹,因蘇冬城而變傻的紀芯柔!

    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剎那間,彷彿斷裂開,疼痛自心口蔓延至全身……

    呼吸停頓,不遠處的蘇冬城抬起了頭,看向了這邊,四目相接,「雯兒……」,他驚慌地喊了一聲,有種斃了自己的衝動。

    艾雯兒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穿著黑色背心,外面穿著格子襯衫的她,此刻胸口在起伏。

    「冬子哥……柔柔很疼……」,從身側傳來紀芯柔的聲音……

    那聲音清晰地傳到艾雯兒的耳裡,她回神,「蘇冬城,你他媽王八蛋!踐人!」,她雙手扒著鐵絲網,蔥白的十指從鐵絲網的洞口裡穿過,用力地晃動,憤怒地嘶吼,憤怒的背後,是痛徹心扉。

    蘇冬城怔忪地看著她,眼眶漲紅,鼻酸,心口翻攪。

    此刻,艾雯兒如果能衝進來,把他殺了,也許,他會好受些。

    艾雯兒的掌心被鐵絲網上的倒鉤扎破,沁出鮮血,她鬆開,沒有等他解釋,決然而去,沒走幾步,就見著了紀家的人。

    「雯兒,見到柔柔了沒?她失蹤一晚上了!」,說話的是紀錦華。

    艾雯兒沒看他一眼,像沒聽到,跑了——

    這時,從蘇冬城的倉庫改裝的住處裡,傳來一陣嘶吼聲,然後是紀芯柔的尖叫聲。

    穿好褲子的蘇冬城,赤著上身,拿著棒球棍,在屋子裡亂砸,赤著身子的紀芯柔被嚇得蜷縮在牆角,抱著頭,嚇得不停尖叫……

    空姐為他送來午餐,蘇冬城回神,紳士地接過。

    毫無食慾,心口充斥著惆悵。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是糊里糊塗地跟紀芯柔上。chuang了,跟艾雯兒吵架,喝了酒,回到住處,紀芯柔那個傻子蹲在那,跟他進了門,抱住了他,說什麼害怕……

    那夜,他在一個傻子的身體裡發洩了欲。望,那是他的第一次,那本該留給艾雯兒的第一次。

    那也是紀芯柔的第一次。

    紀家人在門外堵個正著,他無言以對,挨了紀錦華幾個拳頭。

    他是男人,紀芯柔是傻子,這種事,責任當然在他。

    他沒任何反駁,面對艾雯兒,也沒任何解釋,只有心底的無盡愧疚。

    兩個月後,紀芯柔懷孕了——

    他娶了她,本該退伍和他結婚的艾雯兒,沒有回來,選擇繼續留在部隊。

    他曾以為,自己一直愛著艾雯兒,在和紀芯柔離婚後,第一時間找到了她,天真地以為還能跟她在一起。卻在企圖幫她擋槍之後明白,對她的愛,早已淡卻,剩下的,不過是對她的愧疚。

    現在,聽說她懷孕了,他很開心,只要艾雯兒幸福,他心裡的那份歉疚才會一點點地消失。

    即使,她早已對他無感。

    此刻,又不禁想起了紀芯柔,那個他視為生命中剋星的女人。

    如果當年,他不是那麼沖三四歲的她一吼,她不被他嚇著,也不至於大腦缺氧,導致了腦殘,傻掉。

    如果不是那一吼,她會是個正常人,他們也不會發生那一段,也不會在一起。

    這就是命運的擺佈。

    他企圖反抗過,結果,仍是徒勞,現在,還坐上了去巴黎的航班,即將和她,再次見面,再次有交集。

    一套兩室一廳的小公寓裡,豆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遊戲機手柄,在打電玩。

    此刻,紀芯柔正在房間裡忙碌。

    房間裡有縫紉機,有桌子,還有一匹一匹的白紗,那些都是做婚紗的布料。

    畫完樣板,她直起身,腰酸地已經直了,僵硬了,轉一下都疼。

    她雙手扶著腰,滿意地看著桌子上制好的版子。

    從學化樣到製版,一點一點,都是她摸索出來的,這些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都是基本功。而她的基本功才練了幾個月,明顯是嚴重不足的,所以,在休息的時候,也要學習。

