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一心果然立刻問遊子這麼多新衣服是從哪裡來的,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給遊子的錢,是買不起那麼多新衣服的,尤其那些衣服還都是名牌。
雖然一心把所賺的錢全都給了遊子,家用、還有家裡所有人的零花錢都是遊子在協調,可是一心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會把那些屬於所有人的錢拿來給自己買名牌衣服的。
——是用我打工賺的錢買的。
遊子簡單的一句話,不但沒有讓一心產生絲毫懷疑,反而立刻引爆了他的淚腺。
粗獷的一心抱著嬌小的遊子哭得稀里嘩啦的,一直哭訴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竟然讓才上初中的女兒出去打工賺錢,自己真的是太失敗了,還有就是感慨遊子果然是自己的女兒,才十幾歲就那麼能賺錢之類的。
正哭的有感情時,一心忽然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殺氣,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凌空飛腿給踹飛了出去。
以難看的姿勢趴在地上的一心一回頭,果然正正撞入了兒子一護那要殺人的雙眼裡。
「我告訴你不要用那麼猥瑣的表情抱著遊子,老頭子護花狂龍全文閱讀!」
每個字一護都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樣。
看著像保護著遊子不被色狼猥褻一樣的姿勢防備著自己,一心一怒,立刻復活,跳起來就和一護打到了一起。
「誰打壞了東西就從那個人下個月的零花錢裡面扣。」
沒有喊叫,沒有勸解,沒有威脅,遊子只用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一心和一護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此時一心的拳頭距離一護的臉還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一護的膝蓋也差一點點撞擊到一心的肚子上。
兩人保持著好笑的姿勢,半響之後才同時乾咳了幾聲,各自把胳膊和腿都收了起來,然後像無事人一樣,各自回房間裡面換衣服去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把爸爸和一護哥馴服地那麼聽話的,也就只有遊子你一個人了。」
在一心和一護打得最激烈的時候放學回來的夏梨看著遊子感慨地道。
「那只是因為他們都愛我罷了。」
遊子笑了笑,眼底閃過睿智的光芒:
「當然,他們也愛夏梨你。」
「切,那種丟人的家人……」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可是夏梨臉上那別彆扭扭的表情,還是被遊子盡收眼底。
——真是不坦率啊,夏梨。
晚飯的時候,遊子終於說了自己要和社團的隊友一起去伊豆三天兩夜遊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心、一護和夏梨吃飯的動作忽然同時停了下來,美味的食物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難以下嚥起來。
——三天兩夜遊?
姓黑崎的三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從真笑死後,接掌了這個家所有家務的遊子從來沒有離開家一天以上,除了中午在學校回不來之外,每天的早晚飯都從來沒晚過,更是沒少過。
而且包括一心在內,他們中午的便當也是遊子早上起來準備的。
這一下遊子說要出去整整三天,黑崎家從一心開始,一直到夏梨,一下子都有些無可是從起來。
不過,還不等一心這個一家之主說些什麼,一護放下筷子,看著遊子帶著點擔心的眼神,伸手揉了揉遊子的頭髮:
「遊子想要去哪裡就去好了,不用擔心我們,我們都那麼大了,餓不死的。」
「啊啊,這是爸爸要說的話!」
一心咬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手絹,眼淚巴巴地喊著。
「啊,遊子確實需要些自己的空間了。」
夏梨也點了點頭,就連她也參加了幾次學校足球隊的合宿,現在才想起來,遊子的生活確實太單調了。
就這樣,遊子去伊豆的事情就這麼在飯桌上表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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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末你真的要和飯島前輩他們去伊豆?」
早上,日吉接過便當的同時向遊子問道輻射的秘密全文閱讀。
「嗯。」
遊子點了點頭:
「部長他連假都已經幫我請好了,實在是不好再拒絕了。」
「也好,你也該出去好好玩玩了,你家那些人早就應該學學獨立了。」
日吉表示很贊同遊子的出遊計劃。
「你們幹什麼一個兩個都這樣,照顧自己家裡人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不是嗎?」
「是啊是啊,黑崎遊子媽媽!」
日吉拉長了聲調,語氣很是敷衍地道。
「不跟你說了!」
遊子把頭轉過去,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和這些人說清楚了。
實際上,沒有生活在黑崎家,外人是沒有辦法理解他們這一家人之間的深厚感情的,雖然一個個的性格都很彆扭,可是比起像個大小姐一樣被服侍著,遊子很享受這種可以照顧自己重要家人的感覺。
曾經身為四川仙女阿貝師傅的孩子,除了極強的料理天賦之外,遊子同樣繼承了她料理的精髓——
溫暖,讓所有吃到的人都感覺到像是被媽媽寵愛、被媽媽抱在懷裡一樣的溫暖。
偏頭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遊子的手無意識地翻著書頁,開始反省自己——
我難道真的是太宅了嗎?怎麼就出去玩個三天罷了,一個個的反應都那麼大?
人家出國一趟可能都沒有自己引起的關注高。
可是不對啊,自己天天也是東奔西跑的,雖然在做飯的時候肯定回到家,白天和週末的時候也都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情啊!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最後遊子主動放棄了,因為她覺得以自己的腦容量,實在不適合去思索那些複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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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增加社團經費申請?」
坐在寬大舒適老闆椅上的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一目十行看完了手上的一份申請,挑了挑眉看向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對面的少年,飯島健太。
「是的,跡部會長。」
因為緊張,飯島健太的額頭沁出了一滴滴冷汗,卻不敢抬手去擦。
「啊恩,你覺得以弓道部歷年以來的成績,本大爺會同意嗎?」
跡部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飯島卻覺得好像敲到了自己的心臟上一樣。
明明兩人是同齡人,可是在跡部的面前,飯島卻總是被他無意中散發出的氣勢壓得透不過起來。
「今年不一樣,跡部會長,今年的弓道部絕對會打進全國大賽,甚至獲得全國冠軍也很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