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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誘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文 / 遇見未知

    桃,可是也不能偷懶!學學就會了!「

    無憂大大的歎口氣,看著眼前義正言辭好似修女般呆板說教的小丫頭,攤了攤手,」你以為你家小姐是天才?現學現會,然後再在兩三日內趕製出一件精美非凡震驚天人的喜服出來?「

    小桃兒一愣兒咬咬唇,」那您總能做點刺繡什麼的,做個枕幅之類的東西,也算是您親手做了的不是?!「

    無憂哎哎的長歎一口氣,妹啊,嫁人她親不親手做這些刺繡之類的東西有關係麼?有關係麼?!司城祁月娶她回去不是當繡娘的吧?!」不會!「

    無憂毫不客氣的拒,小兒皺了皺眉,看著眼前又準備再度昏昏欲睡的無憂,低歎一聲,一把將她拉起來,無奈道,」小姐!你的嫁衣還沒有做!「

    無憂眨巴眨巴迷濛的眼睛,隨即掛上一抹討好的笑意,」那個……我不會……「

    桃兒氣結,」不會也得做啊,咱們天野的規矩,女子的嫁衣枕幅都是要新嫁娘自己做的,小姐雖桃兒看著無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由杏眼圓睜,怒喝一聲,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新婚時沒有新嫁娘的手工刺繡,可是不吉利的!很不吉利!

    一聲斷喝震得然不會姐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現在再學貌似真的是有點來不及了,可是……總不能著腮幫子看著紋絲不動閉目養神的無憂,氣的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她可是為了小姐以後的幸福生活好不好!小姐竟然一點都不領情!氣死人了!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太懶!太怕麻煩,早就給她說過讓她學刺繡她不聽,現在抓瞎了吧?!

    兩步上前一把抓住無憂的胳膊,「小姐!你快別睡了!去繡枕幅!沒有新娘的繡品可是很不吉利的!快點!哪什麼都不做吧!?

    小桃絕,決定不再和這個一根筋的丫頭糾纏下去,仰天長歎一聲,直接再次倒頭睡下,什麼嫁衣枕幅,都去死好了!」小姐!「小白小三猛的跳了起來,原本昏昏欲睡的亮黃色眸子猛的睜開,驚恐的眼眸四處張望,地震了麼?!怎麼這麼大響動?!哪裡地震了?啊?啊?

    桃兒去拍死啊!」小姐乖!快點起來,隨便修個牡丹,鴛鴦什麼的都行啊!「桃兒一邊拽住無憂的身子,一邊誘哄著。

    無憂徹底的一下翻身坐起,她算是看出來了,桃兒絕對不會讓她安安穩穩的睡這個午覺了!」桃兒!我說繡個什麼破玩意東西真的那麼重要嗎?「無憂認真的看著眼前一臉無奈的小丫頭。」當然!天野的風俗,新嫁娘必須要親手做喜服,喜服上要繡百合,寓意百年好合,還要繡大婚時的枕幅,枕幅繡鴛鴦,取意情意綿綿,新嫁娘沒有親手做的繡品陪嫁是要被嘲笑的,而且是很不吉利的氣結!桃兒不是鼓怕您修個手帕也好,行不行!「

    桃兒誘哄著,只要小姐動手,還怕繡不出枕幅來,只有有個東西,也算是沾了好綵頭了!

    無憂快要抓狂了,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耶穌,聖母瑪利亞,從哪死出來這麼個勞,極為認真的」那你認為小姐的繡工好麼?「

    桃兒一愣,小姐從來不拿繡花針,說那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才做的事情,有那個閒情雅致還不如看兩本風月小說來的有趣,她根本就忘了她就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平日裡任憑她怎麼勸都不肯學,現在終於用的上了,抓瞎了吧!

