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老男人怎會搞造型?顧涼辰想笑,身子已經被他壓住,男人溫熱的氣息令她臉紅,從腿上傳來su麻的感覺,氛圍漸漸地變得曖。昧……
他一手捧著她的臉,表情認真,「委屈你了。」,柔聲地說,心裡愧疚。
「紀景年!你說這什麼話!那只是工作上的意外!」,她連忙說,不想他愧疚,反而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差點被別的男人……
什麼也沒再說,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她反手抱著他,熱烈地回吻……
「老公……我愛你……」,精疲力竭後,她趴在他的胸口,輕聲地說,心口漲滿溫熱的熱。流,那是發自內心的聲音,依賴他,想著在無助的時候,他及時出現的樣子。
紀景年因著她的愛語,霎時間熱血沸騰,又激狂地動了起來,大手插。進她的髮絲裡,抬起腰,雙唇湊近她的……
他等到了這一天,她全身心地愛他,在心理上依賴他,卻也能獨立自主的一天!
依賴不依附,柔。軟不柔弱,自強不自大。在夫妻相處間,她摸索出了這一套,也不是刻意,是經歷過歲月的磨礪之後,自然而然地流露。
第二天一早,她起來,首先想到的是昨晚的事,打開平板,上了那個電子商務網站,首頁的橫幅廣告上,赫然出現唐司漠公司的產品。
基於pid的只能調溫平衡器,有了它,家裡的老人不再害怕風濕病……
怎麼已經開始鋪貨了?
昨晚被她那麼一鬧,唐司漠這生意怎麼還做成了?
圍著圍裙的紀景年進來,見她還坐在床上,敲了敲門,「還不起?」,見她坐被窩裡就在玩平板,他很生氣,走了上前。
「唐司漠的那個產品已經上線在賣了。」,顧涼辰看向他,認真地說。
紀景年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挑眉,「甭管他是什麼原因,你對他都別抱什麼幻想,這人心術不正!」,紀景年嚴肅地說,搶過平板。
「我沒抱什麼幻想,哎,唐司漠是在一個不健康的環境下長大的,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裝傻了,心理健康才怪。我以為,他現在會好點的……」,她歎著氣說。
「我們不是他的救世主,我不是,你也不是,艾雯兒也不是!這還得靠他自己!」,紀景年說完,又出了門。
她洗漱好後,穿衣服的時候,紀景年又進來了。
他可沒忘記昨晚說的話,她以後出門的穿著打扮都得由他搞!
首先,素顏!只准擦保養品,隔離霜,其他的化妝品一律不准用,連bb霜,霜什麼的都不准!
「紀老師!我最近膚色不均,得修飾一下!」,哪個女人不愛美?她急著說。
「膚色不均,以後就得注意!多喝水、多吃水果!」
「那也得慢慢來啊,我這樣出去,怎麼見人啊?!」,小女人照著鏡子,焦急地說。
「我看挺好!」,紀景年心裡得意,心想,她變得越醜越好,那樣就沒男人想打她的主意了!
「你就是故意的!」,氣惱地說了句,拿彈力素要打理頭髮,這時,彈力素也被她搶過了,「頭髮紮起來,最好綰起來!」,男人打量著她,命令道。
她瞪了鏡子裡的他一眼,氣呼呼地扎頭髮,正將那一頭美麗的卷髮綰成了髮髻,束在腦後。紀景年很滿意她的造型,讓她換上他為她挑選的衣服。
不一會兒,穿著一身古板保守套裝的小女人出現在了穿衣鏡前,「紀老師,是不是還得配一副黑框眼鏡啊?」,她雙臂環胸,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幽幽地問。
「對,沒錯!一會去眼鏡店配!」,紀景年終於想起來了,連忙道。
顧涼辰真想踹他一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就跟三四十歲的婦女似的,打扮古板、老氣!
還好她天生麗質,臉蛋看起來還很年輕!
當顧涼辰一身古板打扮出現在律師樓的時候,同事們都驚呆了,紀景年十分滿意各位的表情。
穿著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頭髮綰在腦後,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若不是那張無法藏匿的臉,大家還真認不出她來。
「顧律師,您今天——身體不舒服啊?」,行政小妹實在有點懵,平時顧涼辰都是教她怎麼穿衣搭配做一個有魅力的職場女人的,今天的她,怎麼——
「咳咳——我身體沒問題,主要是啊,我們家的紀老師,他老人家,更年期到了,實在太無聊了哈,開始干涉我的穿著打扮了。」,顧涼辰笑著,幽幽地說,身側的紀景年,滿臉黑線,輕咳了一聲,「開工了開工了!」,拍了兩下手,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顧涼辰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地白眼了一個。
「沙文豬!」,十分不滿地低聲嘀咕了一句,進了自己辦公室。
剛坐下,座機電話響了,她接起,以為是客戶,那頭卻傳來了唐司漠的聲音,沒打她手機是怕她不接的吧?
