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排隊領證到領完證總共不到半小時,除了齊彧一路被工作人員垂涎美色,被其他小夫妻垂涎美色,沒有什麼特別驚濤駭浪的事情。領證過程很簡單,也很平靜,兩人走出領證大廳時,葉寶看著紅本本上兩人的照片,皺眉。「這就算完事了?感覺有點不負責任啊!」
「九塊錢的東西,你想怎麼樣?」齊彧挑眉,玩笑道:「還想人家工作人員鮮花紅毯,眾星拱月地伺候著?」
「可我總覺得不真實啊!」她越想就越糾結,「我們這樣就算結婚了?可我怎麼沒有一點結婚的感覺?好像撇開這張證,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兩個獨立個體,壓根沒什麼關係!」
「話可不能這麼說了,這張是你的賣.身證,你這就算扎扎實實跳我火坑裡了,以後歸我管!」
齊彧說的話很霸道,語氣卻很溫柔,一股子天生的驕傲,這話可比證書撩人,她的心燙了一下,反駁。「憑什麼我歸你管,不是你歸我管?妻管嚴,懂不懂!」
「你一天到晚打架闖禍,一點都不省心,我不多看著點怎麼行?」齊彧戳戳她的腦袋,然後笑著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誰管誰別分太清楚,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葉寶眼珠子咕嚕一轉,覺得這樁交易划算。一家淘寶店,十萬存款換身家過億的齊三公子,賺大發了!簡直是人生贏家啊!一想到數不完的錢滾滾而來,就眉開眼笑,滿眼都是$。「你人是不是我的不重要,關鍵是,你的錢是我的!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別想抵賴!」
「我看你是掉錢眼裡去了,小財迷!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齊三公子,還會比不上紙幣?」齊彧親暱地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她齜牙咧嘴,笑容從眼睛裡溢出來,咕噥。「我不是覺得太不真實,想尋求點真實感嗎?沒有比錢更真實的了!不然像在做夢……」如果不是做夢,怎麼忽然在某個陽光很暖的下午,就心甘情願把自己嫁出去了呢?
耳畔傳來他溫柔的低吟,「做夢也好,我們一起把這場夢做一輩子,永遠不醒……」
葉寶反抱住他,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在這個初秋的午後,她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甜得發膩!
……
齊彧已經見完葉寶父母親屬,禮尚往來,她也跟著他回齊家。正巧當天人齊,除了齊堯還在回家的路上,齊家兩兄弟都在大廳裡坐著,劉茜絮絮叨叨地在他們旁邊囉嗦。進了大廳葉寶難免有點緊張,但不是因為劉茜,而是齊嗣和齊勖。齊嗣是氣場太懾人,而齊勖……怎麼說也相過親,有點彆扭。
齊彧看出她緊張,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她知道他的意思,抬頭衝他笑了笑。
劉茜第一個發現他們手牽著手進來,震驚得就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連屁股都離開了座位。就那麼愣愣地看著他們,眼神逐漸由震驚轉為厭惡,就像看待兩隻噁心的過街老鼠,接受不了只能活在暗處的噁心生物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視線裡。
齊彧當然不會把她的態度放在眼裡,那麼落落大方地牽著葉寶的手高調出現,以一種聽著謙虛但其實非常高調的語氣宣佈。「我老婆,葉寶!」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在大廳裡炸響了一個悶雷。
齊勖習慣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聽到聲音才抬頭,一向寡淡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儘管早前經劉茜一番長篇大論,他知道了齊彧和葉寶的關係,但他們兩個手牽手出現在他視線裡,還是帶給了他意外,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何種反應。目光只是緊盯著他們的手,耳旁「嗡嗡嗡」地迴盪著兩個字——老婆!