    不由長歎一聲,」小姐的繡答道,小臉上一片嚴肅。

    無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我來問你,一般官家的小姐出嫁是不是都會做很多親手做的繡品帶到夫家去?」

    「那當然啊」桃兒理所應當的回道,「夫家的人會對新嫁娘的繡工做出品評,這是評定新娘字婦工的一大標準,若是新娘繡品夠豐富,而繡工又精緻,得到了一致好評,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力嘮叨加一根筋,而且執著到讓人想撞牆的丫頭,為毛沒有神仙姐姐大發慈悲將

    無憂笑道,工嘛……「桃兒實在不忍心再說下去。」慘不忍睹!「無憂替小桃兒將未說完的話說出來,嘻嘻笑道,」這樣的手藝,你覺得那道戰王府中顯擺會得到地下眾丫鬟婆子的尊敬嗎?「

    桃兒一滯,若是單單已繡工品評的話,小姐的繡工真的是很難服眾!不由哀怨的看了無憂一眼。了眨眼睛,小姐說的好像真的很有很有道理,小姐的手藝即使真的做了只怕也會被笑話,可是,小姐是戰王府的正妃,誰敢嘲笑!說來說去問題又繞到了最初的地方,都快小姐平日裡不好好練習!

    無憂看見桃兒哀怨的眼神,不由失笑,循循善誘道,」你也不希望小姐把百合繡成白坨,鳳凰繡成山雞,鴛鴦搞得面目全非吧?那種東西拿去戰王府只有丟人現眼的份?難道你想讓你家小姐丟人?明知道這個吵死人的傢伙直接拖出殺手麼?殺手不都是鐵血無情冰冷無比的麼?為毛她們鬼蜮的殺手竟然喜歡繡東西!啊?啊?啊?!為毛都是殺手,差別就這麼大呢?啊?啊?啊?

    騰一件事情!「

    桃兒點點頭做了也是丟人那我為什麼還要做?」

    桃兒困惑的眨

    「平日奴婢讓您學,您總是不學,您至少也繡個梅花手絹什麼的遮遮手也好啊!現在可好了,什」這可真是不吉利!「桃兒無限哀怨的總結陳詞,然後不滿的看著無憂。

    無憂仰頭長歎,就是不吉利也是她不吉利,這個小丫頭倒是比她這個正主還有著急,心裡卻又隱隱有些感動,翻翻眼睛,她剛剛的那些話是白說了,她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小姐竟然還問她!可見小姐剛剛什麼都沒聽!

    不由有些不滿,」那當然了!「

    無憂呵呵一笑,」那我來問你,一般官家的小姐出嫁是不是都會做很多親手做的繡品帶到夫家去?「

    桃兒氣結,」小姐,你剛剛已經問過知道這丫頭是真的心疼自己,害怕有一丁點的閃失。

    無憂微微一笑,她絕對她有必要清除下桃兒小腦袋中的封建迷信思想。

    坐直身子,看著小桃兒笑道,麼都沒有,平白讓人笑話……「桃兒憂傷的絮叨著,好似這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

    無憂臉上掛著一大戶的小姐帶的愈多」

    「那你覺得她們是不是都和自己的相公百年好合,舉案齊眉,情意綿綿了?」無憂繼續問道。

    桃兒一愣,這個顯赫,這樣的高門貴族男子怎麼可能沒有夫人、小妾,同房丫頭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這樣的環境,你覺得那嫁過去的小姐能和夫君百年好合,舉案齊眉,情意綿綿?純粹扯蛋!「」小姐!「桃兒不滿無憂爆粗口,都是戰王妃了,卻還是這樣不注意措辭,實在是……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無憂嘿嘿一笑,」所有,幸不幸福,是不是百年好合,舉案齊眉,情意綿綿和有沒有做什麼繡品之類的東西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說的那種不吉利純屬你想多了!「

    桃兒疑惑的閃了閃眼睛,……

    無憂大大的歎一口氣,」自古抹笑意,以極為強大的意志力忍著,一臉認真的聽著桃兒數落她的懶惰,不時還要配合的點點頭,希望這丫頭能快快閉嘴,和這丫頭相處三年,她早就已經摸清了這丫頭的特點,平日裡惜話如金,可是一旦戳到她的爽點,保證讓你聽她說話能聽的耳朵起繭子!「桃兒小寶貝,你覺得這婚後幸不幸福和這陪嫁的繡品有關係?」

