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的隔音效果很好,車廂裡,除了能聽到輕微的風摩擦車身發出的「嗡」聲外,還有就是她那醉醺醺的歌聲了。
她的歌聲不算美妙,酒醉的她,甚至有點五音不全,然而,那一句句歌詞直戳他的心坎。
如果全世界我都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錢勇駿說,這首歌是她唱給他的。那她對他的感覺,是不是和歌詞裡唱的一樣?喉嚨裡像是梗著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眼眶酸酸的。轉首,看了眼躺在副駕上,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她。
沒亮一盞燈的車廂,光線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只一瞬,便轉過頭,視線落在正前方的路況上。
他不知自己該是感動還是無奈。
「紀老師……我第一個官司,贏了……你怎麼不幫我慶祝……」,歌聲靜下,她醉醺醺的聲音又響起,說句話還打個酒嗝,很不著調的樣子。
紀景年莞爾,心酸,「你想要我幫你慶祝?」,沉聲問。
「想啊……當然想……」,她嘀咕,「可是,你什麼都案子第一……」,她有些抱怨地說,酸酸的口吻。
「好像,工作第一的,是你吧?」,紀景年笑著說,嘴角勾著寵溺,打了下方向盤,朝自家小區行駛去。
「……」,她回答不上來,頭很沉,心口很難受,很想吐,「紀老師……我難受……」
「哪裡難受?」,紀景年連忙停下車,緊張地問。
「唔……心口,想吐,又吐不出……」,她撒嬌道,紀景年皺眉,繼續開車。
「以後不准喝酒!知道嗎?!」,沉聲教訓了一句,聲音很大。
「唔……今天高興才喝的……紀老師……成功地用法律幫當事人維護了合法權益的感覺,真的好爽!」,顧涼辰打著酒嗝,邊說道,聲音挺大。
紀景年寵溺地揚著唇。
「你說得對……要相信法律的公平正義……做人小三已經夠無恥了,還想方設法要人財產……於道德上,就是錯誤的……她還想鑽法律的空子……」,顧涼辰一路嘀咕,他一路柔笑。
感謝這場官司的勝利,讓她加深了對法律的信任,不過,這才是剛剛開始,她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必定會遇到各種她所意想不到的困難。
他希望,她能一直樂觀,相信法律。
終於到家,她被他抱回家,才進衛生間,她便說想吐,然後「哇」的一聲,吐得兩人身上都是發出酸腐味道的污穢。
紀景年懊惱,十分嫌棄地瞪著一身狼狽的她。
這是他第二次見她吐,第一次是在清州!
「顧涼辰!我再說一次,以後不准喝酒,聽到沒?!」,按著她的肩膀,衝她沉聲命令。
嘴裡很難過,又酸又臭,只想去刷牙,對他的話,也沒聽進去,「嘴裡好難受……」,皺著眉,衝他撒嬌地說。
紀景年無語,將她那沾染污穢的西服外套脫掉,拉著她去刷牙。
「喝酒誤事,你是律師,得保持清晰的頭腦,明不明白?」,邊幫她刷牙,邊叮囑道。
她腦子雖然是混沌的,但是,很疑惑,紀景年為什麼非得在她記不住事的時候,提醒她這些。
漱掉嘴裡所有泡沫,她終於能說話,「今天高興才這樣的……這些,你改天跟我說……我要洗澡……」,她嘀咕道。
紀景年無奈,只好幫她脫衣服。
不一會兒,兩人坐在了偌大的浴缸裡,男人古銅色的肌膚和小女人白.皙無暇的肌膚輝映在一起,畫面曖昧。
她的後腦勺貼著他的胸膛,仰著頭,衝他笑,雙手在玩著水,像個傻小孩。
紅撲撲的小.臉上,染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白裡透紅,像是粉.嫩地可以掐出.水來的桃花花瓣……
看著她如此誘人的模樣,不會蠢.蠢.欲.動是不可能的,紀景年喉嚨發堵,渾身緊繃,尤其某處,堅硬地開始發燙,抵在她的腿.間。
「嗯……碰到我了……」,她喘息,那片嫩.肉被他的火熱在水底下抵著,難耐的感覺,教她粗喘。
「是什麼……」,傻乎乎地問,坐起身,轉過臉,看向水裡。
一層清澈的溫水下,男人昂起的堅硬.挺立著,在水面的折射下,更顯粗.長。
「有魚!」,顧涼辰忽然傻愣愣地說了句讓紀景年滿臉黑線的話!
「嗷——」而後,她的小手抓.住了所謂的「魚」!
