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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為方舟,在黑暗的宇宙中航行麼,這是準備回歸的節奏啊。」丁凱看著那個行走在心口的世界道。「看來現在還得再添加一條,諸神回歸。」
幽魂皺著眉頭道:「他們在域外好好的,怎麼也想著回歸了,莫非他們也是約好了不成。」
正說著,丁凱伸手朝星空一抹,那星空竟然像星系儀一般,被他一手轉動,星空深處另一個地方,轉移過來,展現在二人面前。
同樣是一道流星正在這片星空行走,同樣是以世界為方舟,在黑暗的宇宙中航行,似乎這些世界都想要回歸玄黃九州一般。
「兩個!」幽魂話音未落,丁凱再度伸手一抹,星空再度變化。
幽暗的星空之中一片流星正在飛行。看到這一幕,幽魂徹底驚呆了。
「諸天萬界都要回歸,到底發生了什麼?」丁凱也露出疑惑之色,伸手朝著星空再度一劃。
星空快速轉變,無盡的星空深處,終於展露在二人面前,那是星空的邊緣,在這裡,沒有星球,只有一片片星雲,不斷在這裡生滅。
星雲的邊緣,也就是星空的邊界,那是一片混亂而黑暗的星雲,即便幽魂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更別說看穿這片星雲,看到星雲背後。
丁凱看著這片混亂星雲微微皺眉道:「這裡也沒問題。那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幽魂好奇道:「這星墓不是上古龍族的龍墓所在地麼?你怎麼能找到這地方,上古龍族竟然讓你這個外人發現自己的禁地。」
丁凱雙手朝著混亂的星雲一分,一片星雲被分開,露出裡面一個巨大的黑洞來。
「太昊!是你小子。」黑洞之中,一個聲音響起。「怎麼,還在無謂的努力麼,這封印已經鬆動,你不會又來加固封印吧。」
幽魂聽得那聲音,露出驚駭之色,同時眼中爆射出無盡的憤怒。
丁凱笑道:「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反正你們也要回來了,我阻擋不了,現在來提前恭喜你們突破封印。」
另一個火爆的女聲喝道:「臭小子,你別太得意,等我們出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老四。」先前那威嚴的聲音一聲呵斥,火爆的聲音隨之安靜下去。
「太昊,我想你來這裡,肯定是想知道為什麼諸天萬界回歸的吧。」
丁凱笑道:「你們知道,看來這件事和你們也有關係啊。」
「哈哈,可笑。」那威嚴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道。「你小子當初雖然自辟神道,但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你以為太古諸神隕落,他們就真的不管事了。」
「果然,看來我所料不差。」丁凱露出幾分恍然之色,先前還有幾分猜測,如今聽得四靈神這般說,他也基本上能肯定答案。「我就說你們怎麼可能突破封印,趕巧的回歸,原來是趁著天數而已。」
「太昊,你既然已經知曉這是天數,你還在掙扎什麼,我等滅世,那是天命所歸,你也是神祇,不要再違逆天數了。」
對方對丁凱似乎當作自己人一般,那語氣中帶著幾分情分,這讓幽魂詫異不已。
丁凱搖頭道:「天數的確不好違背,但末日劫中,定數也是變數,我不認為萬事萬物是一成不變的,正所謂大衍五十,天道四九,遁去其一,是為眾生所演,天地輪迴,變化不定,方能生生不息。」
「休得胡言亂語,太昊,我看你是還沒斬斷人性,神性不滿,處處站在眾生立場,豈是神祇所為。」那威嚴的聲音發怒了。「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你看看這玄黃天地,被那些螻蟻敗壞成何等模樣。吾等神靈順應天命而生,當應承天命而為,還天地清明,滅世重生方才是天道。」
丁凱搖頭道:「我這次不是來跟你辯論的,你們自己神性不滿,出了偏差,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人性圓滿昇華轉化神性,你們卻非要斬斷人性,如今走上極端,卻不自知。」
那火爆的聲音再度響起:「黃口小兒,即便吾等神性不滿,你與我們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吾等順應天命,本就沒錯,是你在逆天而為。」
那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老四,你這句話就暴露了你神性不滿的本質,吾等神祇,應天而生,順道而為,是為天地化身,正如太昊所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爾等若是做不到應天闡道,終究算不得完整的神祇,僅僅只是神人而已。」
「大哥說的是,老四你的確該好生反省一下自己。」一個冷酷的男聲說道。「太昊,吾等神族應天而生,順道而行,大家所爭皆不過是為天地。只是我勸你一句,伐天不可為,你最好罷手,否則吾等歸來,刀兵相見卻是不好。」
丁凱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同為神族,大家既然都還未圓滿,那就看看誰最後才是正確的。」
那威嚴的聲音響起:「那就是要最後手底下見真章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同為一族,所求皆為天地爾,吾等何必如那凡人一般,爭個你死我活。」
霎時間,眾人沉默,幽魂在一旁根本不敢插嘴,這是神族之間的對話,她沒這個身份,也沒這個資格。如果妄自插嘴,說不得兩邊都不討好,倒不如沉默來得好。
而且幽魂在一旁旁聽,從雙方對話中也看出來,兩邊竟然並不像外面眾人所想那般生死仇敵,反而有點像是自家兄弟內部意見
見爭執。
幽魂聽後,神色變化不定,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太古之爭,諸神皆因神性不全,而人性影響神性,釀成諸神大戰,百族隕滅,天地悲哀,吾等又豈能再犯當初的過錯。到時候有何顏面面對蒼天。」那溫和的聲音說著隱隱有些激動。
威嚴的聲音歎了口氣道:「罷了,前人之錯,吾等卻不能再犯,太昊,日後伐天之爭,我們再做計較。」
丁凱笑道:「如此正好,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問你們一句,上古龍族,與你們又當如何?」
沉默,黑洞中四人似乎在商議,一時間也沒人給出答案,丁凱也不著急,這事終究得有個了斷,他們早就明白這一點。
「吾等曾經終究是上古龍族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