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沒有想到,剛才明明沒有人舉牌的,此刻卻有人舉起了牌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怎麼多想,血紅草這麼稀少的東西,有人爭也是正常的,之前沒人爭才讓他感到奇怪。
畢竟,他不知道這個世界對於血紅草的使用方法那麼的匱乏。
他直接便再次舉起了牌子
「488號,你確定你要再次舉牌嗎?」
拍賣師見葉一再次舉起了牌子,終於忍不住的開聲了,不光是因為剛剛舉牌的是司徒家,更重要的是,他實在不覺得一個坐在普通席位上的人買血紅草是出於真心實意的。
畢竟,有人拍下了物品以後出不起錢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那都是些不算貴中的物品而已。
而現在正在拍賣著的血紅草,報價可是五千萬啊,已經相當貴重了。
「葉一,你瘋了嗎?你知道舉牌意味著什麼嗎?快放下牌子。」王立也終於回過了神來,眼神震顫的望著葉一,著急地掐著嗓子小心地道。
「這東西對我很大用處,無論如何,我都要拍下來的。」葉一說道,並沒有具體解釋。
說完,他便轉過了頭,舉起了牌子,堅定的對拍賣師說了兩個字,「確定。」
「488號,五千二百萬米幣。」
聽到葉一堅定的聲音,拍賣師眼裡,露出了一絲不爽,臉上露出了朽木不可雕的神色,這個笨蛋,真是沒眼色。
這麼想著,拍賣師的心中,冷笑了一聲,生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想法,暗暗決定,回頭一定要看一下,488號究竟是哪路紈褲,看一下他之後的結局是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前面的方潛先生略帶威嚴的目光,掃了過來,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心神也驀的一凜,登時察覺到,自己這一次,失態了,也失職了,剛才那一句話,並不是自己應該說的,剛才的想法,也不是自己應該有的,更不應該表現在臉上!
他是拍賣會的拍賣師,最本質的任務就是要把拍賣品賣出最高的價格,怎麼能去關心買家是不是紈褲子弟呢?
更何況,這樣的紈褲子弟越多,對他們的拍賣越有利。
心神一顫,深呼吸了一下,他的臉上,瞬間恢復了之前的那種目無表情,朗聲說了起來。
他的話音落下,司徒家的牌子,便再一次的舉了起來。
「3號,五千三百萬。」
葉一眉心微微一皺,頓時便準備再次舉牌。
「葉一,不能舉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那個東西,有什麼用,也不知道你究竟多麼富有,但是我們搶不過的,你知道那舉牌的是誰嗎?是司徒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司徒林海在搗鬼!」
王立一個哆嗦,趕緊的伸手壓住了葉一的手,臉上帶著著急的神情地道。
他雖然剛認識葉一,但是他對葉一的感官不錯,再加上他姐姐又跟葉一認識,而且葉一之所以跟司徒林海發生矛盾,主要也是因為他姐姐的關係,所以,他在這個時候很有必要提醒提醒葉一,讓他不要再錯下去。
「司徒家?」聽著王立的話語,葉一的臉上的神情,頓時愣了一下。
「是啊,就是司徒家!」王立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裡滿是希翼的神色,希望葉一能夠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收手。
葉一的目光望了一眼那邊3號的位置,沉默了一會,然後轉過頭,望著王立,緩緩地道,「這東西我要定了,無論是誰想要跟我爭搶,那都必須得拿出足以讓我收手的本錢才行。」
「什麼意思?」王立愣了一下,沒有弄明白葉一的意思,司徒家會沒有與你爭搶的本錢嗎?這聽上去簡直太可笑了。
「字面上的意思,這東西我勢在必得!」葉一緩緩的道,眼睛裡沒有一絲波動,彷彿根本沒把司徒家看在眼裡一般。
說完,他沒有再和王立多解釋,再一次舉起了手裡的牌子,拍賣師的聲音,已經響了第二遍了。
「488號,五千三百萬!」
「3號,五千四百萬!」
「…」
「3號,六千一百萬!」
「…」
你一下,我一下,隨著舉牌的次數越來越多,血紅衣的價格,也在不斷的飆升著,這一幕讓拍賣場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明白這血紅衣究竟有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魔力,能夠讓兩方勢力拼得這麼起勁。
全場原本對於這個東西的拍賣,都並不太感興趣的,這一刻,也全都不由得重新將注意力放了過來,一個個抬起了頭,每一個人,都是有些詫異的看向葉一。
或者,更嚴格來說,是看向葉一舉著的牌子。
這個傢伙,居然敢一直和司徒家爭奪?
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極少數的人,在暗暗的詫異,司徒家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要這個血紅衣嗎?他要這血紅衣究竟又有什麼大的用途呢?
葉一的眉頭,也漸漸的皺得越發的緊了起來,眼神,漸漸的變得冰冷了起來,從一開始,知道舉牌的3號是司徒家之後,他就肯定,司徒家舉牌,是司徒林海對他的報復,是故意在跟他抬價,所以,他和王立說了那番話。
但是凡事,得有個度,他抬一下價,出一口氣,葉一忍了,若是超出這個限度的話,那就不要怪他用同樣的方式打對方的臉了!
「司徒家這是在欺負人啊!」
一旁王家的茶室裡面,王美站了起來,眼裡除了玩味之外,又多了一絲不忿兒的神情,從發現葉一坐在那裡之後,她的目光便時不時的關注著他,本來,她是準備要去邀請葉一進來一起坐的,畢竟,葉一身上有著某種未知的東西,很讓她好奇,但是被旁邊的爺爺勸說住了,她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看到葉一舉牌之後,她竟然沒來由的希望葉一能夠拍下那件東西,沒有想到,司徒家卻出來搗亂,這讓她的心中,一下子對司徒家有些厭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