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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數！」朱雨涵嗤笑道。「僅僅只是你們雙方一番爭鬥，就能決定氣數麼，未免太荒唐了。」
張芸搖頭道：「氣數之爭，雖然玄妙不可言，但我也明白一點，這氣數不外乎前因後果的關聯而已，正如佛門的因果一般，有因才有果，先前他們之間的爭鬥，雖然關係著雙方的一些事情，但我也不覺得應該關係氣數吧。」
丁凱笑道：「何謂因果，因是果，果也是因，無因先有果，生果後有因。你們不明白，我們之間到底爭的是什麼，自然不會懂這中間牽扯的東西。等你們以後有機會，會明白的。」
丁凱說罷掐指推算起來，只是越掐算，眉頭皺得越緊。
朱雨涵道：「既然氣數之爭已經結束，你那八顆舍利子，又何必著急著去尋找，你不是只要恢復人仙修為，就能取回本來的力量麼。到時候想要做什麼，還不簡單。」
丁凱指頭猛然停下：「倘若僅僅只是丟了那八顆舍利子，我倒是不怎麼在意，但問題可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
張芸猛然想到什麼，道：「對了，我們最初不是調查祭壇之事麼，那些鬼帝著手佈置的祭壇，是他們回來的關鍵，如果毀掉祭壇……」
丁凱毫不猶豫的回道：「沒有可能，如果在此事之前，我們還有一線希望，現在麼，就算毀了祭壇也沒用，你不會以為這七絕關還留著吧。」
二人稍作沉吟，這才想起來，當時雙方鬥法，似乎那七絕關也沒了，仔細一想，最終才確定，這七絕關已經被毀掉，如果按照祭壇陣法來算，破掉一個陣基，也就毀了一個陣眼，自然也就算是毀掉了祭壇陣法。
「七脈絕煞，這是利用大地龍脈之力佈置的七絕祭壇，借助大地龍脈之力，收集古往今來玄黃天地中一切死氣和煞氣，送往域外，以此構建出一條兩界通道，本來這些祭壇的確連成大陣，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已經完成得差不多，有沒有這七座祭壇也無所謂。」丁凱看了看四周道：「走吧，先陪我去找回舍利子。」
眼見丁凱駕雲而去，朱雨涵追了上去道：「不對吧，你說他們利用祭壇收集天地死氣和煞氣，那為何太公郡一片荒涼，這七絕關所在又充斥著死絕之氣？」
張芸緊隨其後道：「天地分陰陽，生死兩儀雖然對立，卻也共存。我想可能是這個原因，孤陰不長，孤陽不生。」
丁凱道：「生死對立只是對於你們來說而已，四季輪迴懂不懂，枯榮相隨，循環演變，如果沒了其中一環會如何。不用我再繼續解釋吧。」
二女似有所悟，隱約好像明白了過來，卻又好像不懂。
丁凱直接岔開話題道：「你們都已經蛻凡化仙，此刻是清靈仙體，自己還是好好體悟穩固一下自身境界吧。仙道入門，你們才只是跨出第一步，後面的路可還長著呢。」
這一提醒，二人也立即將注意力轉移過來，渡劫成功之後，二人本身也對自身的變化有了一些察覺，就像跨入一個新天地一般，以前的種種，許多不明之處，如今都有種恍然大悟之覺，但同樣的，更多問題也隨之紛沓而至。
正是知道得越多，瞭解得越多，面臨的問題也越多，未知的也越深奧難懂，道途難尋，唯有上下求索。
化虹之術從張芸之手讓朱雨涵獲得之後，二人便借助飛行鍛煉，越是修習這化虹之術，二人越是發覺此術不簡單。
尤其是張芸，最初學會化虹之術還未曾渡劫成仙，此刻成就仙體，再研究化虹之術，發現破解了以前不明的問題後，卻又出現更多不懂的問題，而且此術越是研究，越發覺得玄妙。
最重要的是，此術配合天書卷，儼然是一個體系，鑽研之際，難免會有許多修行上不懂之處觸類旁通，又發現一些更加玄妙難懂之處。
遇到實在無法參透之處，二人互相探討研究，彼此之間互補，倒是獲益良多，而且丁凱又在旁邊，時不時的會插上一句嘴，點出關鍵所在，讓二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
只可惜丁凱往往指點的僅僅只是一些淺顯的東西，正好是那種二人暫時研究不透，但只要有點時間就可以鑽研通透的問題，但凡遇到那種稍微高深一些，不是她們此刻能參透的東西，丁凱從來都是用雲裡霧裡的話去解釋，讓二人似懂非懂，就是參悟不透。
「你不怕朱宏武找你？我們已經進入大周境內了吧。」這一日，三人踏入大周境內走了一天之後，朱雨涵隨口問道。「我們好像是去大周京城的方向，你想自投羅網麼？」
張芸笑道：「說不定他是打算依靠我們兩個抵擋朱宏武也說不定。」
丁凱被二人帶著在雲中飛行，淡淡的說道：「你們雖然成就人仙，但也僅僅是達到破碎虛空之境，即便穩固境界，有所提升，在九霄神庭也就只是神將而已，朱宏武鑽研武道，修成武道意志，雖然修為差了點，但怎麼也是神君之境，你們不夠看。」
張芸道：「當初在太公郡的時候，我就有疑問，古義的修為按理說和我們現在差不多，當初你怎麼連他都打不過？這神境之上到底是怎麼算的，我怎麼覺得糊塗了。」
朱雨涵道：「我師門之中本來倒是有這些東西，只可惜當初我修為不足，只能知道破碎虛空之下的信息，後面的，好像是按照境界劃分，但實力與境界似乎有區分。」
丁凱道：「你二人也成就人仙，只是你們才入門，所以不懂而已，其實這神級之境很簡單，也就是泛指破碎虛空之後的境界，破碎虛空之後
後，修行也算入門，此後修行是求道之路，簡單點區分就是求道，得道和證道三重境。」
張芸若有所悟道：「人仙求道，地仙得道，天仙證道，不過這與神級之境貌似有區別啊。」
丁凱嗤笑道：「神級之境歷來都是以實力劃分高下，太古至今，九霄神庭也是延續這一點，不過在上古時代，妖族分封權柄，多出一群妖聖妖神，延續到九霄神庭時代，也就變成什麼神帝神君神將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