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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靚仔歸來 文 / 番茄土豆湯

    可惜的是,向東的手擎起後卻沒有落下,害得笤帚草它大哥空歡喜了一場,想失控卻沒成——原因就是,小賊的第二句話:「你都好利索了?」

    「什麼,什麼好利索了?」向東的大腦突然有些缺氧,不夠用了。

    「什麼好利索了?傷好利索了麼?你們人類有一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還真是這樣啊!這才幾天啊?就忘了傷痛了?」小賊撇嘴微微一哂。

    假如向東是元芳的話,一定會發覺方才小賊說的話裡面有蹊蹺,但是,他不是,所以,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到了另一方面:「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

    「哈!我怎麼知道你受傷的事?我怎麼知道你受傷的事?哈!要不是我及時出手,恐怕你就不是受點傷這麼簡單了!真沒想到,原來你竟然這麼弱,唉!」

    「什麼?」向東張大了嘴,笤帚草它大哥從他手中滑到了地上,跌得齜牙咧嘴,「你是說,是你,你救了我?」向東想起自己昏迷的瞬間眼前掠過的黑影。

    小賊此時已從床上站起,雙手抱胸,微微撇著嘴,似笑非笑地斜視著向東,眼神中透出一種懶散、不羈,似乎還有一種嘲弄,他沒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這樣看著向東。這種神情加上他俊美的五官,樣子簡直酷得沒邊了!

    向東幾乎被他給吸引住了,還好腦子還沒秀逗,及時清醒了過來。

    擦!差點失態!還好我可沒那斷背之癖!這小子,怎麼長得這樣啊?不是「偽娘」吧?這得禍害多少純真純假的少女少婦啊?真是他救了我?瞧他這禍國殃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

    向東再看了看小賊的眼神,頓時恍然大悟,哈!小賊!你不知從哪打聽到我受傷的事,在這忽悠我呢是吧?好,我就將計就計。

    想到這兒,向東「感激」道:「沒想到是你救了我!我還一直在想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救了我一命?沒想到如今就在眼前,只是不知道當時你是怎麼發現我受傷的?在哪發現的?又是怎麼救的我?」

    向東想得很清楚,小賊,我就不信你什麼都打聽得清清楚楚,看你都能回答準確了不成?有一點差錯,看我怎麼收拾你!

    「行啦!」小賊打斷了他的思想活動,「別在那瞎猜疑啦!我知道你不相信,還想用一些細節問題難住我!自始至終你都一直在懷疑我是什麼賊!唉,真不知道你們這世界的人的腦子怎麼有時候簡單得可笑,有時候又複雜得可笑!好吧,我承認,嚴格的說來,也不能說是我救的你,因為如果不是我引的你管閒事,你也不至於受這傷,不過如果不這樣試驗一下,怎麼知道你骨子裡到底有沒有那麼一丁點勇氣呢?還好,試驗證明,你小子還行!幸好你受的傷害也不太重,我的愧疚也少些。」

    等等!這小賊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還有,他囉哩巴嗦地說了那麼一大通,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這小子還行?是在誇我麼?怎麼聽著想是在繞著彎損我呢?向東感覺腦中一片茫茫漿糊海。

    「腦子暈了是吧?暈了還在把我當小賊看呢?好,我就仔仔細細地把你受傷的前前後後說一遍,你看可有漏洞?」

    「疑似小賊」把那天向東經歷的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聽得向東頭髮都快站起來了:他,他怎麼知道地這麼詳細?就像這一切是一場電影,而他就是電影觀眾一樣!簡直是見鬼了!

    「看到那惡徒想要對你行兇,我感覺再不出手不行了,於是就上前讓他們都趴下了。再後來那女的叫來了警察和救護車,你就這樣被送進了醫院。這下你明白了吧?這下也該相信我了吧?」

    向東機械地點了點頭,將這一起切說得這麼清楚,他就是想不相信都不能了。向東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還有,既然是你救的我,那你知道一直在我身邊的那條小黑狗哪裡去了嗎?」

    「哈!」黑衣少年樂了,「你是說靚仔啊?這不就在這裡麼?」

    「你還知道它的名字啊?在這兒?」向東精神一振,腦袋像撥浪鼓一樣轉來轉去地在房間裡搜尋,「哪呢?靚仔!靚仔!」

    「喊什麼呢?這不就在你面前麼?」

    「面前?哪呢?沒有啊?」

    黑衣少年伸出右手食指了指自己鼻尖:「這麼明顯你都沒看到麼?——我啊!我就是靚仔啊!」

    「咕咚」!

    「哎!怎麼了?老大!老大!——暈死!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向東縮在床上,抱著被子,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自稱靚仔的黑衣男孩。眼神很是奇怪,就好像一個,怎麼說呢?一個剛剛被強行那什麼後的女人那種飽含屈辱、恐懼、怨毒的感覺。

    向東:擦!你就沒有個好詞麼?怎麼除了怨婦還是怨婦啊?我就那麼埋汰麼?

    阿湯哥:誰讓你自己表現太出彩的?是吧靚仔?

    靚仔:就是就是!出彩華夏人!

    向東:……

    靚仔道:「我說老大,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這都看了快一個小時了,拜託,我壓力很大的!」

    「你壓力大?到底是誰壓力大啊?」向東悲呼,「養得好好的一條狗,突然有一天變成人了,你讓我一時之間怎麼接受啊?我得額外補貼多少伙食費啊?」

    「……。」靚仔差點一跟頭栽倒。

    「喂!我說,你能不能再變回去了?」向東小心翼翼地道。

    「能啊!我現在身體完全恢復了,想變回去變回來都輕鬆得很!」靚仔不以為然道。

    「那你快變回去吧!」向東雙手合十,卑劣地笑道。

    「我說老大!你也太卑鄙無恥下流帶冒煙兒了!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不報答不說還老算計自己的伙食費!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太傷自尊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向東慢條斯理地說道。

    「還有一個原因?什麼原因?」靚仔不解道。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丫長得這麼妖異,以後咱一起出去可讓我怎麼活啊?」向東一臉的淒淒慘慘慼慼。

    靚仔一臉壞笑:「這怪我麼?這不全歸功於你給我起的名字?靚仔嘛!不靚一點怎麼對得起你的名字呢?你說是吧?」

    「可這也靚得太離譜點兒了吧?胸前塞倆饅頭整個比人妖還人妖啊!」

    「說什麼呢?你簡直不但侮辱我的人格,還侮辱我的智商!拿人妖來跟我比?他們也配!」靚仔憤憤然。

    「哦。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沒有侮辱你的人格,我侮辱的是你的狗格。」

    「……。」

    「哎呀!跟你逗了會兒嘴,感覺舒服多了!」向東說著從床上蹦了下來。

    「什麼人呢這是!怎麼當初就跟你回來了呢?早知道就不來了,唉!真是遇人不淑哇!」靚仔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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