    小桃兒了,是!越是大門男子三妻四妾多是平常至極的事情,越是大門大戶的小姐,嫁的夫家就越是特點,我都沒有要求他位高權重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他憑什麼要求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無憂煞有介事的說可是都是這麼說的啊,但是反過來想想,好像小姐說的也有那麼一絲絲道理……

    無憂看著桃桃兒從思想的眩暈中回過神來,無憂已經抱著白小三愜意的躺回到躺椅上,悠閒的半瞇著眼眸,吃著一旁放著的水果,好一派慵懶隨意享受的摸樣!」小姐……「桃兒無奈的低低喚道,就算不繡東西也總能幹點其他的是吧,總不能就捧著那種有色書籍往死了看啊?」無憂皺眉?

    「是,白定睿世子」福爾垂頭恭敬的說道。

    無憂挑眉,白定睿來找她做什麼?若是送禮的話前面有爹應承著,也不需要專程請求見她啊?論私交,他們好像還沒……

    無憂呵呵一笑,剛要說話,院門外走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走到無憂身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脆生生的道兒眼中的迷惑,笑道,「想要會做飯的,那司城祁月可以找廚娘,想要會刺繡的,那司城祁月可以找繡娘,我就是什麼都不會!司城祁月想要娶我,那麼,首先要接受和尊重我最基本的著,看著小桃兒已經略顯眩暈的表情,笑瞇了眼,小丫頭想要忽悠她幹活,還太嫩了點!

    等小,」小姐,奴婢福爾給您請安,白世子前來拜會,這會在花廳等候,不知小姐要不要見?「」白世子好到這種程度吧?

    「白世子說想送給小姐一件賀禮,所以冒昧求見」福爾弓著身子脆脆的繼續道,「希望小姐能見他一面。」

    賀禮院吧「無憂想了想對福爾說道。」小姐,這只怕不合規矩……「桃兒皺眉道,讓男子來沒出閣的小姐的院子,讓人看見只怕會說小姐閒話。微合的眼眸上捲翹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臉上一片祥和寧靜,身旁趴著一隻四肢伸展大字型的雪白小獸,小獸爪子金燦燦的,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沒關係,去吧「無憂淡淡說道,又斜身倚靠上後面的躺椅,微合著眼閉目養神。

    桃兒皺了皺眉,也沒在說什麼,對福爾做了個手勢,福爾躬身退了下去。

    不大會功夫,只聽院門口傳來腳步聲,福爾躬著身子帶白定睿走了進來。

    白定睿剛入院子一眼就看見鞦韆躺椅上的無憂,水晶般的眸子瞬間迸發出一抹耀眼的亮光。

    無憂斜倚在鞦韆上,大紅的衣?送給府上不是一樣的麼?到底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一般都是不能隨意出去見人的,尤其是男子,若是讓人瞧見誰家的千金私會男子可是會敗壞名聲的,雖然她從來不管這些,成日的在外面胡跑,可是規矩她是知道的。她現在是戰王妃的身份,不比從前,更是不可以隨意的見人,白定睿要求見面實在是有些不合規矩。」你讓他來小衫儼如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漆黑的長髮從肩頭滑下,在躺椅上鋪成一扇柔美的緞面,

    這是一幅多麼唯美的畫面,祥和通透的讓人不忍去打攪。

    白定睿只覺的心猛的一縮,這樣平和的女子總是永遠的和自己錯過了……

    她,會否是不注意發現他眸中的那絲精明,還真是被他騙了去,以為這只是一個溫潤貴公子而已。

    無憂想起在畫舫上第一次見到白定睿,淡定溫和的笑容中總是多了一絲淡淡的譏諷和一絲高高在上,清傲孤絕的感覺,讓人看著很不舒服,不知為什麼,無憂看著眼前的男子,總覺得和那個時候想比茶「無憂笑著吩咐道,」就上我新研製的果茶吧,請白公子點評點評。「」是!「桃兒福了福身子,轉身出去了。

    空氣中有一絲靜謐,無憂依舊斜倚在鞦韆上,並未因白定睿的到來而改變姿勢,白定睿坐在無憂的身側,靜靜的看著眼,似乎比接受他的心意?」小姐,白世子來了「小桃兒見福爾領著白定睿走進來,輕聲在無憂耳旁說道。

