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最為傷心的自然就是北辰欣月,才去看過她的軒哥哥沒想到轉眼間就生離死別,去問辰帝卻被禁步宮中,為此讓北辰欣月一顆心徹底為北辰軒碎了,當天夜裡便取來白綾欲上吊自盡,幸得宮女發現的早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皇后得此消息嚇得險些暈了過去,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急忙趕了過去勸北辰欣月,看著哭的不是人兒的北辰欣月,看的皇后心裡那個字的痛啊。
屏退宮女緩緩將北辰欣月揉進懷裡,眼淚婆娑著慈愛說,「傻孩子,母后知道你心裡很難受你真想哭就大聲哭出來,但是自尋短見可不許了。」
北辰欣月淚腺猛地張開,趴在皇后的腿上嚎嚎大哭起來,聲音都發顫了,「母后,軒哥哥他就這麼死了,父皇還不讓欣月去見他最後一面,欣月心裡痛啊。」
北辰軒如果死了,那她覺得自己再也沒活下去的理由了,既然活著不能做夫妻,那麼死了或許就能成為軒哥哥的妻子,兩人可以相伴在黃泉之下。
皇后輕輕梳理著北辰欣月如絲綢般柔順的青絲,暗探一口氣,她沒想到欣月竟是一個癡兒,孽緣啊孽緣,她的眼眸中充滿了後悔,早知會這樣當初就應該讓他們疏遠點,也就不至於會落得今天這個樣子了。
「母后知道你痛,如果你這麼死了萬一軒兒沒死那你仍舊就不到他了?」
北辰欣月抬眸泛著紅彤彤的大眼睛看著皇后,「母后你是說軒哥哥他可能沒死?」
皇后點點頭,「你父皇將軒兒關入天牢,難道就憑幾句流言碎語嗎,如果那樣軒兒遇刺的那一晚你父皇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天牢,你認為這有必要嗎,出來時卻沒有軒兒的屍首,你就不覺得可疑嗎,所以母后懷疑這是你父皇和軒兒對某人使的迷惑計。」
沒想到皇后僅憑一點小事就能分析出這其中的可疑之處,恐怕要是被北辰柏知道會不會直接一頭撞向南牆死了算了。
「可為何父皇不讓我去天牢見軒哥哥?」北辰欣月懵懵懂懂的問道。
皇后小心叮囑道,「這事我們不便知道,但是今日母后和你說的事情你暫時誰也不要告訴,不然軒兒可真就有危險了。」
既然辰帝故意不說那麼必定有他的打算,這也不過是她個人推測而已,只是為了讓北辰欣月打消尋短見的念頭,萬一不幸被言中讓有心之人聽了去恐怕就會惹來禍事,皇宮之中可不如尋常百姓家就算她貴為皇后說話也要處處斟酌少言,言多必失的道理皇后又豈會不懂,所以用軒兒的危險來三叮囑欣月。
「嗯,欣月知道該怎麼做了。」北辰欣月點頭破涕為笑說,要不是母后對她一番說道她險些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去了,再沒見到軒哥哥的人之前她絕不會放棄一絲希望。
皇后取出絲帕輕輕為欣月擦著眼角的淚痕疼惜說,「現在心裡是否舒坦些,不會在自尋短見了吧?」
北辰欣月搖搖頭,「不會了,欣月聽母后的。」
離校檢軍隊只有一天的時間了,而在前兩天中北辰軒一直未見現身,對於北辰軒是否已死辰帝保持沉默只是下令全京都嚴查兇手,凡有可疑者一律抓走,無形之中證實了這件事的事態嚴重,京都城百姓雖有談及卻不敢再大肆散播,只得心裡清楚京都城要變天了。
兩天之間中北辰柏亦步步為營卻未敢動手殺谷震庭,而是拿全體將領的性命做要挾讓他在校檢當天露面之時不許表現出異樣。
北辰軒這兩天舒舒服服的陪著丫頭什麼事也不幹,到顯得格外輕鬆,暗地裡他早已派人在龍虎山上秘密挖掘好了隧道,神衣大炮也全部武裝就位,各種火槍彈藥亦準備就緒,只待時機一道一舉拿下北辰柏。
天香樓谷傾芸舒懶的靠在北辰軒的懷裡柔聲說,「明天就是龍虎山校檢了,軒你知道可要小心點?」
北辰軒淡淡一笑,「媳婦,現在除了大炮或許能傷到我,又有辰帝在,恐怕北辰柏想傷我也做不到,你就安心在家裡等我消息吧。」
笑著點點頭,「嗯,知道了。」
谷傾芸很想去很想去,這麼難得的機會想必過程一定很精彩,可是她現在要軒帶她,軒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看來是要想個辦法才行了。
這*北辰軒沒有在天香樓留宿而是悄然去了皇宮,而谷傾芸輾轉反側更是睡不著,這次讓游天旭帶他去恐怕不會同意了,到時必會讓軒知道,這樣她就去不成了龍虎山了。
