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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追了片刻,卻不見丁凱蹤跡,朱雨涵跑到張芸身邊,似乎想到什麼,高喊道:「丁凱,你再不回來,我就殺了張芸。」
一邊說著,她運轉法力,緩緩朝著張芸頭頂按下去。
張芸好奇的看著朱雨涵,沒從她身上察覺到殺氣,自然也明白這是對方的計策,配合的沒有反抗,任由她施為。
「你出不出來。」朱雨涵手已經放在張芸頭上,法力流轉,似乎隨時都可能按下去。
「嗖」一道劍光飛來,瞬息及至,張芸神色一凜,及時的雙掌迎上。
「嗤」千雨劍與張芸肉掌相對,即便她一身法力盡數運轉,面對這劍光,就像海浪撞上一根鋼針一般,長劍直接穿破法力,刺穿張芸左手手掌,衝著她心口刺去。
眼看千雨劍就要穿心而過,就在劍尖即將觸碰到她心口之際,生生停下來。
丁凱抓著劍柄,臉上神色詭異,各種情緒全都堆積在一起,長劍抽回,隨手就被他丟到一旁。
手一抓,朱雨涵儲物袋打開,裝著九轉金丹的瓷瓶飛出,一粒金丹落到他手上,指頭一彈,就飛進張芸口中,隨後酒葫蘆打開,法力運轉之下,一股濃郁的靈力湧出,纏繞在張芸受傷的左手上。
轉瞬間,掌心的傷口就癒合,半點傷痕都看不到。而丁凱右手劍指翻飛,點在張芸身上,左手法力湧動,按在她後背上,幫她化解金丹靈力。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快速完成,轉瞬間,張芸已經完全恢復,但那金丹靈力還未煉化,丁凱依舊在幫她煉化金丹靈力。
「我想,你現在不用再跑了吧?」朱雨涵看了看二人道。「你們慢慢聊,我在前面等你們。」
丁凱收手後,張芸大有深意的看著他道:「剛才她威脅我的時候,你本來是想要殺了她救我的,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如你們才對吧。」
丁凱面色如水,雙眼中神色不斷變化,各種情緒似乎全都湧上來一般,時刻不停的轉換,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先前我們二人聯手圍堵你的時候,你對她雖然手下留情,但也敢出手,面對我卻不能,但是今天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我毛家雖然和你玄門關係匪淺,但也還沒到這個地步吧。」
見得丁凱不語,張芸繼續道:「我聽朱雨涵說,你是在聽到我名字之後,這才有了變化,你好像知道我的身份後,才會變成這樣,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變成這樣,也不想知道,但有件事我想知道,為何神龍會怕你。」
「唉。」長長的歎了口氣,丁凱神色複雜的看著張芸,還是什麼都沒說。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誅邪。」張芸雙手結印,懸浮身前的龍珠中,五爪金龍飛出,看到丁凱之後嗚咽一聲,立即倒轉回龍珠中。
「它怕你,你不說,我自有辦法知道。」張芸拿著龍珠,法力湧動。
丁凱注意到之後,抬手想要阻止,卻又猶豫不決,終於那龍珠中金龍再次出現。
同樣的情況再現,金龍看到丁凱之後,又要逃回龍珠中,只是這一次不同先前,先前的召喚只是普通的召喚神龍對敵,即便金龍不受控制也無所謂,甚至金龍死了,也不會對張芸本身有什麼影響。
而這一次,張芸以自身法力催發龍珠之力,召喚出來的金龍不同,神龍想要逃回龍珠中,卻受到張芸法力驅使,兩者衝突之下,神龍之力自然更勝一籌。
就在神龍就要回到龍珠之內,反噬張芸之際,丁凱伸手抓住金龍,無奈道:「你又何必這般倔強。」
金龍在丁凱手上化作三尺大小,溫順得像兔子一般。
張芸看著這一幕,奸計得逞一般笑道:「源自本能的恐懼,有意思,龍族以血脈論階級,純血真龍對雜血龍有等階上的壓制,我的神龍本就是龍族中純正的血脈,五爪至高,還是金龍,你到底是什麼,能讓它的血脈都受到壓制,你總不會是二代龍子吧。」
丁凱手指輕輕撫弄金龍,那金龍就像在享受一般,「龍種以血脈而定位階沒錯,但天下間除了龍之九子,其餘龍種不過是參雜一絲龍血的雜血龍種,就算修成五爪金龍,依舊也是雜種,我和你一樣,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張芸神色一凜,伸手抓住丁凱的手,那手上的金龍低聲嗚咽,張口對準丁凱手指,一副想要咬下去,卻又不敢的樣子。
丁凱平靜的看著張芸所為:「你不用嘗試,它不敢咬我的,就算你逼它咬我,它也沒這個膽子。」
張芸擺弄著金龍,卻始終不能讓它咬丁凱手指,手一翻,一枚金針出現,朝著丁凱指尖刺去。
「叮」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不滅金身!」張芸沒有多少意外,索要道。「給我一滴你的血。」
丁凱微微搖頭,並未應答,放開金龍。
張芸任由其回到龍珠內,把玩著龍珠笑道:「我現在可以肯定,你和我應該有著很深的關係,我對你這般無理,你都能毫不在意,你身上應該流淌著龍血,你說你不是龍子,和我一樣,那你身上也肯定流淌著龍血,你至少也是蒼龍之後或者龍子之後。」
丁凱淡然一笑,平靜的看著她。
張芸若有所悟道:「你是玄門弟子,又跟我一樣流淌著龍血,你和毛家,或者說你也是毛家之人,應該是我的長輩吧……」
看著丁凱沒有半點神色變化,張芸笑道:「毛家長輩……不對,你不會是我的……」父親二字,張芸沒有說出口,因為這一點也對不上。
而丁凱聽到她這般說的時候,神色有細微的變化,只是隱藏得很好,恰好張芸疑慮的時候,沒注意到。
「管你是誰,」張芸警告道。「你們別想讓我去幫忙對付魔星和殭屍,我和你們修士不是一條道的。」說罷轉身離去。
丁凱目送著她消失在林間,這才歎了口氣,暗道:「我也很想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問題是這段記憶貌似被我親手刪掉了,剛才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那段刪除的記憶真是坑啊,既然刪掉了,怎麼還會出現,弄的我魔怔,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凱也有那麼一瞬間,想過要去找回自己的記憶,但是想到這記憶本就是自己親手刪除的,又放棄了,畢竟刪除這記憶,肯定考慮過很多,再找回來,也很可能是再重新刪除一遍的結果,與其如此倒不如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