齊嗣的反應是最冷靜的,神情亦是最內斂,那就是沒有表情。神態一貫高冷,不洩露半點情緒。
「你們都見過了,就不介紹了!」齊彧親了親葉寶的耳鬢,「老婆,快叫人!」
葉寶還不習慣他叫她老婆,尤其是當著眾人的面。但她一向不是個扭捏的女孩子,也就壯著膽子打招呼。「小媽!大哥,二哥!」
劉茜當然不承認,「你亂喊什麼?誰是你小媽?誰是你大哥二哥?齊彧,你隨隨便便牽一個女人回來,算什麼意思?」
「帶老婆回家,怎麼能叫隨隨便便牽一個女人回來?」齊彧莞爾,「剛領的證,要看看嗎?」
劉茜沒想到他來真的,震驚得無以復加,「你們、你們結婚了?」
「不結婚怎麼叫老婆?」
「我知道你作風隨便,可結婚是大事,你得到我同意了嗎?我還沒答應,你就隨便把人帶回來,我不承認!」劉茜站起來激動地反對,那架勢好像要把天掀了。
「你承不承認不重要,法律承認就行!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哪條法律規定,兒子結婚一定要得到父母同意。就算要,也不是你做主。我爸同意了,我媽也同意,你以什麼立場反對?」
「我沒立場?就憑你死賴在我們家我就有那個權力!自己在這蹭吃蹭喝已經夠不要臉了,現在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蹭吃蹭喝,我怎麼不能反對?你當這個家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反正也不是你的!」
「你……」劉茜氣得眼睛發白,「所以你是莫名其妙結個婚再帶人回來,逼我接受?還是肚子裡有野種了,迫不及待向我示威?」
「你不說我還忘了,老婆,改天我們去查查,說不準已經有了……」
葉寶訥訥地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劉茜死瞪著葉寶的肚子,好像認定裡面已經有孩子了,這讓她憤怒,當更多的是恐懼。一怒之下,滿嘴都是惡劣的怒罵。「你她媽就是一個賤.女人生的野種,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也絕不會讓他進齊家家譜,他一輩子跟你一樣,也是個野種!你們全家都是噁心的寄生蟲!」
他們的家務事葉寶不想插嘴,但劉茜太過分了,激得她護夫心切,也忍不住反駁。「我理解你的處境,男人在外面找女人,誰都受不了。可你沒必要把上一代的恩怨轉嫁到齊彧身上,誰也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他是齊家的後代,不是什麼野種,請你放尊重點!」
劉茜沒想到葉寶也敢衝她叫囂,頓時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閉嘴!你算什麼東西,我們齊家的事幾時輪得到你說話?」
「我不想管你們齊家的事,但你罵我老公就是不行!」
「我她.媽就罵他怎麼了?一個小三的野種,我想罵就罵,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爸是個殺人犯,你媽為了錢纏上了他兄弟,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就不就是衝著我們齊家的錢來的嗎?我告訴你,你一分錢都得不到!野種配賤.人,我看你們有什麼好下場!」
「你……」
「媽!」一直冷眼旁觀的齊嗣站了起來,「別再吵了!爸快回來了!」
「你爸回來了我照樣這麼說,殲.夫淫.婦,我還不能罵了?」劉茜就像只鬥雞,渾身是刺,好像隨時可能衝上去葉寶幹架,嘴裡不斷說出一些難聽的話。最後齊嗣實在聽不下去,把她拖上樓去了。
齊彧摸了摸葉寶的臉,輕聲安撫著。
「我沒事!」她的表情有些彆扭,但也沒鬧脾氣。「我不會把那些話往心裡去!但如果她不是你小媽,我肯定不會就這麼罷休!」撇撇嘴,小聲咕噥。「雖然找小三是男人的錯,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她活該!就她那樣,不逼得老公*才有鬼!」所謂的名門貴婦,也不過就是出身好一些,長得漂亮一些罷了,心胸狹隘滿口髒話,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她還有心情說這話,證明她真沒往心裡去,齊彧這才放心了,低頭看著她,眼裡彷彿蕩漾著溫柔的池水。那樣柔和的目光,也逐漸消散了她身上的火氣。「以後你可千萬別變成那樣!」
