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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涵苦笑道：「就因為他是你的晚輩，所以你不好出手，只能讓其他人動手，我們就像一顆棋子一般，任你操控，這對你來說就是一場遊戲？」
丁凱看了朱雨涵一眼道：「可以這樣說，也可以說是因緣際會，畢竟我也沒想到他會誕生，既然發生了，你又正巧遇到，自然也就捲入其中。」
朱雨涵不甘道：「你就不怕我們撂挑子，不再管此事？」
丁凱平靜的說道：「此事與我雖然相關，但既然你選擇放棄，我自然也不會多管，正所謂時勢造英雄，此事自然會有其他人去應對，即便無人插手，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
「你！」朱雨涵指著丁凱，「這就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靈所為麼？」
丁凱道：「想要知道真相麼，眼下的你還不足以進入這個圈子，連瞭解皮毛的資格都沒有，繼續努力走下去，等到你到了那個高度，該你知道的，你自然能知道。」
頓了頓，丁凱又道：「魔星就像一把劍，用之為正即為正，反之即為魔，這一點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認為他是滅世魔星，他就是滅世魔星，你認為他是救世主，他也就是救世主。」
說罷之後，丁凱就地入定而去，也不管朱雨涵。
萬壽山半山腰的雲海翻騰，在夕陽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不過頃刻間就徹底消散，張芸從鬼帝寶藏中出來，見到心事重重的朱雨涵，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他呢？你們怎麼沒一起？」張芸出來後就沒見到丁凱身影。
朱雨涵看向山下道：「他到山下去了，我們是棋子麼？」
張芸沉吟片刻道：「天地如棋盤，眾生為棋子，你若認為自己是棋子，那就是棋子，毛家不也是他的棋子麼。」
朱雨涵一臉落寞之色：「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張芸看向山下道：「我也曾有過你這般迷茫，但我不甘心，我身上承載著毛家歷代先祖的期望，所以不管我面對什麼，我都必須走下去。在得知真相後，我雖然也想要放棄，但我放不下，也不能放下，即便是作為一個棋子，也要讓下棋的人知道，我不是可以人人拿捏的。」
朱雨涵若有所思，張芸繼續道：「天下之道，弱肉強食，我們是棋子，就是因為太弱小，遲早有一天，我會跳出棋盤，讓他們知道我不僅僅是他們手中的棋子。」
「跳出棋盤！」朱雨涵似有所動，喃喃念叨著這句話。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按照遊戲規則繼續下去，作為遊戲的主角，自然會有好處，讓我們逐漸進步，遲早能達到那個高度。」張芸說著起身朝山下走去。
朱雨涵若有所思的跟在後面。
雲海已經散去，此番下山自然是一路暢通，只是夕陽西下，這一路上走到山腰就開始天黑，而且四周隱藏的東西也逐漸鑽出來。而天色也越發的昏暗，不過片刻間，就完全黑下來。
「怎麼有這麼多妖魔鬼怪？」看著張芸用符纂將妖魔收服，朱雨涵也是一臉疑惑之色。
上山之際就是遭遇三座大陣，可沒遇到這麼多鬼怪，即便是村子裡出事，那也不該是這種情況。
張芸看著林中隱匿在黑暗中的東西道：「你忘了，我們上山的時候，在雲海大陣中那些妖魔，數量可不少，現在大陣破了，裡面的東西自然也就放出來了。」
「嗚嗚嗚」鬼怪之聲不斷在林中迴響，四方鬼氣和妖邪之氣不斷上湧，擺明了這山上有許多妖魔鬼怪正在匯聚過來，看數量顯然不少。
朱雨涵正要拿出煉鬼壺幫忙，卻怎麼也找不到煉鬼壺，只好拿著千雨劍應對。「煉鬼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丁凱拿走了，否則我還能用它對付那些鬼物。」
張芸皺眉道：「煉鬼壺？」
朱雨涵解釋道：「本來是收魂葫蘆，後來機緣巧合遇到黃泉支脈，他取了黃泉之水添加到其中，然後就煉成煉鬼壺，不過我感覺那法寶雖然有我的靈魂烙印，但更像是他的法寶。」
張芸手上結印，符紙打向四周：「收魂葫蘆，是不是收取的亡魂鬼物越多，那法寶的威力就越強，而且還會自動進階？」
「對啊。」朱雨涵有些詫異，但隨即恍然道。「是了，你是外門弟子，現在也得了太清道傳承，這些東西，你也肯定清楚。」
張芸冷笑道：「收魂葫蘆是幽冥法寶，與其說是法寶，倒不如說是在煉鬼。借助靈魂來壯大其力量，靈魂越多，其威力越強，而其中的鬼物融合之後，也會更強。」
朱雨涵神色凝重道：「那煉鬼壺已經達到八十一重禁制的極致，那豈不是說……」
張芸輕笑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收魂葫蘆的本質，其實就是在疊加亡魂的力量，也有極限存在，全靠亡魂的質量和數量決定其威力，而煉鬼壺卻可以煉化亡魂，弱肉強食，孱弱的被吞噬，只留下最強的，達到鬼靈的基本要求，然後不斷疊加。
收魂葫蘆算不得法寶，也就比招魂幡強一點，但煉鬼壺卻僅僅只能算半個法寶，因為其真正的終極是幽冥珠。收取亡魂煉化為靈力，不斷增強，永無極致。」
頓了頓，張芸繼續道：「毛家密傳中，有幽冥珠的煉製之法，奈何此法要求及其麻煩不說，最大的問題就是執掌法寶的人，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法力，根本無法支撐起操控法寶的能力，你想必已經感覺到了。」
 
朱雨涵點點頭道：「煉鬼壺禁制越高，我控制越難，但他好像很輕鬆，也許是他法力比我高，也許是因為他最熟悉這件法寶的緣故，可能都有吧。」
張芸道：「幽冥珠唯有地府鬼王以上才能使用，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徵和代表，毛家就算可以煉製，也僅能勉強使用，而不能真正掌控，因為密傳中有過詳細解說，沒有元神境修為和元會法力，那就只能成為地府鬼王，方才有資格真正使用。所以在你擁有煉鬼壺的時候，你就算將靈魂印記烙印在法寶核心之中，那也僅僅只是表象。」
朱雨涵苦笑道：「從一開始就是算計，他好心給我法寶，也是因為如此吧。也許不知道，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