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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9 裴煜澤重傷 文 / 薔薇晚

    她等著兩人發號施令,但他們卻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坐在桌旁,把剩下的半瓶二鍋頭給幹了。

    他們的沉默,反而襯托出他們的冷靜,也讓明晚的心為之一沉。

    難道他們是慣犯?!她不懂犯罪心理,也有這種既定想法,就算要綁架謀財,綁架一個成人的概率並不大,他們為何獨獨盯上自己?看來,這件事蓄謀已久。

    「大哥,你說他會把錢拿來嗎?」高個子男人喝了半杯酒,似乎有些擔心。

    那個他,應該指的是明成均吧,晚上發現女兒不在,找了一通,還未報警,也許就會接到綁匪打過去的電話。公司被收購,賬戶裡是存了一筆錢,可是,她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我們要的又不多,對他而言,九牛一毛。」胖男人朝著嘴裡丟了一顆花生米,咀嚼的很用力,明晚直覺他很生氣。

    「一個億是不是太多了?兩個小時,籌的出來嗎?」高個子咂了一下嘴,目光朝著明晚看過來。

    明晚不禁倒抽一口氣,她以為至多要個三五百萬,這兩個人是不是瘋了?一個億?就算把明家所有財產變賣,也不見得能湊到一千萬,更何況他們要整整一個億!

    而且,要明成均用兩個小時就取到一個億,現在銀行已經關門,巨額轉賬也有限額,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是覺得生命可貴,就算她不喜歡妄自菲薄,覺得自己當然是唯一的個體,卻也不能斷定自己值得一個億的贖金啊。

    就憑著看他們住在花園洋房,有車有傭人,就能斷定一個億的價錢對明家而言,是九牛一毛?!

    這兩個綁匪,是不是太沒有生活經驗了?!

    明晚煩躁地移開視線,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件事。現在,明成均肯定是急的團團轉,四處籌錢,但明晚清楚,這一個億,是怎麼也籌不出來的。

    那麼,她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還是,明成均會報警,警察已經在搜尋她的下落,在趕來救人的路上了?!

    「別說兩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也沒有問題。我還能不知道他的家底?這個價錢,開得不高。」胖男人說的成竹在胸,信誓旦旦,但說話的神情間,還帶著一股狠勁。

    明晚痛苦地閉上眼睛,半響才重新睜開眼,視線落在牆角的那些零散木架子上,眼波一閃,她留意過,他們身邊沒有帶任何凶器,是否就意味著,他們的目的不是傷害她?只要錢沒到手,他們至少不會動她。

    可笑的是,連她這個受害人都知道,他們等不到一億,她的命運多舛,難以預料。

    「再說了,在電話裡,他不是一口答應了嗎?我們就等著收錢吧。」中年男人不耐煩地說,他突然面熟一沉,臉上的戾氣更加明顯。「他肯定會來。」

    他何以這麼肯定?因為自己是明成均唯一的親生女兒?!這個人甚至查過明晨的身世,才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綁架明晨?!這對綁匪,似乎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笨拙,明晚長了個心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大哥,你不是說想讓他痛苦的要死嗎?他錢多得是,可是這個女人……」高個子突然站起身來,看向明晚的眼神,陡然變得熾熱而猙獰。「讓這個女人毫髮無損地回去,他最多損失一個億,他照樣活得舒舒坦坦,哪裡會痛苦呢?我們這麼多年受的罪,非但沒有讓他難過,反而冒了一回險——」

    高個子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滿**和污穢,明晚不會看不出來,她越聽越不對勁,總感覺他們在談論的人,不是明成均。他們受了很多罪?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來贖她的人痛不欲生?

