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光線很暗,紀景年頹廢地坐在椅子裡,充.血的眸子看著電腦屏幕,書桌上的手機不停地亮,不停地響。
他像沒聽到,也像沒看到。
就那麼坐著,如置冰窟的感覺。
顧涼辰一遍又一遍地打他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他沒接,他在哪?!我要找他!」,此時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他,告訴他,這些照片不是她傳網上去的!那個手機早丟了,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看著錢勇駿,她無助地說,要衝出去。
錢勇駿拉住她,「我帶你去找!」,應該不是顧涼辰所為,肯定是小人的詭計!錢勇駿冷靜地分析,帶著她出了辦公室,邊打電話給蘇冬城。
蘇冬城說,那些帖子已經聯繫相關部門正在刪除,以造謠貼處理。以他的能耐,刪個帖子,不成問題。
錢勇駿問他,紀景年現在在哪,蘇冬城說,在家裡。
***
小區門口,堵著很多記者,被保安攔著。還好,他們不認識錢勇駿的車,顧涼辰垂著頭,坐在錢勇駿的吉普裡,矇混著進了小區。
車剛停下,她立即下了車,看到一旁停著的,他的車,立即衝進樓道。
沒等錢勇駿,自己一個人進了電梯。
到了家門口,本能地從口袋裡摸鑰匙,才想起,走之前已經把鑰匙留下了,她身上根本沒鑰匙。
不停地按門鈴,沒人開門……
錢勇駿趕到,幫她拍門板,仍然沒人應門。
難道不在裡面?還是躲在裡面了?對於男人來說,遇到這種事情,肯定覺得很沒臉,很受打擊的!
「紀景年!你開門!聽我解釋!」,她拍打著門板,大聲地喊,還好,獨層獨戶,不會擾鄰。
錢勇駿放棄敲門,打電話給紀景年,他仍然沒接!
「紀景年!你開門啊!開門!聽我解釋!」,她雙手不停地拍打門板,掌心紅了,腫痛著,眼淚撲簌地落下,心急如焚。
他一定以為照片是她放的,一定以為她是故意的!
「別敲了!再敲下去你的手要廢了!」,這防盜門的門板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鋼材做的,錢勇駿拉著她,沉聲道。
她像沒聽到,繼續敲門,嘶喊。
錢勇駿沒法,打電話給蘇冬城,問他善後處理得怎樣了。就怕他們阻擋不了輿.論的壓力,紀景年在工作上會受到連累。
剛從書房出來,聽到敲門聲,和喊聲,紀景年蹙眉,沒去開門,去了浴.室。
不一會兒,一身清爽的他,出來,刮了鬍子,看起來意氣風發了不少。
他站在門口,投過門口的監控,看到了外面的她。
一臉淚水,雙眼紅腫,嘴裡不停地說著,「照片不是我發的,那部手機丟了,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來……我當時是一時氣憤,你出來……」
她這樣的解釋,終於給予他一絲寬慰。
但,沒用了。
上前一步,門開。
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傳來,顧涼辰愣住,淚眸看著出現在門口,多日不見的他,心在抽.搐。
紀景年面無表情,一身西裝筆挺,立在那。
「老紀——」
錢勇駿才開口,只見紀景年伸手,一把抓.住顧涼辰的手臂,只見她的身子一閃,被拉了進去,然後,鐵門重重地關上!
「老紀!」,錢勇駿大吼一聲。
「啊——」,身子被他摔在沙發上,顧涼辰摔了個頭昏腦漲,感覺到他的怒意,錯愕地看向他,只見他一臉邪氣地看著自己。
她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開口:「你聽我說,那些照片不是我傳的,我的手機早就弄丟了,就是,唐司漠被綁架的那次,我不知道照片怎麼會被弄到網上的——啊——」
還沒說完,衣襟被他拽住,她幾乎被他提了起來,後頸被領口勒得難受,紀景年那張陰沉的臉近在眼前。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現在解釋,是不是多此一舉了?」,他邪笑著說,看不出有多傷心的樣子,她感受到的是他的盛怒和不信任。
「我真的沒有!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手機丟了,你知道的,後來還是你幫我買的手機——」
「閉嘴!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那些照片,那段錄音,是你親自弄的!顧涼辰,呵……你還真會學以致用啊,我教你的,他.媽.的全用在我身上了!」,紀景年狠戾地說道,隨即,將她朝沙發上一丟,身子壓上了她!
