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宣琴還是太小了。
江小棠猶豫了一下，沒有走開。
他們倆只是摟摟抱抱就算了，如果太超過，那就讓小月出馬。
江小棠覺得，這個馮師兄大概不是什麼好人，宣琴很有可能被騙了。
她到底求別人什麼事情？需要這麼犧牲自己？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那邊終於鬧完了，宣琴依依不捨地跟這馮師兄分手，一步三回頭地回宿舍去了。
江小棠又等了一會兒，確定無人了，才回宿舍去。
她踏進房間，宣琴正在和羅飛飛說笑，眉飛色舞的樣子，心情很好。
看到她進來，哼了一聲，繼續說笑。
江小棠沒理她們，收拾完，到外面練了一會兒法術，回屋睡覺。
經過幾天練習，她已經能夠把釋放出去的籐條準確地纏繞到樹上了，就是威力還不夠，可能是她修為太低的緣故。
練完法術，宿舍裡已經安靜了。姑娘們每天的生活很規律，幹完活回來，略休息一會兒，就會開始修煉，做完功課，才會睡覺。
江小棠也修煉了一會兒，躺下「睡覺」。
她進入玉牌空間，看了看靈藥的生長情況。
靈藥比之前的靈谷、菜蔬需要的靈氣多多了，種下去好幾天，還只有一根小苗苗。
江小棠自言自語：「如果有足夠的靈石就好了……」
經過長時間的摸索，她發現，這塊靈田同樣遵守能量守恆定律，靈氣如果沒了，田里的植物就不會生長，靈氣多一些，長得就快。它的特異之處在於，靈氣轉化完全，基本不會浪費，轉化也非常快，一個晚上，就能讓那些靈氣進入植株之中。
也就是說，只要她有足夠的靈石，想催生多少靈藥，就催生多少靈藥。
可惜她沒有足夠的靈石……
玉虛宮每個月都會下發靈石，供弟子修煉之用，像她這樣的庶務堂普通弟子，能得到十塊靈石。
相比起禹水城裡那些散修，一個月十塊靈石已經是「高薪」了，但想催生靈藥，十塊靈石遠遠不夠。
江小棠想起梁鋒說的那些話。玉虛宮不下發丹藥，所以庶務堂弟子間，丹藥算是貴重物品。還有，他們會交好大廚房的弟子，希望從他們這裡得到一些好食材……
也許她可以用這個方法賺點錢？唔，如果這樣的話，就要衝靜給她當一當擋箭牌了。
這個應該沒問題，她相信沖靜不會拆穿她的。
江小棠一邊想著，一邊在玉牌空間裡開爐煉丹。
只是修煉，她的修為根本沒有增長，不吃丹藥不行。
那邊，宣琴她們修煉結束了。看到已經躺下睡覺的江小棠，宣琴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會仗著跟沖塵師叔有點淵源搶好處，修煉這麼懶惰，我看她以後有什麼好下場！」
羅飛飛「噓」了一聲，輕聲告誡：「宣琴，你收斂點，明知道她背後有關係，就別跟她作對了。你要是表現好了，今年的考評得了上，就能搬出去了，還用得著生氣？」
「我沒你脾氣這麼好！」宣琴不忿，「明明什麼都不如，還要擺出一副不跟人計較的樣子，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盧香低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人家沒跪著求你原諒，很過分？」
「盧香！」宣琴被她說中心思，生氣道，「你夠了！」
盧香翻了個身，不理會她。
明天還要早起，她懶得跟宣琴爭論下去。
過了一會兒，羅飛飛輕聲說：「其實她這樣也很正常。」
宣琴聽出她意有所指，忙問：「怎麼，你打聽到什麼事了？」
盧香也豎起了耳朵。其實她也很好奇，江小棠到底有什麼秘密。
羅飛飛悄聲道：「紫微殿的人說，她的靈根有問題，修煉根本沒有用。」
紫微殿是玉虛宮的主殿，那裡是掌教和各宗宗主議事之處，能在那裡當差的，都是各宗主的心腹。
「靈根有問題？」宣琴大起好奇之心，「靈根有問題怎麼能進玉虛宮？連我們這樣的，都只能當庶務弟子。」
別看她們這些人，在玉虛宮只是當個庶務弟子，本身的資質都不差，放到差一點的門派，肯定會有人搶著收徒。
羅飛飛道：「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真假。我認識一位師姐，跟紫微殿的師兄熟，他們說，她來的時候，希寧師叔祖親自出手替她測了資質，過後一直叫可惜。好像說，她原先資質很好，但是靈根毀了。」
「居然是這樣……」宣琴興奮地問，「到底是怎麼毀的？意思是不是，她以後都不可能晉階了？」
羅飛飛看了眼安睡的江小棠，輕聲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這樣的。所以，你根本沒必要跟她鬥氣，她注定沒什麼前途。」
宣琴心情大好，居然生出一點同情來：「那還真是可憐。咱們玉虛宮的弟子，隨便一個拿出去，都是前程遠大，不能修煉有什麼用啊？」
「可不是，你以後別跟她較勁了，她也挺可憐的。」羅飛飛語重心長。
宣琴點點頭：「嗯，你說的有理。她都沒前途，有什麼好生氣的，以後不說她了。」忍不住又問了句，「都這樣還能進我們玉虛宮，看來真有後台啊！」
羅飛飛道：「沖塵師叔把她帶進來後，也沒多管，什麼後台也不見得。」
「這倒也是……」
「好了，睡覺吧。」羅飛飛蓋好被子，「明天還要早起幹活呢！」
「睡覺睡覺。」宣琴也躺了下去。
宿舍安靜下來。
江小棠睜開眼，在心中冷哼。她剛弄完出來，就聽到她們在討論自己的事。原先覺得羅飛飛人還不錯，現在看來倒也不見得。聽起來好像處處在為她說話，排解矛盾，說到底，還不是偷偷宣揚她的**？這種同情，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還真是不稀罕！
她沒時間理會別人，剛剛煉了一爐丹藥，服下去勉強能夠追上別人修煉的速度。明天她得找機會問問梁鋒，能不能想個法子賺錢。有了靈石，空間裡就能催生出靈藥食材，可以煉丹烹飪，到時候，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賣錢，如此循環，爭取早日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