    明晚突然覺得自己長久地坐在水泥地上,心中一片寒涼,她全身緊繃,雙腿並著,根本使不出力氣,更何況,她稍微動了兩下,背脊就撞上了牆面,再也無處可退。

    「我們剛出來,嫂子幾年前跟人跑了,我還沒討老婆,不都是他們害的?我們為什麼不嘗嘗他的女人?這個值一億價錢的女人,是不是比別的女人更有味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了,肯定比少了一億錢更難受吧?!」高個子男人目露淫光,他揉了揉雙手,有些緊張,更多的是熾熱的期望。

    那種目光,像是要活生生把她的衣服脫了,明晚呼吸一窒,睜大眼睛,不讓疲憊鬆懈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高個子的提議,本來胖男人沒有想過,但她卻開始認真考慮,目光也同樣落在明晚身上,他的眼底,**的情緒不多,但顯然怨恨和歹毒更多。

    這樣的人,沒什麼事幹不出來的。

    胖男人掏出一個破舊的手機看了一眼,冷冷說道。「還有十分鐘時間,他說過他記得這裡,說不定會提前來的。」

    他記得這裡?明晚的疑心更重,他們講的人到底是誰?他們說她是那個人的女人,顯然排除了明成均的可能性。這個老舊的倉庫……。她的胸口突然一震,難道他們說的是裴煜澤?!

    明晚害怕的事情,很快發生了。

    胖男人深深看了明晚一眼,面無表情地轉頭對著高個子說。「十分鐘夠嗎?你都多久沒碰女人了。」

    這顯然是同意了高個子的齷齪想法。

    明晚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高個子急急忙忙地解開她腳上的麻繩,正想解開她手上的綁縛,胖男人不冷不熱地罵道。

    「她手被綁著,你就不能做了?蠢貨。」

    高個子愣了愣,想想也對,沒有解開明晚的雙手,她穿著連身的裙子,拉鏈在背後,他想把她翻過身來,明晚掙扎著躲開他的手,他沒太大耐心,一個巴掌甩上她的臉。

    右臉頰火辣辣的疼,明晚的頭昏腦脹,費力地睜開滿是淚光的眼,男人又是一巴掌甩過來,她始料未及,意識游離。

    男人扯下她身上的裙子,但她的雙手被綁在胸前,他看了看,懶得再解開她的文胸,貪圖方便,手就要去碰她的下身。

    明晚頭痛欲裂,小腹升起悶悶的疼痛,她咬牙忍痛,縮回雙腿,不讓他扯下自己最後的庇護。

    男人不再理會她的抗拒,動手解自己的皮帶,正要脫褲子的那一刻,門被大力撞開。

    她隔著霧濛濛的視線,去追尋那個人的身影,來人正是裴煜澤,他的雙手提著兩個銀色的手提箱,高個子男人馬上提起褲子,站到胖男人身邊去。

    「還挺準時的啊?」胖男人笑道,言語之中有一絲不屑一顧。

    裴煜澤面無表情,視線透過胖男人的身體,落在牆角的明晚身上,他眉心緊蹙,眼底儘是痛楚。

    那雙黑眸之中,有她無法承受的太過沉重的感情,明晚只能嚥下苦澀,垂下眼眸。

    他很快抽回視線,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打開箱子,裡面儘是一疊疊的百元大鈔。

    「小子,你沒報警吧?」胖男人拿起一疊紙鈔,在眼前甩了甩,陰鬱的眼似笑非笑。「報警的話,你會很麻煩,我們也會很麻煩的。說實話,我們只是為了錢,可不想再跟你有什麼關聯了。」

    裴煜澤依舊沒開口,薄唇抿著,一臉陰沉。

    「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吧。」他看看這兩個男人開始清點鈔票,眼底滑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怒火。

    「急什麼?」高個子不快地冷哼一聲,咒罵道。「你的女人是跟別人不一樣,摸上去涼涼的,這大熱天的,睡她很爽吧?」

    裴煜澤聞到此處,臉色大變,一拳頭打中高個子的下巴,對方的下顎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可見他這一拳,一點也沒收斂力道。