    再次彎下。身,將版子收好,無意間,「嘩啦」的一聲,桌上的剪刀、尺子、筆等物件被她不小心碰掉了地上,她氣惱地歎了口氣,放好版子後,彎腰去撿。

    一隻洋娃。娃躺在凌亂的地板上,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婚紗,婚紗造型簡單、優雅。

    當拿起的瞬間,心口顫動了下,後腦勺尖銳地刺疼了下——

    「這個娃。娃身上穿的這件不錯,有成衣麼?」,屬於蘇冬城的聲音傳來,她蹲在那,盯著那洋娃。娃失了神……

    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他的,卻不想,在數百里之外的洛川,也能和他遇見,而且是以一種極諷刺的形式。

    她在洛川上學,在一家婚紗店做兼職,婚紗店是時尚界著名的婚紗設計師秋微老師的工作室,她所設計的婚紗,件件都是精品、藝術品,一件難求。

    他蘇冬城結婚,每一個細節都必須完美,帶著周蕊來了這家婚紗店挑選婚紗。

    無意間,看到櫥窗裡的一個洋娃。娃身上穿著的婚紗,覺得很特別,拿了起來,沖店員問。

    「先生,這洋娃。娃身上的小婚紗只是我們的一個同事的作品,並沒有成品。」,一位店員道。

    「可我就是看上這一套了。」,蘇冬城固執地說。

    店員ting為難的,皺著眉,這時,她轉了下眸子,衝著拿著掛燙機過來的其他店員開口:「柔柔,你過來——」

    柔柔這個名字,讓蘇冬城回頭,周蕊也看了過去,只見穿著黑色連衣裙工作服的紀芯柔站在那。

    在看到蘇冬城時,她嘴角的微笑僵硬。

    「這位蘇先生看上你設計的這套婚紗了——」,店員可可說道。

    她從沒想過會再見到他,而且是在店裡,他身側站著一個端莊大氣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女朋友,跟豆豆聊天的時候看過她的照片。

    從清醒後,第一次見到他。

    蘇冬城也是。

    不再是瘋瘋癲癲的傻子,是一個正常的人,頭髮和別的店員一樣,均綰成端莊的髮髻,堆在腦後,統一的淡妝,打著腮紅,看起來是健康的。

    那瞬,他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恢復了自然,很努力地,淡定地將手裡的掛燙機放進了不遠處的櫃子裡,整理了下工裝,然後一臉微笑地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先生、小姐,你們好!我叫柔柔,很高興為你們服務。」,按照店裡的規矩,她向他們做自我介紹,心底有點發毛,蘇冬城不會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吧。

    仍記得,他在電話裡說過,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然,他會不客氣!

    她是躲著他的啊,兩年多了,這是頭一次見到他。

    蘇冬城也恢復了自然,周蕊是認出了她,他的前妻,她心裡有點不安,覺得場面有點尷尬。

    「我和未婚妻在挑選婚紗,我們看上這一套了,聽說是你的設計,不知是否有成品?」,蘇冬城手裡拿著那只洋娃。娃,嘴角勾著淡然的笑,左手親密地圈著周蕊的肩。

    一股得意,自心口湧起,他心情莫名地好。

    有種向她示威的感覺,有種報復的快意,她紀芯柔不是很自以為是麼?不是以為裝死,就可以一輩子牽制著他麼?

    他倒要讓她看看,沒有她,他蘇冬城才是得意的、風生水起的!