「唐總。」,她平靜冷漠地喊了句。
「辰辰,昨晚的事,我出門後就後悔了——」
「唐總不需要多解釋,昨晚的事,我已經忘了。」
「其實,我不可能會讓他得逞的,只是——」
「只是利用我一下,有威脅他的籌碼了,是嗎?」,顧涼辰嘲諷地開口,「唐司漠,你變得越來越噁心了,你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第二個唐司佑。」,她心寒地說。
「是那個姓張的太貪婪!逼我出這樣的手段!」,唐司漠咬著牙說。
「所以,你也就不擇手段了?看在我們也曾是朋友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她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一手撫著額頭,想起昨晚的事,還覺得有點噁心。
到底是什麼,讓一個人變得越來越無恥?
唐司漠這麼做,就是為了那點利益,得到了那點利益,他又能怎樣?就不覺得心虛嗎?他心安理得嗎?
唐司漠坐在辦公室裡,雙眼裡充滿紅血絲,顧涼辰說的話,仍敲打著他的心扉。
內心一片空洞,他茫然地看著辦公室裡的四周,一個問題忽然出現,活著,為的是什麼?
之前的二十三年,活著,是為了報復,為了奪回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現在,活著,為的是什麼?
只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商人,一切是利益為重,打敗一個個競爭對手,成為行業裡的霸主,就是他的目標。
為此,他不惜和蘇家合作,和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孩領了結婚證,到現在,連她叫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明明對艾雯兒ting上心的,卻沒有大膽去追求……
他苦笑,煙,一根一根地抽個不停,內心一片荒蕪。
在唐司漠失神了不知多久時,內線電話響起,秘書說,紀景年要見他,他讓進來。
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在沙發上落座,他在對面坐下,秘書端來茶水。
唐司漠右邊臉頰上還留著淤青。
「兩件事,我說完就走,一,幫顧涼辰辭職;二,終止合作,違約金我們照付。」,紀景年沒喝一口茶,表情嚴肅,睨著唐司漠,開門見山地說。
唐司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點頭。
「違約金不用賠了。」
「那就這麼著吧!」,紀景年說罷,從包裡掏出一份顧涼辰簽好字的解約協議,遞給唐司漠。
「真羨慕你們。」,唐司漠邊簽字,邊低聲道。
紀景年冷哼,沒理會他。
與其羨慕別人,不如努力地活出自我!對唐司漠,他沒半分同情。
唐司漠簽好字後,紀景年便要走,「以後別再招惹她!」,冷聲警告了句,大步離開。
「你們現在的追求是什麼?!」,唐司漠衝著紀景年的背影,揚聲問了句,紀景年頓住腳步。
轉過身,「我們的追求是,工作、掙錢、養家,一家人過安穩的日子!」,他大方地說,看著唐司漠那一臉茫然的表情。
就是如此簡單的追求,讓唐司漠詫異,同時又羨慕。
如果當初,他選擇了顧涼辰,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如果當初,他選擇了艾雯兒,現在會不會又是不一樣?
如果當初,他沒為復仇而活,現在,又會是怎樣?
誰說,招桃花是美女的專屬?紀景年這樣的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也同樣找桃花,前有那個蘇小果,現在,有個美女老闆對他虎視眈眈。
穿著古板套裝的顧涼辰進了紀景年的辦公室,剛進門,她氣憤地摘掉那副呆笨的黑框眼鏡,憤怒地瞪著坐在辦公桌前的老男人。
「顧律師,進門先敲門。」,紀景年幽幽地說,伸手卻要不正經地將她拉進懷裡,她靈活地躲開。
「紀景年!我不准你再跟尚品餐飲的老闆有任何來往!」,小女人雙臂環胸,瞪著坐在那,氣定神閒的老男人,凶巴巴地吼。
「你小點聲!」,事務所所有同事都知道,他是個妻管嚴。
「怎麼了?!你做得出見不得人的事,我說說還不能了?把我包裝得嚴嚴實實的,連脖子都不讓露,自己倒好,成天跟那女老闆勾搭,你說,憑什麼?!」,小女人的醋罈子被打翻,心裡實在不爽。
她對紀景年有信心,不怕他出。軌,但是,她得防著那些鶯鶯燕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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