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都離去,辰帝深鎖的星眉都快擰成一條麻繩了,雙手背負著沉沉歎了一口氣,北辰國今年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好事一件沒有,壞事次次輪到,連著三國都來北辰國滋事。()
夕弄影緩緩上前,一雙勾魂鳳眸幽幽轉動著,聲音帶有一絲魅惑之音,「陛下,何須歎氣,只要陛下除了北辰軒和谷傾芸,奴家必定傾力助陛下一統四國,成就千古一帝。」
辰帝深邃的星眸深處閃過一抹凝重的眸光,對於夕弄影辰帝一直看不穿,她好似被濃濃迷霧包裹著一般,他自認他沒那麼魅力,可以讓她為之傾心,其實辰帝一直在琢磨為何她不肯說出和谷傾芸之間的仇恨,夕弄影越是這般說,辰帝心裡越是覺得事情有蹊蹺之處。
一切或許明天就能見分曉了吧,他倒要看看她們兩人之間究竟有何仇恨,同時也想看看夕弄影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笑意,眉間緩緩舒張開來,一手攬住夕弄影纖細的柳腰之上,順手一帶將其擁在懷裡,聞著那誘人般的芳香,辰帝附耳吹吐出熱氣讓夕弄影臉色一冷,鳳眸中瞬間浮現出森冷的殺意,卻在轉瞬間一閃而逝,巧妙脫身拿起圖紙,輕笑說,「陛下,快些過來,奴家為你解說其中細節。」
辰帝星眸一凝,就在他剛剛擁住夕弄影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心中頓時一咯登,這女人絕對是有目的的接近他,膽敢在他面前玩花樣,辰帝心裡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最後誰玩誰。
辰帝裝作沒事人一般,卻也不去擁她,「好。」走上前落座在龍椅之上,而夕弄影一邊解說其中細節,一邊卻賣弄著她的身姿,有意無意的觸碰著辰帝,讓辰帝心中更是怒火連連。
這可是你自動送上門來,怪不得朕,也無意聽解說一把將夕弄影攔腰抱起,邪笑說,「愛妃,明日你既已成為朕的皇后,今日不如就來**一度。」
夕弄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媚說,「陛下,你可要憐惜奴家才是。」
辰帝擁著夕弄影直接進了寢宮,紅色的紗幔略顯喜慶,偌大的寢宮竟然沒有一個宮女太監,顯得極為不尋常,而兩人各懷鬼胎,都想算計對方。
剛一進寢宮,夕弄影就如水蛇一般滑了出來,聲聲媚笑迴盪在寢宮之內,一笑百媚生,紗幔若隱若現更顯得夕弄影妖魅,「陛下,來抓奴家,抓到奴家,奴家就從了你。」
辰帝雖知道夕弄影在玩把戲,但是亦架不住獵色之心,欲擒故縱,夕弄影此刻就是有意無意間處處魅惑著辰帝,勾起他心中最原始的衝動。
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撲了過去,「這可是你說的,朕今晚就要你了。」
「陛下,你好壞,奴家不依。」夕弄影穿梭在紗幔之間,一笑一顰一舞間都帶著魅惑,讓每個男人都欲罷不能的天魔之音。
饒是辰帝心中早有防範卻不知不覺追逐間已中了夕弄影的天魔之音,星眸中儘是滿滿的夕弄影之影。
夕弄影鳳眸深處閃過一抹鄙視的眸光,他原本是男兒身,自然知道男人是個什麼動物,她在魔宮就是靠著它一步步往上爬,直至逃離魔宮,掄起一壺水酒和杯子神不知鬼不覺間將迷情水放入酒中,假意一不小心被辰帝抓到。
辰帝卻是狼急,夕弄影雖厭惡卻也不掙扎,反倒是嬌媚說,「陛下奴家被你抓到了,來,奴家罰你喝了這杯水酒,陛下該不會不給奴家面子吧。」
「愛妃,朕豈會不給你面子,來我們喝交杯酒。」辰帝此刻竟有些飄飄然的感覺,隨意拿過酒壺給夕弄影也滿上一杯。
「好,奴家就和陛下來交杯酒。」夕弄影魅然笑道。
話落間兩人相交勾手,辰帝想也不想一口飲盡,將酒杯來了個底朝天,抬眸見著夕弄影沒喝臉帶不悅說,「愛妃為何不喝?」
夕弄影嘴角噙著一抹鬼魅的笑意,抬袖遮住酒杯一飲而盡,下意識的收回袖子,也將酒杯做了一個底朝天,媚笑道,「陛下,這下滿意了吧?」
辰帝哈哈大笑說道,「滿意,滿意,來我們接著喝。」一杯滿上直接遞到夕弄影嘴邊,夕弄影神色微微一凝,「陛下奴家自己來。」
說罷要去接酒杯,辰帝頓時不樂意,「這次由朕親自餵你喝。」
夕弄影手骨一緊,嬌媚說,「好好,奴家喝就是。」無奈只能一口飲下,夕弄影轉而也倒了一杯親自餵給辰帝,辰帝想也不想直接一口飲盡。
辰帝又斟滿一杯作勢喂夕弄影,夕弄影臉色一變,她自然知道迷情水的功效,豈敢再喝,假意捂著小腹,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陛下,奴家肚子疼。」
