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完小月,江小棠決定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
「小月,你在天幻園呆膩了吧?要不要出去溜躂一下?」
小月本來就是閒不下來的個性,以前在玉虛宮還好,漫山遍野可以隨便亂跑。出門之後,他天天都要呆在天幻園裡,閒得都快發霉了!
「好啊好啊!」
「那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吧!」
「行!」說到吃飯,小月來勁了,他為了升級血脈,昏睡了兩個月,嘴巴都淡出鳥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到飯點了,江小棠領著小月出了天幻園。
「大叔,我們去吃飯吧!」她去敲隔壁的門。
獨角馬上開了門,嘴裡塞得滿滿的,一動一動,不知道吃的什麼。
「大叔,你在吃什麼?」看樣子好像不是她做的狼肉乾零食啊。
獨角趕緊嚼了兩口嚥下去,呵呵笑道:「魚乾,跟船上的人買的。」
自從跟著江小棠出了十萬大山,獨角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這個世界有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只要拿著錢就能買到。他很好打發,所以江小棠經常會給他一些零錢,讓他想吃什麼就自己買——反正他買的那些小食,都很便宜……
「我們要去吃飯了,大叔你還吃得下嗎?」
獨角連忙點頭:「能!」吃飯這種事,怎麼能漏了他呢?
出了客房,獨角看到跟在江小棠後面的小月,愣了一下:「噬月狐?」
小月衝他呲牙咧嘴做鬼臉。()
「小月!」江小棠嚴肅地說,「你現在是人,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樣子,不能再做這種表情了,知道嗎?」
精怪們都夢想成為人,小月也是一樣。聽她這麼說,小月老老實實收斂了表情:「哦!」
「大叔,你也是的,以後不要叫噬月狐,就叫小月。」
「哦。」
「行了,咱們去吃飯吧!」江小棠瀟灑地揮揮手,領著兩隻動物去飯廳。
客船很大,飯廳的面積不小。江小棠找了個方便看風景的位置坐下,揮手招來船娘:「船上有什麼特色美食嗎?撿幾樣送上來。」
「有有有,姑娘稍等,馬上送來!」
船娘動作很快,一盤盤特色美食流水一樣送上來。
魚頭燉豆腐,湯汁奶白,滋味清淡綿長。特色涼蝦,清甜滑爽。還有火候正好的烤魚,什麼都往裡放的雜燴魚鍋……
廚師的手藝還過得去,獨角和小月餓死鬼一樣搶食,十分鐘過後,已經杯盤狼藉了。
就這樣,他們還嫌吃不飽,眼巴巴地看著江小棠。
江小棠自己都沒吃幾口,只好喚來船娘,將杯盤撤下,問:「你們船上可有那種能在桌上烹食的小火爐?」
「小火爐?有有有!」船娘笑瞇瞇道,「姑娘要的東西,我們正好有。是不是叫火鍋?冬天船上冷得很,我們常吃火鍋呢!」
原來這個世界也有火鍋,那就方便了。
「麻煩弄個火鍋,加清水就好,不必放湯料。另有魚蝦菜蔬,不管什麼,洗乾淨了送來——哦,雞鴨魚肉不用切,我們自己來。」
船娘領命而去。
火鍋他們常吃,怎麼準備配料都懂。不過,不放湯料怎麼吃呢?船娘不解。
過一會兒,火爐送了過來,鍋裡只放了清水。
江小棠拿出一個瓷罐子,用勺子挖了兩大勺醬料,擱到水中。
水燒開,一鍋湯就成了。
船娘將收拾好的食材送上來,看到這鍋湯,驚奇:「姑娘,這是什麼?」
「火鍋湯底。」江小棠答道。
「湯底可以做醬的嗎?」如果他們有火鍋醬料的話,以後客人要火鍋就方便了。
「當然能了!」
江小棠將土豆片等不容易熟的食材先倒進去,然後提起一尾剖好洗淨的魚,從腰間抽出小刀,瞇起眼觀察了一下,削了下去。
船娘只見白光在魚身上閃動,刷刷幾下,魚片落入熱氣滾滾的湯鍋中,幾乎立刻就熟了。
江小棠手中的刀動得飛快,旁人只看到一團光影,一尾兩斤重的魚,在一分鐘之內魚肉剔盡,只剩下魚頭和魚骨。
她放下魚骨,拿起濕帕子擦了擦,收刀回腰。
船娘好半天才動了動嘴角:「姑娘……好刀工!」
她剛開始只是好奇,這姑娘要了東西不讓切,打算怎麼做呢,沒想到這一看就移不開眼睛了。這刀工……簡直神乎其技啊!
江小棠對她笑了笑:「麻煩再拿三個小碗來。」
「好,姑娘稍等。」船娘非常慇勤,動作飛快。
江小棠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瓷罐子,各倒了一點醬料,推到各人面前:「醮著吃吧。」
獨角和小月二話不說,夾起魚片醮上醬料就往嘴裡塞,也不管會不會燙嘴。
船娘看到他們夾起的魚片,又要驚歎了,這些魚片薄薄的一層,肌理分明,漂亮極了。
不止船娘,飯廳裡其他人忍不住朝他們看過來。
這會兒火鍋內湯水滾滾,香味四溢,引得其他人直吞口水。
本來他們都覺得船上的伙食還算不錯,可在這架火鍋面前,都失了味道。
「船娘,這叫什麼?」有人喊道。
「回客官,這是火鍋。」
「給我們也來一份。」
船娘面露難色:「客官,這火鍋的湯料,是這位姑娘自備的呢!」
客人看了看,江小棠放在桌上的瓷罐子就那麼點大,能放多少醬料?再說,素昧平生的,向人家討要醬料也不合適。
「你剛才不是說,你們也會吃嗎?那照你們那樣的,來一份。」
「好咧!」
船娘給那桌也上了火鍋,依照江小棠這邊的,點了許多生菜——當然是切好的。
「唔,好鮮。」那桌客人嘗了嘗魚湯,滿意地點點頭。
魚湯本就鮮美,別有一番風味,再加上聞著江小棠這邊傳過去的鮮香,彷彿更入味了。
看他們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有人向船娘要求上火鍋,不知不覺,飯廳裡騰起陣陣煙霧,差不多一半的客人都要了火鍋,把整個飯廳都熏得暖融融的。
「小月,斯文點。」江小棠低聲說,「你現在是女孩子,別這麼粗魯。」
「粗魯嗎?」小月沾了一嘴的芝麻醬,飛快地跟獨角搶食,「不管,好吃!」
「……」江小棠歎了口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