「我才不會呢!你要是干了對不起我的事,我肯定不罵!」她嘴角一彎,笑起來。「直接揍你!」
劉茜一路罵罵咧咧地被齊嗣拽進房間,狠狠甩開他的手。「我還沒罵完,你把我拖走幹什麼?」她邊罵著又要往外衝,但被齊嗣擋住了。「你讓開……我今天不罵死那個小踐人,我嚥不下這口氣。那個小騷狐狸,以為領了個證,就真把自己當齊家人看了,敢和我頂嘴,我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她的粗蠻有時候也讓齊嗣受不了,明明是個豪門貴婦,為什麼總把自己變成市井潑婦?在別人看來就是個笑話。「你罵了她又有什麼用?他們領證已經是事實,而且爸也承認了!」
「可我不甘心……你爸是不是瘋了?怎麼能讓那個賤.人進門?難道、難道她真的懷孕了?」這個猜測令劉茜嚇白了臉,越想就覺得是這麼回事。「是!肯定是這樣,不然你爸不會這麼快答應,而且瞞著我!」
「我知道了,他們兩早就串通好了,然後一起設計害你二哥,故意讓葉寶和他相親,拖延時間,好讓他找不到其他女人,攪亂整個齊家。然後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謀劃這一切,現在葉寶懷孕了,時機成熟了,就結婚!」
「雖然你是長子,但誰先生出孫子,將來肯定是齊家的第一繼承人,萬一她生出兒子就糟了!你爸那麼疼齊彧,肯定會把公司交給他兒子!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件事發生……齊家的家業,不可能給一個雜種的兒子!」
「阿嗣,你不是有女朋友嗎?趕緊結婚啊……現在懷孕,還有機會,說不定能趕在他們之前生下來。如果到時候實在趕不及,催生也行啊!……那雜種已經搶在你面前結婚,你可不能再輸給他!老二那慢性子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你了,你不可不能輸!」
劉茜急得像熱鍋上團團亂轉的螞蟻,齊嗣則異常冷靜。「葉寶還沒有懷孕!」
「真的?你怎麼知道?」但不管齊嗣怎麼知道的,他說話一向有把握,也稍稍讓劉茜鬆了口氣,「那你更要抓緊,趕在他們之前把孩子生下來,才能穩住你的地位!將來齊家的家業,都是你兒子的!」
「這種事情,急不來!」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難道你想辛辛苦苦打下江山,然後拱手讓給雜種的兒子?」
齊嗣危險地瞇了瞇冷瞳,嗓音出奇地冷漠。「是我的,齊彧休想搶走!」
「你光說有什麼用?得趕緊行動才行!」
「我自有安排!」
劉茜罵罵咧咧地離開後,齊嗣一個人在黑暗中抽完了整根煙。擰熄煙頭,他摸過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響了有六聲,另一頭才傳來一道睡意朦朧的聲音。「喂……」
「是我!在忙?」
「現在是凌晨三天,當然在睡覺了。你這個大忙人也會有主動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沒在做夢吧?」
「下個月有空嗎?」
「下個月?這期的項目快完成了,下個月應該騰出時間,找我有事?」
「結婚!」
「結婚?我沒在做夢吧?我以為你是不婚主義者,怎麼突然又想結婚了?是不是我不嫁,你就找別人了?」
「嗯!」
「好浪漫的求婚……」對方笑了笑,隔了幾秒鐘。「好!我願意!下個月我回國!」
齊嗣掛斷了電話,想到那張明艷動人的臉,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暖意。儘管他有很多女人,但她對他而言,是不同的,她是唯一一個他願意娶的女人!不僅僅因為她救過他的命,也因為……想到那一點,他在黑暗中深沉鬼祟地瞇起冷瞳,就像一匹危險的狼。
齊彧,你以為你不出手,我就沒辦法了?好戲,就要開始了!
……
齊勖一向是個慢性子,反應也比別人慢半拍。等齊嗣拉走了劉茜,他才慢慢消化了葉寶和齊彧結婚的消息。站起來,推了推眼鏡。「恭喜你們!」
「謝謝二哥!」
葉寶盡量以坦然的態度面對他,「謝謝教授!」
「還叫教授?該改口叫二哥了!」
她吐吐舌頭,甜甜地叫了句。「二哥!」
這一稱呼讓齊勖百感交集,心裡有點發苦。但他告訴自己,這樣也好。他們在一起,徹底斷了他最後那一絲不捨。以前他喜歡過她,但從今以後,他只能當她是弟妹,僅此而已!
