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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3.完結篇 14 文 / 唐輕

    葉寶在預產期前幾天就被齊彧送進醫院,分娩那天,可謂醫院史上最「隆重」。齊彧專程從國外「空運」回來三名專家以及六名高級護士,儘管如此,他還是緊張得在產房外暴走,就差沒把醫院的走廊給踏平了。

    聽著裡面傳來老婆的鬼哭狼嚎,他的心就跟著紮著針一樣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比自己生孩子還焦慮,不停地問夏薇該怎麼辦。

    自己女兒在裡面「受難」,夏薇也心疼,但畢竟是過來人,比他要淡定許多,安慰著。「沒事,生孩子都是這樣的,疼過這陣子就好了,寶兒肯定能挺過去的,別擔心!」

    道理齊彧也懂,可是一聽到老婆哭,就心疼得什麼理智都沒有了。兩個小時就像是在油鍋上煎似的,要不是夏薇攔著,好幾次都直接衝進去了。平時理智的人,一著急比什麼都瘋狂,路過這的人就沒有一個不被他嚇著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裡面不是在生孩子,而是在受滿清十大酷刑!

    葉寶在裡面哭著嚎著。「好痛……救命……救命……阿彧救我,我不生了……阿彧……救命啊……好痛……」

    齊彧就心疼得慌了神,抓住從裡面出來的護士喊。「你跟醫生說,她不生了!」

    護士被他的樣子嚇壞了,「怎麼能不生呢?」

    「你沒聽見她喊疼嗎?」他心急如焚地朝她咆哮,什麼理智都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就是捨不得讓她疼。恨不得立刻就衝進去把醫生拖走,孕婦好端端地還給他。心肝寶貝疙瘩,遭一點兒罪,他受得了嗎?

    「生孩子都是這樣的……」

    「我不管,孩子不要了,我們不生了,你去跟醫生說,去啊——」

    「阿彧!你別這樣!冷靜一點!」夏薇拉住他,「生孩子都疼,別擔心,是這樣的……別拽著護士了,讓她去忙!」

    夏薇把可憐的*從他手裡解脫出來,*的胳膊都被勒出了五道紅痕,疼得齜牙咧嘴的。

    老公緊張老婆的,她見過不少,但還沒見過緊張得連孩子都不要的,免不了在心裡發笑,這男人也真是可愛!

    三個小時漫長的煎熬,伴著葉寶的哭哭啼啼,就在齊彧的精神狀態都要崩潰的時候,一道嬰兒清脆的啼哭劃響起,蹲在牆角摀住耳朵的他愣了幾秒鐘,才呆滯地站起來。「生、生了?」

    他緊張地趴在門上從門縫裡往裡面張望,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麼,又是一聲啼哭,兩道聲音哭聲此起彼伏。

    護士跑出來興奮地喊著。「生了生了!龍鳳胎!」

    ……

    漫長的五個小時將葉寶折磨得精疲力竭,分娩完後幾乎是立刻就暈厥過去。沉沉地睡了很久才醒來,恢復意識第一反應就是找孩子。

    齊彧一直陪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也被折磨得夠嗆,眉宇有些憔悴,然而精神狀況卻很好,兩隻眼睛明亮極了。「你醒了!」

    「孩子呢?」

    「育嬰室!護士在照顧!」

    「我想看寶寶!」

    「她說一會兒就送過來,你先好好休息!」

    「我記得生了兩個……」

    「嗯!一男一女,龍鳳胎!」齊彧說話時眼裡抑制不住的驚喜與愛意。替孩子做產檢的老醫生以前是給齊嗣接生過的,他們一直強調不要知道寶貝的性別,留個驚喜,沒想到老醫生竟然連是雙胞胎都瞞住了,留著這麼大一個驚喜給他們。

