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28
「也許沒有這麼嚴重的,可能是醫生總是都會往嚴重了說的,再說,醫生說的,也不一定是准的,呵呵。」
金堂眼神有些不滿的瞪了金放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情的向兩人笑了一下道。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陳偉林望著眼前臉色臘黃,眼珠子也在發黃,整個神情,顯得極為黯淡的金堂,閃過了一絲不忍,他雖然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但是聽到這個恩人之後,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要準備離開人世,還是有些黯然。
「應該沒有了,不瞞陳世兄,這麼多年,也曾經全國各地,遍訪名醫,可惜的是,都沒有什麼辦法,之前一直都是這裡接受治療。」
金堂的眼神也閃過了一絲對生命的不捨,微微的有些黯然,但是馬上,他便再次的浮起了一絲笑容地道,「不過,陳世兄,你們也不用替我擔心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的自然規律,這麼多年,我也已經看淡了。」
「你這麼年輕,能夠這麼看得開,也算豁達。」
聽著金堂的話,陳偉林眼裡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神色,微微的頷了頷首,點了點頭,金堂的這種豁達和勇氣,倒是頗有幾分金老家主當年的風采。
「呵呵,陳世兄過獎了,愧不敢當,只是到了這個份上,無奈而已。」金堂苦笑了一下道。
事實上,如果可以生,誰願意死呢?所謂看慣生死,在他看來,最少,在他這個年紀,這種經歷看來,也只是一種自我的安慰和自我的內心的解脫而已。如果可以選擇,他當然想繼續活下去。
「也許,你也未必真的是絕路了,有一個人會有辦法也不一定。」
陳偉林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望了對面的兒子一眼,忽然開聲道。
在父親的眼睛一望過來的一刻,陳昆登時便明白了陳偉林的所指的人是誰,神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起來。
「誰?」
金堂聽到陳偉林的話,不由得愕了一下,下意識的便抬起了頭問了出來。
旁邊的金放也驀的抬起了頭,臉上帶著一絲希翼的神色,以陳偉林的地位,也許真的有認識的什麼特別的神醫,是以前兄長所沒有去拜訪過,或者沒有機會去拜訪的也不一定。
「這是一個小神醫,你訪遍全國,訪的肯定都是那些不中用的庸朽老醫,現在鄭州市內便有一位年輕的神醫,你肯定沒有訪過。」
陳偉林回想到自己才收集到的有關葉一的信息,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讚賞的微笑,眉頭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望著金堂道。
葉一在東關市開診所行醫,雖然有意想要掩藏自己的神奇醫術,但是,如果有有心人刻意去調查的話,還是能夠搜索到他擁有神奇醫術的蛛絲馬跡的。
「小神醫?我們鄭州市的?不知道陳世兄指的是誰?」
金堂望著陳偉林的神情,眼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訝然的神色,他的腦子裡,想到陳偉林來到這省人民醫院,心中不由得一動,難道人民醫院,竟然還真的有一個隱藏的神醫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沒有道理啊?
如果真有,他病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沒有聽說過?
再說,就算他不知道,他所認識的那幾名醫生也在這裡上班,沒有道理也不知道的呀,如果知道的話,肯定都會向他推薦的,連上次那個那樣的騙子他知道之後,都這麼熱心的向自己推薦了。
「那人叫葉一,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陳偉林臉上微微一笑,說出了葉一的名字,臉上微帶得色地道,「怎麼樣,你沒有聽說過吧。」
「啊?不到二十歲?」
陳偉林的話音一落,金堂的腦海裡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想法。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能夠稱得上是神醫?這說給誰聽,誰也不會信啊。醫生這種職業,很多時候就是要靠經驗,既然是要靠經驗的,當然是年齡越大越有本事了。
有誰聽說過一個特別出名的醫生是個半大孩子的?
不到二十歲,太小了嗎,絕不可能有多強的醫術的。
「怎麼?」
看著金堂臉上的神色,陳偉林皺了皺眉頭道。
「陳世兄,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怎麼會」金堂張開就要回道,只是,剛說到這裡,他又閉上嘴巴,皺了皺眉,再次開口時說道,「你說的葉一,是不是有些高高瘦瘦,看起來挺斯文,約摸一米七五上下的少年?」
金堂的眼神有急迫的望向陳偉林。
「不錯,他確實看上去很斯文,不過,他本人的性格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難道你已經找過他了?他給你診斷過了,說不能治嗎?」
陳偉林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金堂竟然真的聽說過葉一,他倒是微微有些意外,在他想來,葉一好像並不是一個非常高調的人,而且,據他瞭解的情況,他這也是第一次在鄭州市逗留這麼長時間,金堂應該不知道才是,就算是知道,以普通人的眼光,應該都不會相信葉一,會覺得他太年輕之類的。
陳昆也微微有些意外的望向了金堂。
他倒是沒有像父親那般相信葉一的實力,在他看來,要嘛就是以訛傳訛,要嘛就是他們收集到的有關葉一的信息有誤。
金放也奇怪的望著自己的三哥,開聲問道,「三哥,你以前認識他嗎?我怎麼沒有聽你進過他的?」
金堂哪裡是見過葉一,他只是突然想起來楊叔在辭別前給他提到過的那個少年郎,當時,楊叔似乎還特意告誡過他,讓他提醒兒子不要再與這葉一為難,當時他一心想著楊叔要辭別的事情,並沒有對此太過上心,現在又突然從陳偉林的嘴中聽到葉一的名字,他才又想了起來。
「陳世兄,你說的這個人,我見倒是沒又見過。」金堂沒有理會弟弟的話,而是一臉誠懇的望著陳偉林道,「只是聽說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