七點多的時候齊堯回來了,葉寶覺得他雖然位高權重,但一點架子都沒有,是很和藹很親切,很喜歡他。只不過,畢竟是結婚後第一次回家,還是免不了有一些小媳婦的彆扭。齊彧哄著騙著半天,才害羞地叫了句「爸爸」!
齊堯眉開眼笑,高興得很。「寶兒,你這一聲,可喊進我心坎兒裡去了,比吃了蜜還甜吶!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我不也羨慕別人有麼?你看我三個兒子,一直遺憾沒有女兒,現在總算有了,還是個這麼可愛的女兒,算是撿著一個大便宜了!來來來,爸爸給你份禮物!」
「爸爸,不用了,我都沒帶禮物看您!」
「你都叫爸爸了,這禮物怎麼能不送?我高興!」齊堯說著從保險櫃裡取出來一個錦盒,看盒子精緻的暗紋葉寶就知道,肯定是價值不菲的古董。嘴上禮貌地推卻,心裡卻想要得要命。齊堯送出來的,肯定是好東西啊,發達了發達了!
齊彧見她眼睛發亮,不由得好笑,小聲跟她咬耳朵。「小財迷,眼睛精得像老鼠!」
「你才是老鼠呢!」葉寶嘴角彎彎,哼哼唧唧的,「我在乎的是心意!」……價值連城的心意!
齊堯這個當爸爸的果然沒讓她失望,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玉鐲子。就連一向對玉不感冒的葉寶也不由得眼睛一亮,一眼就喜歡上了。翠綠的玉,綠得彷彿要滴出水來,玉石通透,在燈光下仔細看,也看不到一點瑕疵。
「這塊玉是從明皇墓裡挖出來的,是目前為止,最罕見的一種玉色。」齊堯是古董行家,跟葉寶講了許多這塊玉的來歷,以及最不可思議的地方,聽得她一愣一愣,愈發覺得「此玉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拿在手裡把玩,愈發覺得重,都有點不敢要了。
「既然這麼珍貴,爸您還是留著吧!我又不懂這些,放我手裡糟踐了!」喜歡歸喜歡,可是有些東西,她要不起。這麼珍貴的一塊玉呢,她又大大咧咧的,萬一不小心摔碎了,不是暴殄天物?想想都覺得肉疼!
「玉再珍貴,也不及人珍貴。玉通靈性,對身體也好,你戴著吧!就當爸爸送給你的第一份薄禮,以後還有更好的,再送你!」
葉寶眨巴眼睛,「這份還算薄禮?我都覺得要不起了好嗎?」
「爸給你,你就要得起!管他什麼明墓、皇墓,你就當多了件首飾,戴著玩!」
「爸這麼喜歡你,就別推辭了!」齊彧莞爾,「要知道,爸可不是對誰都這麼大方。有時候我管他要一件,比登天還難。難得他心甘情願給,你就大大方方收下,多貪一件是一件,不喜歡回頭給我!」
齊堯樂了,「臭小子,有這麼說話的嗎?」
葉寶就不再矯情,「謝謝爸爸!」
「日子訂了嗎?準備什麼時候宴客?既然領了證,酒席也趕緊擺上,別耽擱了!我這幾天翻了翻黃歷,挑了幾個好日子,你們商量商量,至於酒席安排,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主意,我就不插手了!」
齊堯拿出老黃歷,翻了幾下,又掐指算了算,在紙上記下日子。
葉寶看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在齊彧耳旁嘀咕。「爸這樣,像不像算命先生?」
「他這是通過《易經》掐時辰,從事古董行業的,對這方面都很有研究!」
「哦……」眼裡得意的波光一轉,趁機埋汰他。「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你這個假洋鬼子肯定不懂吧?」
齊彧微微一笑很傾城,「好像你懂似的!」
葉寶頓時就不說話了,想掐人。
齊堯寫了幾個日子給他們,「這是齊家第一次娶媳,得大肆張羅。公司上下,也都得通知。阿彧你也正好通過這個機會立一立威信,改改在他們眼裡吊兒郎當的印象。畢竟這成家的男人,和沒成家的就是不一樣,要沉穩一些!就借下周公司年會的機會宣佈吧!」
「知道!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葉寶訥訥地。「啊?還要在公司宣佈啊?」她平時已經夠高調了,結婚的事能不這麼高調嗎?以後還不得遭人恨死?
