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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喜憂摻半 文 / 顏小溪

    小烏鎮的環境不利於谷傾芸的修養,北辰軒眼底下盈滿了濃濃的水霧,雪蘭三個丫頭也是一頭霧水,看著宣王如此緊張也知道了出事情了,忙背起藥箱緊跟在北辰軒身後。

    北辰軒一心忙著百姓之事,而不經意間忽略了丫頭,習武之人就算幾天幾夜沒睡還是能抗住,他就是沒想到丫頭居然懷了他們的骨肉。

    早知道這樣北辰軒哪會讓丫頭如此勞累,就算天下所有人的命加起來也沒丫頭一個人的性命值錢,他恨自己,恨不得活活摑死自己,丫頭可是他最珍貴的人,他居然沒去留意。

    滿滿的悔恨滔滔不絕般湧上心頭,那一切的誓言迴響在耳畔,他說過不會再讓丫頭收到一絲傷害,一絲委屈,可是他做到了嗎,沒有,他一而再的忽視她,他的心在滴血。

    北辰軒離開小烏鎮直奔縣衙中,吳習見著北辰軒緊張的樣子更是三魂去了七魄,忙命人整理出了一個上房。

    北辰軒將丫頭輕輕放在榻上,隨後雪蘭幾人也到來,北辰軒二話不說奪過雪蘭手中的藥箱出去銀針為丫頭施針護住腹中寶寶。

    雪蘭三人也是手骨緊緊的捏著,指甲都快要嵌入手心之中,心裡暗暗祈禱著小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北辰軒額頭的汗水啪啪滴下,許久緩緩收針長舒一口氣,幸好發現的早及時用銀針護住了腹中寶寶,不然後果真不敢設想,抬手擦去額頭的虛汗,這次算是保住了,但是以後不注意隨時可能流產,這讓北辰軒心裡不由得沉沉的,他再也冒不起這個風險了,為了怕丫頭擔心他並不會將這事告訴丫頭。

    起身拿起筆唰唰寫下藥方,交給雪蘭說,「按這個上面的抓藥,萬不能有失,煎好立馬送過來。」

    雪蘭接過藥方一看心中一驚,這藥方無疑就是安胎藥,再回想小姐剛才的症狀,一顆心險些都要提到嗓子眼裡了,不敢有所怠慢急忙去抓藥了。

    北辰軒又讓人去打來熱水由雪梅和香芙兩人幫丫頭沐浴,而他則在外面焦急等著,手骨一樣的緊緊握著,幸好腹中寶寶沒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丫頭解釋。

    少頃,洗完澡北辰軒又急忙守在丫頭身邊,此刻谷傾芸悠悠轉醒過來,看著幾乎失了魂的軒,心裡也是滿滿的疼惜,抬起玉手觸摸著他那焦急的俊臉之上,聲音如石上清泉,悅耳動聽,「軒我沒事,只是累了而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趕緊去忙你的事吧。」

    北辰軒搖搖頭,眼底婆娑著,充滿疼惜的聲音響起,「芸兒,我現在只想好好陪著你哪也不去。」

    谷傾芸噗嗤一笑,「呆瓜,我又不是紙糊的,沒那麼嬌貴。」

    北辰軒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聲音帶著一絲顫音,「芸兒,都怪我,怪我沒多關心你一點,我不是人,你罵我吧。」

    谷傾芸忙抓著北辰軒的手淺淺一笑,「呆瓜好好的幹嘛打自己,以後可不許打了知道嗎?」

    「幸好寶寶保住了,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北辰軒沉沉說道。

    谷傾芸心裡一驚,抓緊著手說,「軒,你說我們有寶寶了?」

    北辰軒點點頭,狐疑的看著丫頭,難道她懷了孩子也不知道嗎,「寶寶現在很健康,已經快滿一個月了,芸兒,難道你不知道你懷寶寶了?」

    谷傾芸心中既興奮又後怕,一手拍著胸口,原以為太勞累了月事推辭了,沒想到是她懷孕了,要是寶寶有什麼閃失,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軒,身為醫師居然不知道自己身體狀況,她做母親的也有點太失敗了,索性聽軒說寶寶沒事。

