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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是一個車隊,似乎是行商的商隊,看眾人的衣著打扮,也有些陌生,估計是八百年演變,潮流也變化了。
「唰」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丁凱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拿刀的漢子厲聲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某家面前裝神弄鬼。」
丁凱皺眉道:「你們又是誰?我玄門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將我封印關押?」
識時務者為俊傑,丁凱眼下毫無半點修為,面對這群商隊之人,自然得放下架子。看眼下的形式,似乎是有人從山裡面將他存放的培育室給挖出來了,被人當成寶貝拉走。
這種情況,丁凱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只怪運氣不好。為了保證培育室的安全,那胎衣本身就是一件法寶,完成培育之後,就能化作寶衣護身,常人很容易將培育室當作法寶拉走。
為了避免有心人的偵查,丁凱將上百個培育室丟在荒野山中,埋在地下,沒設置任何防護手段,就是避免那些尋寶的人,發現守護法陣,找到培育室。
而沒有防護法陣的培育室,修行之人不易發現,常人只能依靠運氣才有希望在山中挖到,世間巧合之事太多,前一世也有好幾個培育室被人發現挖出來,只是當初他運氣好,沒投生到那些元胎中,這次倒霉,正巧撞上。
「玄門?」拿刀的漢子皺眉回頭,看向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帶著詢問之色,他應該是商隊的領頭之人,看其他人都以他為首,估計就是那個三爺了。
「你說你是玄門弟子,被人封印關押,為何你沒有半點修為?」拿刀的漢子逼問著,絲毫沒有打算放過丁凱的想法。
丁凱一身正氣道:「我被困這麼久,一身修為雖然散盡,但也不是你這個先天境的武夫可以欺辱。」
說一千道一萬,丁凱可不認為這些人三兩句話就能說服,玄門不過是丁凱當初創建的門派,弟子只有一人,八百年過去,他都不知道是否還有再傳弟子,眼前這些人自然不會聽說過。
而他也不可能打著其他宗門的旗號,畢竟他如今重生,一切重新再來,誰也不知道他身份,要是不小心招惹大宗門,洩漏蹤跡,有個什麼意外,以前那些仇家招惹上門,那他就只能再死一次了。
江湖規矩,拳頭大才有道理,丁凱已經觀察過商隊眾人,最高不過是養神境,他身上的胎衣足以抵擋金丹以下的普通攻擊。
「叮」揮袖擋開脖子上的大刀,刀鋒與衣袖相觸,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而衣服不損分毫,丁凱雙腿用力,人一躍而起。
「砰」拿刀漢子先天修為,等同於煉氣期,武修近戰在前期遠勝練氣士,一時不察被丁凱擋開大刀,本能的揮拳打了過去,拳掌相交,丁凱倒飛出去,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
「哪裡跑。」拿刀漢子一擊未能拿下丁凱,立即揮刀追了上來。
「哼。」丁凱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揮掌迎上,心中不屑:當初老夫可是練武奇才,一群mt,剛才老夫是重生虛弱期,一時不察才著了道,現在適應了新身體,就算我沒有絲毫修為,也能教訓你這蠻牛。
調整著呼吸節奏,腳踩七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丁凱繞著拿刀大漢,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對方的刀鋒,襲近身之後,雙掌翻飛,宛若折梅採花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覆海三疊浪。」丁凱猛然間大喝一聲,雙掌連拍,一掌勝過一掌,連連拍出九掌,打在拿刀漢子胸口,將其打得跌跌撞撞的退後九步,這才穩住身形,面色有些潮紅的拄著大刀。
丁凱深吸一口氣道:「別以為我玄門雖然名聲不顯就好欺負。」
方才與對方拼了一拳,那拳勁真氣攻入經脈,卻被丁凱反借衝擊竅穴,引來天地靈氣入體,打鬥的片刻時間,就將靈氣煉化,自身有了一絲真氣,而最後那九掌卻是將先前借用的真氣反攻回去,這才傷了對方。
以丁凱的境界,即便沒有修為,自然也能輕鬆欺負先天之下的人,在技巧上,他已經達到道的高度,只是修為不足而已,若是那拿刀漢子一早明白這一點,出手直接用最強的蠻力大開大合打法,丁凱反而沒這麼容易勝過對方。
就算勝出,丁凱也因為自身修為不足,只是讓那拿刀漢子氣血翻湧,根本沒能損傷對方。
「少俠好功夫,這一手借力打力果然巧妙無雙。」領頭之人開口。
拿刀漢子回頭諫言道:「三爺,這小子來歷不明,只怕是妖邪……」
三爺伸手打住,道:「不知少俠的師門在何方,梁某也好拜訪一二。」
丁凱一邊搬運著真氣,吸收煉化天地靈氣,抱拳道:「本門有些偏僻,不在此界,天上白玉京,不知梁先生可否聽過。」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梁三爺神色一驚,出口成章,而那拿刀漢子和旁邊的幾人也齊齊露出震驚之色。
丁凱注意到眾人的神色,心中也是疑惑: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這李白的詩,我只說給花翎聽過,怎麼這些人都知道這詩句?這八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三爺肅然起敬,拱手道:「原來是白玉京中人,在下失敬了,正好我們這趟也要前往沙洲,少俠脫困出來,想必也著急回玉京山,不妨一同前往,大家正好可以結個伴。」
四周圍觀的眾人,全都帶著一種怪異的神色,就好像是在看笑話一般,這讓丁凱心中隱隱感覺好像剛才說錯了話,暴露了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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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客氣了,我不去沙洲,我們可不順路,還是各走各的好。」丁凱說著調息運氣,以防萬一。
梁三爺神色一變,大有深意的看著丁凱,旁邊的人已經忍不住道:「三爺,您還在猶豫什麼,這傢伙分明就是在說謊,看他也不像是好人,只怕不是妖孽也是魔頭。」
旁邊另一人道:「三爺,那人從石胎中鑽出來,怎麼看都像是妖孽,留不得啊。」
旁邊的丁凱聽得那些人所說,哭笑不得,根本不明白對方是怎麼判斷的,眼下看形勢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而他剛剛重生,眼下一身功力都還未恢復,面對這些人,他也沒把握逃命,說不得就會栽在這些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