辰帝星眸一凝,「愛妃,要不朕幫你傳太醫。」
夕弄影連忙擺手說,「不,不用,奴家一會再來陪陛下。」說完直接抽身離去。
辰帝看著夕弄影離去的身影,深邃的星眸閃過一縷絕冷的笑意,將酒杯中的酒倒在了花盆之中,張口亦將剛才喝之酒水全部吐了出來。
辰帝身為一個帝王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夕弄影和北辰欣月之間的談話他也全知曉,他更知道夕弄影是魔宮之人,魅惑男人的本事絕不在話下,他只想看看夕弄影想玩什麼把戲,就在剛才夕弄影做的小動作,辰帝假意沒注意,沒想到夕弄影最後竟然想用迷情水來控制他,果然最毒婦人心。
夕弄影沒多久折返回來看著袒胸露乳的辰帝,臉色緋紅相交,口中不住的呢喃著她的名字,看著桌上全然是空酒壺的瓶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了,輕輕推推了辰帝,呼喚了幾句,「陛下,陛下,你怎麼了?」
辰帝迷迷糊糊間睜開星眸見著是夕弄影,笑說道,「愛妃你去的好久,讓朕等的好辛苦。」
夕弄影心中一冷,一國之君也不過如此,這麼輕易就被她解決,對於辰帝越加輕視起來,臉色一冷,「陛下既然你愛奴家,是不是所有事情如可以為奴家所做?」
辰帝點點頭,呵呵一笑,「自然是,愛妃你是朕最重視的,你讓朕做什麼都可以。」
「那好,奴家想讓陛下將皇位禪讓給奴家,陛下應該也不會拒絕吧。」說話間夕弄影已經將早已擬好的詔書和玉璽拿了出來。
辰帝星眸微微一凝,「沒問題,只要愛妃高興,朕做什麼都可以。」話落間直接拿起玉璽剛要落印,噗通一聲直接躺在了*上,玉璽更是摔落地上缺了一個口子,聽著呼呼大睡的辰帝,夕弄影氣的直咬牙,恨不得一劍殺了辰帝。
夕弄影心緒一沉,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本意夕弄影想讓辰帝在婚禮當晚突然暴斃,而她手執詔書,亦可登上帝位,成就每個人心中的念想,舉手之間亦可得到整個北辰國。
可現在辰帝這麼不甚酒力,才喝這麼點就暈了過去,幸虧夕弄影見著辰帝飲下了迷情水,也不急在一時,更何況辰帝身中魔宮獨門毒藥,一旦成癮,亦可控制在手中,不怕他翻出她之手心。
夕弄影的野心連辰帝也暗自一沉,幸虧他知道的早,不然換做他人恐怕整個北辰國就要拱手想送了,想想都覺得後怕。
夕弄影將辰帝扶上他除去他的衣服,而她亦躺在他身側假意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辰帝懵懵然醒轉過來,夕弄影亦醒轉過來,臉帶羞澀說,「陛下。」
「這裡是哪,朕怎麼會在這?」辰帝疑惑道。
夕弄影心中一鬆,看來辰帝渾然不知昨天發生的事情,邊起身靠在辰帝的懷裡,將昨晚之事經過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邊,抬眸楚楚動人的看著辰帝嬌媚說,「陛下,以後你可要憐惜奴家。」
辰帝擁著夕弄影點點頭,臉上儘是迷戀之色,「愛妃,朕豈會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今日既是我兩大婚,愛妃有何要求只管說,朕一一為你做來。」
「陛下這可是你說的,奴家還是那句話,陛下你要幫奴家殺了北辰軒和谷傾芸二人。」夕弄影也不知道迷情水對辰帝是否真有效果,昨晚是趁著辰帝醉意朦朧間才敢那樣做,如果她此刻說了要他皇位,萬一激起辰帝內心的帝王之心,反而暴露了她,她自然也不會做出那蠢事,只要北辰軒一死,她有的是時間得到她所想得到的一切。
畢竟迷情水不是萬能水,真能將一個人完全控制住,最多只能在短時間內將他所看到的第一人深深刻入腦海中,瘋狂的迷情於她,甚至為其做任何事,但是夕弄影不想冒險,現在對於她來說所要就是除去北辰軒和谷傾芸兩人,已消她心頭之恨。
「朕豈會忘記,這原本就是朕答應愛妃的,今日就讓這為愛妃除去愛妃心中的心病。」辰帝星眸深處閃過一抹冷冷的眸光,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之後辰帝又拉著夕弄影為其講解火藥之事,夕弄影也半真半假的將火藥製作說了一邊,她絕無那麼好心,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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