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頭一次發現,男女之事竟會被工作更讓他感興趣。從今天早上她下床到現在,他滿腦子都在想那個。
這也是為什麼他打破了連續半年來一周工作七天的慣例,為了不讓她懷疑,還故意以去探望叔公為借口。大男人失控到這份上,也算絕了。
然而,他並不排斥這種失控。性方面的事情,是身體的本能,他控制不了,也不打算控制,相反他很享受這種新鮮感。
見他不回答自己,陽光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搞不清楚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就又問了一次。「吃不吃宵夜?」
她這會兒真的是太睏了,困得理不清他的想法,連他目光熾熱都遲鈍得沒有察覺出來,就是暈暈乎乎的,想他趕緊走。
見他不做聲,就那麼站在那兒,她有點兒沒耐心了。「要是不吃,那你就回自己房間去!」
「你在趕我走?」
「現在都十一點了,我想睡覺!」
「那就睡!」
「你在這,我怎麼睡?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驍還是不做聲,上揚著眉毛,一副看上去神秘莫測,但在陽光眼裡完全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的樣子,讓她頭疼。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那你直接告訴我,別這麼看著我,看得我莫名其妙。」
「你做錯了什麼?」
陽光認真想了想,搖搖頭。她也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腦子裡困得就像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出來。
「你沒做錯什麼何必這麼問,心虛?」
她張了張嘴,覺得這個邏輯實在奇怪。明明莫名其妙的人是他,怎麼倒成她心虛了?
「不是這樣的,你在該睡覺的時間跑到我房間來,不是叫我做宵夜,也不幹別的,我能不奇怪嗎?問你你也不說……」
陸驍一副霸氣十足,理所當然的姿態,「這裡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可也得分時間吧,我今天真的很困……」陽光都快鬱悶得暈過去了,困的時候還要被迫應付一個人,那種感覺是一種折磨,她的眼睛快閉上了。
「我不困!」
「陸驍……」陽光扶額,「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但我現在只想睡覺,所以請你換個時間好嗎?」
看她的樣子,確實是被折磨得夠嗆,有那麼點兒可憐……但陸驍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反而這麼折騰她,會讓他感到高興,愈發上癮了。()
她越困,他就越想玩這種遊戲,反正原本今晚他就沒打算要放過她。
「那你去睡!」
「你站在這,我怎麼睡得著?」
「那是你的問題……」
陽光要炸毛了,終於被他磨掉了耐心。「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故意折磨我來的?我都跟你說了,我很睏,真的很睏,為什麼就是不能讓我睡覺?」
「你要是睡不著,可以把你多餘的體力用在跑步、工作或者做其他事情上,求你行行好,高抬貴手放了我行不行?我是孕婦,虐待孕婦是犯罪的……」
「虐待?」陸驍興味盎然地尋味著這個詞,「我對你動手了嗎?」
「你是沒動手,但精神虐待比身體虐待剛殘忍,我就快被你弄瘋了……」
「隨便你!」
對這個外來侵略者莫名其妙,霸道且蠻不講理的野蠻行徑,陽光感到很是無語。趕不走他,只好憤憤然地自己去睡覺。
但經過他身邊時,陸驍忽然一巴掌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扭動了兩下。「你幹什麼?」
陸驍猝然低下頭來,將臉貼近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彼此的呼吸交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辣的一陣又一陣,撩得陽光臉頰發熱。
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呼吸的熱度,像火一樣燃燒著,燒得她毛孔大開,燒得她整個人都在哆嗦,稍微恢復了些意識。「你……」
「晚上夫妻在房間裡,你說幹什麼?」
他說這話是抽著牙齒縫說的,一股股氣息**辣的,某方面的意味很明顯。
眼神熾熱,一點兒也不像平時那個冰冷無情的男人。在燈光的照映下,有些邪氣,上揚的眼角,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陽光喉嚨一緊。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和她想的一樣嗎?還是她想太多了?