起身來回在屋裡踱步想著辦法怎麼去,思來想去只能叫上墨離,如今的他已經不能叫墨離了而叫歸塵,想罷派人將歸塵喊了過來,歸塵在谷傾芸屋裡沒帶多久就轉身離去,絲毫沒引起游天旭的疑心。
半夜時分,谷傾芸突然說肚子餓想吃夜宵,很快一個丫鬟端著夜宵進了谷傾芸的房間,沒多久就低著頭出來了,一路小心輕鬆的出了天香樓,來到一處沒人的巷子裡,一輛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谷傾芸勾唇微微一笑,軒下次再聽你的話了,這次我要親眼看著北辰柏怎麼死,來到馬車前一愣,除了歸塵居然連鐵牛也在詫異的看著歸塵,歸塵無奈聳聳肩,「出來時被他看到了。」
「老大,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不叫上鐵牛,敢傷我老大,害我鐵牛一家險些送命,既然有了這麼好的機會我鐵牛如何能不報,老大看這是什麼?」
谷傾芸鳳眸一凝,試探的回道,「該不會是狙擊步槍?」
蒙鐵牛一個響指響起,點頭說道,「不錯正是狙擊步槍,不過經過我不斷改良他現在已經不同於普通步槍,這是我專門為北辰柏準備的。」
谷傾芸接過槍墊了墊份量,手神速的把玩起來,嘴角閃過一抹迷人的笑意淡淡說,「不錯是把好槍,暫時有我保管了,我們先離開這裡。」說話間已經進了馬車。
蒙鐵牛憨厚一笑,「哦,老大這槍威力可大了,我特意給他配了穿甲子彈,射擊距離更是有六百米之巨你使其來可要悠著點。」
「知道了。」淡淡說道。
三人神出鬼沒般離開了京都直往龍虎山而去,趕到時天色已經濛濛作亮,谷傾芸還是第一次來到龍虎山,抬手窗簾看向外面沒想到龍虎山竟這麼大,連綿不絕的高山在一側拔地而起,地面之上寸草不生,這怕是和訓練有關,遠遠望去就能看到軍營所在地。
恐怕這裡就是校檢的地方了,谷傾芸不住的思慮起來,歸塵的聲音響起,「小姐,要不要進軍營和將軍打個招呼?」
如今的軍營早已佈滿了北辰柏的眼線這會子進去純粹就是找死,有軒在,父親是不會有事的,她就不去攙和了,淡淡說道,「不用了,我們隨便找座山即可。」
遠點一樣的看清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谷傾芸才不會真為看戲而給北辰柏有機可乘的機會,她也不想作為軒的累贅,讓軒束手束腳放不開大幹一場。
歸塵將馬車停放在隱蔽的地方,谷傾芸則將狙擊槍扔給蒙鐵牛,這槍足足有十斤之重,她可不想受那個苦活,三人隱入林中直往山頂而去,在山頂之上一顆古樹之上,三人相立著,歸塵沒想到這麼遠還能取人首級,不由得心裡一緊,這些天蒙鐵牛感激他,又救了他的老大,所以他多少也知道了一點,火藥的威力不是一般強大,起碼他就看過神衣大炮的威力,將其深深震懾了,也使得他想留下來一同學習這個神奇的火藥之術。
谷傾芸取出閒來無事用水晶自製的望遠鏡看了看,點點頭說,「差不多五百米的距離正好處在射擊距離之內,我先休息一會,鐵牛你盯著有情況了告訴我一聲。」
谷傾芸取出一塊長綾雙手一揮間已經索繞在了樹上,做了個簡易的吊榻輕身一躍落了下去,舒服的躺了下去,閉目就睡了過去。
歸塵詫異的看著鐵牛輕聲問道,「鐵牛兄這是什麼東西,它也能看見東西嗎?」
蒙鐵牛揚了揚手裡的望遠鏡笑說,「你說這個,能啊,不防你試試。」
歸塵接過一看頓時原本模糊的景像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這也太神奇了,三小姐果然厲害。」
蒙鐵牛笑了笑,要不是水晶太貴,又太難雕刻不然讓的狙擊槍也給它按個那威力可就大大提升了。
夜幕落下,太陽升了起來,再一次將光明歸還大地,以往早早起身的谷傾芸今天卻異常的晚起*,這使得游天旭心裡不由一緊,主子可是特意再三關照過的看好主母不能讓主母離開天香樓。
忙叫來丫鬟假借送水之名可是在門口喊了幾聲未見裡面動靜,突然裡面響起一聲異聲,游天旭臉色不由一變,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個口裡塞著布,全身被綁的粽子一般的人狼狽的在地上,眼淚婆娑著看著游天旭。
游天旭臉色一白,一把拿下布抓著她的衣襟冷聲問道,「主母人呢?」
丫鬟受不了驚嚇一下哭了起來,膽顫的說,「大掌櫃,主母將奴婢綁了換了奴婢的衣服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主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