    無憂輕輕的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來。

    眼前的男子白衣似雪,星眉朗目,臉上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那是他的招牌表情,看起來整個人儒雅至極,若那個時候多了點什麼,又少了點什麼,總之,比那個時候讓她順眼多了。

    想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讓了讓一旁的位置,」白公子請坐。「

    白定睿微微一笑,笑容極為優雅,也不多說在無憂指著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小桃兒上前華光般璀璨的女子,那感覺像極了一對靜靜相望的情侶,脈脈含情,只一眼便是萬年。

    白定睿覺得白定睿剛要說話,小桃兒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

    「白公子嘗嘗,這是我家小姐新釀製的梅花果茶,清冽香甜的很」小桃兒微笑著將茶放下,站到無憂身旁。自己的心忽然跳快了幾分,臉頰有些發熱,為著自己心中這個想法而雀躍。

    「白公子今日前甜,只是聞著就極為舒服,白定睿微微詫異了下,輕抿了口,清香濃郁,甜而不膩,若是作為差點時的飲品,一定會大受歡迎!

    白定睿眼中閃過一抹是沒聽說過。白定睿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杯來,一股清冽的梅香撲鼻而來,那清香侵入甘萬人招親,每一個她都讓他驚歎,她顛覆了他以往對女子的所有認識,她讓他深深的著迷!異樣,這是她做的麼?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從畫舫上她毫不客氣的戲弄如畫,到宮宴上毫不避諱的救人,從一步步揭穿他人的陷阱,道公然抗旨大庭廣眾來不知所謂何事?」無憂淡笑著開口,打破這一瞬間的寧靜。

    白定睿微微一愣,好似還沒從幻想的場景中走出來,隨即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她與他終是不可能的。

    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梅花果茶?倒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目光中頓時閃過一抹陰鬱,想起在宮宴上她毫不避諱的當眾口對口為他渡氣,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若是那事,他毫不猶豫的向皇上要求賜婚,那麼今日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不由苦澀的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個扁扁的檀木盒子遞給無憂,笑道,「這裡是飛鳳山莊的房契地契等算你娃有信譽,還有沒有其他寶貝?一併拿來送我吧!可是如今送上門應得的東西小姐竟然不要?!不由微微詫異。

    白定睿也是一愣,她知不相關手續,鍾姑娘可驗看一下。」

    無憂一

    無憂擺了擺手,並未接那個盒子,低低笑道,「我當時只不過是想和白公子開個玩笑而已,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這地方對你白家意義非凡,我怎麼可以要。」

    小桃兒一愣,複雜的看了無愣,想起在她第二次救了他之後,他半夜來到她房中,問她要什麼,她當時氣惱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就故意很惡劣的要了他白家祖屋飛鳳山莊。飛鳳山莊是白家祖屋,相傳那裡靈根深中,白家之所以能成長為天野第一皇商,都靠那塊風水寶地,祖上庇佑。

    無憂失笑,想起她當時惡劣的心態,實在是想耍耍他而已,過了也早就忘記了,不想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會拿來。憂一眼,總覺得小姐和王爺相愛後變了好多,若是以前的小姐一定笑瞇瞇的說不錯不錯,知道這飛鳳山莊意味著什麼?多少人削尖腦袋都想得到這個山莊,她卻不要?!

    「這是白某答應的謝禮,鍾姑娘就不要推脫了」白定睿微一沉吟,將手中的盒子又向前遞了幾分。

    無憂淡淡笑道,「你那飛鳳山莊在冀北之地,我卻身在京城,若是管理起來實在是鞭長莫及,若是強行管理,只怕我會累得很,這樣的苦差事我可不要,當時不過是看不慣白公子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刻意刁難而已,不想公子卻如此守信。如今時過境遷,此事公子就不必放在心上了,若是白公子要送給我的是這個東西,心意我領了,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白定睿一滯,沒想到無憂就這樣坦蕩的說出來當初刻意刁難他的事情,而且就這樣拒絕了,不由有些呆愣。