    她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經意間摸著還未凸起的小腹輕聲說,「寶貝對不起,這次娘親玩過頭了,你看你父親也生氣了,你可不許生氣哦,好好的待在娘親肚子裡快快長大。」

    這一刻谷傾芸第一次體會到了做母親滋味,心裡滿滿的開心,為了腹中寶寶她不能在任性了。

    雪梅兩人聽了臉上也是一陣喜悅,「小姐你有了,真是太好了,老祖宗要是知道了鐵定熱翻天去。」

    北辰軒坐在榻上擁著谷傾芸,兩人對視一眼相擁而笑,寶寶對於他們就是上天的恩賜,同時他的突然到來險些要被他嚇出一身汗來,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在肚子裡就那麼調皮,怕是以後出來又是一個蓋世小魔頭,誰見誰倒霉。

    現在北辰柏可能還活著,這讓谷傾芸不由得擔心起來,她自己倒不怕他,可是她不想因為她而傷害了腹中的寶寶。

    這時雪蘭端著藥走了進來,見著谷傾芸醒了忙問候道,「小姐你真是要把蘭嚇出一身冷汗來,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不然打死也不會讓你來找宣王。」

    雪蘭幾人的關心都是發至肺腑的,沒有摻半點沙子,北辰軒接過藥,「媳婦,咱先把藥喝了。」吹了吹一口一口喂到谷傾芸的口中,放好碗雪蘭已經削好一個蘋果遞給谷傾芸說,「小姐,吃個蘋果去去苦。」

    笑靨如花,嘴角勾著一抹絕美的弧度,柔聲說道,「我懷孕這事只要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其他人暫時都不要說,老祖宗那我自會去說。」

    雪蘭三人點點頭,「是小姐。」

    北辰軒詫異的看著丫頭,轉而就想到了丫頭是怕到時如果北辰柏真沒死,知道她還懷上了他的骨肉,怕是會對丫頭和腹中寶寶不利,這個風險也是他所不敢承擔也不想發生的。

    「媳婦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會讓寶寶和你受到傷害的。」

    「嗯,我相信軒。」谷傾芸側頭靠在北辰軒的懷裡,這一刻她是多麼的幸福,甚至她都能看到以後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的景象,定是滿滿的幸福和快樂。

    這時門外響起吳習的聲音,「宣王,蒼古縣令說有要事匯報。」

    北辰軒挑了挑眉,星眸深邃的好似一潭深水,聲音清冷無比,「不見。」

    蒼古縣相鄰江淮郡,北辰軒雖然疑惑他那又沒發洪水找他幹嘛,更何況他現在只想陪著丫頭,照顧丫頭,其他事情對於他來說都不在重要,最重的最需要守護的人如今就在他的懷裡。

    谷傾芸鳳眉一挑,輕聲說,「軒,他既然親自跑過來,怕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正好也要休息了,你就去見見他吧。」

    北辰軒猶豫了片刻沉沉點點頭,「你讓他在大堂等本王,本王稍後就來。」

    「是宣王。」吳習退了下去。

    北辰軒緩緩扶著谷傾芸躺下,又親自給她蓋上被子,柔聲說,「那我去去就來,雪蘭你們幾個小心伺候著王妃。」

    「是,王爺。」

    大堂之上,蒼古縣令趙保守焦急的來回在堂下踱步著,眉宇間儘是愁容之色,吳習則站在一般說道,「趙縣令,宣王很快就來了。」

    北辰軒走上堂坐下臉帶著一絲怒色看著趙保守,沉沉說,「你有什麼事非要找本王?」

    趙保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蒼古縣令趙保守叩見宣王。」

    「宣王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一個月來時有發生村民被擰斷脖子放盡血而死,那些人一屠就是一個村,下官見宣王在江淮郡救災懇請宣王做主啊。」說著趙保守磕著響頭。