    「龍鳳胎?」葉寶高興得眼睛都在發亮,「哥哥和妹妹?」

    「嗯!哥哥早出生十分鐘!」

    「太好了……之前看我肚子那麼大,二嫂就猜是雙胞胎,沒想到這麼準。醫生也真是的,從來都沒和我提過……寶寶都還好嗎?健康吧?」

    「醫生檢查過了,說一切都正常,非常健康!」

    「那就好了!」葉寶這才放心地閉了閉眼睛,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身上的每一處,都被初為人母的幸福浸得滿滿的。現在心裡什麼都不想,就是牽掛著連個小寶貝。就是她心尖上的肉,呼吸和心跳都牽動著。

    齊彧感動地望著她,輕輕撫摸著那張憔悴的小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此刻的感激。他知道每一個母親都不容易,懷胎十月,再加上分娩所受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夠想像到的。

    然而陪她經歷過這五個小時的磨難,他愈發深刻地體會到這之間有多麼的心酸。如果他這輩子有負於她,甚至只是讓她有一點點傷心,那他都不配為人。

    「老婆,辛苦你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會永遠好好疼你,還有我們的寶寶!」

    「說什麼傻話……」葉寶溫柔地笑著,「他們是你的寶寶,也是我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滿足過,我很幸福!是你和寶寶讓我的人生更加完整了!」

    此起彼伏的哭聲從外面傳來,兩名護士抱著小寶寶走了進來,葉寶一下就覺得不累了,趕緊撐起身子。「寶寶?給我看看!」

    護士把粉色的小肉球小心翼翼地交給她,她一下抱抱這個,一下摸摸那個,哭聲激起了天然的母性,把她心疼壞了。

    當她抱著小肉球的時候,她忽然激動得想和他們一起哭。

    這是她和齊彧的孩子,懷胎十月孕育出來的,他們愛的結晶,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最可愛的小寶貝。

    葉寶禁不住紅了眼眶,看著他們啼哭的模樣,只覺得懷胎的辛苦和分娩的痛,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這讓她無比幸福。

    「寶寶……寶寶……」喉嚨都酸了,一開腔帶著濃濃的濕意。這是她第一次抱自己的寶貝,自然和抱其他人的小孩不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們太小,太稚嫩了,扭成一團小麻花一般,手腳並用地哭鬧著,笑臉緋紅,張著小嘴不斷地扭動著身體,軟綿綿的一團,軟得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試著從寶寶胳肢窩下伸手抱住他,可是他的身體太軟了,一點骨頭都沒有,一會兒又滑下去了,讓她緊張得不行。稍微一用點力,都生怕弄疼他們。

    她心急抱住寶寶,又心疼怕弄傷他,動作有些笨拙,額頭上都急得冒汗了,只能向護士投以求助的目光。

    「這……怎麼辦?」

    「沒關係,第一次都是這樣!慢慢就習慣了!」護士微笑著寬慰她,「寶寶應該是餓了,你得給他餵奶!」

    「啊?餵奶?我、我還不會……」

    「很簡單的,你把它抱到乳.頭那裡,對準了,他自己就會吸的!」

    「嗯……」葉寶還不習慣當著幾個人的面脫衣服,但又怕護士不在場,早就不會弄,只能慢慢掀起衣服。

    一雙玉汝沉甸甸的,她小心地托著,送到寶寶嘴邊。他瞇著眼睛手腳並用地揮舞著,就是不肯喝奶,害她又犯難了。弄了好一會兒,寶寶才銜住她的乳.頭,開始大口大口貪婪地吮.吸起來。

    葉寶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餵奶本來是很溫馨的一件事情,齊彧開始也是以人父的心態看待。但漸漸地,好像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她的玉.乳被奶水脹大,看上去圓潤而飽滿,乳.溝若隱若現的,愈發勾魂了。小嘴漏出了一點點紛嫩,就好像一抹瑰麗的色彩,讓他想要牢牢抓住。

    免不了就有些口乾舌燥,心猿意馬起來,忽然覺得很渴,想喝奶了!