    無憂微微一笑,「白公子還有什麼事麼?」

    輕聲細語的話瞬間將白定睿震醒,她是這麼不願意看見他麼?心裡頓時晦澀不明,一股酸楚襲上心頭,心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了一把般,酸楚的難受。

    強壓下心口那股酸痛感,白定睿自嘲的笑了笑,她是如此不待見他呢,那麼他送她的那件禮物她可能會接受麼?眼眸不由暗淡下來,喉頭有些發緊,抬眸看了眼正等著他說話的無憂,心底酸痛更甚。

    他連忙端起一盤的茶,猛的喝了一口,強壓下喉頭的那股酸楚,擠出一抹笑容,猶豫了下才說道,「其實我想送鍾姑娘一件東西,只是……不知是否越矩了」

    無憂好奇的睜大眼睛,「什麼東西?」

    白定睿定了定心神後笑道,「早年我去南桑國,曾得了一匹極品倪光錦,大紅的顏色極為鮮艷,比霞光還要亮麗幾分,我當時見著稀罕,高價買了下來,前幾日聽聞鍾姑娘不日便要和戰王殿下大婚,便找了京城最有名的繡樓,做了一身嫁衣,想要送給姑娘,只是不知姑娘是否嫌棄……」

    白定睿說著頓了下,然後忽然很焦急的說道,「在下也是想報答姑娘當日兩次的救命之恩,別無其他意思……」

    那聲音很焦急,好似急急的辯白著什麼一般。

    嫁衣?!無憂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天哪,這簡直就是大旱逢甘露!來的太及時了!被桃兒念了一早晨,頭都念大了,本想著今個隨便上街買上一件完事,不想卻有極品送上門!是老天爺聽見她虔誠的禱告了麼?雖然沒把桃兒帶走,卻給她送來了白定睿!真是太好了!

    「在哪裡?我怎麼會嫌棄!謝謝!實在太謝謝了!這個禮物好!這個禮物實在是太好了!你可真幫了我大忙了!感謝你八輩祖宗啊!」無憂猛的坐起身子,兩眼放光,一連疊聲的說道。

    白定睿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無憂忽然間綻放的熱情,那狂熱的雙眼好似大漠中極度乾渴的人望到了綠洲一般,兩眼直冒星光!一件嫁衣而已,值得她這麼興奮麼?

    送她主宅她不要,為什麼一聽見嫁衣就像打了興奮劑一般?什麼時候開始他白家主宅還沒有一件嫁衣值錢了?!

    感謝他八輩祖宗?這是謝人的話麼?額上華麗麗的滑下三條黑線。

    小桃兒嘴角抽搐的看著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的無憂,頭頂瞬間飛過一群烏鴉……

    「快拿來啊!看什麼看?!」無憂急切的說道,像是害怕白定睿反悔不給了一般。等她拿到那件嫁衣就再也不怕小桃兒這個嘴碎的姑奶奶了!再敢叨叨她,一巴掌拍下水道去!

    白定睿一愣之後失笑道,「這個在下現在還真沒辦法拿出來,在下只是按照自己預估的尺寸找繡樓的繡娘做了花子,若是鍾姑娘喜歡,便和我去針翠芳看看吧。」

    針翠芳?那不是最有名的繡樓麼?

    「走走走!那還等什麼,蘑菇了這麼久,咱們現在就去針翠芳!」

    無憂「騰」的一下從躺椅上跳下來拉起白定睿就走,動作幅度極大,激的鞦韆劇烈的搖晃起來。

    白小三半瞇著眼睛看見無憂興沖沖的拉著一個男人,主子這是要和別的男人私奔麼?頓時驚醒過來,作為一個終於可以的見天日的萌寵,它誓要在任何時候都守在主子身邊!哪怕是主子要私奔!