    「先生,不好意思,這件小婚紗只是我做著玩的,沒有成品,我們店裡出。售的婚紗都是秋微老師的作品——」

    「可我就是喜歡這一套!貴點的服務宗旨是什麼?」,蘇冬城刁難道,一旁的周蕊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根本沒有理睬。

    「我們的店的服務宗旨是:盡一切努力,滿足客戶的需求。」,她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在心裡告訴自己,他現在只是她的顧客。

    「這不就成了?」,蘇冬城揚聲道。

    「先生,我只是一名兼職的店員,是否可以,我請我們經理過來為您解答。」,她看著他,誠懇地說。

    三十出頭的女人,看起來跟旁邊的那些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差不多,她的回答禮貌得體,處理方式也是正確的。

    在遇到難題時,不是擅自自作主張,而是,找了領導。

    經過和經理的溝通,蘇冬城執意要紀芯柔設計的那件婚紗,即使周蕊也說沒看好。

    為了滿足客戶的需求,經理只好答應,讓紀芯柔將這套婚紗做出來。

    即使心裡不願意,但她不能不聽經理的,可惡的是,蘇冬城指名讓她親自做出來。

    「現在,請周小姐跟我去量身間吧,我需要您身體的尺寸。」,不一會兒,她已經拿好了測量工具,鎮定地面對周蕊,禮貌地說。

    在外面,周蕊不想和蘇冬城鬧矛盾,只好硬著頭皮去。

    量身間裡,只有兩個女人,周蕊和她。

    周蕊的身材比例很好,面容姣好,看起來很端莊的一。女人。

    「你是紀芯柔吧?」,周蕊問,她愣了下。

    然後誠實地點頭,想必周蕊是清楚蘇冬城的一切的,「周小姐,我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們。你只需把我當成這家店的普通店員就好了。」,怕周蕊誤會,她說道。

    「你和他的事,我清楚。我對你沒什麼惡意,量吧!」,周蕊說道,紀芯柔拿著軟尺來到了她的身側,她只穿著貼身內。衣。

    她認真地為她量身體,記錄下精確的尺寸。

    周蕊心裡依然有著不安,蘇冬城這麼做,說明,對紀芯柔還是有感覺的,沒有愛的話,起碼也有著怨或者是恨。

    真正沒有感情的境界是,無愛無恨,見了面,心如止水。

    可他今天的表現顯然很不正常。

    反觀這個紀芯柔,看起來很淡定,表現地也很得體。

    「聽說你為救他,差點沒命,是嗎?」,還聽說,她以前是個傻子。

    紀芯柔愣了下,笑笑,「那時候是傻子,什麼都不懂,才會那麼做的。」,她笑著說,心口悶悶的,有點疼。

    對於那個傻子紀芯柔來說,蘇冬城就是她的一切。

    她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她的世界,就是他。

    他遇到危險,她當然會奮不顧身地救他,那是想也不用想的,條件反射。

    「現在呢?不是恢復正常了嗎?怎麼不和他——」

    「周小姐,就是恢復正常了,才會遠離他啊,一個傻子哪知道什麼是愛情,現在清醒了,才發現,根本不愛他的。」,她撒謊地說,也一直在用這個謊言說服自己,沒有愛過他,從沒有。

    只是對他有種特別的情愫,才會一直纏著他。

    現在,放下了,紀芯柔不愛蘇冬城,不愛!

    每天都會在心裡默念數遍。

    周蕊似懂非懂地點頭,量好了尺寸後,她穿衣服。

    紀芯柔也沒說什麼,不善交際的她,也不知該和周蕊說什麼,不一會兒,和她一起出去。

    「大概幾天做好?我們婚期在十月六號。」,蘇冬城看著她,淡淡地問,表情冷峻,那雙犀利的眸子似乎像銳利的刀鋒,刺著她。

    十月六號——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我以前沒做過成品的衣服,還在學習,大概,最少也要半個月吧。」,她誠實地說,做件衣服,從選面料、畫樣、製版到製作,對於她這個新手來說,半個月算最少的時間了,平時她還得上班。