「名正言順地當總經理夫人不好嗎?省得又被人堵在廁所,又是抓頭髮又是扇耳光……」
「齊彧!」葉寶著急地摀住他的嘴,朝他齜牙咧嘴,意思是讓他閉嘴。這種醜事,是能往他爸面前捅的嗎?以後她還有沒有臉在家裡混了?想剛結婚就離婚?
但他的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口,又濕又黏,熱熱的,灼燙了她的肌膚,燙得她慌忙縮手,臉頰瞬間就熱得不行。當著長輩的面也敢*她?不要臉!她一瞪他,他的目光愈發熾熱了。
「按照齊家規矩,你們結婚第一年,還是在家裡住吧!平時要想二人世界,也可以出去住幾天。我在市中心有幾棟樓,離你們公司都很近,想要就去挑一套!」
幾棟樓!葉寶一聽小心肝都顫,寸土寸金的京都,市中心一個廁所都足夠讓普通小青年奮鬥到死好嗎?從他口裡說出來,多輕鬆啊,有錢人果然不一樣!其實她想說,能單獨給她一套,寫她的名字嗎?這樣以後就算離婚了,她也不覺得吃虧!
「不用了,我已經買了一套,寶兒也很喜歡!」
葉寶憤怒。關鍵時刻,齊彧他客氣什麼?到嘴的房子飛了,那個恨!她喜歡那套江景公寓又怎麼樣?又沒寫她的名字,和她有半毛錢關係啊?離婚後也不會劃到她名下!
她多希望齊堯像堅持送鐲子一樣堅持送她房子,她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可令她失望的是,齊堯一點堅持的意思都沒有,點點頭。「你們決定吧!」爾後道:「寶兒,你小媽她不太好相處,以後恐怕會刁難你。不過有爸撐腰,別怕。受了委屈就跟我說,我替你出頭!有我在,你小媽不敢怎麼樣!」
葉寶滿腦子都是飛了的房子,沒太聽進去,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謝謝爸!」
聊完天,葉寶就跟齊彧回房間了,她記著房子的仇,不理他。齊彧卻似乎沒有一點覺察,還一直跟她說話。幾分鐘後察覺到她哼哼唧唧的,脫了外套過來摟她。
滿鼻子都是他的香味,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讓她受不住。「你鬆開!」
「你香,不松!」
「這是你家,耍什麼*?」葉寶臭著臉掙扎,「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齊彧露著白牙輕笑著去親她芳香的側頸,好笑地問。「叫人幹什麼?叫人來看我怎麼疼老婆?看不出你口味這麼重,那麼私密的事情,還喜歡當著別人的面做,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他的呼吸熱熱的,撩得葉寶一陣一陣酥,從頭到腳都是麻的,直哆嗦。他的聲音太動聽了,尤其是故意壓抑著的時候,沙啞得能燙進人心底去。他一撩她就受不了,渾身跟著了火似的,軟綿綿地扭動著身子,連抗議似乎都變成了欲拒還迎。「噯……你別這樣……這是在家……」
「就是在家才這樣,難不成你比較喜歡我在外面……」說著親暱地用嘴唇婆娑她的耳朵,那裡本來就是她的敏感帶,經不起挑.逗,一剎那渾身軟成了一灘水,幾乎支撐不住。「齊彧……你……噯……我在生氣呢,別碰我……」
「怎麼生氣了?」他親了親她的臉,「得了只鐲子,不是很開心?」
「鐲子有了,可房子沒了……要我選,我寧願選房子……鐲子光好看了,能住人嗎?」
齊彧像狼一樣咬她耳朵,「俗氣!你知道手腕上這只東西,值多少套房子?」
「再值錢都好,爸送的禮物,我也不能拿去賣掉,跟戴那些幾十塊的假玉鐲有什麼差別?但房子就不一樣了,自己住也好,賣也好,都是錢……錢是什麼?錢是安全感!」
「小東西!」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我還不能給你安全感?」
葉寶悶悶地吃痛,咕噥。「當然不能,男人才是最沒安全感的東西!變心變臉那就跟翻書一樣,都不給你喘氣的機會!有套房子就不一樣了,你沒了,但至少房子還是我的!我知道你覺得我的想法特別俗氣,可是沒錢就是這樣的。你要想脫俗,就得有錢!反正,房子我一定得有一套!」其實她想要的不是房子本身,而是安全感!