    她的味道,一定很美味,是這世上最甜的蜜汁!

    礙於有外人在場,他覺得自己這心理有點太邪惡了,尷尬地別過臉去。但眼角餘光又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瞟,好像膠著在那上面似的,一個勁地咽口口水,越咽就越口渴。「我、我先出去喝口水……」

    他快步走出房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可恥的腫.脹,無奈又好笑。貌似,那個地方乾涸已久,更需要補充水分。

    他喝完整整一瓶冰水才回來,葉寶剛給寶寶喂完奶。吃飽喝足的寶寶這才安靜下來,不哭也不鬧了,漂亮得像玻璃珠一樣的眼珠子一閃一閃的,滿足地笑著。

    葉寶靜靜看著他們,一會兒逗逗這個,一會兒逗逗那個。為人母的喜悅乘以雙倍,嘴角抑制不住笑意,都要逸出來了。

    她和齊彧的寶寶就好像兩個小天使,哥哥的眼睛大大的,直直的頭髮,還是皺皺的小小的一團,已經很英氣了。

    妹妹的頭髮則像眼睛一樣彎彎的,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兩道月牙兒,甜進人心裡去了。看著這樣兩張小臉,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

    齊彧也湊了過來,一手環著她的肩膀,低頭看兩個小寶寶。

    「他們真可愛,像小天使一樣,不是嗎?」葉寶疼愛地說著,眼裡的愛意如同凝聚了整片汪洋大海,充滿了溺.*與母性的光芒。就這麼瞬也不瞬地深深凝視著他們,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嗯!我們的寶貝當然可愛!」

    一旁的護士也欣然讚美道:「我們在醫院這麼久,很少看到初生兒這麼漂亮的!男孩兒像爸爸,女孩兒像媽媽,真好!」

    葉寶聽了很高興。「嗯?現在就看得出來嗎?」

    「當然了!你看女孩兒這眼睛,黑白分明的,就像你。男孩兒完全遺傳了爸爸的長相,英俊極了!」

    寶寶被誇,當父母的當然開心,葉寶心裡可比吃了蜜還甜,愈發覺得自己的寶貝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她一直感激上天對對自己的厚待,讓她遇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讓她孕育了他們的結晶。但未料到上天對她疼愛到了這種程度,竟然送給了她兩個可愛的小天使。那種感恩與幸福,用再多語言都描述不盡,感動到想哭。

    她把手指伸到寶寶嘴邊,他立即含住吮.吸著,那一點點細微的癢,觸動了她的心。忽然希望他們永遠這樣,不要長大,永遠是她最可愛的小寶貝。

    她喃喃地述說著對他們的愛意,在那溫柔的聲音裡,小寶寶漸漸瞇上眼睛睡著了。

    齊彧讓護士先把他們抱回育嬰室,但葉寶很不捨得,又親了好一會兒才肯鬆手。寶寶一被抱走,她就依偎在齊彧懷裡悶悶地感歎。「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他們了!」

    「傻瓜!剛當媽媽的都會這樣,但寶寶需要休息!」

    「就不能讓他們睡在我旁邊嗎?」

    「你笨手笨腳的,照顧不了他們!」

    「誰說的,我只是、只是第一次,還不是很熟練嘛,多幾次就好了!」葉寶不滿地咕噥,「我是個很好的媽咪,不是嗎?」

    「是!你是這世上最疼寶貝的媽咪!等寶寶睡醒了,我在讓護士抱過來好嗎?你現在也需要休息!養足精神,才能好好照顧他們!」

    葉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沒再吵著要寶寶了。事實上她也很睏了,軟軟地依偎在他懷中,一會兒就有點迷糊了,眼皮開始打架。

    齊彧半低頭看著她昏昏欲睡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在她嘴上親了幾口,才慢慢放平她的身體,小心地蓋好被子。就這麼一直安靜地坐在她身旁,默默守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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