    「那我就給你半個月時間!」,蘇冬城冷聲地說,擁住了周蕊,兩人離開。

    她送他們出了門,看著他們的身影上了車後,才回神。

    車上,周蕊掙開了蘇冬城的胳膊,不滿地瞪著他,「蘇冬城,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她設計婚紗?」,有些氣憤地問。

    「我覺得那件很適合你的氣質。」蘇冬城淡定地說。

    「還沒見到秋微老師,你完全可以讓她設計一件符合我氣質的婚紗!為什麼一定要紀芯柔設計的那一件?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對她還餘情未了!」,周蕊第一次衝他發火,幾乎吼了出來。

    「怎麼可能?!」,蘇冬城反駁,「我讓她設計這婚紗,正說明了,我對她什麼情分都沒有!前夫都讓前妻設計他現任的婚紗了,還能有什麼情分?!何況,我以前對她也沒愛過!」,蘇冬城大聲地吼,鬆開領帶。

    「既然什麼情分都沒有,就不要有任何交集啊!」,周蕊激動地問。

    「你就無理取鬧!我不想解釋!停車!」,蘇冬城惱怒地吼,讓司機停車。

    周蕊也恢復了鎮定,沒說話,轎車門開,只見蘇冬城下了車,她沒下去,讓司機送她回酒店,覺得自己該冷靜點。

    蘇冬城站在陌生的街頭,嘴裡叼著煙,目光落在那間婚紗店……

    心口十分煩躁,知道她在洛川,卻不知她在這間婚紗店打工。

    她真恢復正常了,說得每一句話,他都還記得,大概是因為,比起以前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她,她現在說的這些話,讓他太震驚了。

    紀芯柔,親自為前夫的未婚妻做嫁衣,心裡是什麼滋味?

    他在心裡對她問。

    時間很趕,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三點鐘,她準時下班,沒有像以往那樣去加班,她要去婚紗店的布料倉庫挑選布料。

    換上便裝,背著包,出了門。

    蘇冬城只見著穿著牛仔褲,白色t,背著背包,似學生打扮的紀芯柔從婚紗店出來。

    不一會兒,她走到了公交車站牌邊,他詫異地看著她上了公交。

    那傻子,會坐公交?

    轉瞬明白,她不傻了。

    攔了輛出租,跟著前面的那輛公交,公交車停了四站,見她下了車。

    他跟在她身後,兩三米遠處,跟著她走。

    感覺自己是出於好奇,才會這麼尾隨著她。

    他對她,還沒從一個傻子轉換到一個正常人。

    她還沒從震驚中恢復,心跳很快,還沒忘記剛剛見到他的樣子。就像戒煙一樣,好不容易戒了的男人。

    猶記得,醒來後,第一時間找尋的人就是他,可那時候他不在病房。

    她似乎還記得,他抱著她的手哭過,在她昏迷的時候,溫柔地叫過她的名字……

    卻不想,他在知道自己活著時,那樣無情。

    他恨她,討厭她,居然叫她幫他的未婚妻做嫁衣。

    去了倉庫,裡面全是白紗布料,各種各樣,各種款式,她不知道哪一款適合她設計的那套婚紗,只能憑著感覺,一樣一樣地試著,比較著。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蘇冬城站在倉庫外的一棵樹下,直到天黑,門口才有了動靜,纖細的身影出來,肩上扛著一匹布。

    穿著五厘米高的皮鞋,走不久,腳底就磨疼了,她又趕車,只能忍著疼,快速向前,肩上還扛著布,很累,流了一額的虛汗。

    「咯吱——」

    「啊——」,腳下崴了下,腳跟斷裂,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重心不穩,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場面十分狼狽,還好,天黑了,沒什麼路人看到。

    「不會穿高跟皮鞋,就不要穿出來丟人。」,嘲諷的聲音自頭ding上方響起,她心驚地抬頭,幽暗裡,對上蘇冬城那張陰鬱的臉——

    ps:番外,喜歡繼續,不喜無視。今天六千字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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