    明晚在心中低呼一聲,心臟快從喉嚨口跳出來,眼前的情勢大變,她咬牙想要起身,但小腹的悶痛卻越來越強烈。

    「當年沒把你弄死,現在倒是身強體壯,我真他媽後悔啊,你他媽怎麼還能活下來啊?媽的,你們有錢人啥時候運氣都這麼好?我就不信這個邪!」胖男人沒有出手去扶高個子,袖手旁觀,突然冷冷一笑,不慌不亂地操起一旁手臂粗的木棍,臉上的陰狠表情,畢露無遺。

    明晚的眼底浮起水霧,裴煜澤赤手空拳,怎麼能敵得過這兩個狠毒的歹徒?!她卻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讓裴煜澤分心。

    胖男人一開始的幾棍子,裴煜澤身手敏捷,差點打中,但還是閃避開來。

    明晚不敢置信眼前的那一幕,就在裴煜澤跟胖男人周旋的時候,高個子忍住痛,他的口裡淌著血和口水,像是嘴都合不攏,別提有多恐怖。但更可怕的是,他彎腰拿起一根木棍,像是裴煜澤的身後走去。

    她含著淚,吃力地站起身來,用盡全力呼救,想要裴煜澤發現身後的危險,可惜封箱帶貼的實在太緊,她叫的太大聲,卻也發不出明確的聲音來。

    裴煜澤一手擋住胖男人揮下去的木棍,兩人用盡全力,相持不下,正待裴煜澤要奪過木棍,一拳揮出去的那一刻,一棒子打在裴煜澤的腦後。

    明晚的心從高處落下,她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幕,眼淚無聲落下。

    這一擊很重,裴煜澤懵了,反應不及,被迎面而來的胖男人再度揮起手中木棍,擊中他的額頭。

    鮮血從他的黑髮中,慢慢淌下來,淌過濃眉,落入眼中。裴煜澤只覺得耳鳴的厲害,像是嗡嗡作響,右眼裡溢入血色,看什麼都是隔著一片紅色背景。

    他彷彿走在獨木橋上,連維持平衡都很難,他咬緊牙關,下顎緊繃,額頭的青筋畢露,伸出手,抹去額頭的血污。

    明晚早已泣不成聲,她不想落淚,眼淚只會讓她無法看清裴煜澤,她吃力地往前挪步,每走一步,小腹的悶痛更是明顯。她有些擔心,知道如果繼續用力,繼續費神,也許她會失去什麼,但最終還是咬牙繼續走。

    她不想去權衡裴煜澤跟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她埋怨,就算她怨恨,直到現在這個危急關頭,她何必再繼續自欺欺人?!

    裴煜澤在她的心裡,就算他們結束了,但他的位置還在。

    她曾經想要逃走,曾經想過逃避,但那並不會讓她海闊天空。她屏住呼吸,幾乎咬碎了滿口牙齒。

    無數次棍棒,打在他的後背,雙腿,肩膀,手臂……

    她定在原地,裴煜澤滿面血污,他曾經被打趴好幾次,但最終還是爬起來,他瘋了一般,不知辛苦,不知疼痛,像是一個機械人,投入了一場沒有結束的戰鬥。

    外面,遠遠地傳來警鳴聲,明晚淚如雨下,這才記得要呼吸,她在心中祈禱了無數回,警察終於來了。

    他一把拉過明晚,把她護在自己身後,明晚的胸口撞到他的背脊,這才察覺他的t恤全濕了,汗水夾雜著鮮血的味道,她有些想吐,卻生生忍住。

    兩人神色恐慌,急忙收拾了桌上的手提箱,裴煜澤面無表情地逼近,一個手刀劈下,高個子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桌子翻了,手提箱裡的錢,散落一地。

    胖男人想要俯身撿錢,但突然停下手來,他的目光猙獰陰狠,站起身來。「他媽的老子早該做掉你!留你一口氣,你倒是比你老子還狠!」

    他每說一個字,嘴角不自覺抽搐,可見跟裴煜澤對打,他沒有佔到什麼上風。

    裴煜澤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往地上手提箱裡一丟,他的表情藏在鮮血之後,不太分明。他只是低聲說。「我的運氣,一向很好。」

