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左右,一家餐廳裡,我和柳心心相對而坐,昨天沒有幫她搬家,也沒有為她慶祝喬遷之喜,所以今天特意補償,當然我還有罪惡的一面,就是為了吸收她體內至陰雪魄的能量,聽林琪說至陰雪魄可以助我盡快開啟其他各項異能。
我叨了一塊糖醋鯉魚放進柳心心面前的碟子裡,深情地說道:「心心,我一直以來都沒能好好陪你,也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讓你受了諸多委屈,真是愧對你的一片癡情啊!」
柳心心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說:「夏劍,沒事的,你不用自責,我並不覺得委屈,你能偶爾陪陪我,我就已經很幸福了,這說明你心裡有我的,我不會要求太多,更不想讓你為難,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
我用兩根手指在她掌心裡細細地摩擦著,感受著她千絲萬縷的溫柔,說:「你是一個好女人,也是一個傻女人,你有委屈,情願自己消化,也不願說出來,你越是這樣,我越是難過,很多時候,我希望你能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可你……可你從來都是無怨無悔,包容我的一切過錯,這讓我情何以堪呢?要不……要不……」
「不要再說了!」柳心心急忙打斷了我的話,「我用什麼方式愛你,那是我的權利,別剝奪我的權利好嗎?只要你不放棄,我便會一生追隨你,求你別趕我離開好嗎?」
我搖頭苦笑:「傻女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不能找到?何必在我這棵歪脖樹上葬送你的青春呢?你不讓我放棄,我可以不放棄,但我希望你能愛的正常點,別把自己煎熬的像是一塊望夫石好嗎?」
柳心心欲語還休地看著我,從她閃爍的眼神裡,我知道她也希望自己愛的正常點,可以在男友面前撒嬌、邀寵、生氣時就發火,委屈時就鬧性子,但她害怕,她不敢這樣做,因為六七年裡,她習慣了蹲在某個角落安靜地守候,這種守候磨去了她性格上的稜角。
「哼!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梁山伯與祝英台嗎?還是西廂記啊?郎情妾意的,吃著小菜,拉著小手,小心被噎死了!」
這麼尖酸刻薄的語言,又這麼惡毒的聲音,不需要很好的聽力,我就知道是知夏這個妖孽來了!
這死妮子怎會知道我在這裡?跟蹤我了嗎?還是在我身上安置了追蹤器?或是在我手機裡下了什麼定位系統的軟件?真是觸霉頭,早知道會遇見她,出門前該燒三炷香的。
我趕忙丟開柳心心的手,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知夏那張奇形怪狀,怒氣衝天的臉,賠笑道:「這麼巧啊!你也來這裡吃飯嗎?太好了!太好了!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吃吧!」
知夏挑釁地看了看柳心心,衝我問道:「這女人是誰啊?不會又是你們的上司吧?」
「啊!哦!不是!不是!她是我大學時的學妹,最近剛來紫川發展,多年未見了,今天趕巧遇上了,所以就一起吃個飯,敘敘舊啥的。」我有些慌亂地解釋道。
因為慌亂,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解釋的不圓滿,被知夏發覺,她說不定會演一出「哪吒鬧海」的大戲。
「是嗎?只是學哥學妹的關係嗎?」知夏陰陽怪氣地說道:「吃飯沒什麼,敘舊也沒什麼,幹嘛還動手動腳的呀?」
說罷!知夏便俯下身子,一手支在桌面上,一手伸出去,在柳心心的胸~部粗魯地摸了一把,然後又極其侮辱性地在對方臉上摸了摸,「不錯嘛!胸前有料,臉蛋也很光滑,怪不得喜歡勾引男人呢?」
柳心心身子朝後縮了縮,氣惱地說道:「小~姐,大庭廣眾之下,請你放尊重點好嗎?」
「尊重!」知夏抽回手,冷笑道:「你勾引我男人,還想讓我尊重你!媽~逼的,你做夢去吧!」
她一邊說,一邊抄起了桌上的一盤菜,就要扣到柳心心臉上,說時遲,那時快,眼看柳心心就要遭殃,我急忙出手,攔住了知夏,將她罪惡的行徑扼殺在搖籃裡。
「李知夏,你他媽的別再無理取鬧了!人家什麼時候勾引我了,你搞清楚沒有?就在這裡混鬧,你要是來吃飯的,我舉雙手歡迎,你要是來鬧事的,就請你出去!」
這死妮子,把人侮辱完了,還要打人家,太沒禮數了!
「夏劍,你媽~逼的,你敢這麼對我?昨天你還答應我,不會再碰其他女人,今天你就摸別的女人的手,你媽~逼的,自己做了錯事不承認,還要趕我!」知夏大叫道。
此時正是就餐的高峰期,餐廳裡高朋滿座,再加上穿梭來去的服務員,還有收銀員等等,都被知夏的獅子吼給驚動了,我覺得丟人,怕被別人看笑話。
於是我壓低聲音,對知夏附耳說道:「親愛的,人前的時候,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好嗎?就當我求你了?」
「你求也沒用,我還沒打算放過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呢?」知夏斷然拒絕道,她不是蘇茜,哄兩句就沒事了,她是李知夏,她是妖孽,她哄不好的。
「行!你不給我面子,我也沒必要對你留情了,你想鬧就鬧吧!我們就不奉陪了!」我惱羞成怒道,然後拽起柳心心的胳膊,朝餐廳外走去!
知夏並沒有追上來,卻是將桌上的杯盤碗碟全都抹到了地上,可憐那些餐具都被她破了身了,她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大廳裡不小的嘩然!
「夏劍,你敢再走一步試試,信不信,我將這家餐廳給砸了!」
我站住腳,停留了片刻,這死妮子真是不可理喻了,人家餐廳老闆又沒招惹她,有必要砸人家餐廳嗎?反正她老媽是副市長,有勢有錢,她想砸就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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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陪她一起丟人現眼,只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便頭也不回,拉著柳心心迅速地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