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諍冷笑,「只要我願意,再也沒有人阻止得了我。」
狂妄!
又是跟楚霆風一個樣。
白清羽輕笑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楚霆風那清晰的輪廓,「陸學長,在你沒有傷害我之前,我會當你是我的學長,但是如果……你想對我做出不軌的事來,別怪我不客氣。我不會愛上你的,永遠都不會。」
暗戀一過,就成為了一種回憶。
她再也不會再愛上曾經暗戀過的男人了,因為那種感覺已不在了。
陸寒諍微微擰眉,但很快笑開來,「不要倔強,你會很快愛上我的。」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白清羽不再打擊他,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用,陸寒諍是不會將她放走的。
白清羽看向了窗外,只見海面波瀾洶湧,大船飛快地飛馳著,不過幾分鐘之後,果然慢慢地停了下來。
「可以走了。」陸寒諍微笑著說,正要拉住白清羽,白清羽縮回自己的手,「我自己能走。」
陸寒諍不悅地收回了手,傲慢地看了她一眼,無聲地朝外面走去了,白清羽跳下了床,只覺得頭有些暈,差點摔到一邊,幸好扶住了一邊的衣櫃。
而陸寒諍頭也不回,白清羽連忙跟這上了他的腳步,是吧,跟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男人們的表現完全是不同的。
如果是楚霆風,他一定會緊緊地貼著自己,恨不得替她走路。
但是陸寒諍,卻冷冷地朝前,連她差點摔倒也不知道。
白清羽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豪華游輪裡的客人倒也不少,看到了陸寒諍和白清羽,都不由得拿起手機想拍,被陸寒諍一個冷冷的眼神就阻止了。
然後他突然停下來,等白清羽跟上來之後,伸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任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親愛的,走快一些吧,這裡空氣不好。」
陸寒諍輕笑著說,眼神竟然變得溫柔了許多。
白清羽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她抿了抿唇,客氣而疏離,「陸先生,我和你好像不太熟!」
她的聲音挺大的,在場的客人們都能聽到,對視一眼,都默默地關注著他們。
然而陸寒諍緊緊地將她拉近自己,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姿態真的很曖-昧。
白清羽緊緊發擰著眉,明顯非常不情願。
出到了船艙,大風刺骨,彷彿就要將人的靈魂冰凍起來,白清羽縮了縮脖子,沒想到晚上會那麼冷。
現在天全黑了,看來她睡了好久。
「很冷麼?來,穿上我的大衣吧?」陸寒諍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大衣,白清羽接了過來,卻冷冷地扔到了甲板上。
陸寒諍眉頭一蹙,這女人真像一塊冰一樣又冷又硬,一點也不開化,明明是冷了,卻不願意接受他的大衣。
「寶貝,你何必這樣呢?雖然我們有矛盾,但是情侶之間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陸寒諍輕笑著,如同一隻桀驁不馴的妖孽,誰也拒絕不了他的傾國傾城。
白清羽冷哼,「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
「好吧,你現在生氣,但一會兒會好起來的,我們先下船!」
「不去!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楚霆風!」白清羽有些急,陸寒諍雖然是自己的學長,表面無害,但是她還是害怕。
畢竟有好多男人都是披著人皮的狼,私底下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白清羽真不知道,也不能相信他們的表面。
許多年輕女孩子被色狼或者心懷不軌的男人所騙,是因為她們單純,也缺少經驗和防人之心,所以那些男人,專門對那種天真的女孩子下手。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貪戀虛榮的女孩子了。
「看,那個女的不是白清羽啊!昨天我還看到她和楚少在一起!」
「是啊,這女的真夠濺,和楚少在一起又和陸少有一腿,看他們的樣子,說沒一腿誰信?」
「噁心的女人,真想打殘她!」
「這種女人還有人愛,真是太不公平了……」
「……」
白清羽無言了,她在和陸寒諍對峙著,她真的不想下船,她以為陸寒諍會讓人架她下去,沒想到他竟然彎腰,猛然地將她抱了起來。
白清羽驚叫一聲,掙扎著卻怎麼也跳不下來,在眾人那異樣的目光之中,她被陸寒諍抱著下了船,到了下面的那部漂亮的快艇上去。
寒風刺骨,白清羽哆嗦著,而陸寒諍不由分說地將她用大衣包裹了起來。
「快穿上,否則一會兒開船會更冷!不過吹吹冷風讓你清醒一下也挺好的,因為楚霆風不可能會真正愛上你,白清羽,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他!他不可能無端端對一個女人動心!」
陸寒諍已將他的大衣給白清羽披上。
白清羽看了看那波瀾洶湧的海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但又立刻脫了出來。
「我不要你的衣服!」
她寧願冷死,也不想要他的衣服,一旦接受了
了,就意味著她已開始慢慢地接受著陸寒諍。
陸寒諍略有怒氣,沒想到這個死女人那麼倔強,不過還是自己撿起了衣服穿起來,讓兩個保鏢看著白清羽,再也不理會她。
快艇開了,果然寒風嗖嗖,像直接括入了她的身體裡,像要將她的細胞都冰凍起來。
她全身顫抖,緊緊地抱住了雙臂,縮在了快艇的座位上。
快艇很快離開了豪華游輪,白清羽只知道,離楚霆風越來越遠了。
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找她?會不會著急?會不會大發雷霆?
此時此刻著楚霆風,正在碼頭那裡佇立如同巨石,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海面,除了那些被吹起的浪花,還有那越來越黑的天際,偶然出現在海面上的燈光,都會令他的臉色一凝,可是燈光漸漸遠去,楚霆風的眼裡又充滿了失望。
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男子,那男子全身黑衣,他是剛剛歸國的楚霆風的貼身助手於明。
他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快艇還沒來,楚霆風突然後悔沒有往島上安排多一些警力和快艇,畢竟他一直覺得這個地方是他的地盤,沒有哪個人自己找死,在這裡找麻煩。
現在才知道,天在地大,永遠都有不怕死的男人。
「楚少,現在我們怎麼辦?」於明有些鬱悶,出差了幾天,一回來楚霆風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