可是這種眼神她認得,昨天晚上他把她撲倒的時候就是這種會熾熱的眼神,難道他是想……渾身禁不住一哆嗦,被嚇醒了不少,說話也不利索了。
「我……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是我想睡覺……」
「可我不這麼想……」陸驍湊近她的耳朵,貼著她白希的耳垂說話,喃喃地,說出來的話卻赤.裸又露.骨。「我想上.你!」
他居然說這種話,陽光給硬生生嚇到了,害羞得兩頰都發燙,手腕扭動了一下。「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想什麼就說什麼……」
「你瘋了……」這話對她來說還是太直接一些了,她一個女孩子,承受不住,又急又燥的,害羞的不行。「我、我不想聽……」
「你不想聽,那是想我直接做?」
「陸驍!」越說越過分了。
為什麼每次在那件事情上,他都像變了個人一樣,她都懷疑是什麼東西附身了,她都完全不認識他了。
她面皮薄,經受不住這樣的言語挑.逗,緊張得手足無措,「你別說這些,我不喜歡!」
「嘴上不喜歡,行動上卻很喜歡。昨晚,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也很主動!」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陽光想到昨晚自己大膽的反應,說話都沒底氣了,咬咬嘴唇,「你……你討厭,你出去了!」
一邊說又一邊扭動起手腕來,殊不知這樣的抗拒更讓男人心動,也更能夠激起男人骨子裡的獸.欲,尤其陸驍已經想了一整天了,欲.望更加瘋狂地燃燒起來。
陽光想逃躲避,但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反觀陸驍,很喜歡這樣的貓鼠遊戲,喜歡看她無從抗拒的樣子。
等玩夠了,一把將她扣入自己懷中,緊接著就彎腰覆住了她的唇。舌頭貪婪地吮.吸著她的,不斷地汲取著她的甜蜜,也止住了她要說的話。
在他口腔中肆意地攪拌著,掠奪著她的呼吸。
陽光整個人被他囚.禁在懷中,他健碩地身軀密不可分地黏住了她的,不斷摩擦著她最經受不了刺激的地方的。
烈火燎原,兩人的身體迅速升溫,讓她的大腦完全罷工,不知不覺中就開始回應起來。
這種回應是身體最最本能的回應她,她閉上眼睛,任憑他的舌頭在她口腔中肆意翻攪,被他捲入了狂野的風暴之中。他的速度太快,她幾乎要跟不上了。
那生澀的回應,美好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令陸驍發狂,不斷釋放出更加狂野的激.情,將她整個壓倒在床上,右手扣住她的手腕,左手在她身上蹂躪。
那動作太粗魯了,弄疼了陽光,她嬌弱地反抗著讓他輕一些,但他的動作愈演愈烈的,越發失控了。
「陸驍……」陽光終於困難地擺脫了他黏人的唇,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氣喘吁吁地看著他,臉蛋兒潮紅。
「你停一停……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陸驍眼珠子都紅了,也喘著粗氣,一手撐著床,身子半貼在她身上,但不至於壓疼她。
在這緊要關頭叫停對男人來說基本等於虐待,但陸驍這會兒卻頗有心情聽這個女人想說些什麼。
這樣壓著陽光有點難受,推搡著讓他退開,自己坐了起來,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
她嚴肅了一下臉色,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
「怎麼樣?」
「就是、就是懷孕的時候最好不要發生性.關係!」
「為什麼?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陸驍邪惡地勾了勾嘴角,「行動上也不是這麼做!」
「我……我昨晚……昨晚只是個意外……」陽光撓撓頭,說話真的是沒底氣的,「昨晚只是一時意亂情迷,所以忘記了,但不能每次都這樣!」
「昨晚已經五次了,大家都那麼累,難道你不需要休息嗎?」
陸驍反問。「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需要休息?」
「也不能逞強啊……」
逞強?陸驍好笑,以他的能力,需要逞強?他早就蠢蠢欲動了好嗎?「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有反對的權力?」
這話陽光可不愛聽,張嘴就反駁。「怎麼沒有?身體是我的,我不想就不想!」
「我現在想把你壓倒就把你壓倒,想做多少次都行了。明白?」
「你怎麼能這麼不尊重人?」陽光撇撇嘴。畢竟也不覺得他像那種一旦精.蟲上腦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的野蠻人。
可她實在是太高估陸驍了,他再能忍,也是男人,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什麼地位的都一樣。
他淡漠地回答,「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總之這種東西不能做太多,太傷身體了!不僅僅是傷害你的身體,對寶寶也有一定的影響。」
「之前我聽人說過,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是不能做的,而且你動作那麼粗暴,很可能會傷害寶寶。」
「他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在你肚子裡?」
「你不能因為一次沒出事就抱有僥倖心理,眼下應該把寶寶放在第一位。所以,不管你多想,我都希望你能忍耐一下,過了三個月如果胎兒穩定,那偶爾可以……」
三個月?也就是說他還要忍一個月,並且是偶爾?
這一個字一個字組合傳入陸驍耳朵裡,就像是天方夜譚,光是今天忍一天已經讓他夠嗆了,更別說還要忍整整一個月,那會出人命。
這套說辭,只對一些無能的男人有用,但對他來說,狗屁不通。
三十多年第一次開葷,能受得了那樣非人的虐待?要是他能忍,就不叫陸驍了。
得不到他的回答,陽光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等了一會兒,才怯怯地問。「你覺得呢?」
「不行!」
果然還是被不留情地拒絕了!陽光皺皺眉,「你就不能稍微替寶寶考慮一下嗎?」
「不可以!」
「你這個當爸爸的怎麼能這樣?現在不是一切該以寶寶為主嗎?」
「我沒說過!一切,以我的感受為主!」陸驍捏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野性又充滿男人味,危險極了。「你有意見?」
「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陽光縮著腦袋,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擠出一句。「你實在太任性了!」
「所以?」
「所以、所以我說不做就不做,從現在開始到孕期滿三個月,你都不能碰我,就這麼說定了!」
陸驍嗤之以鼻,「誰給了你發號施令的權力?女人,你太自以為是了。我想要你,那麼就一定會得到,你必須清楚這一定!」
「如果你不清楚,那麼,我會讓你牢牢記住!」說著,陸驍再次封住她的唇。長舌長驅直入,纏住了她慌張無措的小舌,讓她無從躲避,吻就那麼一直一直深入,欲罷不能地吻著。
陽光的理智再次被那個深入靈魂的吻摧毀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那令人眩暈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