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說,這七天有沒有想過我?」他扯下她的肩帶,目光帶銳,全身緊繃,蓄勢待發。
他的詢問,不像是往日的說笑,有幾分認真。
「爸不也常常出差?你頂著副總裁的職務,以後多得是出門的時候。」她一笑置之。
很好,就是沒想念他了。他的眼神微黯,心頭難免劃過一絲莫名失落。
「就這麼放心?」裴煜澤輕笑一聲,壓下俊臉,嗓音愈發低沉。在燈光下審問她,不願放過她臉上再細微不過的變化。
「夫妻間,需要的是相互信任。」
以前裴煜澤再霸道,再想要,也會顧慮她的心情把燈關了。
而現在,她更像是個犯人。她的話太過敷衍,只要他再逼問下去,她就會不打自招。
他聽了這句話,扯唇一笑,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一伸手,按下按鈕。
寬敞的房間,被黑暗徹底籠罩。
他聽得出明晚言不由衷,但他更相信遲早會等到那一天。說穿了,她剛進裴家就處理過袁美娜,根本不在意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自然在這方面特別的「大方」了。
「小別勝新婚,既然我們是夫妻,明晚,你也該盡盡老婆的責任了吧。」他的氣息越靠越近,男人強勁的手臂圈住她的身子,嗓音在沉寂的黑夜中聽來,格外的蠱惑人心。
「你不睡嗎?」
「累了就睡得著了……」
裴煜澤沒告訴明晚,出差在外的這七天,他即使睡在最昂貴的五星級酒店,最不菲的床墊上,失眠的毛病沒有絲毫的改善。他已經習慣了,有明晚跟他一起分享這張床,分享漫長的深夜。
早上七點,明晚轉醒,只覺被壓得全身酸痛,一看才找到罪魁禍首。被子滑到床腳,他的長手長腳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她的身上,兩人面對面地睡,昨晚裴煜澤纏她纏的太久,她實在體力不支,才會睡得這麼死。
「裴煜澤,你給我醒來!」
「大清早嚷嚷什麼?」裴煜澤慵懶地睜開睡眼,掃了一眼兩人緊緊纏繞的雙腿,全然不知她為何發怒裴煜澤薄唇上揚,墨黑的眼瞳燦亮精明,戲謔道:「不知道男人在早上特別脆弱嗎?」
「知道個鬼!?」她沒好氣地嗆回去,話音未落,裴煜澤的雙掌已然緊緊扣住她的纖腰,注視她的眼神愈發熾烈深沉。
明晚徹底清醒了。
「你夠了,我們都要上班,再不起來就晚了。」她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借此逼退他的得寸進尺,當然是咬的毫不留情,誰曾想,後果卻是跟她預料的背道而馳——
「不吃飽怎麼有力氣上班?」他理直氣壯,神色飛揚。
她氣笑著瞪他,從他懷裡掙脫開。
「你又笑什麼?」
「我發覺你跟宋慧挺像的。」宋慧也是在吃完兩人份的菠蘿包之後,說出不吃飽怎麼減肥的歪理。
「你這是貶低我,還是抬高宋慧?」他一瞇黑眸,不太高興。
裴煜澤這張嘴,簡直無敵了。這句話的精妙之處,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異曲同工之妙。
接踵而來的疼痛和火熱,像是潮汐般輪番而至,她沒想過他的精力這麼旺盛,心中除了驚愕,更是不知名的恐慌。
她把他的肩膀都咬出血來,苦於依舊沒辦法制服他。
「省點力氣吧,別吵,我會不專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