    胖男人看了高個子兩眼,門口的動靜越來越響,他再去撿錢,也完全來不及了。他只能破窗而出,逃入無盡的夜色之內。

    裴煜澤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幽深而飽含疼痛和憐惜,他用滿是鮮血的手,為明晚解開手上的繩索,為她拉上被扯到胸口的衣領。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深思什麼,那種思考的樣子,卻讓明晚心痛如絞。

    警察破門而入,只是兩分鐘之後的事,他輕輕撕開她臉上的封箱膠帶,動作那麼輕柔,哪怕她微微一蹙眉,他就會放慢動作,放柔力道。

    他們的眼裡,只能看的到彼此。

    「裴煜澤——」她的聲音嘶啞,身心俱疲,滿臉哀慟。「你還好嗎?」

    他朝她一笑,那個笑容,自信而張狂,瀟灑而迷人,只屬於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始終都沒說話,只是覆在明晚肩膀上的手,無聲收緊。

    下一刻,他的身子滑下,她甚至還未來得及拉住他,眼睜睜看著他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明晚徹底地哭出聲音,周圍有很多人圍住她,可惜她根本看不清他們,她伸手緊緊抱住裴煜澤的身體,手撫上他的腦後,黑髮被鮮血染紅,也染紅了她的手心。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洶湧的淚水,卻無窮無盡地湧出眼眶。她突然好害怕,害怕他一句話不說就離開自己,這種害怕的感覺……竟然跟失去母親的時候,一模一樣。

    原來,她已經開始把他,當成是自己至親的人。

    「小晚,別哭了,我們快把他送到救護車上。」明成均很不忍心,扶著明晚起身,看著她心痛崩潰,他心裡也很不好過。

    她的身體疲憊至極,撐著最後一點殘存意志力,微微點了點頭,鬆開手,任由裴煜澤被抬到倉庫外的救護車上。

    她由明成均扶著,緩步走到外面,突然一個短髮的女警跑過來,盯著她的裙子看。

    「這位女士,你也去醫院吧——」

    明晚從女警的眼神裡察覺到一絲惋惜,她的目光往下移動,突然愣住。

    她的裙子上,有一灘血色,是從裴煜澤身上染上的嗎?!還是……。她的臉上血色盡失,心中被生生挖了一塊,血肉模糊。

    她的體力已經透支,這個打擊,讓她再也無法維繫清醒。

    「小晚!」明成均的聲音,倉皇至極,在她耳畔迴響。

    她跌入無聲黑暗。

    ……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她跟裴煜澤兩人,站在海灘邊,他安靜地轉過頭來,對她扯唇一笑。

    「明晚,再見。」

    這一句,雲淡風輕。

    她還來不及說一個字,眼看著他的身體越來越透明,最終消失不見,她伸手去抓他,卻只是抓住空氣。

    明晚猛地睜開眼,空洞的眼底漸漸匯入了神采,明成均看她醒來,馬上坐過來,握住她的手。

    「小晚,爸在這兒。」

    明晚的雙唇乾澀,留意到自己在病房裡,她默默望著明成均,生怕從他這裡,得知任何噩耗。

    她不知道,是該先問裴煜澤,還是問她腹中這個孩子。

    她無法預知,命運是否會蠻橫無理地收走所有饋贈。

    「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睡了整整兩天,我每天都去找醫生。劉阿姨也跟來了,我馬上叫她去熱湯,醫院的菜不好吃……」明成均臉上儘是喜色,可他全然不提裴煜澤,更讓明晚的心,懸在半空。

    「爸,裴煜澤他怎麼不在這個病房?」明晚鼓起勇氣問道,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恐怕也早在她昏睡的這兩天裡發生了。

    她不禁屏住呼吸,雙拳緊握,心中隱隱作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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