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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一隻黑子落在黑白棋子縱橫的棋盤上,在白翔冰前幾間房間裡,吳飛天正與一位身著素群的窈窕女子相對下棋博弈,在古代裡,文人所說的琴棋書畫中的棋,指的就是黑白圍棋,而非人們所認為的楚漢象棋。更何況靈界沒有楚漢這段歷史,那就更別提象棋了。
隨著飛天這一子落下,斷去那位女子所下的一子的氣,隨後就被吳飛天提子拔去,吳飛天微微一笑,向那位女子的杯裡倒半杯的酒:「小玉姑娘,請。」,坐在吳飛天對面的,是一位名氣不比跟白翔冰對對子的小瑩姑娘低的有名藝,妓,擅長下棋。
小玉盈盈一笑,左手持酒杯,右手遮住嘴巴,不說別的,就是這份修養就非尋常的藝妓可比,更不必說是娼妓了。
吳飛天跟這位小玉姑娘也是賭酒,誰的子被斷氣提走,那麼就要和一杯酒。
在靈界裡幾乎所有的藝妓都是陪笑賭酒,賣藝不賣身的,以換取小費為生的,不說別的,就以這些有名的藝,妓在床頭櫃中的收藏,就已經是勝過一些普通家庭了,這些收藏,有古玩,也有金銀珠寶,這些都是為了將來贖身和給自己將來遇到一個自己喜愛,別人又不厭棄的男人而準備的嫁妝。
看到小玉喝下這第五杯酒,吳飛天的臉上閃過一抹內疚,不過想到這是任務後,只得痛心忍下,呈其不意,從一包黃色的紙包中迅速倒出些藥粉到酒壺裡。
「吳公子。」
「哦,沒事,繼續。」吳飛天的思緒連忙拉扯回來,只見小玉姑娘兩隻白嫩修長的手指夾著一隻白子沉吟未下,對面的吳飛天見其美麗,正想伸手抹平小玉姑娘微皺的眉頭,但想到如今下棋博弈,不可打擾,剛剛升起的手僵了一會,然後搓了搓手掌,耐住性子等待小玉姑娘的下子。
想了半會,一隻白子清脆的點落在棋盤上,女子的聲音也這般清脆:「就下這裡吧。」
「仰天一笑踏舟去。」白翔冰輕搖檀木折扇,緩緩的道出此上聯,如今到白翔冰出上聯,自然是有多奇葩就有多奇葩,不過嘛,鑒於之前小瑩姑娘所出上聯雖然普通,但是卻工整通順,白翔冰也不想一開口就刁難人家。
原先白翔冰倒是高估了這位小瑩姑娘的能耐,自己一個人就對出了所有的下聯,並不需要請求觀眾或者是白翔玲幫忙,但是話又說回來,白翔冰在前世裡曾經也是看過些關於對聯的書籍以及閱覽過一些喜歡復古的人弄的貼吧,自然也是有些經驗。
小瑩姑娘沉吟片刻,紅唇微啟:「俯首三思行月來。」
白翔冰道:「天生萬物以養人。」
小瑩姑娘:「自古春風於無路。」
「好,」白翔冰笑道:「書能醉我何須酒。」
「當真是個思書若渴的呆書生,」小瑩姑娘捂嘴輕笑,嗯了一會,對道:「月……月……月能……」
看著皺起眉頭思緒著的小瑩姑娘,白翔冰微微一笑,小瑩姑娘尷尬了一會,接著又是那職業版的媚笑:「小瑩才學淺薄,讓公子見笑了,自罰一杯。」
一杯下肚,小瑩姑娘看著面容如同畫中走出來的花仙般妖孽的白翔冰:「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下聯?」
白翔冰笑道:「小瑩姑娘夠痛快,其實在下的才學也不是多高,只能想到一二,若是小瑩姑娘不厭其煩,在下也就獻醜了。」
見到點頭的小瑩姑娘,白翔冰道:「月難眠……」眠了一會,白翔冰頹廢的道:「讓姑娘見笑了,上官某亦自罰一杯。」
「誒。」
小瑩姑娘剛想奪過酒杯時,白翔冰就拿起那白玉製造的精緻酒杯,一杯喝下去,一股寒氣從咽喉中吐出,那些剛剛進入咽喉裡的酒立馬就被寒氣包裹著,順著經脈灌入掌心中,一層晶瑩剔透的薄冰出現在手上,手指一動,借助著衣袖的阻攔迅速收到魔石中。
記住,不要鄙視我們的白大少,而是這招選自金庸大俠所寫的《天龍八部》中,段譽用「六脈神劍」來排酒的方法,這只是變招而已。
「之前說過,對不上者罰酒一杯,不管是自己出來別人猜還是別人出來自己猜亦或自己出來自己猜還是別人出來別人猜都是如此規則。」白翔冰道。
突然覺得面對娼妓比面對藝妓好對付多了。
「再來,」白翔冰笑了笑道:「輪到小瑩姑娘了。」
小瑩姑娘點了點頭,思量片刻後道:「竹有蘭依菊待梅。」
白翔冰搖了三搖那把檀木折扇道:「花無酒對月聽風。」
小瑩道:「勸君莫惜縷金衣。」
白翔冰沉吟片刻道:「知公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嚴卿衛把這些天裡白翔冰要求他死記硬背弄下來的古文給配著樂唱了出來,自從來到靈界後,白翔冰才終於見識到原來《詩經》這本書裡不管是風雅頌都可以配樂唱出來的,想起十二歲時,當初跟墨千落和白翔玲一起去參加的江南才士大會上,白翔冰負責把前世裡被要求死記硬背給弄下來的古詩詞跟著二女的節奏唱了出來。還真的唱的出來,而且還蠻好聽。
噠,吳飛天的一隻黑子清脆的落下,再次斷了小玉姑娘的一隻白子的氣,白子被吳飛天提去,小玉也一酒下肚,隨著那只被提去的子落下,小玉姑娘也匡的一聲跌倒在桌子上,那只白玉酒杯跌碎在地,酒壺裡的酒被打翻在棋盤上,沾濕了縱橫交錯而緊張萬分的棋局,清涼的白酒流下桌子,打濕了小玉姑娘的衣裙。
白皙的手一抄,白翔冰穩噹噹的抱著已經昏倒過去的小瑩姑娘,一股試探的靈量進入小瑩姑娘的體內,當確定情況後,一個公主抱把小瑩姑娘抱起。
嚴卿衛把那位剛剛還在與他奏樂詠詩的紫婼姑娘抱到床榻上,讓她舒服的靠在一塊棉花上,把脈檢查了一下後,暗道一句:「得罪。」旋即點了她的幾個穴位,然後貼了張「真話符」到紫婼身上。
對於眼前的藝妓,白翔冰幾人也是如法炮製,接著,打了個響指後,那些藝妓的眼睛雖然還是緊閉著,但是嘴巴的張合間,也到處了一些特殊而重要的事情,幾人快速的用白翔冰製造的簡易型鉛筆記錄這一項項的事情。
得到情報後,幾人都笑不出來,把符紙去掉,運起靈量烘乾藝,妓身上的衣裙,餵了解藥給她們,幫她們睡在床榻上,順便蓋上被子,找了張椅子坐下,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