「這魚,好硬,還不跑的……」,小手握著男性的粗.長,她傻乎乎地說道,紀景年簡直無語,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辰辰,別鬧了,睡覺去!」,紀景年沉聲喝,感覺要再這麼下去,他保不準會吃了她,但是——
他不能那麼自私。
「不要……」,她嘟囔著,雙手握住他的男性,朝上拽,紀景年氣惱,摸.到開關,將水放掉一些,讓她完全看到。
「看清楚了嗎?這不是魚!」,氣惱道,大手撫了下她的臉頰,眸色暗沉,似是漩渦,想將她吞噬。
「嗯,不是魚……是你的二弟……可以讓我……的東西……」,顧涼辰嘟囔道,嚥了嚥口水,居然低下頭,親吻上了它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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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幫他用嘴服務,那滋味,比他想像中的要美好太多,本不願讓她如此,然而,他的理智很快迷失在了她的挑.逗之下……
一場曖昧與激情在浴.室裡火辣辣地上演,她一次又一次爆發,他在一次爆發後,便饒了她,沖洗乾淨彼此的身子,抱著已經睡著的她,回了臥室。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檯燈,床.上的人兒,熟睡著,紀景年靠在床頭,看著她,發著呆。
他是愛她的,比自己想像中地更要愛。
也更捨不得放開她。
可他有什麼資格自私地佔有她?
一個還沒到二十二週歲的年輕女孩,一輪初升的太陽,而他,一個三十二歲,可能連性命都不保的老男人……
心臟一陣陣地緊縮,扯痛,看著懷裡,美好溫暖的她,心如刀割。
恨自己娶了她!恨自己自私地佔有了她!恨自己霸道地不肯放手!
然,這些恨的對立面,也是歡喜。
娶她,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佔有她,是他的男性衝動,更是心動。不肯放手,是愛。
低下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躺下,將她圈進懷裡,安心地閉眼……
***
顧涼辰第二天醒來,床畔是空的,溫度是涼的,十一月中的天氣已經很涼了,一個人睡,沒打空調,還是很冷的。身上又是一.絲.不.掛,她打了個噴嚏。
他呢?
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拼湊成連串的畫面,顧涼辰坐起身,失落地想。
涼涼的溫度,告訴她一個事實,他可能早就離開了。
什麼時候走的?還是,昨晚在歡.愛過後,就走了?連睡衣都沒幫自己穿上……
心口一股失落和心酸,讓她難過。
雖說要自強,但她到底是個女人,一個缺愛的女人,早已習慣上每次歡.愛後,一覺醒來,身邊躺著的,一個溫柔的他了,現在……
下了床,披著睡袍,找遍了整個家,也沒見到他。
廚房也沒任何做過早餐的痕跡。
她腦子昏沉,心更難受。
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
不禁又體貼地想,他可能是臨時有公事,走了吧?
回到臥室,從包裡找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提示,關機。
「混蛋,去哪了……」,她嘀咕,心口發酸。
不一會兒,又打了過去,還是關機,又打了電話給他單位。
他同事說,沒見到他人。
心裡失落也憋屈,很想找到他,發洩一頓,又覺得,他只是因為公事忙,而已。
打開冰箱,醒酒茶茶包就在邊上,以前是放在裡面,不起眼的位置的。蹙眉,拿了一包煮,宿醉後,腦子很昏很漲。
依稀記得,昨晚,他態度很強硬地說,以後不准她再喝酒。
「阿嚏——」,打了個噴嚏,回神,茶也煮開了。
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買了紀爺爺愛吃的扒雞,去了海軍大院。
那兩棟比鄰的老房子,還是老樣子。
紀爺爺見她來,十分開心,爺孫倆聊了很多,顧涼辰親自下廚,做了午飯。
吃飯的時候,讓她喝酒,她連忙擺手,說昨晚剛喝醉。
「爺爺,您也少喝點!」,顧涼辰沉聲道。
紀爺爺索性將酒瓶子推開,「好,不喝了,辰丫頭,阿景對你還好吧?」
「嗯,挺好的!」,她爽快地說,紀景年對她,確實挺好的。
「阿景那小子,不可能辜負你的。」,紀爺爺沉聲道。
她點頭,「爺爺,他對我確實挺好的。相比較他,我對他……有很多對不住的地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紀爺爺笑笑,「多關心關心他,這麼些年,他心裡很苦,不過,現在看起來開朗多了!都是因為你啊!」
她點頭,喉嚨有些梗著,吃過飯後,上了二樓,他以前的房間。
這是結婚後,第二次來,剛進門,就見著書桌上擺著的一隻小木馬,比起上次,已經完全雕刻好,而且上了顏色,站在那,底座是半弧形的不倒設計,輕輕一推,神態逼真的木馬,開始搖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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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