「這麼想要房?」
「……嗯!」
「哦……」齊彧笑了笑,「房子我沒有,不過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去開一間!」
「你混蛋!」葉寶氣得去踩他,纏鬥間兩人雙雙跌倒在沙發上。齊彧一個翻身,輕鬆將她壓倒在身下。兩人以女下男上這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倒,他一手撐著身子,並不壓痛她,懶洋洋地欣賞著她滿臉通紅的模樣。
葉寶掄著拳頭去捶他推他,「齊彧,你起來,你討厭!」
他享受著她變相的「讚美」,「我就是這麼討厭,女人,不都喜歡男人討厭嗎?你討厭討厭我,好不好?嗯?」他的嗓音低啞的,喃喃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撩撥得她一陣酥麻,一陣悸動,臉蛋兒更嬌俏了。
她氣喘虛虛地瞪著他,顯得一雙大眼睛更圓更亮,是一道最炫目的光彩。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不逗弄一下,齊彧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看著紛嫩的嘴唇,隱隱可見的乳溝,他按耐不住那份躁動,吻了下去。
葉寶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他,呆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完全放棄了抵抗。張嘴想要反對的時候,他卻趁機鑽入她芳香的檀口。她的味道是那樣的甜美,令他一碰上就像嘗到罌粟一般不可自拔,越吻越深,深得彷彿連靈魂都教纏在了一起。
為他的氣息以及高超的吻技迷亂,葉寶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他的吻來,雙手順勢攀上了他的脖頸,交叉在他頸後,加深了這一吻。與他糾纏著,深深吮.吸著他的舌頭。他感覺到他的手環在自己身上,那麼小,那麼柔軟,就像一塊,讓他恨不得狠狠撕碎。
身體難以自持地起了反應,齊彧很快興奮起來,騰出一隻手,覆上了她的飽滿。
聽著她口中逸出的嚶嚀,愈發激起了他的慾望。她潔白無暇的肌膚,就像晶瑩剔透的美玉,觸感卻嫩得像豆腐,柔軟得讓他欲罷不能。全身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是全世界最瑰麗的風景。即便是控制力極強的他,也忍不住要爆發了,動作隨之變得粗暴起來。
然而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激.情中的兩人,「三少爺!三少爺!老爺叫你……」「三少爺,你在嗎?」
隔著門傳來女傭的聲音。
葉寶先一步回過神來,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般反抗,推搡。「齊彧,有、有人……」
印象中這已經是第三次被打斷了,再好脾氣的齊彧,也忍不住罵了句髒話。「s.h.i.t!」他都ying成這樣了,就不能有一次不這麼折磨他嗎?再厲害的男人,反反覆覆幾次,也會被折磨得不舉好嗎?
偏偏這時候她還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掙扎,更能要了他的命。沉著臉赤著眼睛磨牙威脅,「別亂動,不然我吃了你!」他喘著粗氣,臉色很不好看。
葉寶也是同樣氣息凌亂,臉上因激情引起的紅暈仍未退潮。她知道他難受,可是……難受得是他一個人嗎?她被撩成這樣中途叫停,也很不爽好不好?不過看在男人在這方面的痛苦是女人的好幾倍上,她勉強原諒他。緊繃著身子,一動都不敢亂動了。
好一會兒,齊彧才恢復正常,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小妖精,晚上洗乾淨屁.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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