    這種驚世憾俗的兇案讓在一邊聽著的吳習不由得腳底升起一股冷颼颼的寒氣,暗自慶幸這事沒發生在他的管轄之內。

    北辰軒一雙黑曜石般的星眸深處閃過一道駭人的眸光,臉不由得沉了沉,擰斷脖子還放血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兇案了,這事偏偏還發生在蒼古縣,蒼古縣中以前就是邪宗的駐紮地,如此說來,邪宗怕是又死灰復燃了。

    「你可發現兇徒長如何模樣?」

    趙保守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哪還敢去調查啊,這一調查可是直接要了他的小命了,搖搖頭說,「暫時還未發現兇手,只是可以肯定這些兇徒作案都是子時。」

    北辰軒十有**知道這事應該是邪宗的人所為,只有邪宗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可是小烏鎮井水中為何也會被人投放邪毒,那人的目的又是為何,這一切北辰軒都還未帶查證。

    以前沒有發現邪宗的活動痕跡為何偏偏北辰柏一小時,按著時間算,北辰柏消失也是一個月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北辰柏就應該沒死,很有可能還練就了某種邪功要以人血為引,這個猜測讓北辰軒心裡猛地一緊。

    北辰柏沒死那對於他和丫頭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危害,北辰軒沒想到北辰柏命居然會這樣大,還悄無聲息躲入邪宗這個危險之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麼多年武林中人已將邪宗忘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這是你呈報朝廷沒有?」北辰軒手骨緊了緊沉沉說道。

    趙保守身子一顫,他哪敢啊,一報可是要掉烏沙的啊,忙又磕頭說,「下官還未呈報,望宣王為蒼古縣百姓解憂,下官就算死也死得其所了。」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心中一顆心撲撲直跳著,宣王你可一定要去蒼古縣查案啊。

    北辰軒沉沉說,「既然沒有那你回去吧,本王奉辰帝之命來江淮郡抗洪救災不敢有半點懈怠,你且將情況如此反饋給朝廷,朝廷自然會派欽差到蒼古縣來。」

    趙保守沒想到宣王一口回絕了,這讓他有點大跌眼睛,無奈只得告辭回了蒼古縣,這一趟算是白跑了,看來這次他頭上這頂烏沙怕是要保不住了。

    北辰軒也是一臉的深沉,他沒有直接去谷傾芸那裡而是一個人踱步出去了,他也很想殺了北辰柏以絕後患,但是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怕必有所依仗,而他現在已經不在是孑然一身,他有了丫頭和丫頭腹中的寶寶,這由不得他要三思而後行。

    尋著暗記走了進一條幽深的小徑,停了下來,雙手背負著,一個人影閃出,單膝抱拳跪地,「天字一號天網十七號叩見主子。」

    「可知道何人在小烏鎮井中投下邪毒?」

    「回主子,屬下和此人交過手,此人武功毒辣,應該是煉獄門之人所為,屬下無能未能將他擒獲還請主子責罰。」

    北辰軒星眸不由得一冷,煉獄門他也有聽聞,但是他從未聽聞這個煉獄門和邪宗有什麼關係,眉頭不由的緊鎖起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他已經隱約能感覺到一股邪氣正不斷向他們逼近過來,低沉的說,「這事不怪你,你幫我調查一下煉獄門的背景,另外將邪宗出世的消息發佈到武林上去。」

    「是主子。」轉眼間那人就不見了。

    他不出手不代表他不可以利用武林中的人將事情搞大,到時各方勢力必會群起攻之,邪宗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他倒要看看北辰柏如何能吃下他這一擊。