    想到這白小三小腿一蹬,嗖的一聲跳到無憂肩頭,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到無憂懷裡,安然穩坐。

    小桃兒氣結的看著自家主子毫無風度可言的行為,哀歎著跟了上去。

    白定睿看著無憂拉住自己衣袖的纖白的小手,半晌後,唇角偷偷爬上一抹笑容。

    針翠樓相傳是京城最好的繡樓和布坊,所賣東西皆是高檔布匹,都是極為緊俏的品種,極為難得。而更難得的是針翠芳的繡娘,手工精湛,若是針翠芳自認第二,世間無人敢認第一,就連宮中很多主子都來這裡做衣裳,可見有多緊俏。

    無憂一向對於這種衣飾類的東西不是很上心,都是鍾名優送什麼來就穿什麼就好,這會才是三年來第一次上這譽滿京城的針翠樓。

    「少爺,到了」馬車外傳來車伕的聲音,因著白定睿備了馬車,所以無憂和桃兒就沒有單獨再乘坐相府的馬車,而是直接坐著白定睿的車就來了。

    「嗯」知道了。

    白定睿當先下了車,然後極為紳士的伸手將無憂扶下車來。

    一座獨立的小樓頓時映入眼簾,整個小樓用竹子建成,門前種著幾顆翠竹,一派盎然綠色,不在鬧市的最中間,倒在街角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在一片鬧市中顯得極為幽靜雅致。

    門口一塊原木牌匾,上書飄逸的三個字:針翠樓。

    單看這樓的外圍佈置,就知道這針翠樓掌櫃的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無憂不由的對那嫁衣多了幾分期待。

    「走吧」白定睿對無憂笑笑,當先走入繡樓中。

    真正進了這繡樓,無憂才驚歎了。

    繡樓中極為寬敞明亮,並不像她想像的當中一櫃檯擺滿了各色布匹什麼的,這裡的佈置有點類似於現代的陳列館,當中一個元塔型轉盤,轉盤被分割成無數小的隔斷,每一隔斷上擺放著各色布匹,布匹被擺放成各種造型,有個堆成三角形,有的盤成圓形,有的立成桶形,各色何樣,簡直像是一個布藝的展示台!

    而四面牆上的裝飾就更讓無憂驚歎了,四面牆中間被隔出一道長廊,長廊中又被做成無數的花式,每一個花式中,都有一塊繡工精美的繡樣,好似開在花式背景上的繁花。

    西北角有一架竹子編製而成的台階,順階而上直通二樓一間關著門的竹室中。

    這哪裡像是一個布坊,這裡倒像是一個布藝和繡工的展覽!

    大廳的一角擺著幾張精緻的小茶几,上面泛著香茗,顯然是給前來挑選布料和繡樣的人準備的。

    這種類似現代會所的模式,無憂大為喜歡,不由的走到轉盤前細細欣賞起來,欣賞完又開始沿著長廊欣賞起牆上鑲嵌的繡樣來。

    「呦,是白世子來了,奴家有失遠迎,還望世子贖罪」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一個纖細合宜的身影款款從小几後的珠簾中擺出,對著白定睿福了福身子,盈盈笑了起來。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白嫩的臉頰只有巴掌大小,眉如遠黛不畫自黑,一雙靈動的水眸好似黑水晶一般鑲嵌在臉上,煙波流轉間帶出一股淡淡的笑意,鼻子小巧挺翹,紅唇唇角微翹,整個人乾淨的好似一顆雨後新荷。

    「新荷姑娘,在下來想看看繡品做的怎麼樣了」白定睿微微一笑,露出他招牌式動作,一股儒雅溫潤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新荷?倒是人如其名。

    「已經按照世子的吩咐做了,世子要的急,繡娘們這兩日都是日夜趕工,生怕誤了時辰」新荷微微一笑。

    白定睿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尷尬,微笑道,「那能否有勞新荷姑娘取來看看。」

    新荷笑道,「本來就是世子的東西,世子要看,奴家哪有不從的道理,只是這後續還有些工藝沒有完成,世子若是要看,奴家這就去拿。」說著對白定睿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後轉向無憂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有勞新荷姑娘了」白定睿微微頷首,對著新荷客氣道。

    無憂對著新荷也微微福了福,算是回禮。

    新荷一笑,也不多什麼,轉身從樓旁的台階直接上了二樓,想來二樓就是繡娘的工房。

    無憂摸摸鼻子嘿嘿的笑了一聲,忽然感覺自己和白定睿就像是來訂製嫁衣的小夫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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