「強.暴?」,他狠戾地說,一手扯開她的皮帶。
「你幹嘛?!」
「讓你知道,什麼叫強.暴!」,紀景年厲聲道,強硬地扯下她的褲子,一手拉下她的底.褲,左手已經覆上了她的私.處,一根的粗糙的手指,硬生生地擠開那乾澀。
「啊——不要——我當時是因為氣憤!你別這樣!紀景年!」,她掙扎,身子被他按住,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根本不顧她的感受。
「我現在,真是連親自進去的**都沒有,顧涼辰,你真讓我噁心!」,膝蓋壓著她的腿,手指不停地抽.動,他右手扣著她的臉,沖一臉痛苦的她,羞辱道。
心,卻痛到了極致。
即便知道,那些照片不是她發的,但是,她也曾真的這麼做過……
做過也就做過吧,都過去了,即使想原諒她,但是,仍要將她推開。
「為什麼不相信我?紀景年,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她無力再反抗,只覺心很痛,他在用一種很下濫的手段在羞辱她,她像個娃娃,被他的手玩弄著。
「相信你?我為什麼要信你?你這麼一弄,知道對我的影響多大嗎?好,算你狠,顧涼辰,咱們以後,分道揚鑣,明天上午十點,準時去民政局領證!」,他說著殘忍的話,手指還在抽.動,她仍很乾澀,細嫩的皮膚被他磨破,一片麻痛,她閉著眼,眼淚不停落下。
曾對她溫柔寵愛的男人,此刻,在報復,在折磨她,根本不信她的話,她絕望。
看著她蜷縮在沙發裡,一臉淚水的樣兒,他的心也在抽.搐,手上的力道卻更狠。
恨吧,總比心軟地不肯離婚的好!
許久,他才抽.出手指,染著血絲和濕.潤的中指刮上她細嫩的臉龐,她睜眼,對上的是他那一臉的狠戾和嫌惡表情,他將手指上的濕.潤和血絲全部掛在她的臉頰上,羞辱著她。
「顧涼辰,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這麼著吧!你以後就算是死了,都跟我沒關係!」,紀景年狠戾道。
她心痛地看著他,落著眼淚,「我會告訴媒體,那是個誤會……」,她啞聲道,這樣的話,讓他更心疼,眼淚,往肚子裡咽。
「還他媽解釋個什麼?」,紀景年惱怒道,站起身,抽.出面紙,擦了擦那根手指。
「對不起——」,她仍說著抱歉,站起身,看著落在膝蓋的褲子和底.褲,灼燙的淚水落下,滴在白.皙的大.腿上,心臟絞痛。
「虛偽的女人,令人作嘔!」,紀景年繼續羞辱道,看著她狼狽地拉起褲子,臉頰上還沾染著血絲和液體。
她像是沒聽到,感覺臉頰上的液體漸漸乾涸,皮膚緊繃。
穿好褲子,她用力地擦臉,「我明天會準時去民政局的……」,她啞聲道。
沒有落下的眼淚,全部落在了心裡,潮.濕.了一顆心臟。
紀景年暗暗握拳,她走向門口。
她出了門,錢勇駿、蘇冬城、董雪琦都在。
「辰辰!」,董雪琦見到她,喊了聲,一臉焦急。這時,紀景年出來,見到董雪琦,眸色微黯,「你們怎麼來了?」,紀景年看著蘇冬城他們,問。
「你把她怎樣了?!」,錢勇駿看著頭髮凌.亂的顧涼辰,衝他問。
紀景年冷笑,「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強.暴!」
「你——!」
「老紀!小丫頭說她不是故意的,你怎麼——」
「冬子,老錢,我之前就已經要跟她離婚了,現在鬧出這麼一出,真是不得不離了,這個女人,對我來說,就是災難!」,紀景年無情地說。
「阿景哥!」,董雪琦上前,激動地喊,一臉擔憂,「你冷靜點!」,心裡早已得意地不行!
顧涼辰聽著紀景年的話,心痛地不知是什麼感覺了。
「誰都別再勸我!我現在回檢察院。」,紀景年面無表情道,看不出喜怒,說完,將顧涼辰推開,她的身子不穩,跌倒,被錢勇駿拉了一把,才沒摔著。
他已進了電梯。
「辰辰,你也真是!為什麼要弄那些照片,阿景哥現在已經聲名狼藉了!就算不是真的,對他的影響也不好啊!」,董雪琦對顧涼辰指責道。
她的話,全部傳進紀景年的耳裡,電梯門合上,隔絕了一切。
就算她不需要,顧涼辰還是讓蘇冬城給她找記者,澄清這件事。
檢察院那邊,紀景年被紀檢部門調查,他坦白,說了實話。
即使有她的澄清,也沒為紀景年挽回什麼,因為這公關的手段太明顯。
檢察官家暴這樣的醜聞,仍在網絡上散開……
紀家也炸開了鍋,紀景年回到家,開口第一句就是:明天離婚!誰也別阻止!
「支持你還來不及呢,怎會阻止!那小丫頭給你捅了多少簍子!」,大姑氣憤道,為他不平,紀景年被爺爺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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