    怕丫頭擔心,北辰軒沒耽擱多久又折返回到了縣衙進了屋子,坐在榻邊看著睡得正香的丫頭,他臉上卻不由的掛著一絲愁容。

    揮手讓三人退了下去,他一個人靜靜的陪著丫頭,兩手相握不由的一緊,卻將睡著的谷傾芸驚醒過來。

    北辰軒心頭一緊,忙掩去臉上的愁容,輕笑著柔聲說,「媳婦,都怪我把你吵醒了?」

    谷傾芸直起身搖搖頭,輕聲問道,「我睡了一會已經不怎麼困了,軒你回來了,那蒼古縣令找你什麼事?」

    北辰軒打了個哈哈,「沒什麼,無非就是請我幫他去查案,我現在只想陪著你哪也不去。」

    「真的?」谷傾芸看著北辰軒眼睛微微閃爍著,一想就知道他心裡有事,但她也沒往北辰柏那方便想去,既然軒不說那必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連著兩天北辰軒都寸步不離的守護在丫頭身邊,而這兩天洪水也逐漸消退了下去,逃難的災民也陸續折返回來,畢竟這裡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誰想背井離鄉,大壩也在北辰軒不斷砸錢下修築著,他可不想在弄個豆腐渣工程留下一個罵名,他也要為丫頭肚子中的小傢伙積點德不是。

    在眾人齊心協力下,災情也得到一定控制,突發的瘟疫也在谷傾芸的秘方中迅速得以控制下來,並沒有發現再擴散的現象,在這次受災中死去的人一個不留都被火葬了,

    這一日天氣放晴,谷傾芸待在屋裡都快三天了,她也想看看災後重建工作怎麼樣了,就提議軒一道去看看。

    畢竟北辰軒是這次救災的行動總指揮,卻因為她兩天沒有露面了,這會讓大家如何看待她。

    北辰軒拗不過谷傾芸只好扶著丫頭帶上一隊侍衛坐著馬車來到了受災最嚴重的鹿鳴縣,看著熱火朝天的災民們,臉上不再是愁容反而重新換上了笑容,其中有些人在這次洪水中失去了親人,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北辰軒讓人去周圍的縣裡抽調了士兵來幫他們一起重建家園這是他答應他們的。

    眾人見著他們的活菩薩過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跪倒在地,叩謝道,「草民叩見宣王、宣王妃。」

    聲音更是一浪高過一浪,谷傾芸臉上還有些蒼白,但比之前卻好多了,忙說道,「快快起來。」

    「謝柏王妃,謝宣王。」

    「你們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儘管提出來,本王一定力所能及幫助大家重建家園。」北辰軒聲音不大但是卻一字不漏清晰傳入到每個人的耳中。

    百姓們本就非常淳樸,他們知道這次要不是宣王換做其他人定然裝裝樣子不會來顧及他們的感受,反而重重撈一筆就走人,此刻的北辰軒在他們心裡猶如神聖般高貴。

    紛紛搖頭說他們已經夠了,北辰軒卻特意叫過李衛要將這事落實好,銀子絕不能省,反正就抄了郡守府的家得了那麼多銀子,北辰軒不準備把它們上繳國庫,反而全部用在了他們身上,這讓李衛感動的幾乎要流下淚來了,再三保證這事一定辦妥。

    之後北辰軒又帶著谷傾芸去了一趟大壩,看著施工進度,遵循谷傾芸和北辰軒的提議,將巨石銜接著連在一起,這樣一來就變的更加牢固,北辰軒又不惜重金將大壩築高一米,還重新修了一座大壩,設下兩座防線,谷傾芸也不說什麼,其實小山峰炸了,這裡修一座和兩座效果是一樣的。

    最後北辰軒兩人輾轉又去了另外幾個縣問候了當地的百姓,並讓縣令全力配合災後重建過程,讓他們將貪的銀子全部投入進來,這才既往不咎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每到一處北辰軒的威望就高一朝,這讓北辰軒也很無奈,其實百姓就這樣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時時記在心裡,更讓無奈的是一個月後這群可愛的百姓居然搞了萬民傘送給朝廷。

    北辰軒又在江淮郡待了幾天安排好一切就帶著谷傾芸回去了,至於邪宗他暫時只能放放,派人打聽卻無法得知他師傅去哪了,這讓北辰軒更是無奈,也只能寄希望武林正義,可不要讓他失望。

    ps:第二更奉上,親們多多留言啊!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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